《清辉玉臂寒》正文卷第63章:与猛虎同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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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提起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合规矩。
    说着,新月跪直了身子,太后淡然的说“起来吧”
    “是”新月依言,站了起来,从新坐回了原先的位置。
    “你说的有道理,这事,等太子还朝,陛下做封赏之时,再做定夺。”太后一锤定音,此时雪翠找准机会,从外面进来“太后,玉匠已经在外等着了。”
    “不必了,这块红宝石,就送给新月了。”说着,太后拿起宝石,放在了原本的锦盒里。新月最后见太后的面色,是冷峻的。新月心下暗沉,这是自己第二次如此驳太后了。
    从宫里回来后,新月就一直很沉闷,这种难以解决的事情,或许只需要一件大事,进行掩埋过去,才是解决的办法。
    “姑娘,夜深了,您还是不要在这里坐着了。”颦儿为新月面前的灯添了灯油,新月看着摇晃的烛光,总觉得胃里垂了一口气。
    “我胃不舒服,你煮一剂陈皮水给我喝。”说着,新月捂着自己的胃口,慢慢的走到了床边。
    “是”颦儿为新月脱了鞋子,转身出去为她熬陈皮水了。
    靠在床上,新月觉得长发散在枕头上,脑子才有一刻的放松,看着昏黄的灯光,新月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姑娘,陈皮…”过了一刻,颦儿端着冒着热气的陈皮水进来时,新月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熟,一幅累坏了的样子,可是她今日一整日都坐着,看来想事情,也是十分消耗体力了。
    夜很深了,容映从外面回来,正准备换下衣服休息一下,就发现自己半开的窗户边上,站着一只通体油黑,红足鸽子。容映知道这种叫做黑金刚的鸽子,是梁渭手下暗卫专用的传信鸽,容映伸手,那鸽子立刻就飞上了他的手臂,任由他取下自己脚上的信筒。
    容映展开信中,只看了第一行字,眉心就皱了起来,只见上面写着“三日为期,立送徐新月,与我们在金陵城外江分渡口汇合。太子言,若不照做,变会撤兵,到时候被除掉的就是王爷您了。”
    容映看完后,本能的去拿架子上,深色的披风,他深知信上的意思,如果不交出徐新月,容昭就会活着回朝,到时候,容昭就有足够的时间,查出究竟是谁引他去前线走一遭的了。容昭并不是个只有仁善面容的好储君,自然,能成为储君的自然不简单,但是容映积蓄多年,都未能对太子在朝中的势力造成一点的损伤,这才是他最后会选择这一条下策。如果不能一击即中,容昭回过神来,死的当然会是自己。而梁国那边要新月,就是想要以她要挟容昭,让容昭贸然出兵,最后达到圈杀容昭的目的。如果容昭再不出兵,梁国的军队,就会因为供给不足,自己从内部而崩了。
    可是容映的手已经碰到披风了,却好似一点力气都没有,拿不起来这件衣服,他看着衣架旁自己的佩剑,这是跟了廉王爷一生的佩剑,他最遗憾的就是,这只宝剑,在他手里,没能砍杀一个敌手。容映伸手,披风都没有力气拿起,更何况是这把对他来说,重如千斤的宝剑。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外间传来的吵杂的声音,水声,风声,呼救声,随后烟味也传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容映对门外的侍卫喊道。
    “王爷,北院走水了。”侍卫在外报,容映打开门一看,果然自家王府的北院,着了火。
    “琏儿呢?”北院,是琏儿住的院子,容映一边问,一边提起轻功往北院去。
    “小世子无事。纵火之人在点火前,先提醒了奶母把小世子抱出来。”侍卫递上来一只布条和一只箭。
    “大胆,大胆”容映此时已经跑到了北院,见到了已经安置在厢房中的琏儿,而整个北院,几乎是眨眼之间,就被大火点燃,原来纵火的人早已经在北院放了漆油桶,然后用引了火的箭射穿了木桶,火就这样瞬间起来了。
    “王爷,纵火之人是…”低声对容映说话的,是他最信任的长樽,他见容映身边无人低声道“可是梁国的人?”
    “你,点五个人和我一起走。”
    “外面已经宵禁,王爷您要去何处?”
    “别问了,换上夜行衣,我们从南边的碎石岗出城。”
    “是”长樽不再耽搁,转身立刻去照办了。
    新月自梦中,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这味道由远到近,最后尽数吸入到了她的鼻中,不一会她就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沉的梦里,再也没有半点醒来的机会了。
    “王爷,天亮了。”长樽从外面进来,对坐在棚船中,看不见外面的容映说道。
    容映盯着躺在一边半铺上的新月,点点头“继续走。”
    “是”长樽得了命令,出去后,不到的船舱里,就又只剩下一动不动的新月和心情复杂的容映。
    容映很清楚,如果他把新月交出去,她会面临怎么样的事情。她会…被带去锦城外的梁国军营,等引出容昭后,她就失去了价值,她会被打,最后,要么被杀,或者是活活被虐待致死,总之,这应该是他最后见到新月了。
    容映伸手,想要摸一摸新月的脸,但看到了她脸上的伤疤,冷笑着自言自语“徐新月,你的命运还真是颠簸,若是你继续留在豫王府,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难了。”
    “王爷,有人来了。”容映听到了长樽拔剑的声音,很显然来的人手里也拿着武器。
    “可是铭?”容映问。
    片刻长樽回答“是”
    “跟他说,我们跟着他,出了江分渡再交人。”
    “是”长樽传了话,见铭所在的船掉头,他又收回了自己手里的剑。
    容映盘算着,再过一个时辰,新月就会醒了,那是也正好要出江分渡口,他不能让新月什么都不知道的就被那些人带走。
    “王爷,再往前,就有指挥营了,他们万一上船检查怎么办?”
    “有人要登船的话,就亮我的身份吧,就说我昨日饮酒游船,现在在船上睡着。”
    他们这种没有旗号的船,是最容易被漕兵盯上,只有自己的身份在外,他们才不敢进来。
    “是”长樽还想说什么,但容映并不是会被说服的人,他也只能照做。
    新月又做梦了,这次梦见的不是未来,而是以前的事情,很久很久以前,好似从未出现在她记忆里的事情。
    “宁儿”新月看到了一位身姿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皮肤被晒得黝黑,但是难挡清秀的五官,他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递给了那个他叫做宁儿的女子。
    宁儿打开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精美的拨浪鼓,拨浪鼓的把手和骨架都是玉做的,小牛皮做的鼓面上,画了一只刚刚露出云彩的新月,宁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新月也觉得自己被一只温热的手摸了摸脸颊。
    “新月啊,看,你父亲送你的耍鼓,他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他的心头肉,掌上珠,这样哄你的小玩意,都做的如此奢华别致。”新月觉得有人在她的耳边,低声的说着这些话。
    新月没办法回应,只能听着这声音,她觉得心中欣喜和温暖,随后一道声音,又把她拽入了无尽的深渊中“这是乌头水,如果你受不住了,咬破一点口子,就能见血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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