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择言》正文卷第二百八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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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择言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会面,竟是在这样的开场白下进行的。
    他根本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这样的单刀直入。原本放在手中的一个令牌,竟是被他有意无意间全然脱出。
    “你什么意思?”余择言轻声问道。这两日,不论是白苏,亦或者是现在的太子,总有人提到这件事情,就好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而就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这真的是让余择言有些摸不着头脑,说的人多了,这件事情真真假假,最后都会变成真的,不是么?
    “我还能有什么意思?不过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是听不懂人话么?”太子轻声说道,他的语气张狂狂妄,即便是在天牢中等候着发落,那气势,也一如既往,好像自己不是被关押在这里一样,而是暂时被关押在这里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的?”余择言轻声问道。
    “我是怎么知道的,这重要么?重要的是现在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了呀,你不去对付你的杀父仇人,跟我在这废什么话?”太子轻笑道,讥讽的笑声回荡在耳边,一时间,竟是分不出来谁才是被真正关在这牢中的人。
    余择言没有想法跟他打嘴炮,而是准备掉头就走。
    他刚往外走了两步,却又被太子叫住了。“你若是杀皇帝,何不与我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为什么非得要与我反其道而行之?”太子轻声问道。
    与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余择言冷笑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觉得实在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与太子交流下去了。
    他没有说话,刚刚又行了两步,确又被太子叫住了。嬯寷ΖuⅰΖа〇ⅹⅰа〇shu〇●С〇м寷
    “你等等。”太子唤道。
    余择言叹了口气,思虑再三,还是转身走了回去。他望着牢中有些衣衫不整的太子,轻声说道:“殿下可还有什么事情?”
    “你……”太子有些欲言又止,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一样。
    “殿下说的话,可都是真话?”余择言又轻声问道。
    太子当然明白,余择言问的是关于什么事情的,在这种时候,他倒也不迂回了,而是异常的直白,直白到余择言都有些震惊,一时间分不清楚太子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
    “是真的。”太子轻声说道,他看向余择言的双眼中带着些许的同情,“所以我早跟你说了,跟我合作,站在同一阵营当中,奈何你不听啊,不然,你现在的杀父之仇,早就报了,不是么?”
    余择言知道太子现在告诉自己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在自己的心中,埋下一颗疑问的种子,无论自己知道还是不知道,相信还是不相信,疑问的种子,都会生根发芽。别的不说,只有这怀疑的种子在肆无忌惮的生根发芽了以后,才会有更大的缝隙产生。
    可是余择言还是不肯相信,这事情是真的,即便,即便白苏和太子都这么说。
    他这一天,时不时的在扪心自问,若是真的是皇帝杀掉了自己的父亲,自己回去杀皇帝么?还要报这个仇么?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皇帝的模样,皇帝对待自己,真的如同亲生儿子一般。
    但是,仇还是要报的,不是么?报仇或者放弃,二者选一的时候,当自己开始动摇,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一定要做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余择言轻声问道,他仔细的盯着太子的双眸,似乎想要将他脸上的一点神情都不会放过,企图在细枝末节中找到真相。
    太子嗯了一声,他的眼神丝毫的一点都没有动摇,“祈年殿发生火灾那天,我可是,去过那里。”
    余择言猛的一震,他瞬间好像都有些管理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了。
    太子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厉害,看见余择言脸上异样的神情,便笑了一声,心里有了数。
    “我就说,你定然也是会在私底下调查过这些事情的。”太子淡淡的说道,“若是有人看见过一位皇子从那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那人,定然是我。”
    余择言的脑子有些许混乱,太子说的话,完全与自己打探消息的那个老太监连在一起了,那么这也正面印证了,太子根本不是在说谎话。
    耳边回荡着的一声轻笑,将余择言瞬间拉回到了现实中去。
    他看向太子,太子笑的一脸不怀好意,“那人便是我,我亲眼看见了,长宁王死去的那日,父皇在祈年殿中,但是祈年殿,并未有别的什么人。”
    “后悔了么?现在后悔帮着自己的杀父仇人来对付本殿下了么?”太子轻声问道。
    他倒也是闲适,竟是在这牢房中活生生的过出来了度假的样子。太子往那牢床上一躺,竟然还是翘起来了二郎腿。
    他可能自己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余择言虽是被他嘲讽了,但却也不烦不恼,看着太子如此好的心境,往日的嘴炮小王子竟是忽然上线,也绝对不想让他舒服一点。
    “殿下不会还想着白苏或者周钊能来救您吧?”余择言忽然轻声说道,完全抛弃了刚刚谈的话题,“那殿下可真是想多了,据臣所知,那白苏现如今已经被禁军捉拿,即日处死。”
    余择言这慌撒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好像根本没在骗人,而是在说事实。
    听到余择言说的这话,太子直接从床板之上跳了起来。
    “怎么可能?”太子喃喃道。
    “还有周钊,据臣了解,周钊可是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呢,只是说这几日均都在上元的寺庙中做祝祷,一直都在闭关,根本都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殿下打的这场仗,可是要输的一败涂地呢。”巗攮攮
    见着太子脸色越来越阴沉,余择言便继续往他的心窝上戳刀子:“臣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那日叛军来城,对西京城内的官员大肆虐杀,他们可不管是不是太子您的门客,都杀。”
    其实太子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只不过自己一直在宽慰着自己,说服着自己,好让自己能有一丝生存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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