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择言》正文卷第二百零二章元日(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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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念突然举杯,大声喊道:“来,我们一起干一杯。”
    这声音大的吓了默默坐在一旁吃菜的詹清一跳,遂还是举起杯子来。
    “那世子妃发表一下新年感言吧。”沈焕话说的含糊不清。
    “年终总结?”顾念皱了皱眉,发表年终总结?
    头倏地耷拉了下去,就在沈焕以为顾念不会说的时候,她忽然又猛地抬起头来,将头抬的老高:“那我发表一下年终总结吧。”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那请大家肃静。”
    其实,本来大家也就没有在说话的,屋内很是寂静,都在专心致志的听着顾念说话。
    “新的一年,我希望,暴富、健康、快乐!”顾念托着腮,轻声喃喃道,“哦,不对,我现在好像还挺富的。”
    她想了想顾家给的嫁妆,和面前这个有钱的老公。
    心里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怪异的想法,要不,就不回去了吧。
    反正在这里,有人伺候,还有钱,日子过的多好。
    于是借助着酒劲,顾念上了头,笑的一脸谄媚:“愿大家岁岁年年终有余,而我顾念,也年年都有余择言!”
    听到这话的余择言一滞,似是没有想到,她的新年感言的话中会带有自己。他抬着头,看着站起来站的老高的顾念,心中微漾过一丝暖意。
    “好!”沈焕鼓起掌来,啪嗒啪嗒的,手都要给拍红了。
    “少喝点。”余择言按下了顾念刚想往嘴里送的酒杯,她身体里还有那毒素的制衡,怎的能这样放肆。
    酒过三巡,沈焕已经喝不动了,再喝,怕是就要晕倒过去了。顾念也喝的差不多了,便拉着沈焕说话。
    “沈焕,新的一年,你想做什么?”顾念抱着酒壶,轻声问道。
    余择言说话太不着边幅,有时候还气人,相比起来,顾念更愿意和沈焕侃大山。
    “没有想法,世子妃。”沈焕轻声说道,“就是您别再将那个果茶铺子给我看着了,真的是太不赚钱了,入不敷出的。”
    沈焕要是不提,顾念这个三分钟热度,还真的是将自己的这个“伟大产业”抛之脑后。
    顾念啧了啧舌,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为什么这个产业,在西京不赚钱呀。”、
    沈焕听到她说这话,连忙接话茬道:“世子妃,不是西京的问题,你就算把它开到了上元江都,瑶光阚洲也都不会赚钱的。这不是西京的问题,就算冒出来个什么东京、南京、北京,它这个铺子也不会赚钱。”
    原本顾念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可是听到后边几个词语的时候,自己突然被撼动了。
    她连忙摆手,不屑的道:“你不懂,这种店,在北京巨赚钱的好吧。”
    沈焕疑惑的看了一眼顾念,觉得她怕是喝酒喝得开始说胡话了,“这哪儿有什么北京?”
    顾念肯定的点点头,“有。”
    不仅有,她还是在那里生活过好长一段时间的。
    “世子妃去过?”沈焕喃喃问道,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自己一同开始与她说胡话了。
    顾念又点点头,眼中有些许烟雾浮起,去过,她不仅去过,那还是她现在想回回不去的家。
    “有西京城好?”沈焕不屑的说道。
    他虽没听过这个地方,但想必也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定然是没有西京好的。
    西京是什么?六洲通衢,余朝首府,是全天下最大、最繁华的城市。
    要不然老祖宗们,为什么会将余朝的皇城选址建在这里呢。
    可是一旁的顾念,哼了一声,心里冷笑着。
    “当然。”顾念毫不犹豫的说道,“当然有西京城好,并且比这里,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在沈焕怀疑并且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下,顾念还是在继续念叨着。
    “你这里只有西京,可是我那里,有北京、南京,甚至东京。”
    “好玩儿?”沈焕看着一脸神神叨叨的顾念,觉得她说的跟个事儿似的。
    顾念白了一眼沈焕,觉得他一无所知,什么都不懂。
    沈焕一脸怜悯的看着顾念,觉得她大概是嫁到了世子府后,经过了之前从未有过的大风大浪,导致自己的脑子和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屋里一片祥和之意,外边也噼里啪啦的燃起了爆竹声。
    一群没有家的年轻人,报团取暖,辞旧迎新,算是给自己一个慰藉。
    顾念和沈焕讲飞机高铁,讲电影综艺,真的是谈的沈焕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光听了个热闹去了。
    一边的余择言,也笑着看着他们,听着顾念说胡话,也不懒的插嘴。
    他们哪儿知道顾念说的不是胡话呀。
    詹清还小,所以沈焕没让他喝酒。
    可是他们酒过三巡下来,便也没顾的上詹清。詹清记得,以前小的时候,每逢节日,哥哥都会喝酒。哥哥是个有节制的人,从不贪杯,自己也会偷偷的拿起筷子沾一点酒喝。
    哥哥总是会装作看不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嫂嫂一旦发现了,会立刻教育他,说小孩子不能吃酒的。
    于是詹清,在下一秒钟,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趁大家没注意,偷偷往自己的茶盏中,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白酒封喉,瞬间辣了嗓子。那股刺鼻的气味一飞冲天,直顶他的鼻腔。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还怕被看到,于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余择言察觉出来他的不对劲,轻声问道。
    看着酒壶在他的身边,余择言顿时明白过来了。
    “偷喝酒了?”余择言失笑,原来每个人都一样,都喜欢在小时候偷偷尝酒。
    他小时候,何曾不是一样呢…
    詹清下意识的否认道,“殿下,我没有。”
    “怎么了?”一边跟沈焕掰扯的热火朝天的顾念也听到了他们两人不寻常的对话,也伸着头问道。
    “小孩子,偷喝酒。”余择言笑了笑,示意她没事。
    “那可不行。”顾念忽然板起来了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酒精对大脑的发育不好,以后不许喝了,听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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