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择言》正文卷第一百五十六章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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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有病。”顾念无语,“初嫣然不是你的好朋友么,你就这样欺骗利用你的好朋友。”
    床上的余择言听闻,斜睨了她一眼,道:“你还有闲心管她?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为了救我?”顾念听得气一下子窜了上来,两个腮帮子鼓鼓的,像个松鼠一样,甚是可爱,“还不是你私下想要摄魂珠?”
    余择言看着她的表情,很是想笑,但又隐忍住了自己的笑意,继续同她拌嘴道:“那也是为了你,瞧你这忘恩负义的模样,我当初就应该把你扔在地牢里,根本不应该去救你。”
    话罢,顾念便一拍桌子,转身气哄哄的走掉了。
    嘿,原本只是想逗她玩一玩,怎么真就生气了?
    余择言啧舌,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直到消失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过他转念一想,顾念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刚刚听没听她说的话?”余择言扭头问着沈焕,侧倚在榻上真是不舒服。
    沈焕点点头,道:“她说您忘恩负义。”
    “不是这句。”余择言摆摆手,皱着眉头左思右想。
    “她说她不应该救殿下您。”沈焕想了想,又道。
    “对对对,就是这句。”余择言点了点头,“难不成去求余景焱的人是她?”
    沈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主子,语气甚是震惊:“不是吧,殿下,您才知道吗?世子妃不是那夜去看您了吗?”
    他感叹良久,自家殿下莫不是进了趟地牢,把脑子忘在里边了吧。
    “她来是来了,只不过…”余择言欲言又止。
    只不过,他并没有想到会是她去求的余景焱。
    秋桐的死归根结底是因为他和周钊的恩怨的缘故,他以为,顾念心里还是埋怨自己的,根本想不到会是她去出面。
    甚至的那夜春光,他仍以为顾念是得知余景焱来搭救后做的顺水推舟。
    “只不过什么?”沈焕接这话茬,问道。
    “算了,没什么,只不过,我这一出来,有些人又要想方设法的整我了。”
    余择言被放出来的消息,可是让诩王跳脚了好久。
    就连张永吉也被叫进宫中斥责了一番,诩王可是提心吊胆的整宿都睡不着觉。
    他心里想不通,父皇为何要这样护着余择言,反而训斥了自己手底下的人。
    啪嗒一声,棋子落定。
    “诩王殿下,您输了。”
    一道冰冷悠长的声音响了起来,彻底打断了他的思绪。
    周钊坐在棋桌对面,一脸漫不经心的擦拭着茶具。
    “这茶水太酽了,拿下去换一壶。”周钊轻声说道,低头细细闻着茶香,然后皱了皱眉。
    “是,大人。”小厮接过茶后,默契的退了下去。
    周钊抬眼看了一眼诩王,轻声说道:“殿下,我早就说过劝您不要这样做。”
    “我是皇子,他是世子,父皇怎么可能不将这重要的权力给我,反而给他?”诩王忿忿道。
    周钊面上云淡风轻,内心却不屑一顾。这五皇子做事没有大局概念,只知片面,的确不是做为帝王的最佳选择。
    可是往往这样的人,也最好把控。
    “东宫未定,若是某一方皇子独大,势必会威胁到帝位,就算你找十个罪名强加到他头上,皇帝也未必会将暗探总署给你。”
    周钊脸色沉的要滴水。
    “可是父皇竟是连与外族密切联系这种罪名都不起疑心?”诩王忧心忡忡。
    周钊摇了摇头,“也不是不起疑心,只能说是你寻错人了。这个初瑶,就连我也没想到她会是上元圣女。”
    顿了顿,他又说道:“若是不能走明路,那就只能私底下将他解决掉。上次他侥幸,能溜掉一次,可是这次,却不能再放任他溜掉。”
    暗探总署这块肥差,诩王想要,余景焱也想要。
    余择言心里很清楚,这就是块烫手的山芋,留了有用,但也要命。
    一连几日,余择言都窝在府上休息,就连府门都没出半步。
    到了第三日的晌午,他终于坐不住了,差了沈焕去将诩王请了过来。
    “殿下,您没事儿吧?您还要见他作甚?他可是天天在背地后里琢磨着怎么弄死你啊!”
    沈焕一听,瞪大了眼睛。
    同时瞪大眼睛的,还有顾念。
    她惊的筷子都拿不稳,那大块的红烧肉直接啪嗒一下掉在了菜里。
    吓得丹璃赶紧去收拾,。
    “你没事儿吧?他要杀你啊,他还要杀我,你引狼入室啊?”顾念闷声道她都怀疑这余择言是在狱里呆坏了脑子。
    余择言有些沉默,将目光从那块掉落了的红烧肉上缓缓收了回来。
    他拿起筷子,把那丹璃还没来的及收拾的肉夹了起来,猛地往桌子上一放。
    “不是引狼入室,我要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面对余择言的邀请,诩王也是一脸震惊。明明都是面上已然撕破了的关系,怎么还差他自己的亲卫沈焕过来请。
    算了,去就去吧。他一皇子,余择言还能在世子府杀皇子不成?
    若是他此时能看到余择言阴沉的脸色,和在萧瑟的院子中持剑起舞,他倒还能真的肯定余择言能在世子府里杀了他。
    几招下来,树上的枝干被砍了半段。他阴沉着脸,望向天空。
    时不时的,他会想起来张永吉带进来的那个恶心人的囚犯。
    一想到那人摸上了自己的肩膀,他就浑身恶心到颤抖。
    好一个好兄弟,认识这么多年,竟是拿他心中自己最大的弱点来恶心自己。
    远处有沈焕快步走来,轻声汇报道:“殿下,五殿下来了,在正厅候着呢。”
    他点点头,将剑交于沈焕。原本阴沉的脸,在转身之间变的云淡风轻,似乎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然后快步离去了。
    正厅内的诩王,也有些坐立不安。但又转念一想,自己是皇子,怕他作甚?
    于是便大大方方的开始用起了小厮上的茶。
    这茶味甘甜,回味浓醇,是个好茶。
    “余择言见过诩王殿下。”不远处,余择言快步走了过来。
    他的身形还有些踉跄,似乎是故意僵着身体,好不被走路扯到后背的伤口。
    刚到诩王面前,他便低身行了个大礼。一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吟吟的。
    诩王原本以为他是要兴师问罪,可是看这表情,倒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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