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谁谋》正文卷第十八章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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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容禀。儿臣真的只是无心之失才会将顾妹妹弄成这个模样。”在历帝冰冷目光注视下太子当即流着泪叩首道:“还请父皇饶恕儿臣这一回吧,儿臣愿意亲自向顾妹妹赔罪。”
    跪在地上的叶临宸扫了眼涕泗横流的太子后深吸一口气朗声道:“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你想说什么?”闻言历帝皱眉道。
    “儿臣和秦王兄到的时候听见太子殿下对顾妹妹出言不逊,说顾妹妹违抗他的旨意。来日等他继承皇位头一个要顾妹妹入宫侍奉。”
    话落耳际太子当即怒视了叶临宸一言扯着历帝的衣袖道:“父皇,你别听信他的话。这宫中谁人不知道他和素来和顾长歌关系极好,这会子肯定是偏袒顾长歌。儿臣只不过是听说顾长歌弹琴弹得好,想听她弹琴。谁知道她不仅不弹还辱骂儿臣。”
    “胡闹!顾家小丫头什么身份。你要想听琴大可以让宫中乐师为你奏乐。还有顾家丫头辱骂你什么,竟然让你如此恼怒甚至要人掌嘴。”拂开太子之后历帝目光冷扫了跪坐在地上的太子语气微冷。
    “她她骂儿臣猪头。说才不要弹琴给猪头听。”说到后面太子的声音越来越小低着头不敢去看历帝,“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儿臣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才伤到了顾妹妹。”
    闻言历帝冷着脸一脚狠狠踹在了太子身上,“糊涂,太子这就是你身为储君的容人之量么。你顾妹妹年幼难免会有语气不对的地方可是你比她年长多少岁又是储君怎么能做出这样有失风范的事情来?你让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到你手里。”
    一旁的陆令山和顾渊辞对视了眼,彼此眼中各有深意。只怕他们两家这是遭了人算计才会如此,顾家嫡女十分何等尊贵却莫名遭了太子一顿毒打如何不令人生疑而眼下历帝的举动更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思虑一番后顾渊辞大步走到历帝身边,躬身作揖。
    “老太傅不必多礼,是朕教子无方以至顾丫头遭了欺负。”历帝伸手扶住了面前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太傅放缓了语调露出一副颇为痛惜的模样,“朕打算封她为长乐县主,以表示朕的歉意。”
    “陛下此言差矣,若非这丫头她自己出言不逊在先,太子殿下又何至于恼怒?说到底还是臣管教无方。臣这孙女年幼担不起县主的封号,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抬首看向历帝,顾渊辞神色和缓道了一句。
    见此徐后上前一步含笑道:“陛下,臣妾倒是以为不如封长歌为长乐郡主。届时臣妾在收其为义女,日后宫里自有本宫庇护她看看这几个小子哪个还敢欺负她本宫第一个不饶他。”
    “臣多谢皇后殿下美意。只是这孩子自小性子就顽劣根本不适合宫中生活,臣还是早日带其出宫为好。”话落耳际顾渊辞略微皱眉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眼上首的徐后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在他面上浮起些许笑意,“臣知道皇后殿下您疼爱这孩子,只不过这孩子素来顽劣臣担心冲撞到几位殿下那可就不好了。”
    话落耳际太后示意何嬷嬷上来替自己抱着顾长歌,自己则缓步走了过来,“亨儿、顾太傅。以孤之见倒不如暂且先让这孩子住在宫中养好伤在回去也不迟。再说了今日这件事情临瑱和临宸都有错,孤以为大可让他们兄弟二人去宣教静思己过,以儆效尤。”
    “朕觉得母后所言极是。”历帝闻言点了点头扫了眼太子和叶临宸沉声道:“传朕旨意,至今日起着太子和四皇子入宣教殿静思己过,自省七日方可放出。秦王和寿王未能劝阻二人相斗着罚抄《帝范》二十遍。”
    此话一说完长乐宫内众人面色各异,眼见厉帝面露不悦纷纷跪地领旨谢恩。
    徐后扫量了床榻上的顾长歌一眸眼中闪过哂意,原本以为这丫头能给自己扳倒太子提供什么帮助。没想到太子只是单单禁足而已反倒是连带着临璟一并受了责罚。不过如此也好她可不相信顾、陆两家不会就此生隙。
    等容贵妃和徐后他们相继离开以后,长乐宫内只剩下燕淑妃和慧婕妤二人。
    慧婕妤伸手扶了太后坐下语气温和,“母后,您去歇着吧。让臣妾来照顾这丫头。”
    “不碍事,孤这身体硬朗的很。”太后拍了拍一左一右两位儿媳的手放缓了语调,你们俩今日也辛苦了,去看看那两个孩子吧。这里有孤看着不会让长歌有事。”
    “母后,徽月妹妹精通医术臣妾觉得还是让她来照顾长歌为好。再说了您没瞧出来么?我们这位婕妤娘娘怕是很喜欢这丫头哦,指不定来日就变成了她家儿媳妇。”燕淑妃目含揶揄看着一侧的慧婕妤温声道。
    闻言慧婕妤眼含嗔怪瞪了回去,“燕姐姐,你可劲胡说。就我家那个臭小子他哪里配得上顾太傅的嫡孙女,只怕这人还没上门就被老太傅赶出去了。”
    “听你这么一说,孤倒是觉得他们俩孩子挺合适的。就怕老太傅舍不得把自己唯一的孙女嫁过来。”
    “也是。不过来日方长他们俩要是真有缘分的话,谁又能拦住呢?”话落燕淑妃挑眉冁然而笑,目光亦是十分温和地看着顾长歌。
    这厢叶临宸和太子随着张恪到了宣教殿,殿宇似乎已经搁置多时,到处都铺着厚厚一层的灰尘。
    太子目光嫌弃地打量着面前这座殿宇,刚刚想要开口训斥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叶临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不远处一棵梅树。正当他疑惑之际张恪缓步走了过来,朝他们二人一拜。
    “太子殿下、四皇子。陛下交代过了从今日起您二位就在此静思己过,所用一切从简。每日饭食奴才都会派人给您二位送过来,殿中被褥也全部准备齐全。”张恪一甩拂栉正色道:“陛下说您二位要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何处,就别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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