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皇子的小妾后》作品正文卷第二十三章下毒,一命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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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眼前浮现了方才进屋后看见的一幕,那时的沈长枫走出来的方向就是从藏着暗道的角落走出,接近他的时候,他的浑身都是冷冽的寒气,根本不像是就寝的人该有的体温。
    这些细节,她此时才发觉。
    只是,她现在来不及再去细想这些事背后的意图。
    她闭了闭眼睛,将手按在砖块上稍加用力,挡在她面前的石门轰隆的响了一声后,朝着右侧缓缓移动,露出了石门后的暗室。
    暗室内不同于外头黝黑的通道,里面的四壁都点着烛火,将这间暗室照的灯火通明。
    她站在门外看不清暗室全部面貌,待她跨步进入后,脚下的石板下沉了一小截,吓得她立刻挑开,伸手扶住墙壁,就怕再跳出来个机关、隧道。
    结果只是她想多了。
    门内的石板下沉只是为了便于人进入暗示后合上石门。
    石门再次移动后,她才吐了口气,稳了稳心神——
    她胆子虽大,但身处在这种伸手不见的暗道里总觉得有些骇人,此时进了烛火明亮的暗室里,悬起的心才渐渐放下了。
    她轻着脚步往暗室内走去。
    只见暗室正中间仅有一张石床,似有一人躺在石床上,那人岣嵝着身子,不知是否在昏睡。
    杜宓快步靠近,捏着嗓子轻声唤道:“殿下……”
    还未等她走到石床旁边,岣嵝着身子躺在上面的人猛地半竖起身子,目光凌厉的看向她,朝着她斥道:“滚开!”
    杜宓脚下的步子止住。
    她的眼睛缓缓睁大,口中不自觉的溢出两字:“怎会……”
    方才李穆背对着她,此时她绕到了他的侧面,才得以看清楚他的模样,原该是清冷霍然的贵主,此时却如阶下囚一般被人用小臂粗的铁链子拴在四肢上,铁链子绑在石床上,因铁链子宽松,他每一个动作都惊起铁链碰撞的声音。
    哐啷哐啷。
    每一下都格外刺耳。
    杜宓立即垂下眼睑,用手握着匕首快步走到石床边,正要蹲下,身去用匕首去撬开铁链:“殿下,片刻就能好。”
    被她攥在手里的铁链迅速抽,动了一下,从她手中被拽落。
    杜宓的眉拧了下。
    说实话她有些气恼,先是让她滚开,接着又是如此不配合,这人怎么如此不识好歹啊,她可是来救他的诶!
    如果不是碍于他的身份,杜宓都想要骂脏话了。
    她敛起自己面上的表情,抬起头疑惑的看他,唤道:“殿下?”
    她抬起眼的时候对上了李穆的双眸,他的眸底一片混沌之色,更翻滚着她看不懂的浮躁之色,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极大的痛苦,他的脸颊也比往日里的要艳红许多,颧骨泛着不正常的绯色。
    在他清冷的面容上愈发明显。
    只是在对上视线的刹那,一缕怪异的幽,香钻入了她的鼻尖,随即身子燥,热起来,胸口似是有一团火在烧着……
    不过须臾,杜宓的眼神登时涣散开来。
    她的手也不自觉的往石床上伸去,唇齿间溢出一声低吟。
    自她靠近后,随着她身上香气飘来,李穆的理智险些崩溃,他本就被秘药折磨着,能撑到此时全凭着他超乎常人的意志力,他甚至能在杜宓出现后仍能维持理智,怒斥她令她离开。
    却因着他身上秘药散出来的味道,令她也染上了。
    若是这样下去——
    李穆强硬压下游走在四肢百骸的欲,火,冷起眼神,单手拽住铁链狠狠抽向她伸来的手背。
    啪的一声。
    铁链抽过手背。
    细腻的肌肤顿时红,肿起来。
    随即而来的钝痛令迷晕中的杜宓立即清醒过来。
    她单手捂住手背,想起刚才自己失神时闻到的香气,暗道不好,连忙捂住手背仓皇后退,脑袋里思绪纷纷乱乱,视线再次探究的看向石床上的李穆时,如醍醐灌顶。
    脸颊却随着爆红起来。
    “出——”方才那一下耗尽了李穆所有的力气,他上半身骤然倒下,只能无力的趴在石床上,面颊晕红,气息喘的急促,神情尽是痛苦之色,“去……”
    杜宓倒退了好几步,直至后背撞上了石墙。
    她喃喃自语,带着惊愕,“是春,药……沈家对……对……你用的是……春……”
    她不安呆在府邸乖乖做位大家闺秀,成天到处乱逛,毕竟是女流之辈,肴青生怕她吃亏,教了她好些关于毒药的知识,其中也包括春,药。
    寻常春,药药性虽大,但见效并不快,且味道带着极其浓烈的香气,她早已被锻炼的一闻就能识别,从而屏住呼吸维持理智。
    可方才她刚嗅到一丝幽,香,甚至来不及思考就被迷晕了神志,怕是药效更加厉害,所以才会将李穆都困在石床上别无办法。
    此时的李穆,狼狈至极。
    骄傲清贵如他,何曾如此被人算计过!
    甚至还被人下了如此下三滥的药物!
    他用力咬下下唇,逼出一丝鲜血后,痛感才稍许击退了涌上来的欲意,眼底闪过一抹嗜血的冷光,厌恶的怒道:“滚出去!给我滚——”
    这一瞬间,杜宓的身体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她跌跌撞撞的扶着墙就往门口跑去,心脏狂跳不止,连手脚都在微微颤抖。
    等到她跑到石门口,脚几乎就要踩到那块石板时,她的思绪才猛然归位,脚下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
    在作甚?
    逃?
    逃了蒋侯该怎么办……
    可不逃呢……
    杜宓的耳边响起肴青耳提面命、恨不得将这话刻入她脑子里的声音,“宓娘,你千万要记住,嗅了这类下三滥的药物并不要紧,但若是毒性发作,唯一的药引子就只有——”
    回想起最后二字时,她的面色一片煞白。
    显然李穆中的药性比寻常的要大得多……
    杜宓恨不得离开这儿,离李穆越远越好,理智在驱使着她尽快离开里面那个危险的人!他不值得自己为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且这还是在思想观念封建的古代。
    女子一旦失贞代表着什么?
    她为何要因为救一个不相熟的人而赔上自己的清白。
    她的人生尚未开始,她还未找到喜欢的人,她不该救他!
    她想了无数条理由,几乎说服了自己,停滞在石板之上的脚尖动了下后,缓缓落下——
    ……
    自滁州城楼跌落时,她以为自己会死,自己在这个世界死后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去,其实,她清楚的知道,那时死了就是真的结束了。
    救下她的是李穆。
    即便她当时因为李穆对蒋侯提出了‘十日之约’不愿意去细想,可事实则是,比起在一旁守株待兔静等背后真相落网,李穆选择了救她。
    不是无视,而是救了她一名。
    ……
    杜宓的脚尖终于缓缓落下。
    却并非是落在那块会下沉的石板后,而是落在了脚后的另一块石板上。
    她倒退了一步。
    垂落在裙侧的手紧握成拳头,吐了口气,猝然转身,再一次朝着石床走去。
    李穆听见了脚步声,正要开口再次怒斥她为何要折返时,身上忽然又涌起一阵灼人的燥意,他咬着牙槽死死撑着,运动内功想将燥意压下,却不曾想喉间涌起一阵腥甜,鲜血出口,直接喷了出来。
    杜宓被他吐血的样子吓着了,“你不要试了,无用的,肴青说唯一解法仅有……仅有女子才可解开。”
    她鼓起了最大的劲,才将手抬了起来,指尖落在了脖间的盘扣上。
    手指头轻轻拨动,扣子就解开了一个。
    手指沿着边缝往下,第二个、第三个扣子接连解开。
    外裳大敞开,露出了里头的中衣。
    她外头的衣服是穿了沈府里的丫鬟的,内里的中衣却是她自己的。
    中衣薄透,隐隐显出最里面的红色抹胸。
    最开始的动作最需要勇气,其实是越过了最难堪的坎之后,人也就麻木了,等到她将裙裾一起褪下后,李穆才缓过神来,一抬眼就看见她仅穿着小衣站在石床前。
    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
    “你——”李穆急喘一口气,“你快把衣服穿上!”
    杜宓本也有些紧张,却在窥探到李穆藏在冷漠面具下的反应时,她忽然整个人都放松了,她往前动一下,李穆就往后缩一寸。
    就在杜宓要爬上石床时,她璨然一笑,声音轻缓,尾音陷进了温柔之中:“殿下,你再退就要掉下去了。”
    他面色青白一阵,嗓音沙哑:“你给我滚出去!”
    杜宓无视他凶恶的似要杀人的眼神。
    整个人爬上了石床。
    两人之间仍维持着一段距离,以致杜牧并未受他身上药香的影响而被摄取神志。她深知此药的厉害,虽然下定决心要救李穆,但有些事情必须要在之前说清楚。
    无论他是否答应。
    此时说出来,她才能越过心底最后的最后一道坎。
    “皇子殿下,”她嗓音放的很缓,听似是温柔,却根本无法掩盖住她的颤栗,“蒋副将军已经查出了贼人是沈家与宋岩峰,他已经完成了殿下与他的十日之约。我今日用身子救你,是抵蒋副将军护卫不力之过。事后你对我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还请殿下不要追究蒋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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