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雀儿》作品正文卷番外—娃娃亲之陆星和谢钰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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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最中间是两匹马的座驾,此刻一位年轻姑娘由着边上婢女搀扶下车,一声水蓝色布衣布裙,一束发落到胸口,其余绾起拿着银簪束好,如兰如竹,清雅动人,神情却淡漠的厉害。
    正是初夏的天,婢女拿水壶给她,却看她淡淡摇摇头,自顾自朝前面去。
    此处离京城还有十里路,一行人倒也不敢掉以轻心,侍卫头子摆手示意两个随从跟上去,眼睛也不离那抹倩影。
    谢钰钰可是谢长御的嫡长女,勇毅侯罗琪琅的亲侄女,万万不能出了差池。
    但已到家门口,也该让姑娘透透气也是应该的。
    谢钰钰动作舒缓从容朝前去,初夏阳光和煦,不少出外踏青的人户,来来往往,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一位俊朗潇洒的少年郎正摇摇摆摆朝着姑娘走去。
    “谢钰钰!”
    聒噪的叫唤让谢钰钰捏着丝帕的手缓缓僵硬,侧眸见摇着折扇阔步而来的风|流少年郎,她将目光移开。
    湖面被风吹皱,显得波光粼粼,很是惬意。
    她抬手拂了下被吹乱的发丝于耳后,任凭一声一声叫魂的声音传到耳畔。
    倒是旁边的婢女恭敬的给来人行礼,“陆小少爷是专门来迎我家姑娘的?”
    陆星咧嘴轻笑,折扇轻合落到掌心,一双他桃花眼万种风情,“除开咱们谢二姑娘,谁还能让本少爷亲自来接的?”
    他抱着手,歪着脑袋看冷淡神情的姑娘,啧啧两声,笑了笑,“怎么出去求医两年,越发古板了,等你大半日了,都不给我笑一个,还是觉得本少爷模样又俊俏许多,不敢看了?”
    谢钰钰舟车一路,眼下脑子闷得发慌,被耳边的喋喋不休弄的心生烦意,瞟他一眼,看他眉飞色舞兴奋德行,也难得计较,掉头朝车队去。
    那边的侍卫头子见有人绕着自家姑娘转,再定眼一看,心里哐当一声。
    他忙追了上去,把都要粘在谢钰钰身上的人隔开,小声说:“陆小少爷,咱们家老爷说了,不许你靠近我们家姑娘!”
    “胡扯,我和你家姑娘青梅竹马,谢四伯伯怎么可能说这种有病的话!”陆星把人推开。
    见侍卫与他横,再看那头头也不回上了马车的人,忽而抬手摸着脑门,露出难受模样,“哎哟,这日头有点毒,快快快,搀少爷我一把……”
    陆简之与阮千朝都有娘胎带出来的病症,两个孩子吧,姑娘倒是生龙活虎,至于儿子陆星,自幼就有些体弱。
    大抵就是除开笔杆子以外的东西,与他而言都是重物,看着白白胖胖能捣乱,倘若病了,真的是京城都要震一震。
    侍卫犯难了,“您家小厮呢……”
    见陆星直接朝他身上不要脸的靠,侍卫抹汗,心道,怎么会有怎么不要脸的富家子弟。
    他干干笑,“陆小少爷,我家姑娘回去给四太太请安完了,晚些还要回军营去找四老爷呢。”
    陆星就是个魔星下凡,满京城那家孩子没被她捉弄过的,奈何背后靠山一个比一个大。
    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次,就是同太子打了一架,结果呢,勇毅侯罗琪琅,英国公张之瑾,次辅贺慎轩去御书房坐了一日,闹到最后,居然是太子反倒被关东宫面壁思过了。
    但这都不算什么,最让人头疼的就是,陆星自打懂事后就爱缠着谢钰钰胡闹,只要谢钰钰不开心他就开心。
    谢钰钰呢,从小就是个冷淡性子,陆星见姑娘不理会他,就如同小|蜜蜂似的嗡嗡嗡围着转,隔三差五就去奉恩国公府添着脸小住。
    倒是一张小嘴把贤蕊和罗淡烟哄得颇为喜欢他,谢竹盛和谢梅御好几次想收拾他都投鼠忌器。
    因着谢梅御手里有兵权,这几年奉旨剿匪了几次,谢钰钰见爹爹身上有伤,就立志从医。
    谢梅御对长女颇为尊重,还请了太医院的院令做她的师父,前些年得了白老的眼光,两年前跟着去当学徒了。
    万万没想到,陆星小少爷不乐意了。
    两年去小住了三个月,一次帮倒忙把药给人喂错,差点搞出人命。
    一次让他除草结果弄错了药地,刨了一药圃的珍贵药材,差点把白老气死,是被陆简之暴打了一顿拎回来,据说已经打的没有人形了,去探病的罗琪琅还笑岔气。
    反正在家里躺了足足小半年,京城也迎来短暂的安静。
    而后能下床蹦跶了,家里没看牢,又跑去找谢钰钰了。
    这次呢,是非跟着谢钰钰去采药,结果两人不知怎么闹起来,似乎骂到最后,陆星发现自个错了,不占理了,又不想认,干脆一捧心口装难受,把谢钰钰吓着的去找救兵。
    然后呢,害的谢钰钰在山野迷路了,得知此事的谢梅御亲自去把闹腾货抓回了京城,据传言,当时谢梅御不是顾念陆家就这一根小独苗,都开杀戒了。
    此后,就命令他们这些侍卫留下来护着谢钰御,绝对不许陆星接近谢钰钰一步。
    还说如果陆星敢不要脸,就打断他的腿……
    侍卫望着要摊上他的老祖宗,着实不知如何时候,倒是那头的谢钰钰的丫鬟扬声,“陆小少爷,大姑娘让您别闹了,她赶着回国公府见四太太呢,快上车吧。”
    如愿上了马车陆星,还不忘傲娇的给侍卫头领哼哼两句。
    马车中,谢钰钰手里的茶被落座的人夺去,她看了眼空空的手指,又自个到了一盏,见陆星去碰旁边的盒子,她手指顷刻比他快一步压下去,冷道:“别碰。”
    “又凶我。”陆星见她神情冷寂下来,也不敢去碰钉子,他是很怕谢钰钰真的生气的。
    见谢钰钰把盒子放到旁边,陆星眉眼弯弯的看她,“都说外甥随舅舅,你还挺像罗伯父的。”
    他嬉笑两句,谢钰钰依旧不理会他,只是慢慢抿着茶水。
    “一会儿我陪你给你娘请安了,我带你吃饭去,京城新开了家馆子,那口味你定然喜欢。”陆星可把这两年京城新开的铺子都罗列了一番,他要好好带着谢钰钰玩。
    谢钰钰淡淡说:“不去,我是回去替父亲取东西,晚间要回军营。”
    “你一姑娘去军营做什么,难不成你爹背着你娘在外头养外室了?你去做眼线,你弟弟干什么吃的?”
    谢钰钰捏着杯盏的手微微用力,“在胡说就下去走路。”
    陆星一个劲朝姑娘旁边移,眼神亮亮的,“我娘也想你了,你也去给她请个安啊。”
    “陆星。”谢钰钰叫他,“你今日怎么跑出来的?”
    “翻墙啊,你今日回来,咱们什么关系,肯定得来接你。”陆星脑袋一歪靠着姑娘肩头。
    见她拿着团扇纳凉,握住她的手让他给自己送送风。
    陆星又解释起来,“我刚刚开玩笑的啊,谁不知道你爹娘如胶似漆的,哪像我家,三天两头我爹就能惹的我娘骂几句……”
    谢钰钰想把肩头移开,陆星已经把她胳膊挽着,他喜欢闻谢钰钰身上淡淡的药草闻。
    他又继续,“你去军营多不方便啊,若要拿人练手,不如就在京城找个生意好的医馆,我家斜对面就有个义诊的药店,你去那如何,每日三餐就来我家吃,还能陪我姐姐玩呢。”
    他可是天天眼巴巴盼着谢钰钰回来陪他玩的。
    “你姐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谢钰钰给他打了会儿扇子,“她若不喜欢晚归,大抵拒了他,或者一巴掌给他打过去,断了他的念想即可。”
    去年罗晚归还失魂落魄来找她哭了一场,简直弄得她头大,最后还是罗漫漫带着贺元文把人哄回去的,她长怎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贺元文吧嗒吧嗒一个时辰不停嘴的。
    怕她手酸,陆星拿过她的团扇,换成他打风,调笑说:“我姐怎么可能不喜欢罗晚归的,这不是你家表弟还是太小了点,她不好下手吗?”
    “我问你正经的,别吊儿郎当的。”谢钰钰是很喜欢表弟的,“你姐姐素日有大事你不都知道吗?”
    “哦,我姐说了,不看着我先成婚生子绝对不嫁人。”陆星朗笑。
    谢钰钰不想和他不找调的说话了。
    陆星下巴落在她肩头,鼻尖似有似无在她脸颊蹭了蹭,“谢钰钰,要不咱们做个好事,我姐不能在拖了,你表弟今年也十七了。”
    “与我无关。”谢钰钰冰凉凉四个字送给他,见马车停了,直起背脊不许他靠着了,“我没空搭理你,自己回去。”
    陆星不满,“钰娘,那你去军营何时回来?”
    谢钰钰想了想,回话道:“父亲说年后可能他要被调派去其他地方驻守,届时母亲也要跟着一道,我也正好——”
    “你走了我怎么办?”陆星打断她话,一张脸顷刻垮了。
    谢钰钰平静的脸难得笑了下,“你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
    陆星气得跳下车,对着撩开窗帘子目送他的心上人骂道:“谢钰钰,你就是个白眼狼!天底下怎么有你怎么可气的人!亏得我没传到我爹的心疾,不然早被你气死了!”
    回应她的是姑娘果断放下帘子的动作。
    ***
    陆府之中,陆简之听着小厮说儿子回来了,手里捏着的家法棍儿凌空甩了甩,看进来的不省心玩意,撩起袖子就要打,“你个不省心的玩意儿!我是造了什么孽把你给摊上了!”
    他派了八个人守着院子,这混蛋羔子居然挖了个狗洞自己跑出去了,真的是差点把他气得心疾复发。
    陆星闷闷挨了两下棍儿,反正陆家就他一个嫡长孙,打是不可能打死他的。
    他就和老爹说,“爹,你能把我搞到谢四伯父军营去吗?”
    “你去军营做什么?人家不缺吃饭的人。”陆简之呸他,呸完之后反应过来什么,“你刚刚说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谢四伯父的军营。”陆星看父亲,已经不是商量的口吻了,“我不管,我就要去,你不让我去,我明日就去给你惹祸,先打罗晚归,再去打太子,最后再把贺元文揍一顿……”
    “陆星!”陆简之想掐死他,狗叫些什么!这崽子怎么比他小时候都磨人的。
    他大骂,“滚去祠堂给我跪着!闭嘴,你再说一个字我眼下就死给你看!”
    陆星看气急败坏的老子,认真道:“爹,你把我弄去了,我给你考状元。”
    陆简之忽而眼神一亮,“状元?”这儿子是个读书苗子,奈何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他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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