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神医:家有倒霉试药夫君》第二卷漓阳有名医75你是下凡来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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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大老爷的脸僵得很难看。
    丁了了在车内坐着,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大约车外的喧哗议论都已经远去了,才听见苏大老爷哑着嗓子问了一句:“了了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
    车内陈七也一脸疑惑,问的却是:“你怎么发现的?”
    丁了了咬牙道:“他大约也以为没有人会发现吧,或者以为就算有人看出异样,也不会往他身上想,毕竟他在漓阳县的名声可是好得很……他私下收买了一个负责砖石泥沙的民夫长,把筑城墙用的沙子换成了‘更好的’,对方本以为是互惠互利的事,不想他换上的沙子被砖石一压就成了粉末,混在泥水里竟比油脂还要滑。木架子一拆、被远处的石锤敲打声一震,哗啦啦一下子都塌了。”
    她隔着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呼出一口气:“那个民夫长每日在城墙下面巡视,本该是第一个被砸死的,可偏巧有一截木头挡了一下,我又去得及时,所以还能赶得上听他说了几句话。”
    “现在那个人死了?”陈七皱眉向她确认。
    丁了了点点头,黯然:“所以我没有证据。”
    “有证据也不能说!”陈七沉声,“你以为那老狐狸怕留下证据吗?你以为那么大的事只有你一个人发现?这种事对他根本不算什么,就算你告到县里、告到府衙、告到京都,他也有的是手段给你栽一个‘诬陷’的罪名!”
    “我知道啊。”丁了了垂眸,“我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怎么会等到现在,给那老贼留下那么长的时间让他销毁证据!
    “权贵当道,人命本来就是不值钱的东西。这个道理不用你讲,我懂。”丁了了低头拨弄着车窗上的帘子,哑声。
    车内静默良久,她忽然又抬起头来,眼睛瞪圆:“谁许你用那么凶的语气同我说话的?长本事了你?”
    陈七松口气,缩了缩脖子嘻嘻笑了:“我那不是怕你冲动嘛!忧心如焚方寸大乱,凶一点有什么奇怪!”
    “不许!”佳佳和小石齐声喊。
    气氛忽然轻松起来,车内四个人都笑了。
    只是笑声很快又停住,丁了了摇了摇头,低低叹息一声,揉了揉眉心。
    陈七看着她,眉头拧紧:“你在修成人形之前是做什么的?字也认得书也读过医术也懂得,人情练达世事洞明就连官场朝廷的事似乎也不陌生……你到底修炼了多少年?”
    “什么‘修成人形’?!”丁了了和小石同时愕然。
    陈七与佳佳一齐笑了起来,抿紧了嘴唇不说话,那脸上却明明白白写着“你不要再装了我们都知道了”。
    知道个鬼呀!
    丁了了气急:她这儿一肚子闷气还没处发呢,家里两个傻子居然还在把她当妖怪看?真是欠打哦!
    她这里才一抬头,那两个混账东西就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同时窜到了角落里。丁了了看着他们狼狈逃窜的傻样,胸中的闷气倒消了些,摇摇头苦笑起来。
    车外苏大老爷已站得两条腿都打哆嗦。这会儿听见车里有动静,他忙又向前迈出两步,胆战心惊地唤:“……了了小姐?”
    “哦,没事了。”丁了了重新坐稳,冷声道。
    苏大老爷在车外愣愣。
    没事了?怎么又没事了?刚刚不是还兴师问罪……
    丁了了靠着车窗闷坐一阵,叹了口气:“我是说,那日在城墙之下,两位老爷的赌局胜负已分,如今苏五老爷闹的这一出实在荒唐又可笑。我相信以大老爷您的手段,摆平这件小事应该是轻而易举。”
    “是,是是,”苏大老爷忙道,“了了小姐您的医术仁德是有目共睹的,如今漓阳县谁不知道!那日城墙倒塌,实在是天助……”
    “天助谁?”丁了了一个忍不住,拍窗站了起来,“苏大老爷,您抬头看一看天,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苏大老爷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没有看天,也没有把那句话说完。
    丁了了在车内慢慢地坐了回去,扶着陈七的手,咬牙切齿:“苏大老爷,我人微言轻,不敢在这里追问那天的事是天灾还是人祸。但我认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应该用上一个‘助’字。——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助’吧,那也绝对不是‘助’我!”
    苏大老爷连声称是,头垂得很低,原本圆润白皙的一张脸几乎贴在胸膛上,正面只能看见两边鼓起来的腮帮子,莫名显得凶恶。
    丁了了冷冷地看着,半晌又补充道:“血光之灾,终究不吉。不拘是谁从那场灾祸中得了好处,都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苏大老爷,您说是不是?”
    这一次苏大老爷没有应声。
    他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在漓阳县一向说一不二的。今日忽然被一个小丫头几次三番出言训斥,他能忍到现在已经极是不易。
    丁了了没有再为难他,敲敲车窗吩咐了一声“走吧”。
    走?往哪个方向走?车夫提着鞭子有些呆愣。
    苏大老爷终于来了精神,忙又回到车前,挤出笑容:“了了小姐早该回来了,家里一早就把您的住处收拾好了!书儿身体大好,也不再需要单独住在园子里静养,如今就在家里住着,您正好可以时常看着他,该用什么药、如何调养……”
    丁了了想了一想,起身掀帘子下了车:“既这样,我索性就跟着您的车回去吧。多日不见苏二公子,我也甚是关心。”
    “哎,那我呢?”陈七急了。
    丁了了回头向他摆摆手:“你替我照看着佳佳他们两个,顺便在几条热闹的街上转转,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租下来,咱们开医馆!”
    陈七立刻高声应了,也跟着跳下车,嘱咐道:“你想当大夫我不拦着,但你要记住你是有丈夫的人!身为有夫之妇不方便在别人家里住着,天黑之前你一定要出来,我在云来客栈等你!”
    “好。”丁了了看着他,笑了。
    苏大老爷在旁听见,忙道:“我苏家怎么是‘别人家里’?陈少爷,咱们什么时候生分到这个地步了?”
    “倒也不是与您生分,”陈七道,“只是我与娘子少年夫妻,不忍分离,还请苏大老爷体谅。”
    话说到这份上了,苏大老爷一时倒不知该如何劝,只得讪讪地笑了笑,道:“其实一同住在舍下也无妨,又何必分开两地。”
    这就是纯粹的客套话了,两边都没有较真,于是陈七转身回车里吩咐掉头去云来客栈,丁了了就不慌不忙地上了苏大老爷的车,直奔苏宅。
    这一路,车里的气氛僵得奇怪。
    苏大老爷犹犹豫豫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了小姐,城墙的事,您怎么……”
    “我只管治伤救人,”丁了了冷声道,“至于城墙是怎么塌的、为什么会塌,这些事我看不见,也看不懂。”
    苏大老爷长舒了一口气,忙赔笑:“是。了了小姐醉心医术,对旁的事难免不那么上心。”
    “没错,”丁了了道,“不像苏大老爷你,筑桥铺路修城墙这些事时时放在心上。”
    苏大老爷被噎了一下,无奈太息:“了了小姐,百姓苦啊……这些年虽然没有大灾,但夏日少雨隆冬雪厚,收成一向都不太好,百姓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自然没有余钱去修路架桥。您看,我们这些侥幸能吃饱饭的若不肯出钱出粮做些事情,咱漓阳县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
    “苏大老爷仁善。”丁了了哼了一声,悠悠道。
    这种违心的恭维话,她也不是说不出口。只要苏家有脸听,她说多少都无妨。
    苏大老爷当然不至于看不出丁了了的言不由衷,所以能说的场面话都说完以后,他终于还是没能把脸上的笑容维持住,只得蔫头耷脑地闭上了嘴。
    这种低落的情绪直到马车停下也没能缓解,苏家众人却已得到消息等在门口,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
    丁了了一眼就看见人群中白衣瘦弱细眉细眼的苏沐书,冷了一路的脸上终于现出了两分笑意。
    “好些了?”她问。
    苏沐书挣脱了婢女的手,向前两步走到她面前,张开手慢慢地转了一个圈:“他们都说,我这样让你看看,你会高兴。”
    “我的确很高兴,”丁了了道,“你恢复得比我设想的还要好。”
    苏沐书闻言就笑了:“丫头们都是按照你写的方子一丝不错地熬了药给我吃的。我想着你不在身边,我愈发不能出半点儿差错,所以每日恨不得连说几句话、走几步路、喘几口气都照着你的吩咐来,真比你在身边时谨慎无数倍了!”
    “那很好。”丁了了点头,“你是个很好的病人,当你的大夫很省心——手伸出来。”
    这是要诊脉。
    苏沐书忙乖乖地把手伸了出来,苏大夫人却在旁笑了:“病人是孩子,大夫也是孩子!诊脉哪有那么急的?连门都顾不得进,就在大门外面诊脉看病了?”
    丁了了放下了手,苏沐书也只得将手缩回去,讪笑道:“我是太着急让了了小姐知道我的病好了。娘,你没生过这么厉害的病,不知道病好了有多高兴!”
    “我不知道?”苏大夫人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和你爹为你提心吊胆了那么多年……这会儿你说我不高兴!”
    一路丫鬟婆子们簇拥着,苏沐书只得慢慢地跟上,讪笑道:“是我说错了,爹娘当然高兴……我是觉得了了小姐费了那么多心力为我调养至这样,应该更加会为我欢喜。”
    说着话又向丁了了伸出了手。
    丁了了想了一想,干脆以绢帕铺在手上,隔着帕子握住苏沐书的手腕诊了半日,终于笑了:“的确恢复得十分不错。你且回屋去坐着,我重新去开一张方子来,照着这样再喝一两个月,就有望好了。”
    苏沐书连声答应,却并没有依言躲开去休息,而是跟在丁了了身后,看见她进屋提笔写了方子,又在身边含笑问:“换了这个,还要别的药吗?”
    丁了了摇摇头示意不用,苏沐书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等我好了,是不是就完全跟旁人一样,能跑能跳,不再是个废人了?”
    苏大夫人和几个丫鬟忙在旁边劝慰,一个婢女就笑道:“二爷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忽然患得患失起来!先前病得那般厉害也不见他发愁,如今倒是成天唉声叹气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这丫头惯会出卖我!”苏沐书轻斥了一声,并不是真正的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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