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正文卷324休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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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云淡风轻,仿佛她说得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殷太后叹道:“俗话说,劝和不劝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那前提也得对方是人才行,卢方睿就不算个人,留着也碍眼。”
    卢方睿就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就是一条冷血的毒蛇,无论跟他说再多大道理,也没用,这种败类是调教不好了。
    静乐在震惊之后,又下意识地去看楚千尘,想着那天在宸王府楚千尘跟她说的话:“你要不要和离?既然过得不好,干嘛还要过下去呢?”
    静乐眨了下眼,眸光闪动。
    楚千尘只是对她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静乐下意识地捏紧了掌下的衣裙,将之揉在掌心,她的心口似在随着这个动作一点点地收紧。
    任谁都能看得出静乐的犹豫与挣扎,毕竟这本就不是一个轻易可以做出决定的选择。
    云和、端柔等几位长公主全都默然不语,她们的驸马虽然有缺点,却也没过分到卢方睿这种程度。她们不由扪心自问,如果是她们,站在静乐的立场,会怎么做?!
    反倒是礼亲王妃在短暂的惊诧之后,很快回过神来,神色平静。她对殷太后还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骨子里的傲气,这确实是她会提出的建议。
    礼亲王妃想了想,劝了静乐几句:“太后说得是,人要是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更何况……”
    她没往下说,但谁都明白卢方睿的心从不曾在静乐身上,这门亲事本就是东平伯夫人的意思,是冲着当驸马的好处。
    静乐的心里同样明白这一点,新婚夜,卢方睿就说跟她说了,他不想当驸马,是婆母逼他的,说他的心里只有他的菱表妹。
    静乐把捏着裙子的那只手攥得更紧了,料子上的金丝蹭在她柔嫩的掌心上。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想和离。”
    这四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说完之后,她的身子甚至还微微地瑟缩了一下。
    楚千尘仿佛看到了一只微微颤颤的白兔一边发抖,一边在拼尽全力地往前跑着,试图从野兽的利爪下逃脱。
    哪怕它摔倒了,哪怕它不慎摔落陷阱,它也在不死心地嗷嗷叫着。
    楚千尘笑了。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那恬静安宁的表情让她看着宛如一尊玉雕的观音,更显柔美。
    凤眼明亮,其中洋溢着不容错识的高兴。
    九皇嫂是在高兴吧,她觉得自己做对了吧。静乐顿时勇气倍增,心彻底定了,觉得自己的决定肯定没错!
    她又想起了楚千尘说的另一番话,咽了咽口水道:“可不可以打一顿再和离?”
    “……”
    “……”
    “……”
    这一次,在一阵短暂的寂静后,就听某人的轻笑声打破了沉寂。
    笑出声的人是殷太后。
    殷太后兴味的目光在楚千尘与静乐之间转了转,静乐说的这番话是谁教的,显而易见。
    她这个儿媳啊,是个泼辣的。
    殷太后心里琢磨着哪天要是见到儿子,要跟他说道说道,小心别惹儿媳生气,免得被揍了。
    她脸上失笑,煞有其事地点了下头,利落地一拂袖,道:“不和离,打一顿,我们静乐休夫。”
    驸马住着公主府,吃着公主的俸禄,除了生的子女不跟公主姓以外,就跟民间入赘的女婿没两样了,公主当然能休这等无德无行的夫婿。
    静乐又是一惊,嘴唇动了动,没好意思问出口,那眼神分明是在问,她可以休夫吗?
    有何不可?殷太后又是一笑。
    她的脸色因为涂着厚厚的白粉瞧着依然有些苍白,可人却在寥寥数语间多了一股精神气,有种胸有成竹的自信与从容,令在场众人不由想起先帝在时这位殷皇后是何等的风姿!
    “笔墨伺候。”殷太后吩咐了一句,就有宫女去取来了文房四宝,往窗边的案上放好,再铺纸磨墨。
    淡淡的墨香随着那那一圈一圈的研磨自砚台中飘散开来,与在屋子里原本的熏香交杂在一起。
    殷太后又拍了拍静乐的手背道:“去写吧。”
    她的意思是让静乐自己去写休书。
    无异于再次把静乐权给了静乐自己,写不写在她,休不休也在她。
    在众人那灼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的目光中,静乐从起身到走到案前的动作都十分僵硬。她从小就内向,不喜欢别人关注她,恨不得缩在姐妹之间让别人都不要看她。
    今天大概是她有生以来得到关注最多的一天了。
    静乐是慌的,是怕的,是乱的,是无措的。
    她是个没有心计的人,在皇宫这么多年,除了忍,什么都没学会,也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她此刻的慌乱是显而易见的。
    众人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唏嘘: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卢家一家子真是把老实人也给逼急、逼狠了,才会让静乐这种性子软和的人必须赶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也要与卢方睿撇清干系。
    静乐颤抖着拿起了狼毫笔,沾墨时,手都在抖,旁边的宫女真怕她写字都会抖,已经备好了第二张纸。
    不想,当笔尖碰到纸张时,就突然间稳住了。
    执笔的那只手不抖了,平缓而坚定地一字字、一行行地往下写……
    静乐垂着小脸,聚精会神地凝视着眼前这张纸,此时此刻,外界的那些声音已经传不到她的耳朵。
    她一口气就把休书写完了。
    写下最后的落款后,静乐的心里无比的痛快,浑身一轻,像是摆脱了困扰她多年的病灶似的。
    她吹干纸上的墨迹后,将之拿起,然后小心翼翼地呈给了殷太后,看着殷太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怯怯。
    殷太后接过墨迹方干的休书,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唇角一勾,赞道:“字写得漂亮,下了一番功夫吧。”
    这字与容貌一样是门面,字写得漂亮,见字如晤,总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静乐腼腆地笑了笑。
    殷太后放下这封休书,又看向了云和等其他几位长公主,也不绕弯,直接问道:“云和,端柔……你们几个有什么打算,是想休夫,还是再看看驸马的表现?”
    殷太后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白了。
    卢方睿屡屡对静乐动粗,又以言语日日辱骂静乐,他不以此为耻,反而还巴不得昭告天下,因为帝后没给静乐撑腰,卢方睿才会越发猖狂。
    其他驸马瞧着也开始有学有样,胆子一天天地大了起来。
    若要断个罪过,那么卢方睿是主犯,其他几个驸马算是从犯,自然不会一概而论。
    今天,殷太后给静乐撑腰让她休夫,也足以杀鸡儆猴,让其他驸马们警醒一下,也让他们知道驸马这个位置不是仅仅夫,他们与公主不仅是夫妻,更是君臣。
    云和等长公主们面面相觑,有的下意识地摇头,有的踌躇,有的意动。
    她们还没到静乐那样被人作践到过不下去的地步,而且大部分人与驸马膝下都有子女,有了子女,就多一层牵挂,她们其实是更希望驸马能够警醒。
    殷太后也只是这么一问,给她们多一个选择而已,当然不会勉强她们休夫或者和离,若是能过得下去,谁又会劝别人离呢。
    这也是她的一种表态,话不仅仅是说给在场的公主们听的,同时也是说给不在场的驸马们听的。
    殷太后优雅地抚了一下衣袖,素净的妆容、素净的服饰不比今日着九龙四凤冠与袆衣的皇后,可是无论是气魄、风度,还是眼光、见识,都远胜皇后一筹。
    殷太后微微一笑,道:“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大可以找哀家。”说着,她又看向了坐在下首的礼亲王,“就算在宫外,也可以找礼亲王和礼亲王妃做主。”
    就是在民间,出嫁的女儿即便父母双亡了,那还有宗族在,可以找族长夫妇做主的。
    顾氏的女儿不容人折辱!
    “太后说的是,还有我们这把老骨头在呢。”礼亲王妃也是跟着应声。
    殷太后再次环视众人:“总不能让先帝一去,就让他的女儿们无依无靠。”
    她故意说了“无依无靠”,说得长公主们心酸不已。
    为人妇者又有哪个容易的,又有哪个不受委屈的,谁不想在夫家跟前挺直了腰板做人,长公主们眼圈泛红,都捏着帕子抹起眼泪来,连带几个王妃也是心有感触。
    气氛渐渐地变得温暖了起来,原本还有些局促的众人全都自然而然地放松了下来,夸奖太后“慈爱”、“宽仁”、“公道”等等的词语此起彼伏。
    楚千尘在也一旁只负责点头,再没说过一个字。
    紧接着,殷太后又把寿宁宫的太太监招了进来,让对方拟了一道懿旨,由她过目后,何嬷嬷就把代表太后的凤印呈给了她。
    殷太后却是有些闪神,一时没动,微微蹙眉,何嬷嬷手里的那方凤印就停顿在了半空中。
    顺王妃见太后的神色有异,就关切地问了一句:“太后娘娘,您还好吧?”
    殷太后抬手揉了揉一侧的太阳穴,勉强笑了笑:“哀家没事,只是有些头疼而已。”
    她勉强振作起精神,接过了那方凤印,然后稳稳地盖在了懿旨的末端,吩咐大太监道:“去传旨吧。”
    于是,当天,一道刚出炉的懿旨就随着那封静乐亲笔所书的休书出了寿宁宫。
    平日里,这懿旨自然是要传去静乐的公主府,可今天是正月初一,驸马们也都随公主进宫参加朝贺。
    朝贺之后,公主们被皇后传去了凤鸾宫说话,这些驸马们当然不能丢下公主们出宫,就都聚在敬思殿说话。
    卢方睿穿着驸马的礼服,瞧着光鲜亮丽,只是右半边脸被静乐之前用热茶泼过,如今已经消了肿,但烫伤没全好,只能用白粉敷面以遮挡烫伤,否则有碍仪容不说,要是惊吓到皇帝被治罪也只能算倒霉。
    卢方睿本来也考虑过今天托病不进宫参加朝贺的,可是皇后早有言在先,说今天静乐必会进宫,所以她会借着这个机会教训静乐,让静乐向卢方睿赔罪。
    上次卢方睿在多宝斋前当众被揍,早就憋着一口气了,他就想着以牙还牙,今天非要让静乐当众向他道歉、赔罪,当着在场其他驸马的面,一振夫纲。
    他定要让静乐知道什么是夫为妻纲,什么叫三从四德,什么叫男尊女卑!
    只是想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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