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妃之庶女凰途》正文卷296滕妾[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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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觉得手脚像插在了雪地里似的,冷到骨髓里,猫爪子一碰到地上的积雪就像是碰到火似的弹了起来,倒回了书房间里。
    天气冷,迎面而来的寒风像在推着人往回走似的,三人走得极慢。
    把礼亲王送上了他的马车后,他深怕顾玦会反悔似的,又挑开窗帘补充了一句:“日子大概就在这几天。”
    之后,马车就慢慢地从宸王府的一侧角门驶了出去。
    看着马车的方向,楚千尘伸出一只手,捏住了顾玦的袖子,扯了扯。
    楚千尘愉快地笑,笑得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似的,调侃他:“王爷,你是不是从前从皇叔那里哄了不少好东西?”
    她还故意压低了声音,其实在这空旷的环境中,后面的琥珀与江沅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楚千尘说话的同时,已经和顾玦开始往回走,于是两个丫鬟特意放缓了脚步,默默地跟主子们拉开了距离。
    顾玦唇角翘了翘,但笑不语。只是听她自然地随他唤皇叔,就觉得心情很好。
    楚千尘沿着他的袖口再往上捏了两寸,两个纤白的手指爬啊爬的,撒娇着问:“肯定有对不对?”
    “猜猜看。”顾玦终于说了三个字。
    这三个字听在楚千尘耳里,已经是很大的提示。
    既然是让她猜,那肯定不是凭空猜啊,也就是说外书房里应该就有一些东西是礼亲王“送”的。
    楚千尘想了想,第一个想到的是挂在书房里的那把犀角弓,“那把弓?”
    那把弓的大小对于顾玦如今的身量明显是小了点,楚千尘从前只知道那是他少年时用的弓,此刻她也只是灵机一动。
    顾玦点了下头,肯定她的猜测。
    他眯了眯眼睛,似在回忆往事:“我书房里有几幅字画、一套白瑶玄玉的棋子,还有那个翡翠雕卧豹的镇纸也是皇叔‘送’的。”
    礼亲王一向与人为善,对宗室的小辈们都很好,顾玦年少轻狂时,没少仗着这点去找这位皇叔讹些好东西。
    楚千尘又噗嗤地笑了出来,欢快的笑声似乎驱散了周围的寒气。
    她的两根手指已经爬到了他的手肘,然后顺势挽上了他的胳膊,扬起了线条柔美的下巴,娇滴滴地问道:“王爷,你有什么好东西?”
    她的眼睛笑眯眯地眨巴了两下,就差只说,我也想讹。
    顾玦笑了,这一次,明快的笑声自他喉底逸出,面庞上多了几分鲜活的少年气。
    他停下了脚步,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在她鼻尖刮了一下,“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意思是,只要你有本事,尽管讹!
    楚千尘睁大了眼,看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我很有本事的!”
    顾玦:“可不就是吗?”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说说笑笑地回到了外书房。
    不愿意出门的猫已经等着望眼欲穿了,见他们回来了,就黏黏糊糊地去缠着楚千尘,绕着她的裙裾蹭来蹭去。
    楚千尘一进屋,先把那架刚上好了弦的箜篌给“讹”了过来。
    顾玦笑着应了,还附上了自己作为赠品。
    “先生,我们今天就学《梅花三弄》吧,应景。”楚千尘对着眼前刚上任的“先生”撒娇地笑,“你先弹一遍。“
    没一会儿,外书房里就响起了箜篌那清雅空灵的声响,在庭院里回旋着。
    至于琥珀,没一会儿,就从外书房里匆匆出来了,回了一趟正院。楚千尘吩咐她从药房里拿了一匣子黑乎乎的狗皮膏药,让隋大管事送去礼亲王府。
    等礼亲王拖着他的老胳膊老腿在各王府跑了一遍,再回到礼亲王府,已经是下午了。
    他在半天内几乎跑了半个京城,回到正院坐下时,不由疲惫地叹了口气。一个小丫鬟在礼亲王妃的吩咐下给他捶腿。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嬷嬷捧着一个匣子,禀道:“王爷,这是宸王府那边派人送来的……狗皮膏药,说是把膏药糊在油纸上,然后贴上就行。”
    老嬷嬷说到“狗皮膏药”这四个字时,表情有些古怪,但大管事说,这四个字确实是宸王府送药膏的人亲口说的。
    狗皮膏药?!礼亲王惊讶地挑眉,还颇有几分欣慰地对礼亲王妃道:“阿玦这孩子长大了,还真是挺细心的,居然能瞧出我腿脚不好。不似顾锦这小子,平白比他长了些年岁。”
    老嬷嬷早就备好了油纸,等礼亲王一吩咐,就打开了匣子,一股浓浓的药味霎时弥漫开来。
    那老嬷嬷把黑乎乎的药膏往巴掌大小的油纸上一糊,然后就贴在了礼亲王右腿的膝关节上。
    礼亲王觉得贴药膏的地方一凉,皮肤与肌肉都反射性地收缩了一下。
    礼亲王这老寒腿也有十几年了,逢雨天、风雪天,就犯病,酸胀、疼痛、麻木,严重起来,不仅揍不了路,一晚上睡不着觉,那也是常有的事。
    礼亲王妃看着那一匣子好似泥巴似的药膏,皱了皱眉头,叹息道:“王爷,你这腿这些年来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太医和名医了,吃药、针灸、药酒、敷药膏,能用的法子也都用了,一点用都没有。”
    “也不知道顾玦这药膏是从哪里弄来的。”
    “狗皮膏药”这名字听着就像是那市井中游方郎中开的方子,要是给礼亲王整得病上加病,只会更麻烦。
    礼亲王妃其实想劝礼亲王别用了,但礼亲王挥了挥手,豁达地笑道:“你就少啰嗦几句,不管有用没用,都是阿玦的一片心意,随便用用就是了。”
    礼亲王妃倒也不恼,又嘀咕了几句:“你老说我啰嗦,啰嗦还不是为了你好……”
    “诶?”礼亲王打断了礼亲王妃的唠叨,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药膏开始发热了,暖暖的,热热的……”
    礼亲王仔细体会着贴着狗皮药膏的右膝关节传来的热感,热感越来越清晰。
    当热感开始强烈,原本疼痛与麻痹感似乎就被压下去了一些……
    “对了,大管事说,宸王府的人说了这药膏贴了后会发热,是正常现象。”老嬷嬷想了起来,一拍大腿,激动地说道。
    礼亲王妃却是皱起了眉头,“王爷,你还是把药膏撕下来吧……”
    礼亲王妃觉得他就是感念顾玦的好心,也可以先让府里有老寒腿的老人先试一试这药膏再说。
    “撕?为什么要撕?”礼亲王一脸莫名地看着礼亲王妃。
    随着右膝关节上那股热感逐渐扩散,他觉得右腿上原本那种僵直麻木感一点点地消退了,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浓重的阴霾似的。
    礼亲王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不痛了!”
    他又摸了摸膝关节下方,像是不相信似的捏了自己一把,露出吃痛的表情。
    接着,他又尝试着下炕站了起来,旁边的老嬷嬷下意识地要去扶他,却见他嫌弃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不必。
    礼亲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还试着动了动右脚,确信右膝盖确实是不痛了,只剩下那种暖暖的感觉沿着经络流淌着。
    他又慢慢地来回走了几步,越走越快……
    “……”礼亲王妃嘴巴微张,简直是目瞪口呆,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
    老头子的老寒腿有多严重,她这个老伴自然最清楚不过了,最近这几天老头子走路一直是一拐一拐的。
    可现在看他这行动自如的样子,就像是换了条腿似的。
    礼亲王忍不住就来回走了几趟,他切身的感觉是最深的。
    比起前些日子,他现在别提有多舒服了,腿脚是这个冬天从未有过的轻松,宛若新生。
    礼亲王再看向那个匣子时,他那灼灼发亮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只恨不得把这木匣子给供奉起来。
    他连忙对着老嬷嬷道:“快,快把这药膏给我拿来!”
    礼亲王已经被这药膏的效果彻底折服了,小心翼翼地接过老嬷嬷递来的匣子,之后就不肯松手了。
    他如获至宝地叹道:“好东西啊,这可真是好东西啊!”
    “这么个好东西,怎么不取个神仙膏之类的名字,偏要叫什么狗皮膏药啊。”
    礼亲王笑得是合不拢嘴,脸上的一条条皱纹挤在一起,好似菊花似的。
    他的老寒腿痛了这么多年,什么太医、什么奇药都对他没用,下雨疼,刮风疼,天冷时更疼,前几天风雪最厉害的时候,他差点连早朝也去不了。
    “这简直就是救命的神药!”礼亲王爱怜地用手摩挲着木匣子,很得瑟地跟礼亲王妃说道,“我就说了吧,阿玦就是个好孩子,送的东西肯定好。”
    他完全忘了他刚刚也只是说随便用用。
    礼亲王妃此刻也忘了自己方才说得话了,清清嗓子道:“也是,阿玦在军中那么多年,这北地军中那么多伤兵,肯定是有治疗外伤、老寒腿什么的奇药!”
    礼亲王妃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礼亲王笑得更开坏了,忙吩咐老嬷嬷道:“去,去把大管事给我叫来。”
    于是,老嬷嬷就赶紧唤了一个小丫鬟去请人,不一会儿,大管事就气喘吁吁地来了。
    礼亲王正色问道:“关于这药膏,宸王府的人可还有说什么?”
    其实该说的大管事都已经告诉了老嬷嬷,但是既然礼亲王问了,他自然是耐心地又说了一遍,从药膏要糊在油纸上说起,说一天用一次就够了,一次贴上一个时辰,说老寒腿的根本是累积在体内的寒、湿、热毒代谢不出去,平日里要忌这些吃食。
    最后大管事又补充了一句:“隋大管事还说若是王爷用得好,过几日他就再送些药膏来。”
    礼亲王听得全神贯注,牢牢地记住了,恨不得把每个字都仔仔细细地咀嚼三四遍。
    尤其是大管事的最后一句话更是听得他喜笑颜开。
    礼亲王把自家大管事挥退后,笑呵呵地对着礼亲王妃叹道:“这三岁看到老,阿玦从小就是个好孩子,心里想着我这皇叔啊。”
    礼亲王妃已经从狂喜中缓过来一些,习惯性地与老头子斗嘴:“比如哄了你那套白瑶玄玉的棋子?”
    她可还记得当初被顾玦哄走了那套白瑶玄玉的棋子,老头子足足嘀咕了半个月,连下棋的心思都没了。
    礼亲王:“……”
    礼亲王妃噗嗤一声,忍俊不禁地笑了出来。
    他们这样的人家当然不会因为区区一套棋子心生什么芥蒂,也不过是觉得这些男孩子年少时就是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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