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捕妾》作品正文卷第八十四章

东宫捕妾最新章节目录
   那她还怎么跑路!萧善犹如被兜头浇了一桶凉水,木呆呆地出神中……
    顾邵心想,还是得解释清楚,平日里听戏,他最烦那些个有话不说明白的人了,活脱脱没嘴似的。
    误会越滚越大,平白生出许多闲气来。
    可眼下这儿还有两外人,不好张嘴。
    他转头对没眼色的二人道,“听说大夜里吃一饱,容易长胖的很,你俩不去花园走走?”
    姐妹二人……就很迷,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几年没见,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他,会拱白菜了耶!
    那眼神是在嫌弃,是在赶人,是威胁吧?!
    虽然很想留下来围观现场吃瓜,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好得罪衣食父母,两姐妹只好磨蹭着起身走人。
    姐妹二人的住处在得清院旁边的小院子,相连处开了个角门进出。
    婢女在廊下侯着,看她二人进来,忙迎上去伺候洗漱。
    在顾邵眼里,萧善最吸引他的是身上流露出的那股姿态,她身上没有一般女子的脆弱感,却又不会刚强不化,清高自许的过分。
    这样一个眼底骨子里里全然没有丝毫惊惧的女子,他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言语去描述她与别人的那份不同,哪怕是知道兄长或许有难,她在短暂的慌乱过后,也能很快恢复理智,静下心来思索。
    他不曾怀疑对方待亲人的感情,而看她虽然难过却不会沉湎其中,她会执着的查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和结果,千难万险也阻止不了她。
    有仇报仇即可。
    面庞不是不是阮玉白瓷,却也有细腻柔滑的肤态,更有一双宛若猫眼的剪水瞳蕴含了别样的灵气,勾的人几乎要溺毙其中。
    顾邵说不清对她是怎样的心思,唯有一点,他很明确,那就是希望眼前人能常伴自己左右的。
    碍事的人走了,顾邵屏退了侍卫随从,去房里取了个女匣子出来,放到桌上,同萧善解释道,“方才那姐妹二人,是本王幼时玩伴,前些日子太子在西南遇险,牵连甚广,她们家中也缠了进去,阖家被贬,男子被发去了北边充军,女子则被充入了掖庭,教坊等地方。”
    未尽之言还有许多,顾邵却没再说,总之,只要她明白自己同那二人并无男女之情就好。
    他将匣子往前推了推,催促道,“打开看看。”
    萧善从他先前的吩咐中回过神来,听他几句解释,再看这精雕细刻的香木匣子,格外的别扭。
    这人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同侯府签的契,并非他瑞王府的奴仆,怎么使唤起她来一点儿也不待见外的,家世良好的青年公子,怎么有朝着恶客发展的趋势。
    萧善满心疲惫,当初怎么就没抗住忽悠当了齐侯府的丫鬟呢,反正有契书在,她必然是要每月朝侯府交方子的,侯府还能怕她毁约不成。
    小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这匣子不能开,“王爷,您先前说让我打明儿起,每日替两位姑娘做药膳这事儿,小人只怕胜任不了,小人只是懂些简单药理罢了,可不会搭脉……”
    “你啊,就不必谦虚了,本王可是知道你常替侯府的几位主子做这个的,尤其是老夫人,在养身体这事儿上,可谓对你是赞不绝口。至于脉象,会有大夫去诊过脉再告诉你,你们同为女子,由你来替她们调养身体,方便些。”
    萧善很想摇晃他的脑袋,要是脉也是她诊的,这话没毛病,可问题不是她啊,有一条龙的服务,做什么非要拆开一项来找她啊!
    这般随意就定好了人,却又郑重叮嘱她须得尽心尽力。
    仿佛目的不是让自己有所发挥,而是…
    在介绍婆家人一样,,“嘶”萧善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忙刹住脑海里胡乱生长的藤蔓。
    眼前这关该找个什么借口推了好呢,还有这人活蹦乱跳得很,出门一点问题也没有,怎样才能让对方不传唤自己呢。
    萧善觉得自己眼下就像是在某多集红包一样,了,就差最后最后一分努力了,开始出现各种障碍了,这同样的无能为力还真是让人不爽呢!
    “王爷,这药膳得做多久?”三五天她还能咬咬牙,再久,就会心慌的。
    顾邵不明白她为何推脱,难不成是怕出什么意外自己会降罪?
    “时日长短得看大夫如何说,你放心,这药膳在本王院里的小厨房做,你不用担心会被人动手脚。”
    当然,他也不觉得有谁会这么大胆敢下手,再则呢,宝阳书阳姐妹俩,同钰王府早都没了干系,大费周章的害她们做什么。
    萧善更头疼了,这相当于整天的时间至少有一半就搭在这边了,难道吃药膳就不吃的别的了,吃别的得做呀,舍近求远吗?不可能!
    极有可能还是落在她头上,萧善这才在心里审视瑞王对她的心思,不知这情动有几分,倘若她病了,能不能体谅体谅。
    且,他跟前也有大夫,医术很高超的样子,装病会不会被诊出来。
    对了!还有一个办法,她将药膳做难吃些,反正这东西,闻不惯药味儿的人,不会觉得好吃到哪里去,这样大有文章可做。
    “别皱着眉头了,打开看看。”顾邵敲了敲木匣,再次催促道。
    萧善头一回吃猪肉,但见过许多猪跑了,不用打开她也知道,里面必然放着的是簪环钗佩等首饰,毕竟堂堂一个王爷,又是这样不可一世的性子,总不会送她亲手捏的泥人吧。
    然而,打开木匣,萧善呆了呆,木匣挺大一个,被分成了几层,这最上面的一层,放着一张纸,萧善顿了顿,难不成这位爷不送金不送银,送地契?田还是铺子?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萧善拿出纸张,冲瑞王殿下投去疑惑的一眼,顾邵自信满满,笑着道,“有了这个,你往后再不用担心惶恐本王食言了。”
    萧善心跳快了快,这,难不成不止一间铺子?也许田产房屋商铺都有?
    一封书信?是的,纸上只有些许笔走龙蛇的,瑞王殿下亲手书写的墨宝。
    萧善看完翻译了下,其意如下:瑞王,顾氏长房独子顾邵,对萧氏女郎萧善做出承诺,三年内必让她荣登瑞王侧妃之位,护着她平安喜乐,不再受颠沛流离之苦……
    没有一点儿感动,萧善甚至想问问他,在哪儿抄的,不是说古代人都很有文化的吗?这位爷可是文武双全来着,就这?!
    小学生都比他写得好,好歹有点儿真情实感,他这通篇看下来只让人觉得虚伪,油腻,画的饼一个赛一个大,没一个让人想吃的,至少她不想,得很!
    顾邵看着她一会儿眯眼,一会儿扯嘴似笑非笑,一会儿“嘶嘶”抽气,这不太像是感动的说不出来话的样子啊!
    难道是太直白,太刺激了些,哎,他就说委婉一些为上,偏偏……
    随着时间越拉越长,顾邵渐渐觉得有些不自在了,姑娘家脸皮薄,还是自己说点什么吧。
    “咳,看完了就收起来放好,下面还有几层,你,继续。”
    萧善僵硬着将信纸叠好揣在怀里,多少有点儿嫌弃,同时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对方一个王爷,一个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实权王爷,能放下身段写这么一封,姑且叫做情书吧,应当是有那么一指甲盖的真情在里面的,但是仅限于感慨,萧善清楚的知道,两人是没有可能的。
    俊俏的皮囊谁都喜欢,但明确知道没有未来的时候,看看就好。
    和一个古人谈恋爱,首先你得让他知道并接受自己一夫一妻的观念,这其中得做多少努力,而且接受你的想法并不代表他就能做到,这其中又得有多少努力。
    现代一夫一妻写进宪法里,出鬼的男人尚且多如牛毛,在古代这个小三合法的时代,这种想法还是想都别想了。
    萧善从来是怎么舒服怎么过,自己的快乐是首位,男人对她来说从不是必需品,哪怕像是上辈子年纪轻轻就挂掉了,她翘辫子的时候也没有一刻是后悔活着的时候没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她只担心叔公叔婆他们要是知道自己死了,那得多伤心啊,万一他们想替她报仇怎么办。
    都重新投胎生活了十几年了,猛地想起前世种种,不是不难过的,尤其这辈子的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出了意外,尸骨无存。
    兄长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这份亲情不是假的,可他似乎也出了事儿。这些年的日子越来越像是梦一样,萧善明知道自己在现代已经死了,可还是止不住地想回去,想陪着叔公叔婆他们,说好的要将他们一身本事发扬光大,要替他们养老的。
    “姎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顾邵看到她面上滚落下的眼泪,心里难受极了,有慌又疼,他就是再自信,也知道她的眼泪绝对不是因为自己,和这封情信。
    可是为了什么,他亦不知,他只知道她眼里流露出的哀伤,是他抚不平的。
    顾邵呼吸一窒,想起调查出来的她的过往,父母早逝,这的确是件令人伤痛的事儿,可此情此景,他觉不相信她的眼泪是为这个。
    方才她哭的时候不停地去看天上的星星,那样恳切悲切的眼神,倒像是——在思念以及呼唤星空另一面的亲人,顾邵被自己这突如闪过的念头惊了一下,可是细想想,他竟然觉得很有道理怎么办。
    他也是常看梦溪丈人留下的文书线稿的,因此对于日月星辰,风雷雨电这些自然物,是有些非同常人的看法的。
    还有太族当年横空出世,皇室秘闻记载,太族其人也是有些神通的,不然怎么能在旧朝上下被金人践踏打击山河骨气最严重猛烈的时候,硬生生杀出了一条生路,最后带着汉人收复国土,另立新都。
    当理智占了上风,顾邵又觉得先前那一眼应当是巧合而已,或许姎儿平时也同自己一样对这些神秘事物感兴趣,因此盯着星空的眸子,才有不同于别人的感情。
    再个,这自古以来思乡怀亲之人不都喜欢对着天空,俯仰叹息,垂泪不止么,他大概是过于敏锐,有些胡思乱想了。
    萧善是个很理智的人,哪怕在流泪,脑子却不会停,然而顾邵没有追问的意思,她也乐得不去解释,至于对方怎么猜测的,不是因为早逝的爹妈,就是因为失联的兄长呗。
    对于木匣里面装的东西,哪怕毫无期待,她还是一层层打开了,不打开也不行啊,瑞王殿下一双利目紧紧地盯着她,她连嫌弃的表情都不敢外露一点儿。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