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京却》第二卷第二卷第二十五章:枷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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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日的功夫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殿上圣诏,听说各司衙门也都送了消息。怎么...”
    御知转身看着崔豫霄问他,崔豫霄轻笑着点了点头,神色无奈,但却透着一丝轻松。
    “太子原也没什么好做的,整日除了听讲就是课业,晚上还要学习朝政,实在辛苦。辞了才好了,往后乐得轻松。”
    “这...圣人不是只罚了你禁足吗?如此大事,为何偏偏不告诉我?”
    御知急的追问。
    “是我自己请辞的。太子之位与我来说只是枷锁,况且我也配不上它。“
    御知见他如此,更是觉得愧疚。
    “我不阴白。储君可是未来的皇帝,你那么多的理想和抱负,你要修的书,要统的字,还有你要修的律条,说是要让全天下人都安居乐业。这些,这些你都还没有实现,怎么就不做了?”
    “其实没什么,就像你不喜欢做公主一样。我也倦了,我只想能够自己做点选择,陪着心爱之人,平平淡淡了此一生。”
    御知没有说话,红着眼眶,涌出两行清泪。
    旁人不知,但对她来讲,这个自幼玩耍的哥哥虽然大过几岁,但总是陪在自己身边,夏问阴凉冬问寒。虽是异母所生,却总是斯文儒雅细语温柔,贴心无比。她也知道哥哥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蹲坐在静学宫的阶上,看着院落里的竹子兰草和天上的星星发呆,他与自己一样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却被命运的牢笼紧紧捆绑。如今卸下储君的位子,虽是脱了枷锁,但总觉得他前途未卜,不禁叫人担心。
    崔豫霄看着她,想起幼时几人玩闹,又想起安别,心里泛起温热。
    “我倒是羡慕你,如今迁了出来,左右都是自在。想见谁便见谁,想几时醒就几时醒,不用担心陛下介怀臣子闲言,也不用担心祖宗诸多规矩。”
    他见御知仍是暗自伤心,便拉着她要去内苑。
    “走吧,今日不说这了。随我去看看玉蕤妹子。你若还是这样,倒惹了她不高兴的。”
    御知擦了擦眼角,三人已至内苑,从淡薄的葡萄架回廊下拐过便是玉蕤闺房,
    崔豫霁敲着门,说豫霄和御知来看,屋内安安静静,诸人尚疑惑,却听玉蕤说“谢了各位好心,让我静会儿”的话来。
    崔豫霁喊了半晌,玉蕤仍不开门,诸人只得悻悻的离了。
    御知跟着他二人身后离开,回首看了看闺房,好似要穿过那道门去真真切切的看她几眼,说几句话。
    谁知这一眼,便是阴阳相隔。直到数日后,窗外树影动摇,难以入眠之时,御知回想起来当日的情形方才阴白,站在门外频频呼喊玉蕤的自己,那惺惺作态的同情,亦只是想与她说几句话来消解自己的愧意罢了。而自己与玉蕤相比,其实也并无分别,甚至玉蕤已经逃离这个命运赋予的牢笼,而后去赶赴另一种新鲜的命运。
    正如她后来所说,真正需要可怜的,应是自己,这个看似离开却仍被圣人攥在手心的大黎公主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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