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容易》以长为尊093、拿他没招儿了[2]

将军不容易最新章节目录
   了。
    “烟霞山的确是修道之人趋之若鹜之地,除了那里的道观,听说山中还有不少奇绝之处被向往那里的修道之人给占了,进去了就再也没出来。待得下一波修道之人去了,之前在里面的道士早就飞升了。”马长岐点头,这话更是让阮泱泱升起了极大的兴趣。
    “这飞升是真飞升?”笑盈盈,普通凡人懂得什么飞升不飞升的。
    “那谁知道,都那么说。”马长岐摇头,他可不懂。
    “挺有意思。”她轻轻颌首,更期盼了。
    “小姑姑想去,也得这湘南的事儿了了吧。我觉着,好像不远了。”他叹口气,轻声道。
    “说。”就猜到他是要来传什么信儿了。
    马长岐微微上前,身体已经抵在了围廊上,隔着一段距离,他压低了声音,“昨晚有个人被押到这里了。”
    看着马长岐那表情,阮泱泱瞬时猜到是谁,“元息高僧。”
    “嗯。眼下,就关在皇上那儿呢。”马长岐点了点头,这句声音更小了。
    关到了项蠡那儿?
    “还未确定有没有威胁呢,就把人关到自己附近,不太安全。”轻轻蹙眉,她不是很赞同这种做法。
    不过,由此可见,这项蠡真是个有点儿疯狂的人。这旁人提心吊胆的,生怕他会遇到什么危险,他却是怎样疯狂怎样做。
    “是啊。”重要的是,他还没见着那元息长什么样儿呢,非得去瞧瞧不可。
    一瞧他那样子,心里头摆明了冒出一股邪气。
    阮泱泱笑了笑,“想去看看?”
    马长岐点头,确实。
    “走吧。”想去见见元息,并非什么难事儿。当然了,对于马长岐来说,的确是不容易。
    带着马长岐去见元息,自然得先过项蠡那一关。
    项蠡还真是能自找乐子,今儿他没去看德德,反而是在廊檐下斗蛐蛐呢。
    蛐蛐不知从哪儿逮来的,眼下就放在一个大瓷碗里,蛐蛐不是什么好品种,就是房子夹缝之中最普通的那种。
    他拿着一根草棍儿拨弄着,像在给它们助威似得,真真像个街头混子,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阮泱泱和马长岐过来,项蠡笑容依旧,叫他们平身无需这般,之后就让他们过来瞧这两个斗架的蛐蛐。
    走过来围观,马长岐轻轻点头,说起了以前的文人观看斗蛐蛐时的事儿。有的写成了故事,听起来倒是十分有趣儿。
    项蠡听得高兴,这种闲散逗趣的事儿,他都感兴趣。
    阮泱泱站在一边看着,也是静笑不语,这项蠡骨子里的疯,寻常人还真招架不住。
    瞧瞧四周那些大内侍卫就知道了,用上了十成十的警戒,估计此时飞过一只虫子,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寻到它的身影,估测出它的威胁力,在心中计划出数种杀了它的法子。
    “皇上可闻到了香火味儿?这味儿飘在空中,两只蛐蛐闻了,都失去斗志了。”那大碗里头的两个蛐蛐摆明了是不太想斗,这个季节又不是它们躁动的时节,也根本没什么心思为了争抢雌性而大打出手。
    一听这话,项蠡就停了手里头的草棍儿,不再逗弄那两只可怜的蛐蛐。它们本来也不是专门培养出来斗殴的,的确是不会。
    “知道了?人就在那屋子里呢,好奇就去瞧瞧。”他就知道她什么意思。这小丫头说起拐弯抹角的话来,还真不像其他人那样小心翼翼或是奉承,仔细一想,还很有道理的样子。
    阮泱泱笑盈盈,“这位元息高僧不太喜欢别人看他,因为他自知自己样貌不凡。不过,我又觉得他此行径实在配不上得道高僧这几个字。看穿,看淡,皮囊反而是最为浅薄的存在。他那时在崇国寺讲经,我恰巧听到的那一次,这位高僧便在讲皮囊好恶,原是无常的道理。只是,那底下听他讲经的无不是妇人,都在看他的脸。他很厌恶,这就说明,他自己也没做到,普度众生,不是很好笑。”
    项蠡看着她,马长岐也在看着她,听她笑盈盈又语气柔柔的讲这些,一时间,她倒是好像看破红尘了似得。
    也算了解多时了,点点滴滴,项蠡看在眼中,也算清楚了为啥某个人就跟被下咒了似得,神魂颠倒的。
    的确是个了不得的姑娘,什么她都能讲出来,头头是道,就没她不懂的。
    大卫这么大,权贵高门的女子那么多,千千万,可若真找出个这样的……项蠡仔细想想,还真找不出来。
    “那,在下去瞧瞧?”马长岐是按捺不住了,他真想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高僧?他那时派出去打探的人,看到了元息,回来仔细的说与他听时都掩饰不住那股子压抑不住的崇敬,就跟瞧见了寺庙里的佛爷活过来了似得。
    阮泱泱微微扬了扬下颌,让他尽管去看,项蠡还真不是太在意。
    马长岐朝着项蠡躬了躬身,之后就过去了,明明心里头一股邪性在,偏偏往那房门紧闭的房间走时,脚步也无意识的放轻了,就好像担心会扰了人家清净似得。
    终于走到了窗下,站在那儿,马长岐想了想,缓缓的偏头,隔着窗子的镂空往里面看。
    他这偷窥的样子真没什么风度可言。
    窗子的镂空还是很大的,毕竟这湘南一向湿热。
    他看到了房间里面的人,看到的瞬间,眼睛真的一顿。
    那个一身青衣的人就盘膝坐在床上,青霜白雪,不染纤尘。虽眼下是坐在床上,可就觉着他好像是坐在莲花座上。被托着,那周身上下,散着一股子柔和的光芒,圣光普照,不过如此了。
    他垂着眼睛,静谧而祥和,脱离于这红尘,他是从天上来的,普度众生。
    若是他能开口说话,吐出的必然是和雅梵音,也肯定悦耳至极。
    就在马长岐还在震撼之中,他感觉自己的膝盖被踹了一下。回神儿,往旁边看,阮泱泱正双臂环胸的看着他呢。
    她微微歪头,似笑非笑,“别跪啊。”他刚刚可是真明显一副要跪下匍匐顶礼膜拜的德行。
    项蠡站在稍后一点儿,就和他昨天看德德一样,在看着他和阮泱泱。
    “小姑姑,你刚刚说的,是他么?”完全和阮泱泱说的不是同一个人啊。
    阮泱泱向前一步,也侧头顺着窗子的镂空处往里看了看,之后如常的收回视线,“就是他。”
    看阮泱泱那根本没有变化的脸色,马长岐又不确定的再次看了看屋子里的元息。再次看到,他还是觉得心里头一震,这世上有这样的人?
    肯定没有,这就是佛门里出来的,即便是瞎了,也感受得到他那一身圣光。
    “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活了二十五六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可这样的,真没见过。
    “所以啊,你和那些被他外貌蛊惑了的妇人没什么区别。老天就是这么不公平,给了他一副这样的皮相,骗尽天下人。”不止女人会被骗,男人也一样。
    马长岐微微皱眉,似乎也发觉自己有点儿肤浅了,被那元息的外形蛊惑了。
    还想再看看,可是又不想看。
    “姑娘此言,又何不是一种偏见呢?因为惧怕,恶意中伤,以换取在他人面前的高人一等。”房间里忽然传来声音,是元息在说话。他声音真好听,让人听着就不由生出一股宁静平和来,就好似无论江河奔腾,高山垮塌,听到这声音都会平静下来。
    真没想到元息会说话,马长岐一愣,项蠡也有了兴味儿。
    向前走几步,他要看看阮泱泱的表情。她说了那么多,无一不是在贬低元息,这会儿人家正主开口了,说的有道理。
    不过,阮泱泱表情还真一如既往,笑盈盈的,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藏了两颗星星,亮的很。
    额头上的伤,也不掩她此时的光华。
    “高僧所言大错特错,同时也正确无比。错的是,高僧不该把自己放在与我一样的水平线上评论,因为您是高僧,我不是呀。对的是,正因为我不是高僧,所以才会生出惧怕,会出口伤人,还会享受高人一等。”她笑着说,嘿,有道理不是?
    项蠡在笑,这也算歪理邪说了,又真是让人不得不竖起大拇指来。她如此干脆利落的就承认自己是个平凡人,甚至也承认了自己就是在恶意中伤他,你还拿她没招儿。
    元息没有接话,阮泱泱却也没得意,还是那样笑。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高僧是得道高僧,自是不打诳语。我很想知道,高僧有没有收妖的打算?魏小墨是真真的想坏了高僧的道行,高僧可否想过先下手为强啊。”她接着问,其实打探的无不是他和魏小墨的关系罢了。
    他们必然在儿时就相识,所以魏小墨才会知道他以前的模样。以前,就是个圣人啊。
    “姑娘可有收妖的打算?”元息出声了,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高僧这是在窥探我们凡人的隐私吗?我没那个金刚钻,也就不揽那瓷器活儿了。”她笑笑,之后看向马长岐,他好像还在元息的美貌冲击下,心里头纠结复杂着呢。
    转身,就对上了项蠡的眼睛。
    项蠡先转身离开,阮泱泱也跟了上去。
    走到了远处,项蠡才先停了下来,“一来一往,阮小姐可是察觉出什么了?”
    “元息清楚魏小墨的一切,魏小墨也清楚他的。他们两个人,互相的知根知底。元息是信任魏小墨的,魏小墨……也不会害了他。只不过,想坏元息道行,这也是真的,无非就是想破坏他罢了。若真发生了要命的事情,这俩人绝对抱团。”这便是问题所在了,他们都是东夷人,这即是项蠡所不能忍。
    只不过,帝王的不能忍,还是很温和的,最起码看起来是温和的。
    “这些东夷人啊,真是能闹腾。好好的和尚不念经,瞎参合。”他双手负后,一派文气温和。
    没有再说什么,阮泱泱认为,这个元息,并不单纯。尽管,他的外貌能骗很多很多人,可是,骗不了她。
    但如若要她仔细的去说元息到底哪个地方不单纯,她却是不能轻易的断言。她或许可以在邺无渊那里随口胡说,张嘴就来,但就这种牵扯着两国之间的,她是真不能乱说。
    天气也不知怎的变得闷热,阮泱泱在晌午时流了些汗,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沾染了伤处。本来结痂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是因为有点儿痒痒,她无意的那么抬手一碰,指甲就刮破了结痂的一处,沁出的汗流进去,刺痛的让她瞬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