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娇娘》第2卷VIP386真相大白(两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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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效能维持多久?”如果维持得不久,那么自己对静太妃的好、对庄太后的恶或许就和它们没关系。
    萧六郎一句话击碎了他的侥幸:“有药引的话,能维持许多年。”
    皇帝一怔:“药……引?”
    萧六郎就道:“是一种带着花香的药粉,可以做成安神香,也可以做成干花放进锦囊。”
    安神香!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使用静太妃给他的安神香!
    “去……去把静太妃送来的安神香给朕拿来……”
    “陛下,那些安神香没用,奴才都处理掉了。”魏公公为难地说道,说哇,想到了什么,他眼睛一亮,“前阵子……蔡嬷嬷送了奴才一个钱袋,那气味……与安神香有点儿像……”
    其实是不像的。
    不过人都有爱联想的毛病,想着想着可能自己都信了。
    那个荷包曾被南师娘弄坏,之后顾娇给魏公公缝好了,里头的干花都没动。
    他将钱袋摘了下去。
    萧六郎早知这个钱袋是什么情况,却依旧拿进东屋走了一遍过场,出来后他如实相告:“陛下,这里头装的就是药引。恕微臣多嘴,陛下手里为何会有这些东西?难道陛下——”
    皇帝打断他的话:“有些事,你不必多问。”
    “是。”萧六郎拱手应下。
    真相追查到这里,皇帝就算再笨也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他的内心受到了史无前例的冲击,他甚至感觉自己的信仰都在一夕之间轰然坍塌了。
    他扶着椅子站起身来,却又双腿一抖跌坐回去。
    “陛下!”
    魏公公大惊!
    “朕没事……”皇帝惶惶然地摆摆手,阻止了魏公公前来搀扶他的动作。
    他用尽浑身的力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他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宛若一片寒风中瑟缩的枯叶,看着凄惨极了。
    魏公公眼眶都红了:“陛下……”
    皇帝一步一步往前走:“不用扶朕,朕能走……朕好得很……”
    话音刚落,他便吐出一口血来,两眼一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皇帝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姑婆的屋子里,熟悉的环境,简陋的陈设,只是他早已不是曾经的心境。
    “陛下,您醒了?”
    是老祭酒的声音。
    皇帝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扭头看向守在床前的老祭酒,有气无力地说道:“霍弦。”
    “臣在。”老祭酒往前走了一步,“魏公公在灶屋熬药,陛下感觉如何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臣去叫娇娇过来看看。”
    皇帝虚弱地移开视线,望向单调的帐顶:“不用,不用叫她,朕没事。”
    老祭酒叹道:“陛下,您有什么烦心事可以与臣说,臣自当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解难。”
    老祭酒方才已从萧六郎的口中了解到了全部经过,他一边觉得萧六郎忒大胆了,这种事也敢做,一边又挺自豪,自家小子挺有出息的,计划缜密、部署周全、胆大心细……
    主要是心够黑,不愧是他徒弟。
    但同时,他也有些为皇帝感到唏嘘。
    被自己母妃算计这么多年,陛下心里一定也很痛苦吧。
    真相是残忍的,可如果不这么做,就救不了庄锦瑟,所以还是委屈陛下的心上被插个三四五六七八刀吧!
    老祭酒果断放弃君臣之义,将话题跐溜转到庄锦瑟的身上:“陛下,您今日是在碧水胡同歇息,还是回宫?明日早朝有太后,您其实不必如此劳心。”
    提到庄太后,皇帝的神色恍惚了一瞬:“霍弦。”
    老祭酒拱手道:“臣在。”
    皇帝望着笼罩在暗影中的房梁,自嘲一笑,道:“你说,她恨不恨我?”
    连朕都不用了,可见心情复杂到自己都难以控制了。
    老祭酒继续插刀道:“陛下是在说太后吗?恨的吧,毕竟陛下痛恨了她那么多年,还害她染上麻风病,差点要了她的命……我要是她呀……陛下恕罪,臣失言了。”
    “不,你继续说。”
    “算了,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陛下与太后的关系已经不可能和解了。”
    不可能和解,不知为何,听到这几个字,皇帝的心里忽然难受了一下。
    皇帝没对萧六郎与顾娇袒露自己中了药的事,老祭酒也就当作自己也不知道,他叹息一声道:“陛下若是实在容不下太后,也请忍一忍吧,太后只比老臣小几岁,年事已高,没几年活头了,陛下熬也能熬过她的。”
    皇帝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一想到庄太后会与先帝一样躺进那个冷冰冰的灵柩,他便连呼吸都堵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其实撇开药效不提,他与她的立场也绝对是不对付的,哪怕他没中对她生厌的药,他也会希望她赶紧下台、赶紧交出朝政大权、赶紧从他的金銮殿离开!
    但为什么……还是会难受?
    老祭酒捅起刀子来毫不手软。
    他说道:“微臣是站在陛下这一边的,陛下若实在容不下庄太后,就让龙影卫去杀了太后吧。”
    皇帝脸色一变:“朕怎么可能……”
    老祭酒仿佛没听见这句话,自顾自地说道:“话说回来,也怪当初静太妃太冲动了,先帝明明留了一道让贤德后殉葬的圣旨,她没将它偷出来烧掉就好了,那样陛下也不比如此麻烦,世上早没庄太后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没错,先帝当年是留了让庄太后殉葬的圣旨的,有一日静母妃在先帝的偏殿侍疾,不巧发现了那道圣旨,冒死将圣旨偷了出来。
    为了不被发现,她立马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将圣旨烧了。
    那段日子,他与庄太后的关系其实已经不算和睦了,他们俩为了先帝的医治方案发生过好几次争执。
    静母妃说,那位燕国的大夫很厉害,陛下不开颅也活不了,何不拼死一搏?
    现在想来,开颅是一件多可怕的事啊,他当时怎么就觉得静太妃说得很有道理呢?
    庄太后反对开颅,他便觉得庄太后是故意不给先帝最后一丝治愈的希望……
    他怎么就……
    皇帝将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将注意力放在那道圣旨上。
    他其实根本就没见过那道圣旨,一切只是静母妃的一面之词,所以它真的存在吗?
    如果真的存在,静母妃又真的把它烧毁了吗?
    从前是不清楚她的心思,如今却真相大白了,她怎么可能会放过一个处死庄太后的机会?
    这中间……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夜色如水。
    戌时过后,皇宫渐渐宁静了下来。
    巍峨的金銮殿仿佛一头沉睡的雄师,在夜幕下静静地蛰伏。
    皇帝今日没翻牌子,各宫妃嫔也就歇了等候的心思,叹息着合上了宫门。
    僻静的庵堂中,静太妃刚诵完一卷佛经,凉凉的夜色落在她清瘦的身影上,渡了一层寂静的光。
    “太妃娘娘,该歇息了。”蔡嬷嬷从旁提醒。
    静太妃捏着手中敲木鱼的犍稚,轻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蔡嬷嬷道:“戌时刚过。”
    “那就是亥时了。”静太妃将犍稚放回了桌上,“陛下今日应当不会过来了。”
    蔡嬷嬷叹气。
    陛下……有几日没来给静太妃请安了。
    蔡嬷嬷语重心长道:“娘娘,陛下他是……”
    静太妃淡淡点头:“我明白,是我糊涂,给他下错了药。”
    蔡嬷嬷神色复杂地看向静太妃:“娘娘……”
    静太妃淡道:“安寝吧。”
    “是。”
    蔡嬷嬷刚将静太妃搀扶起来,门外便传来惠安的惊叫:“陛下!”
    静太妃暗淡的眼底倏然间光彩重聚,她扶着蔡嬷嬷的手都紧了一下。
    ……
    茶室中,静太妃与皇帝面对面,跽坐在各自的垫子上,中间是一方长形小案,摆了一壶新煮的花茶以及一些庵堂的素食小点心。
    “喝茶。”静太妃将一杯花茶放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着那杯茶,没伸手去拿,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精致的素食小点心上:“母妃真的爱吃素吗?”
    静太妃微微困惑地看着他。
    蔡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对门外的几个小尼姑道:“你们都去歇息吧,这里用不着你们了。”
    小尼姑们回了各自的禅房。
    蔡嬷嬷为二人合上房门,静静地守在廊下。
    静太妃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花茶,虽上了年纪却保养得当的手指轻轻地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陛下是问我爱不爱吃素吗?起先的确有些吃不惯,但吃了这么多年,再讨厌也该习惯了。”
    “原来母妃讨厌去庵堂。”皇帝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含义。
    静太妃微微一愣,放下茶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不讨厌吃素的。”
    “但是也不喜欢。”皇帝说。
    静太妃蹙了蹙眉,看向皇帝道:“陛下这么晚过来就是为了与我抬杠吗?”
    皇帝苦笑一声:“好,那我换个问题。”他说着,抬眸定定地望进了静太妃的眼睛,“母妃真的有把我当成自己亲儿子吗?”
    “陛下说话越来越奇怪了,什么叫我真的有把你当成自己亲儿子吗?你是我养大的,你出生没多久便被抱到了我宫中……你虽不是我生的,可在我心里,你与宁安是一样的!都是我的骨肉!”
    “母妃说起这个,倒叫朕想起一件事来。朕临近出生那会儿,母后似乎也快临盆了,结果母后诞下一个死婴,惹怒了先帝。如果不是这件事,朕其实应该是母后的孩子吧?”
    静太妃的心咯噔一下!
    “你……”
    皇帝没放过静太妃眼底一闪而过的心虚,他埋在宽袖下的拳头倏然握紧:“母后会诞下死胎果真是你所为!是啊,如果不是皇后诞下死胎,又哪里轮得到一个嫔去抚养皇子?朕本该被养在母后名下的!”
    静太妃捏紧的手指反而一点一点松开了,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我当年刚入宫不久,还没结交上皇后,更没那么大的手段令皇后诞下死胎。是柳妃干的,不论你信不信。”
    皇帝正色道:“朕当然不信。只是过去这么多年,柳氏已死,为母后接生的宫人已死,根本再也查不出什么了。”
    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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