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大佬的眼中钉》正文卷第127章挟持(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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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过往,孟老夫人的眼底隐隐浮现了一抹痛色,只是沈宜欢这会儿落在她的身后,心里又想着别的事情,故而并没有发现她这片刻间的异样。
    “成年人的世界,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若非要一个答案,就当是我心狠,不愿意要他吧。”孟老夫人垂着眼睑,神色有些冷淡。
    这个答案,沈宜欢显然有些无法接受。在她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孟老夫人当初选择不要那个孩子,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否则她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心怀愧疚这么多年。
    沈宜欢轻咬了咬嘴唇,还要问些什么,可孟老夫人却似乎没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
    刚好这会儿她们也离开祠堂挺远了,孟老夫人便道:“好了,你个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大人的事做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去吧。”
    孟老夫人话音刚落,沈宜欢甫一抬头,就瞧见了等在前方的桂嬷嬷和青袅,于是她便知道,自己今日是再不可能问出什么来了。
    果然,孟老夫人下一句话就是唤桂嬷嬷和青袅上前,吩咐道:“青袅,你送一下二小姐,她出来时身边忘了带人。”
    “是,老夫人。”
    青袅柔声应了,而后将目光转向沈宜欢,恭敬却不容拒绝道:“二小姐请跟我来。”
    沈宜欢这会儿有种被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但她又实在找不到借口拒绝,只能蔫蔫儿地应了,乖乖跟在青袅身后走了。
    她们走后,桂嬷嬷上前扶住了孟老夫人的胳膊,随口问道:“二小姐怎么和老夫人您一起出来了?”
    她明明记得老夫人去小祠堂的时候是一个人啊。
    孟老夫人轻声解释道:“欢丫头在小祠堂附近迷了路,刚好被我撞见了,我诵完经之后就顺便将她给带出来了。”
    “那……二小姐都知道了?”桂嬷嬷不太确定的问道。
    孟老夫人点了点头,“我进去的时候,她人就站在小祠堂里。”
    人都进去了,那肯定是什么都看到了。
    桂嬷嬷不禁有些忧心,“那您还好吗?”
    捂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一朝被人撞破,桂嬷嬷担心孟老夫人过不去心中那个坎。
    毕竟失去小少爷之后的这么多年,老夫人过得到底有多么痛苦,她是全部看在了眼里的。
    如果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无法示人的伤口的话,那么未出世的小少爷就是她家老夫人心中最深最痛的那一个,碰不得,也好不了。
    相比桂嬷嬷的满目担忧,孟老夫人的反应要平静许多,她甚至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浅很浅的笑容。
    “我有什么不好的?这事儿本来也算不上秘密,被欢丫头知道也没什么。更何况,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孟老夫人的声音低若耳语,也不知是在说服桂嬷嬷,还是在安慰自己。
    可是过去——
    老夫人真的过得去吗?
    桂嬷嬷觉得她过不去。
    若是她真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就不会画地为牢,任由那愧疚折磨了她三十多年了。
    想到自家主子这些年的经历,桂嬷嬷不由沉沉地叹了口气,但她到底没再多说什,扶着孟老夫人沉默地走了。
    ……
    和孟老夫人她们分开之后,沈宜欢一直想和青袅搭话来着,但直到走回院门口,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题切入点,最后只得作罢,垂头丧气地回了屋。
    见沈宜欢一副兴致不太高的样子,绿珠心里还很诧异,忙迎上前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怎的出门一趟回来反而还不高兴了呢?”
    这个问题沈宜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听八卦听了一半没后续,所以心里不得劲吧?
    如此这般自毁形象的话,她当然不可能说,遂只能叹了口气,恹恹道:“没事,就是走累了而已,我歇会儿就好了。那什么,绿珠,没什么事的话,你也出去休息吧。”
    沈宜欢都开始委婉的赶人了,绿珠自然不好再强留,点了点头,乖巧地退出了屋子。
    绿珠走后,沈宜欢无聊地在床榻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能酝酿出睡意。
    想着左右也睡不着,沈宜欢索性又披了衣服起身,打算到院子里再晃悠一会儿,看看月亮星星什么的。
    农庄里不比在国公府,即使是深夜,屋檐下也挂着照明的灯笼,这里入夜之后除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几乎看不到其他光源。
    但也正因为没有那些灯红酒绿来乱人心、迷人眼,整个世界才越发显得安静而温柔。
    沈宜欢环抱双臂站在屋门口,迎面吹着习习的晚风,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感。
    就这样吹了大约二十分钟的夜风之后,沈宜欢终于有了些朦胧的睡意,她于是放下抱臂的手,打算回屋接着睡觉。
    就在这时,院墙后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自墙头上跌了下来。
    沈宜欢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心里隐隐有些害怕起来。
    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假装什么也没有听到,赶紧回屋蒙头大睡,一切等天亮之后再说。
    而事实却是,沈宜欢到底没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一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一边缩着脖子朝声响传来的地方走去……
    墙根下黑漆漆的,连月光也照不过来,大半夜一个人跑来这种角落,沈宜欢心里多少有些发怵。
    因为紧张和害怕,她甚至能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沈宜欢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围着墙边寻摸了一阵,结果却一无所获——别说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就是砖头都没瞧见一块。
    她不由开始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听岔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落下,只是今夜风大,吹动了枝叶,她疑神疑鬼之下,便脑补出了那许多有的没的。
    这么一想,沈宜欢不禁摇了摇头,心头的紧张也渐渐散了。
    疑心生暗鬼,看来以后她还是要改改这个爱脑补的毛病才是。
    沈宜欢在心中如是告诫自己,转了身就要回屋,然后——
    “不许出声,否则小心你的小命难保。”一道冰冷的男声毫无预兆地在沈宜欢背后响起,惊得她一身汗毛直竖。
    而比男声更冷的,是横在她脖颈间的那柄泛着寒光的长剑。
    沈宜欢:!!!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被人劫持了!
    这怎么可能呢?
    她刚刚明明看过了,墙根附近根本就没人啊,所以劫持她的这位朋友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沈宜欢人都傻了,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
    一直没听见沈宜欢出声,劫持她的黑衣人心里也有些犯嘀咕:这姑娘该不会是个哑巴吧?还是说她其实是个傻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听话,竟然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嘀咕过后,黑衣人又想,真是个傻的也好,如此也省的他纠结要不要杀人灭口了。
    此时的沈宜欢并不知道,因为她这一时的出神,她在黑衣人眼里的形象便成了个傻子,如果她知道了这点,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晕过去。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沈宜欢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黑衣人捂着嘴巴横着剑,一步一步退回了她半开着房门的屋子里。
    而这个过程中,她清晰地闻到了自身后那人身上传来的浓浓的血腥味。
    这么浓烈的血腥味,若不是他杀了太多人,就是他自己身上受了极重的伤。
    沈宜欢猜是第二种情况。
    若非受了重伤,这人大概不会大半夜翻进她家庄子来,更不会等到她主动去墙角查看时,才现身劫持她。
    意识到这一点,沈宜欢心下安定了许多。
    虽然她很清楚,对方即使是个伤员,也绝不是能任由她这种弱鸡为所欲为的对象,但好歹她能有机会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
    脑子里的念头千回百转,但沈宜欢却没急着轻举妄动,而是等黑衣人进屋关上了房门,她才压低了声音,试探着开口道:“这位壮士,你是不是受伤了?我屋里刚好有一些金疮药什么的,你要不要先上点药?”
    黑衣人没想到被他以为是哑巴或者傻子的沈宜欢会突然开口,且瞧她这吐词清晰的模样,好像也不像个脑子有问题的,他一时有些愕然。
    愕然过后,黑衣人微微蹙了蹙眉头,低声呵斥道:“闭嘴,要想活命,你就别给我耍什么花招。”
    沈宜欢被这话噎得不轻,但为了活命,她到底没骨气地选择了忍气吞声。
    “壮士息怒,我真没想耍花招,我只是觉得,你身上的伤还是早点上药的好,否则要是伤口感染了就不好了。”
    听见这话,黑衣人似乎略微有些触动,但他终究没有办法信任沈宜欢,遂凶狠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再敢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马上送你去见阎王?”
    沈宜欢:“……”
    好气哦!
    这人未免也太不讲道理了吧!
    她承认她关心他的伤势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脱身,可她说的也没错啊,受了伤不及时处理伤口确实很容易感染呀。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
    沈宜欢很生气,但她又不敢冲黑衣人发作,只得闷闷地垂下头,兀自在心里将黑衣人的祖宗三代给问候了一遍。
    又过了一会儿,许是见沈宜欢还算乖巧,又或者是那黑衣人实在撑不住了,他居然收了剑,兀自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沈宜欢看得惊奇,却又不敢发问,只能巴巴地站在一旁,眼睁睁看着那黑衣人摘了面上的黑巾,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画风变得有点快,以至于沈宜欢好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呆呆地看着黑衣人倒水、喝茶、蹙眉。
    还别说,这黑衣人长得其实挺不错,剑眉星目,鼻子又高又挺,嘴唇虽薄,却并不显得薄情。
    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他的面色了。
    因为受伤,他的脸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种柔弱可欺的感觉。
    但柔弱可欺当然是迷惑人的,像他这种动不动就把刀横在人家脖子上,开口闭口就是“信不信我要你命”的人,怎么可能好欺负呢?
    和他比起来,沈宜欢觉得自己才比较像一只待宰的小羔羊。
    许是被沈宜欢打量的久了,黑衣人的心里有点不高兴,眉心下意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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