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妖孽谋妃太倾城》正文第一百九十三章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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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宜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沈风絮定然不会信任于她,所以她特地想了法子博得丹砂的信任,丹砂直来直往的性格在整个东宁伯府里无人不知,针对丹砂的弱点而布局并不难,且丹砂又是沈风絮身边最得信任的婢子,能取得丹砂的信任,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春宜特意润色了一下自己过往的生平经历,在沈风絮问话时对答如流,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没有取得沈风絮的信任,自入了归云院以来,都没有机会接近沈风絮的卧房。
    闻言,青栀面上便染了一层薄薄的怒意,但到底是忍住了,没有发作,只是深吸了一口气,道:“春宜,该如何去做,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很,便不必我去多说了吧。”
    春宜将头深深地埋了下来:“春宜明白。”
    青栀眸中泛着冷色:“无论如何,沈风絮都一定要死。”
    随着青栀的话音落下,周围似有杀意在花林之中翻卷,令人不寒而栗,让春宜也不禁收拢紧了自己的衣袖。
    沈玉楼之死,于青栀而言,便仿佛是人生中唯一的一束微光被掐灭了,再没有任何期待,让她的往后人生都陷入了一片昏暗之色,再无任何光明可言。
    所以,她无论如何也要杀了沈风絮报仇。
    哪怕为此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毫不畏惧。
    她早有准备。
    可春宜却并不这么想,她往后还有着大好的人生,又怎么能因为一个死人而断送呢?于是再稍作思忖后,便试探着道:“青栀姐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次若是露出什么端倪,被六姑娘发现了,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何况六姑娘如今已经在提防着了,不如……”
    春宜言之有理,可青栀早就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呐喊,那就是报仇,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报仇。
    于是青栀目光中带着森然厉色,对春宜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愿,大可以去同沈风絮将,看看她是否会信你!”
    春宜身子一颤,忙安抚道:“春宜不敢!还请青栀姐姐消消气,春宜的意思是,眼下六姑娘正防备着,若是在这个时间动手,六姑娘定然有所准备,不会成功,不如稍缓一缓,等做了充足的准备之后,在一击毙命。”
    青栀目光中的冷色稍减,但整个人依然透着清冷气息,她只是淡淡道:“我可以等,但沈风絮一定要死。”
    见青栀松了口,春宜稍稍松了一口气,悄然抬眸打量着青栀的神色,劝慰安抚道:“青栀姐姐放心,春宜定然尽心尽力为青栀姐姐做事。”
    类似的话春宜早就说了许多遍了,故而青栀面色依旧冰冷如故,她依旧冷淡地道:“你先去吧,不要给沈风絮发现了。”
    “是。”春宜轻声应道。
    说罢,便抱着绣布走向花林外。
    青栀也正打算转身离开,只是刚迈着步子,却忽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动静,青栀顿时一惊,霍然转头看去,却只见到有一只鸟雀飞走。
    青栀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便放心离去了。
    及青栀走去,云挽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头也不回地向着归云院而去。
    ……
    归云院内。
    云挽将方才所见同沈风絮一一讲来,沈风絮听罢,扬了扬眉,道:“这么说来,春宜是在青栀的指使下,而非是大夫人了?”
    如今青栀虽是在大夫人的春芳院里,但沈风絮并不觉得青栀与大夫人是一心的。
    大夫人还有着其他顾忌,可青栀却一心想要为沈玉楼报仇,沈玉楼只有一个,但大夫人的女儿却不止一个。
    云挽点了点头,道:“还并不能确定,但从青栀的话听来,她只是一心想要报仇而已。”
    沈风絮淡淡笑了:“沈玉楼未必死了,她有什么仇可报?不过也好,她若是不自己送上门来,我还没有理由去对付她。”
    说到这里,沈风絮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问:“春宜回来了吗?”
    云挽摇了摇头:“春宜去绣院取花案纹了,顾;大概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
    沈风絮面上笑意浅淡,道:“既然如此,将我柜子的钥匙交给她,让她来看守。”
    “好。”
    ……
    不多时,春宜抱着绣布从外走了进来。
    只是她放一进门,迎面就遇上了辰砂,险些要撞了上去,春宜忙道:“还请辰砂姐姐先走。”
    春宜自入了归云院以来,同院中婢子相交不错,见面便“姐姐”、“妹妹”的唤着,凡事都乖巧温顺,从不与人相争,院中的婢子皆对春宜有几分好感。
    可唯独辰砂不是。
    人人都说辰砂沉静如水,十分容易相处,除却向来安静,惜字如金外,便没有什么缺点了。
    但春宜却不这么觉得。
    她可以与院中的每一个人交好,却唯独不能与辰砂交好,无论她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辰砂始终神色淡淡,对她没有任何多余的表示。
    或者说,整个院子里,辰砂只有在面对沈风絮与丹砂时才有些不同来,在面对其他人时,永远只有那一张面色,再无其他。
    此时辰砂也只是轻轻点头,便从春宜的身边走了过去,春宜忽地闻到了一种似有似无地香气,是从辰砂身上传来的无疑。
    她稍稍一怔。
    这种香气浅淡,似有还无,却十分清新怡人,这在府上,只有青栀一人有。
    或许也有别人有,可在春宜所接触过的人中,只有青栀一人有,其余人,即便是府上的主子,似乎也并没有这种香料。
    至少春宜没有见过。
    难道辰砂也有青栀有什么关联吗?
    春宜有些犹疑。
    但她并没有多说,而是迈步向院中走去,可还没有走几步,便有人唤住了她。
    “春宜,你过来。”
    春宜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是院中的云挽,春宜知道,云挽虽然名义上是婢子,可云挽从不行婢子之事,于沈风絮之间更像是朋友,沈风絮对待云挽地态度也绝不是对待婢子的态度。
    此时云挽叫住了春宜,春宜自然不敢怠慢,于是她乖巧地走了过去,道:“春宜见过云挽姐姐。”
    云挽微微一笑:“你来吧,以后姑娘柜子的钥匙,就交给你保管了,你可要收好了。”
    说着,便将钥匙拿了出来。
    春宜愣住,并没有伸手接过钥匙,而是问:“云挽姐姐,六姑娘当真是将钥匙交给我保管吗?这样贵重的东西,春宜怎么敢拿?”
    “这当然不是假的了。”云挽稍稍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钥匙,便伸手拉起春宜的手,将钥匙放在了春宜的手心里,面上虽然是带着面纱,但从那一双眸子里,能看出她的笑容温润又柔和,只听她道,“六姑娘将钥匙交给你来保管,正是因为六姑娘信任你呢。”
    可春宜依然有些不确信,分明之前还一直防备着她,怎么偏她出去取个绣布的时间,六姑娘便信任她了呢?
    可云挽却已经拉过春宜向着仓库走去,边走边道:“春宜,这仓库里的贵重物件倒也为有什么,但唯独那露合香十分珍贵,不过,六姑娘并不喜欢露合香,这东西虽然珍贵,但六姑娘从来不用。”
    春宜虽然不太明白,但依然点了点头。
    及走进仓库之后,云挽又拿回了钥匙,特地从柜子其中拿了一瓶露合香出来,放在春宜面前,微微一笑,道:“这个东西啊,听说千金难求,只是六姑娘从来都不会碰这个东西,所以院子里的婢子多少都会偷用一些,六姑娘也并不知情。”
    春宜一怔,眼前有想起若有还无的传来,香气浅淡适中,清新宜人,正是之前在辰砂身上嗅到的气味,在想到云挽所说的话,春宜便问:“院中的人会偷用露合香?”
    云挽点了点头,将露合香在手中掂量了几下,道:“是啊,这东西虽然值钱,可六姑娘并不喜欢用这个,虽然放在了仓库里,但即便哪一日丢了都无所谓,你若是喜欢的话,也可以拿去用。”
    春宜只是摇了摇头,道:“春宜不敢。”
    云挽却微微一笑,在手上沾了露合香,在春宜的脸上抹了一把,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放心好了,六姑娘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责怪你的。”
    春宜忙要后退躲开,可云挽到底是习武之人,她动作敏捷,自然不是春宜可以躲开的,脸上便被抹上了露合香,顿有浅淡香气传来。
    露合香的想起虽然十分浅淡,但是经久不散。
    而云挽说罢,便将钥匙交给了春宜,道:“好了,以后这里的东西就交给你了。”
    将钥匙交给了春宜后,云挽便离开了。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见云挽离开,春宜却有些慌张了起来,她一会儿还要去将绣品交给沈风絮,若身上沾染着露合香的香气而被沈风絮发现了,一会儿要该如何解释呢?
    她将钥匙收好后,便匆匆忙忙地去洗了一把脸,只是露合香的气味经久不散,仍是在她的周身盘旋着,始终没有散去。
    春宜只能忐忑不安地抱着自己的绣品去见了沈风絮,只是沈风絮似乎对露合香的气味一点儿都不敏感,似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春宜身上有何不妥。
    沈风絮拿过绣品,只是笑意温柔地道:“春宜,你的绣工如此精湛,当真是令人惊叹,你说,应怎么赏你呢?”
    春宜低下头:“婢子绣工拙劣,愧不敢当。”
    沈风絮将绣品放在一旁的桌上,抬眸看向春宜,道:“你且先帮我保管柜子的钥匙吧,这活轻松又不累人,等半个月之后,我就提拔你为一等婢子。”
    春宜心中一喜,一等婢子的月俸与待遇自然极好,若能成为沈风絮身边的一等婢子,便与丹砂辰砂的地位相同了,要知道,院中的青芽与花晴也是沈风絮身边的得力婢子,但也不过是二等而已。
    她若是能成为一等婢子,自然体面多了。
    且这一举动,自是证明了沈风絮已经信任她了。
    春宜虽然心中喜悦,但面上依旧克制,她将头埋得更低了:“婢子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姑娘。”
    辜负与否,可不是说出来的。
    沈风絮只是微微一笑,道:“好了,你下去吧。”
    ……
    沈风絮的话让春宜满心欢喜,想着依附上了沈风絮,便不必再过着那样的日子了,只是青栀仍是会找上她来。
    且青栀找上春宜的刹那,面色便骤然一变,她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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