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九天:妖孽谋妃太倾城》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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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玉楼面上一片平静从容,她望着沈风絮:“六妹的孝心人尽皆知,玉楼自愧不如。”
    她不曾争辩,但这样让步退却的模样,却让旁人更觉得沈玉楼端庄有礼。
    沈风絮笑了笑,道:“若是大姐为母亲侍疾的话,想必今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若是有人存心要谋害母亲,不论你我侍疾,该发生的都会来的。”沈玉楼心平气和地道,“我自然相信六妹不曾谋害母亲,方才只是这佞婢的片面之词罢了,六妹定能自证清白。”
    “自证清白?”沈风絮秀长入鬓的眉梢微微一挑,旋即笑了起来,“我为何要自证清白?不应该是她拿出我谋害母亲的证据么?若是没有的话,我又何必要自证清白。”
    两人之间虽不过寥寥几句话,但气氛已经凝固了起来,一众前来参与宴会的贵妇少女们皆面面相觑,可事关东宁伯府的家事,旁人不便闲话,更不便插手。
    “风絮说的不错,若是这佞婢有意污蔑于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大夫人冷冷地道。
    沈白棠冷笑一声,面上神色清冷入骨,令人不寒而栗:“红珠,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如若不然,污蔑府上主子,是死罪!莫说是你了,你的父母兄妹,也会无一幸免!”
    沈白棠语气森然,吓得红珠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
    “二妹,你又何必吓她呢。”沈玉楼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悠扬悦耳,“红珠既然有话,你便让她说出来就是了。”
    沈风絮闻言却是笑了:“是呀,那就让红珠说吧。”
    说罢,沈风絮转而看向红珠,慢条斯理地发问了:“红珠,你既然说是我谋害了母亲,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红珠低着头,道:“婢子原本是负责为夫人熬制药汤的,但是之前六姑娘为了表明自己对大夫人的孝心,便要亲自为大夫人熬药,婢子便将所需要的药材送至归云院里,可是……”
    她说到这里,忽地泣不成声。
    沈风絮似笑非笑地看着红珠。
    什么叫做她为表孝心,亲自为大夫人熬药?分明是大夫人利用孝道二字,逼迫着沈风絮不得不去熬制汤药,如今汤药里出了事,便反过来污蔑沈风絮。
    可沈风絮并没有辩驳,而是道:“你继续说。”
    “可是……婢子、婢子在去归云院送药的时候,亲眼看到了六姑娘在汤药里下了毒药。”红珠骤然大哭了起来,“婢子看得真切,六姑娘手中拿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粉末,就向汤药里倒。”
    红珠字字声泪俱下,十分恳切,令旁人不得不信了三分。
    可沈风絮依旧十分坦然:“既然如此,你之前为什么不同大夫人讲清楚?非要在这种时候才说出来?”
    “婢子本也想说,可婢子要回去的时候,却被六姑娘看见了,六姑娘命人将婢子抓住,威胁婢子,说婢子若是将事情抖落出去,姑娘就要杀了婢子全家。”红珠大哭了起来,说着,还撩起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胳膊上青紫斑驳的痕迹,“这些伤口都是姑娘身边的丹砂打的,婢子怎么敢不从啊?”
    丹砂知道沈风絮自有手段,便一直站在沈风絮身边不置一词,可眼下听到红珠这么说,顿时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众人的视线便纷纷落在丹砂身上。
    东宁伯府的人皆知道丹砂是出了名的暴躁泼妇,可旁人却不知道,如今见到丹砂,见她看上去彪悍又凶狠,再转头看着那瘦弱可怜的红珠,不免就起了几分怜惜之意。
    红珠见到丹砂,又向后瑟缩了几步,道:“丹砂……丹砂一直拿棍子打在婢子的身上,六姑娘还用婢子的家人威胁婢子,婢子不能不从啊……婢子只能答应六姑娘绝口不提此事,六姑娘这才肯放了婢子回去……”
    “哦?”沈风絮目光中似淬了冰雪,冷冽又慑人,她道,“既如此,丹砂,你去把她衣服撩开,看看她身上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把衣服撩开?
    一句话,惊得旁人纷纷侧目。
    红珠即便是个婢子,但也是个姑娘,又如何能当众撩开衣服?
    可丹砂正迈步要走上前去,沈玉楼便出声阻拦了,道:“慢着!六妹,即便你怨恨这个婢子不曾为你遮掩,但你也不能这么毁了他,若是当众撩开衣服,她日后还如何嫁人生子?”
    她字字句句,仿佛沈风絮当真有罪似的,在几句话之间,就已然为沈风絮定了罪。
    沈风絮淡淡道:“大姐说的也是,那就将衣袖撩开吧,看看胳膊上的伤势究竟有多严重。”
    红珠顿时急了,忙道:“不要!”
    她只有撩起衣袖的那一片上有伤痕罢了,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原本只是想演一出苦肉计罢了,却不想沈风絮居然不按常理出牌,竟想要撩开她的衣袖。
    “风絮,此举怕是不妥。”大夫人也制止道,“这婢子已经受了这样重的伤,又何必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伤口上撒盐?”沈风絮笑了,继而道,“丹砂,去把她衣袖撩开!”
    “是。”
    丹砂应声后,便立即上前,大夫人身边的红曲欲上前拦住丹砂,却被丹砂一脚踹开了,一旁有其余的婢子上前,丹砂依旧毫不客气,拳脚相向。
    旁人皆惊叹愕然。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泼妇般的婢子,委实是彪悍凶狠!
    老夫人见状,唇角动了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但到底没有开口说话,任由丹砂作为。
    丹砂一把扣住了红珠的手腕,然后将她的衣袖撩起来,只见光滑细腻的皮肤上一片白皙,没有任何伤痕,而另一边的胳膊上也只有方才撩起的那一片有青紫斑驳的痕迹,其余皆是完好无损。
    红珠欲挣扎,偏丹砂将她扣的死死的。
    丹砂大声质问:“你不是说身上都是被我打的伤痕吗?怎么都没有呢?!我若是要打你,又怎么只会打这一个地方?”
    原本旁人皆以为红珠所言为真,可看着眼下的情形,却令人犹疑了起来。
    丹砂所说的不错,若丹砂当真打了红珠,又怎么可能只有在胳膊上的那一处地上有伤痕,那必然是遍体鳞伤,只看着丹砂这样彪悍凶狠的样子,便知道她绝不好相与,自然不是会手下留情的姑娘。
    众人不由纷纷议论了起来。
    大夫人的面色十分难看,她如何能料想的到沈风絮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沈风絮似乎一点也不看重自己的名声,当众做出这样的举动,即便是洗清了嫌疑又能如何?日后,又有哪一家的人会将这样的泼辣无礼的姑娘娶回家去。
    “红珠,你不如解释一下,你身上为何只有那一处有伤痕?”沈风絮微微一笑,道。
    红珠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但也只在片刻后,便大声哭泣了起来,道:“婢子怎么能知道六姑娘为何这么做?六姑娘特地只打了婢子的胳膊,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婢子哪敢不从?婢子的家人可全都系在六姑娘的一念之间。”
    “还真是唱念俱佳。”沈风絮笑容浅淡,“我若当真下毒被你所见,何必还要威胁你,直接将你杀了暴尸荒野岂不是更干脆利落?如你所说,不仅大费周章,更是有被拆穿的风险,不是吗?”
    “婢子是大夫人的人,若是婢子在给六姑娘送药的时候不见了,大夫人定然会起疑心的。”红珠掩面而泣,“婢子所说句句是真啊!”
    “句句是真?”沈白棠面上冷意森然,“你口中的假话不知多少,还有脸面说自己句句是真?既然如此,先拖出去打一百大板,再听听到底是真是假!”
    红珠身子一颤。
    一百大板?她怎么可能受得住,即便一条小命能保得住,也定是会打断一条腿。
    但好在沈玉楼及时出言,只听她声音温柔:“二妹,这可不行,若当真打了,岂不是屈打成招吗?”
    “这佞婢句句都是破绽,大姐还要视而不见吗?!”沈白棠冷厉地道,“当场杖毙都算是法外开恩了!”
    沈玉楼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二妹心系六妹,可事关重大,若是不查明清楚,又怎么能洗清六妹身上的嫌疑呀?”
    沈白棠还要开口,沈风絮却轻轻扯了一下沈白棠的衣袖,扬声道:“多说无益,先让大夫了来看看就是,这汤药里究竟有没有下毒。”
    “我方才已经让红曲去请大夫了。”大夫人蹙了蹙眉,看向红曲,“大夫呢?”
    红曲也是一愣:“婢子让红绡去了,不知道红绡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回来。”
    “看来母亲病了之后,身边的婢子是越来越不尽心尽力了。”沈风絮叹了一口气,道,“连这种事情都要偷懒。”
    言下之意,是大夫人调理下人不当。
    大夫人看了沈风絮一眼,便道:“红曲,你去将大夫请来。”
    红曲应声:“是。”
    说罢,便亲自去请大夫去了。
    可不过一时片刻,红曲便失魂落魄般地走了回来,她面上一点血色也无,惊魂未定地看着大夫人,道:“夫人,红绡她……死了!”
    大夫人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怪不得方才红绡一直没有将大夫人请来,原是在路上时,红绡便已经死了。
    一时间,在东宁伯府内的众位贵妇少女也纷纷慌张了起来,他们前来东宁伯府做客,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就罢了,可府上又怎么会有人死了?
    沈风絮冷眼瞧着。
    “红绡在哪?”大夫人定定地看着红曲。
    红曲指着一旁的青石小路上,咽了一口唾沫,道:“就是在那条路上,红绡……红绡的尸体就躺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还只是一出戏,可现下怎么连死人都出来了?未免太过骇人可怕。
    恰此时,忽有贵妇惊呼一声:“我女儿现在还没有回来!”
    旁人忙问:“韩夫人,你女儿去哪里了?”
    韩夫人急道:“我女儿方才醉酒,出去醒酒了,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说着,韩夫人便站起身来,要向外去寻。
    其他时候倒也罢了,可眼下听闻东宁伯府上死了人,韩夫人便坐不住了。
    大夫人定了定神,道:“韩夫人莫要担忧,我会派人去寻的。”
    一众贵妇少女也站起身来,有人告辞离去,有人帮着韩夫人一起去寻韩姑娘,一时间,花厅里乱作一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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