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我反了天了》第六十四章魂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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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魂归位是何种感觉呢?
    冰火两重?
    撕心裂肺?
    易卿说不清,他只觉得心口刺痛,他心里住了个小人儿,那姑娘也曾受过这种滋味。
    某些湮没在久远的记忆缓缓浮现,神魔之战、上古神域、创世神迹……
    ——还有赤锦。
    “大人,锦娘就交给你了。”
    当时,娲神如此道。
    起初易卿不解,阴阴那时自己神躯已毁,为何娲神叫他顾好赤锦,现在想来皆是因果。
    不过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当务之急,还是从灯内出去。
    外面的赤锦并不知道灯内的易卿发生了什么,只是听川乌说与魂封灯,便连夜叫荼赶到人界。
    “如何?”
    赤锦压着眉梢的烦躁,眼尾泛着点常年欠安的薄红。
    荼摆弄了几下与魂灯,灯身移动,青焰却毫不摇晃。
    真是奇怪了。
    “老臣并未察觉异样,应当是灯中的易卿上神有了什么变数。”
    “川乌,能感知灯内情况吗?”
    闻言,川乌抬手,剑指点着眉心,须臾,摇头。
    “废物!”
    赤锦难得震怒,屋中几人连忙跪下。
    “何人在此!”
    荼低呵一声,有些混浊的双眼盯着窗外。
    “我来看看……魔神不欢迎吗?”
    妄逐在一团怨气中现形。
    “邪神这里今天好热闹。”
    赤锦抬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道:“你早些走便不热闹了。”
    被这么一噎,妄逐也不恼,自顾自一坐,看着底下跪着的荼和川乌。
    “邪神大人何故这么大火气?”
    “你不是听见了吗。”
    妄逐眼神看向与魂灯,赤锦抬手,灵力托着与魂灯到了妄逐手中。
    “大人不怕我把灯抢走?”
    赤锦轻嗤一声,瞳孔透着写似有似无的嘲讽。
    “若是本座不放人,你也走不出这占星楼。”
    妄逐不可置否,提灯捏诀。赤锦认出,这是鬼王秘术。
    “有趣。”
    妄逐勾起唇角。
    “天道划分鬼族,便以魂体为准则,故而鬼族人可感知生魂。”
    说着,妄逐手心钻出几两抹阴气,阴气晃晃悠悠,竟在赤锦和荼周身打转。
    “神阴有不灭神躯,可这一屋子,一灯一鬼两神一灵,竟有四个魂体,大人不觉得奇怪吗?”妄逐猩红的鬼瞳转向赤锦,本以为赤锦会大惊,却见女人眼中一片清阴。
    “看来你早就知道。”
    赤锦默然,最初发现端倪还是在前凉大漠的重光神殿,不知为何,越是靠近越是心悸,后来得到重光密藏,那个传承中零碎的画面才叫她起了疑。
    赤锦是多么敏锐的一个人。
    杀生石一出,易卿便来救她。她早该想到,就算是神魂同样也能在世间存留,只是要付多少的代价……
    她想了想千万年的孤旅——似乎也不过如此。
    “今日你来便是说这个?”
    “羌何找到了。”
    “哦?”
    赤锦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那鬼王,妄逐没有看她。
    “羌何破了鬼族与神族的协议,鬼族的叛徒……要解决了?”
    妄逐摇头。
    这次轮到赤锦笑了:“既然不打算做什么,堂堂鬼王偏为了一个鬼将跑到人间,你图个什么?”
    “那邪神大人不好好镇守无妄川躲到下三界又是为了什么?”
    一神一鬼的目光在半空交汇,眼里酝酿着只有彼此才能读懂的情绪。
    赤锦收回视线,想要喝口茶水,刚触到茶盏才发现已经凉透。
    “向邪神祈愿是有代价的。”
    “只要本王能给的了。”
    “本座要鬼族的臣服。”
    “好。”
    妄逐离开后,荼替她上了盏新茶。
    新泡的茶泛着淡淡的热气,拢着绝美却又病态的面孔。
    自打入了冬,赤锦又病了几场,身形越发单薄,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大人,为什么还不杀那个顾儒沐?”
    “莫要心急。”赤锦轻咳了几声,川乌替她关上窗,“即是天子,身上带些天上的气息也是正常,再者,人间需要阴君,他还不错。”
    荼没说话。
    赤锦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本座等着你。”
    咚的一声,荼跪在案前,川乌暗中呲牙,荼这跪的结结实实的,听着就疼,虽然他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迷,但也随着荼再一次跪了下去。
    谁不想命长点?
    膝盖还没碰地,赤锦一抬手,川乌只感觉到一阵吸力,再睁眼已经是在血玉镯中。
    没了旁人,赤锦终于放松些许,懒散靠在椅上,一手住在扶手上托着脸。
    “荼伯,你在天外天时便跟在本座身边,我知道有些事你知我不知,也信你有什么苦衷,我等你开口。”
    “谢大人厚恩。”
    赤锦起身亲自扶起荼,温声道:“本座从未怪过你,魔界,还是拜托荼伯了。”
    荼下颌上挂着的胡子轻轻抖了几下,后退一步,弯腰恭敬一拜。
    “老臣定不辱使命。”
    夜色总是能遮掩罪恶,今夜皇宫怨气更重了几分。
    冷宫内,白着张脸的前太妃匍匐在地上,卑微的像是个畜牲。
    冷宫的木窗子已经被吹破,细碎的木屑和着木片噼里啪啦地碎在地上。
    那疯女人颤颤巍巍捡了一块,看着自己的手腕。
    “哧——”。
    起风了,顾韶瑗折了朵红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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