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乔传》正文卷290我们情义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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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火折子打燃，沿着地道前行，走了一段，突然听到了脚步声和喘息声，脚步急切，喘息粗重，似在奔跑。
    他连忙把火折子一灭，将身子贴在了石壁上。
    火光一点点透出来，一个黑衣女子奔跑而来，虽看不真切，亦可见她受过伤，腿上的伤口处渗出血来，沿路滴下。
    秦怀道猛地弹射而出，软剑直抵她的咽喉，喝道：“你是何人？”
    王十一本就身体虚弱，身子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喘息道：“放我走，我不想死！”
    秦怀道把剑一收：“告诉我，地道通往何处？那里是什么情形？只要你说实话，我便放你离开。”
    “通往山洞，山洞里有一百多人。”
    “可有一名叫宋雨乔的女子？”
    “正是她提醒我逃走的。你是谁？你怎会发现这个地道？”
    秦怀道伸手，拉着她，一起出了地道。
    王十一喝了一壶水，才勉强停止喘息。
    秦怀道温言道：“无论你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都既往不咎，但你必须将山洞里的详细情形告诉我。”
    王十一将山洞的情形和盘托出。
    秦怀道将手指塞进嘴里，打了一个呼啸，十几名黑衣人顷刻而至。
    秦怀道对秦勇道：“你即刻去京城调兵，并准备大量的炸药，其他的死士跟我进山洞。”
    然后对王十一道：“你走吧，去马厩骑上一匹马，走得越远越好，记得隐姓埋名。”
    王十一对他拱手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秦怀道带着十几名死士进了地道，地道的尽头是一面石壁，就好似铜墙铁壁阻住了他们的去路。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着秦勇带炸药来。
    山洞里。
    雨乔坐椅子上，将假发拿在手里摆弄。
    她的头发勉强能梳起来，但却无法挽成发髻。
    翠儿伸手，将假发拿过去，给她戴上，然后给她挽成发髻，将玉钗插上去。
    华生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身上穿着粉色的衣裙，她素来不喜大红色，这是她还算喜气一些的衣裳了。
    而华生依然一身黑衣，那张脸庞，白得就像是冰雕。
    梳好头发，又开始化妆。
    雨乔平素是不喜化妆的，幸而翠儿随身带着些胭脂口脂，便也勉强派上了用场。
    翠儿做得慢条斯理，似乎在刻意拖延时间。
    王六从外面跑了进来，那样清冷的女子，慌乱着道：“少主，王十一跑了。”
    华生猛地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住了脚步，折身回来，将雨乔从椅子上拉起来就走。
    翠儿只能碎步跟在身后。
    走到主洞内，所有人已经被召集在一处，他们全数单膝跪地，齐声道：“恭贺少主成婚。”
    华生紧紧拉着雨乔的手，听到王二大声道：“一拜天地。”
    二人跪下去，对着山洞拜了。
    “二拜高堂。”
    又对着山洞拜了。
    “夫妻对拜。”
    没有礼服，没有多余的礼节，就这样礼成了。
    华生弯腰，将雨乔拦腰抱起，大步离开。翠儿刚要跟上去，被王六拦住了，翠儿用手捂住嘴，低低哭泣起来。
    曾经，雨乔有过心动，有过情真，有过炽热，有过种种的设想，跟自己心爱的人如何缠绵厮守。
    而此刻，她有的只是绝望。
    进了山洞，他走到床榻前，将她放下去，而后双手握住她的肩，他呼出的气息那样炽热，炽热到让雨乔觉得更加的寒冷。
    这是他一直等着的，这是他一直期待的，这是他一直想要的。原来，爱也可以是这样的一种，只有占有才能踏实的一种。
    他的喉头滚动着，哑声道：“我说过，你只能是我的。”
    然后，双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过头顶按压住，他的头慢慢压了下来，雨乔将头猛地一偏，他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几乎灼疼了她的心脏。
    那滚烫的唇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她的耳际，再滑到了她的脖子，她的身子剧烈的颤抖，这么久来，她一直伪装得多么的平静，而此刻，彻底的击垮了她最后的坚强。
    拼命挣扎，哭喊道：“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他的唇滑到了她的胸口，狂乱而热烈。
    她呜咽：“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支撑着身子，眼里是那样混乱又痛楚的火焰：“你知道吗？我不想复仇了，我只想要你，过了今夜，我们就远走高飞吧。”
    她泪飞如雨：“我曾经有多么喜欢你，现在就有多么恨你，是我瞎了眼睛，是我错看了你。”
    他的声音那样痛楚：“如果没有你，我便只是一个复仇的机器，是你让我复活，是你让我鲜活，我欠你的用我一生来偿还。”
    再度俯下身压住她，将她的双手用一只手禁锢着，腾出的手去拉扯她的衣裙。
    外衣裸露下去，露出那嫩绿色的肚兜，只是轻轻一扯，雪白的双峰便弹跳出来，令他将脸埋在了沟壑里，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雨乔咬住嘴唇，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这时，她听到了外面的厮杀声，而他却充耳不闻，此刻的他，已然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清醒。
    她闭上眼睛，哽咽道：“你是真心喜欢我的是吗？”
    她的裙子被他拉扯了下去，她再也不挣扎不动弹了，静静地躺着，他放开了禁锢她的手，双手捧住了她的脸，他的声音也是哽咽地：“我用我的命在喜欢你。”
    一个人影从洞口飞了进来，手里的软剑对着华生的后背刺了过来，雨乔突然抱住华生的腰猛地翻身，将华生压在了身下。
    秦怀道想受剑，已经来不及，剑刺进了雨乔的后背。
    这样的意外，让两个人俱是肝胆俱裂，秦怀道站在当地，像被雷击。
    雨乔口中呕出血来，把头埋在华生的肩膀上，哽咽道：“你用你的喜欢我，现在，我拿我的命还给你，从此，我们情意两清了。”
    华生捧着她的脸，她脸上的泪，她唇边的血，将他的心撕得四分五裂。
    而呆滞片刻的秦怀道，一声大喝，手里的剑对着他刺了过来，他抱着雨乔在床上翻滚，躲过了秦怀道的连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