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血脉》第113章翻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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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了拳头。
    拜拉尔。
    什么?
    “我猜,因为法肯豪兹送了你那把剑,那个筹码,那个孤女,你才变得有恃无恐,底气十足,胆敢以闯宫谋逆来达成目的。”
    凯瑟尔王收起了语气里的严厉,恢复平静:
    “但你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至少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不是:你出宫前后,判若两人。”
    “那这个让你神气起来的筹码,只能是你出宫的这段时间里,得到的。”
    那个瞬间,泰尔斯心中一震。
    “至于那个闯宴决斗的刺客。”
    凯瑟尔王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专心地摩挲手背:
    “他恰巧是今天你出宫后,在秘科见过的人之一。”
    “也恰巧是少数能跟你攀谈王国政治的人,还恰巧来自西荒。”
    “那个艾莫雷的孤女,还有四目头骨,他们也恰巧来自西荒。”
    “米迪尔生前说过:政治没有巧合。”
    那个瞬间,泰尔斯大脑一僵。
    什么……
    凯瑟尔王抬起头,看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在你的归国宴会上,那个刺客在失败之后不愿自杀,而是放下了武器。”
    国王盯着他,像是按住猎物的猎手:
    “因为他指望你。”
    “指望那个出了名慈悲心肠的泰尔斯王子,事后回去找他。”
    “好把法肯豪兹真正的利剑,能够掀翻西荒的筹码——艾莫雷的孤女——交给你。”
    泰尔斯强迫着自己维持住表情,却不知不觉冷汗淋漓。
    国王目色一厉:
    “而且,只给你一人。”
    “以向我发难。”
    “覆局翻盘。”
    听到这里,泰尔斯呼吸紊乱。
    不可能。
    不。
    他的筹码,他唯一能拿来与凯瑟尔王讨价还价的牌面……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对手翻开了?
    国王轻笑一声,不再看向泰尔斯。
    好像后者不再重要。
    “没关系,莫拉特会从他嘴里撬出一切的。”
    凯瑟尔王悠然道:
    “包括那个孤女。”
    撬出一切。
    泰尔斯的瞳孔慢慢放大。
    拜拉尔。
    安克·拜拉尔。
    【谢谢您,殿下。】
    【谢谢您还愿意到这里来,来聆听我的声音——或者遗言。】
    【这儿虽没有阳光,可也不是那么黑,是吧。】
    不。
    想到这里,泰尔斯吸了一口气,艰难地咬住牙齿:
    “不,你错了。法肯豪兹跟我有秘密的联络渠道……”
    “那就是其他人,”凯瑟尔五世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其他你出宫后遇到的人。”
    “无所谓,知道这个孤女活着就够了。”
    国王看也不看他:
    “你出宫遇到的人也罢,去过的地方也好,秘科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遇到的人。
    去过的地方。
    莉莉安,燕妮,废屋……
    不。
    泰尔斯难以置信,他的呼吸渐渐僵硬。
    凯瑟尔王挑起眉头,语气轻松:
    “放心,那个孤女,她很快就会在王室的支持下,恢复头衔,成为艾莫雷女男爵。”
    “她的姓氏,注定要名留青史。”
    国王玩味地道:
    “她父亲若死后有知,也许会为之自豪?”
    名留青史。
    泰尔斯一阵恍惚。
    【那么,殿下,代价是什么呢?】
    【拜拉尔家将成为背主之徒,众矢之的。】
    【蒂娜,她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原谅我。】
    不。
    不!
    泰尔斯猛地抬头!
    在狱河之罪的催动下,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懑涌上胸口。
    少年不再掩饰,而是愤怒地瞪向国王。
    “你根本没认真听我说话,对么?”
    泰尔斯咬紧牙关,愤然发声:
    “你跟我谈了这么久,只是想搞清楚,我是从哪里知道艾莫雷孤女一事。”
    凯瑟尔王毫不在意地轻嗤一声。
    “谢谢你,孩子,但你的任务完成了。”
    “顺便一句,无论是谁跟着你演了这出闹剧,”国王话语平静,却句句诛心:“他们都会付出代价。”
    “为你的愚行。”
    泰尔斯吸了一口气。
    怀亚,罗尔夫,D.D,哥洛佛,还有被自己骗来的科恩……
    不。
    “你不能这么做。”王子艰难地道。
    “记得吗,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很多次机会。”
    凯瑟尔王甚至不去看他,冷漠回应:
    “是你自己放弃的。”
    铁腕王轻轻地伸手,拨向桌上的摇柄,通知外面的人。
    “现在,滚出我的会议室。”
    他用低沉的嗓音,为整场谈话下达定论:
    “去问问玛里科先锋官:擅自闯宫,冒犯国王,该挨多少鞭。”
    那一刻,泰尔斯只觉彻骨寒凉。
    ————
    西荒领,荒墟,浮沙宫。
    “哟,伤疤汉,过来过来,陪我下棋!”
    窗边的法肯豪兹公爵紧了紧披风,向着廊柱后的荒骨人招了招手。
    高大强壮的荒骨人转过头来,向公爵靠近,带动一头的小辫子来回甩动。
    一个年轻些的卫兵望着荒骨人身上锯齿状的纹身,警惕地把手按上剑柄,却被另一个年长的卫兵按住。
    荒骨人走过这个满脸紧张的年轻卫兵,看也不看他一眼,似乎习以为常。
    他来到西荒公爵面前,粗鲁地把屁股砸到椅子上,看着两人之间的棋盘,皱起眉头。
    法肯豪兹高兴地伸手示意。
    荒骨人摇摇头,话语僵硬而难听:
    “高赫,不会。”
    法肯豪兹叹了口气,连忙摆手:
    “我知道,我知道,不然我找你干嘛?”
    高赫愣了一下,看看棋盘,又看看公爵,一脸鄙视。
    他指指窗外风沙里的月亮:
    “小鸦头,走,追。”
    高赫的话语难听难懂,但法肯豪兹似乎毫无碍难,他摇摇头。
    “不了不了,让德勒走吧,他得赶回翼堡准备要务,”公爵痛心疾首地看着一下午的胜负记录本:
    “再说了,追他回来干嘛,我又下不过他。”
    “小小骨崽,在,追。”
    “我儿子的棋艺是我教的,跟他下……没意思。”
    法肯豪兹大手一拍:
    “来,下棋!”
    高赫怒哼一声,伸出手,胡乱动了一下棋子。
    “哎呀,伤疤汉你怎么能先动王后呢,不是这么走的,不过没关系,你看,我这就把它吃掉了……”
    “哼。”
    “啧啧啧,你这一步就不高明了,等于送子给我吃啊,啪嗒!哈哈哈!”
    “高赫,不懂。”
    “不懂没关系,输多了就懂了……”
    “高赫,饭。”
    “别走啊,要吃啥喝啥让仆人给你送,来来来,你看我一步……”
    “高赫,杀人!”
    “哎哟哟,别生气嘛伤疤汉,下个棋而已,胜负不重要……”
    一来一回间,法肯豪兹下得不亦乐乎,不多时,棋盘上已经摆满了高赫被吃掉的棋子。
    最后一步下完,公爵心满意足地抓着高赫的手,推倒后者的国王,仰倒在椅子上,长声喟叹:
    “啊,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的大胜了!爽!爽!爽!”
    法肯豪兹靠在椅子上,摇头晃脑。
    但是荒骨人却紧紧盯着一脸满足的法肯豪兹,闷声道:
    “骨头崽,杀人。”
    此言一出,法肯豪兹的笑容瞬间消失。
    公爵离开椅背,冷冷地看向荒骨人,面容恶心可怖。
    而高赫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几秒后,西荒公爵扑哧一笑,摆手道:
    “胡说八道,我这下棋呢,没事杀什么人啊。”
    但是高赫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可怕起来。
    周围的卫兵心有所感,一阵不适。
    “骨头崽,”荒骨人严肃地道:
    “杀人,大杀人。”
    法肯豪兹的笑容再次凝固了。
    他指向高赫,摇头道:
    “你……”
    “骨头崽,骗,”高赫咬起牙齿,一瞬间变得面貌狰狞:
    “高赫,杀人!杀人!”
    荒骨人的反常,让周围的公爵近卫们紧张起来,直到法肯豪兹扬扬手,示意无事。
    荒墟的领主叹了口气。
    “好吧,我说实话,”法肯豪兹支住棋盘,目光深远:
    “我是有些烦躁。”
    也只有你才能看出来,伤疤汉。
    西荒守护公爵出神地望着窗外:
    “你知道,等待的时候,最是磨人了。”
    高赫露出残忍的笑容:
    “杀人?”
    公爵不屑摇头:
    “哦,杀人也开心不起来!”
    高赫显然很失望,他嘟囔了一句,扫兴地起身离开。
    “告诉我,伤疤汉。”
    在高赫转身的时候,法肯豪兹突然开口:
    “你赌过吗?就是……出钱,说一件事情,你说对了,就赢钱?”
    荒骨人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高赫,不。”
    “至少你见别人赌过吧,”法肯豪兹叹息道:
    “我是说,在你打开战俘栏,背着我逃出刹拉伦部之前?”
    高赫仔细地思索一阵,眉头渐紧。
    法肯豪兹见他这副模样,无奈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
    “五十八个迁水期以前,”高赫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卡利格里,兽笼。”
    “卢玛,赌。”
    法肯豪兹表情一变,饶有兴趣地拍拍眼前的桌子。
    高赫重新坐了下来。
    “好吧,所以,是你们部族去卡利格里的时候,玩了兽笼……你的兄弟赌了谁?部族战士?奴隶?流放者?沙盗?还是野兽?”
    荒骨人目露冷色:
    “高赫,杀人。”
    法肯豪兹眼前一亮:
    “哈,你兄弟下注,你亲自下场,决斗杀人?”
    高赫点点头。
    “看看你这刹纹,你赢——杀了多少?”
    高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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