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血脉》第69章要你何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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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议上力拒预算案的失态。
    现在再想想,对方哪里是失态……
    那根本就是“琛哥今晚掉了几千块”啊!
    他没掀桌子就算涵养好了。
    “所以如此一来,暴富又贪婪的多伊尔,以及蛮横又无赖拜拉尔,这两家就这么对上了……”
    泰尔斯吐出一口气,无奈道:
    “还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拉斐尔点点头
    “本来也不算啥,贵族倾轧,闹腾一番伤筋动骨之后,僵持不下的两家大抵还是会按惯例,回到谈判桌上……”
    拉斐尔瞥向泰尔斯。
    “但就在这时,因为传说之翼离营,刃牙营地受到兽人和荒骨人的趁机偷袭,驻军其间的老拜拉尔不幸中招,惊惧而死。”
    “天平就此失衡。”
    泰尔斯懊恼地一巴掌按住自己的脑门。
    怎么又是我?
    但拉斐尔的话还在继续:
    “再加上最近,趋炎附势的镜河男爵多伊尔靠着儿子,攀上了一位新晋归国的王室大人物,在王都里格外有排面,腰板硬了起来。”
    泰尔斯的面色越发难看。
    偏偏拉斐尔存心似地拉长字眼重复:“王室的——大——人——物。你懂?”
    泰尔斯叹出一口气:
    怎么还是我?
    “若是这样也罢了,不过就是一赢一输,一家得利,一家没落,”
    “直到老拜拉尔的长子从终结之塔归来——如你所见,他是个愣头青。”
    “脑子里塞满了国内传统贵族们所没有的激进念头,决定去某个宴会上搞个大新闻。”
    泰尔斯缩在车厢角落,麻木地砸巴嘴巴。
    怎么老是我?
    拉斐尔无奈地道:
    “所以殿下,你就必须在这儿闻我的汗臭儿味了。”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同时抱紧手臂。
    “所以,安克·拜拉尔,他现在怎么样了?”
    “我们还在按流程审问,从动机过程到背后主谋,”拉斐尔淡淡道:
    “要我说,在秘科接待过的‘客人’里,那孩子算是很坚强的了。”
    审问……
    泰尔斯心头一黯。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王子不忿地道:“主谋就是詹恩·凯文迪尔,那家伙昨晚直接在我面前承认了。”
    “他才是那个该在这儿闻你汗臭味儿的人。”
    听见这个名字,拉斐尔的面色有些奇怪。
    “我认为您也许应该知道,殿下……”
    “南岸守护公爵,詹恩·凯文迪尔今晨因家族里的紧急要务,离开王都,回返翡翠城。”
    泰尔斯先是一惊,随后了然。
    溜得真快。
    “当然,作为幕后黑手,他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泰尔斯抱着双臂冷笑道:
    “可不是紧急要务么。”
    若是当年的烽照城大公有詹恩这脚底抹油的本事,也许他就不必被努恩王扭断脖子了。
    但是拉斐尔的语气沉了下来。
    “在离开之前,凯文迪尔公爵向陛下送来了《翡翠城替役请愿书》。”
    泰尔斯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拉斐尔瞥了泰尔斯一眼:
    “他向陛下申请,鸢尾花的旗下封臣们可以依照需求,自愿以每季度缴纳新税的方式,相应地免除兵役和劳役——翡翠城商市繁荣,愿意这么干的领主还真不少——由此所损失的王国征召兵员,凯文迪尔家族将以身作则,同样向王室缴税代役,以补贴王室常备军的形式补足。”
    泰尔斯花了几秒钟时间去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
    凯文迪尔家族将以身作则……
    缴税……
    替役……
    补贴王室常备军……
    下一秒,大吃一惊的泰尔斯从靠背上挣起身来。
    “御前会议上才刚吵过这事儿……可这也,太快了吧?”
    而且是事关南岸全境领主统治的大事啊。
    除非是事先就……
    拉斐尔耸了耸肩:
    “正式公告大概下午就会到。”
    下午。
    泰尔斯突然想起他父亲在巴拉德室的原话:
    【会议下午再开,讨论怎么帮裘可解决预算的问题……】
    下午。
    预算。
    那一瞬,有什么关节在那一刻连通了。
    “詹恩,他和我父亲居然……”泰尔斯难以置信:“操了。”
    他不爽地骂了句脏话。
    王子随即看向荒骨人,不无失望。
    “所以我们的南岸公爵,他不会被追究责任了,对吧?”
    “至少不是以唆使刺客,妨害星湖公爵的理由?”
    拉斐尔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非但如此,秘科还要另拨人手去‘辟谣’,”拉斐尔一脸不爽的样子:
    “总有人在散播‘星湖公爵昨晚当众指控凯文迪尔’这样的无知妄言。”
    无知妄言……
    泰尔斯花了好一会儿,才收起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是吧。
    名利双收就算了……
    还要控评?
    “所以……我又搞砸了你们的事情?”泰尔斯木木地道。
    “没关系,”拉斐尔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
    “反正秘科也习惯了。”
    “六年来我手下成立了个专门的意外应急小组,你算是他们的心头最爱——大大提升了他们的存在感和预算额度。”
    “顺便一句,他们的外号叫‘王子的小屁屁’……”
    沉浸在郁闷中的泰尔斯皱起眉头:
    “王子的什么?”
    荒骨人无奈地提提脸颊。
    “你知道,每次拉完屎,”拉斐尔打了个格外欠揍的眼色:
    “都要擦的嘛。”
    泰尔斯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拉斐尔还给他一个邪气的微笑。
    “好吧,凯文迪尔……”
    想通了什么,王子懊恼地吐出一口气,把脸埋进手掌里上下揉搓:
    “我真该昨晚就把他做掉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泰尔斯把脸从手掌里拔出来,肃颜正色:
    “安克·拜拉尔,他会怎样?”
    拉斐尔收起怀疑的脸色:
    “如果陛下没有别的意见,审判厅会为他定罪的……”
    “但是就已有的事实来看,他持械冲击王室宴会,伤害贵族同侪,威胁星湖公爵,行刺王室成员,藐视王室威严……”
    听着拉斐尔数出的罪状,泰尔斯想起安克绝望的眼神,想起他跟自己最后的对话,心情沉重。
    【如果我放手,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但我会尽力。】
    【我已经尽力了。】
    【不,你没有。你没有见到我。】
    泰尔斯下意识地捏紧拳头。
    “那他的家族呢?他的亲人呢?”
    拉斐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泰尔斯叹息一声。
    但他的眼神随即犀利起来:
    “听着,拉斐尔。”
    “如果我说,在你的帮助下,星湖公爵要从中做点什么,影响某些结果,有可能吗?”
    拉斐尔的红眸同样闪过一丝光芒。
    “取决于您要做什么,”荒骨人谨慎地道:
    “不同选项,不同结果。”
    泰尔斯沉默了一会儿。
    “那好吧,从难到易。”
    王子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试探地问出三句话:
    “劫狱?”
    “释放?”
    “至少——免死?”
    拉斐尔默念了一下这三个选项,随即和蔼地笑了。
    他毫不拖沓,善解人意地回答了相应的三个答案:
    “不可能。”
    “不可能。”
    “还有——不可能。”
    马车里沉默了一分钟,一时只闻轱辘声响。
    “拉斐尔·林德伯格。”
    “殿下?”
    “我要你何用啊!”
    “好吧,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
    “您加冕为王。”
    “这不好笑。”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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