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扬三国》卷三两京风云第十七章皇陵谜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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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初现,当薄薄的晨雾尚未完全散尽,长长一溜车马大队便从朦胧的原野上现出身影,径自向阳陵浩浩荡荡的开来。
    阳陵守军虽然远远隐约看到队伍中飘荡着汉军的旗号,但值此非常时期,却无一人敢于掉以轻心,呜呜号角声中,几名骑兵迅速迎上前去,核查来者身份。
    一名官吏从车队中行出,冲着上前的阳陵守军大叫道:“别误会,我是吴成啊!”
    几名阳陵属下均认出了来人,这吴成却是食官令属下的一名小吏,听说前些日子便被派去汉中采办筑台用材的。他们虽然松了一口气,可是望着面前庞大的车队和随行的数百汉军却是心中生出一丝疑惑。
    一名骑兵讶然道:“原来是吴大人,你采办物资回来了?可是这些汉军是怎么回事?”
    “是本官求回来的!”那吴成没好气道:“本官去时还好,没有太多负累,可是采办之事虽然完成,却是多了数十架马车、牛车。若是真碰上大股山匪马贼,凭身边十余名兄弟能挡得住?”
    他得意一笑道:“也是本官福大啊,归途之中正好遇见汉中太守的兵马,他们奉命进献东川的珍禽异兽入京,向天子朝贺新年之喜。本官苦苦央求,他们才答应顺道护送我们返回阳陵呢!”
    几名骑兵一齐释然,当今天子最爱珍禽异兽,听说宫苑之中专门豢养了各种天下难寻的动物,甚至还有一双举世罕见的白驴,看来这位汉中太守倒是精擅逢迎之道。几人好奇心起,一起伸长了脖子向车队中望去,果然瞧见车队最后数十辆马车上,置放着高大的木笼,笼外却尽被黑幔遮掩,难见笼内异兽真容。
    只听那些汉中兵马中,有人大声呼喝,很快数百汉军骑兵从队中驰出,只护着那些置放木笼的马车,向东扬长而去。
    那吴成侧身让在路边,不住打躬作揖,口中谢声不绝。
    那几名阳陵骑兵见汉中兵马连阳陵的大门都未曾靠近便直接离去,心中仅存的一丝疑心立时消散得无影无踪,一人大笑道:“还是吴大人心思缜密,颖悟绝伦!”
    “不错不错!尚未恭喜大人顺利办差归来呢!”
    那吴成听得眉开眼笑,叉腰道:“哥儿几个,还请帮忙引导车队卸货吧?”
    几名骑兵忙不迭的应着,一人向另几人小声嘀咕道:“这吴成只怕还不知道宁大人身故的消息,若是那食官丞赵攸顶了食官令的缺,说不定就轮到这吴成做食官丞了,可不能得罪啊!”
    远远的阳陵围墙之下,两条身影并肩而立,正凝视着那队汉中兵马离去。
    “呼!”一人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吓我一跳,乍一看到大群骑兵,还当是那姓南的杀神又回来了!”
    “呸,你也忒得胆小了!”另一人取笑道:“你只管放心,昨日那姓南的离去之时,我已经派人远远跟着,直到今晨那人才回报说,南鹰的骑兵已经行出百里之外,除了正常派出少数斥候脱离大队外,未见一丝折返之意!”
    “你倒真是心细如发!不过,你若是胆大又何必派人跟着?”那人反唇相讥道:“岂不是比我还要怕他?”
    “行了行了!”另一人无奈道:“总而言之一句话,如今他已经走了,你我要办妥正事才是。”
    “哈!天助我们呢!”那人兴奋道:“南鹰一走,我们苦候的筑台用材便运到,今夜便可大功告成!”
    “不错!宁绍虽死,但他该做之事都已完成,再无利用价值!”另一人淡淡道:“不过材料虽然齐备,办事的人手呢?之前你是如何召集人手的?”
    “这个你放心,我的过百人手都隐藏在附近的村落之中,只要传下话去,他们便可借着阳陵用工之名,在半日之内名正言顺的齐集在阳陵之外!”
    “什么?你疯了!”另一人失色道:“你好大的胆子,怎么可以将这么多人手安置在附近村中?难道不怕露出破绽,被查案的官差发现?”
    “哼哼哼!你就这么信不过我?”那人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实话告诉你吧,这些人是永远也不可能被怀疑的!因为他们根本就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这怎么可能呢?”另一人猛吃一惊道:“你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们的忠诚方面不会有问题吧?”
    “恕我不恭!你才来到阳陵多久?”那人淡淡道:“我已经在此近十年了!十年间,我不但刻意将一些属下迁来此处,使其根深蒂固,更借此机会发展了一部分忠诚可靠之人!一切的准备,都是为了今日!”
    “原来如此!”另一人长长出了一口气:“好深的心计!兄弟佩服!如果今夜功成,我必会将你的功劳如实上报!”
    那人突然换过一副面孔,微笑道:“哪里哪里!兄弟你才是年轻有为,为兄昨夜便已说过,日后还要多多仰仗兄弟提携才是!”
    二人齐声轻笑,笑声中尽是踌躇满志之意。
    夜色弥漫,星空无月,咸阳原陷入了万籁俱寂的黑暗之中。
    阳陵数里之外,渭水之侧,那处囤积修筑祭台用料的营地外,突然现出幢幢鬼影,从四面八方缓缓向营地围拢过来。
    来人足有上百人,虽然摸着一团漆黑,却是轻车熟路的进了营地,来到一处堆积如山的木料前。
    “搬开!”两名黑衣人越众而出,其中一人低声喝道:“不过一定要轻!听说此处距离子二隐匿妖兽之处不远,千万不要惊扰了它,否则子二若不能及时出手制止,你我可算是白死了!”
    众手下一起悚然心惊,均默然点头,竟无一人敢于出声回答。
    木材被众人轻手轻脚的一根根挪开,火光亮起,现出地上一块硕大的青石方板。几人上前,手持铁棍麻利的起出石板,地面上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地洞。
    “老规矩,一个一个的进入,入内后不得大声喧哗!”为首的一名黑衣人低声道:“干活时手脚要轻,一旦出现呼吸困难,便要立即退出地底!”
    黑衣人们一个个轻轻跃入地洞,看似不大的洞口竟似一个无尽的兽口,贪婪的吞噬着黑衣人们,眼看着已经进去了几十人,却仍然没有填满的迹象。
    斜斜的地洞入口一路向下,直通地底,越向前行竟然越加宽敞,甚至一些地方出现了分叉的通道,在淡淡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恐怖而深邃。
    黑衣人们显然均非初次来此,数十人中仅有数人保持一定距离的打起火把,看来是为了避免减少地洞中的空气消耗。所有人都沉默的跟随在同伴的身后,静静前行,没有一个人发出多余的噪声。
    突然,一声轻咦打破了令人压抑的沉寂。
    “怎么了?”那名为首的黑衣人猛然止步,压低声音问道。虽然他已经刻意放轻音量,但是狭窄的地洞内仍然回荡起阵阵回声。
    “首……首领!”一名黑衣属下颤声道:“此处的墙面似乎有挖掘之后又再次封闭的痕迹!”
    他退后一步,指向面前一处转角的土墙。
    “什么?”那首领手中握着的小小火把一阵晃动,摇动的火光映得地道内人影来回闪动。
    他缓缓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面土墙,果然感觉到那土质有些松软,土中的湿气也似乎比别处更大。
    他心中一凛,将耳贴在那土墙上,细细倾听。
    突然他仿佛听到了什么,不由浑身剧震着倒退了一步。
    “癸三,发生了什么事?”另一名黑衣首领从队尾轻轻挤上前来,疑惑问道。
    那癸三突然作出一个所有人噤声的手势,然后带头继续向前方行去。
    众人虽然大惑不解,但惧于那癸三是所有人中地位最高之人,却无一人敢于开口询问。
    一直行出很远,那癸三才呼出一口气,轻声道:“好险好险!”
    “到底怎么了?”另一名首领挥手示意部下们继续前行,然后才低声问道:“刚刚那面土墙之后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怎么不查个究竟?”
    “你想找死吗?”癸三声音中有一丝惊惧:“查什么查?能够进入这个地道的,怎么可能是外人?癸四,这里的人都是你的直属部下,给我严厉警告他们,无论如何不要再接近那面土墙!”
    “为什么?”癸四一呆道:“难道那土墙后有什么危险?”
    “笨蛋!难道你还猜不出来吗?”癸三呼吸粗重道:“我说为何子二一直神出鬼没的,连南鹰都没能找出他的隐藏之所!”
    “你,你说什么!”癸四的嗓音都变了,他骇然退了半步:“他,他们就隐藏在这地道之中?可这地道是我挖的,我怎地竟全然不知…….”
    “嘘!”癸三竖指封唇,突然他冷然一笑道:“你不知道?就连我也有很多事情不知呢!”
    他靠近癸四,轻声道:“我听说,不仅是子一和子二均潜伏在这咸阳原上,另外我们癸系中最为神秘的一个人,他也秘密来到了这里!他是什么人,连我都不知道,哼,你又知道吗?”
    “你,你是说癸二!”癸四颤声道:“按照组织的规矩,我们应该可以知道排位仅仅高于自已的那个人啊!比如我就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仅次于癸二之下,怎会不知道他的身份?”
    “哼!”癸三闷哼一声道:“上一任癸三不幸战死,我自从接替了这位置之后,便从来没有人告诉我癸二的真实身份!”
    “算了!不要说这些闲话了!”他恨恨道:“说到底,你我不过是组织中的小卒,想要占有一席之地,这次便是一个立功的机会!前面应该便是最后的阻碍了,立即开工!”
    “是!”癸四嗟叹一声,显然生出了同感。
    黑衣人们迅速开动起来,在仔细确认了方向之后,他们选择了一处土墙,开始挖掘泥土。
    这些人显然个个身手不弱,虽然手持木锨,却是一锨下去,入土无声,手腕一振便掘出大块泥土,旁边的同伴立即用竹筐将其运走,并有人流水般运来营地上囤积的木板、木柱,撑起头顶泥土,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效率极高。
    癸三看到一筐筐泥土被运往洞外,不由讶然道:“这些泥土你将如何处理?可不要被人瞧出破绽才好!”
    “无妨!你道我为何请宁绍将囤积物资的营地设在渭水之滨?”癸四轻笑道:“渭水长年浑浊不清,水流又急,只要就近将泥土倒入水中,自然是天衣无缝!”
    “果然高明!”癸三衷心道:“老兄驻守此地近十年,确是对一切了若指掌!”
    “当年我们十大天干除了辛系的人远在凉州调动不便外,其余九系分别潜入咸阳原九大皇陵!”癸四不无得意道:“可是时至今日,除了潜伏在长陵和安陵的兄弟们被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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