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华歌》正文卷第232章要不要投个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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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满楼。
    二层,某房。
    郎君们吃着酒,娘子们掩着笑,还有人伴着丑,逗着趣。
    “周二郎,上次诗兴大发,现场赋诗一首,获得满堂喝彩,今日良辰美景,二郎,你何不再赋一首,为大家个儿助助兴?”
    周二郎晃晃悠悠起身,指着窗外:“今日趁着狡黠之月,我周某人,对月……月……”
    突然。
    一个黑黢黢的东西从窗外飞入,不偏不倚,正入周二郎怀中。
    他哪里看得清楚,抓起那一袋子就扔到一旁的美人身上。
    只不过在他扔的时候,什么东西顺着袋子爬到他的手上。
    小小的触角。
    毛茸茸的一团。
    冰冰凉一路往上。
    而一旁的美人,接住松散开了绳子的袋子,顿时,几只黑不溜秋的东西窜了出来。
    那东西紧贴着女子胸口往上。
    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去了她的头顶。
    女子当即失了神。
    她浑身都在颤抖。
    此时,同桌子女子一声尖叫。
    紧着,就是一声:“耗子!耗子!”
    一袋子二三十只耗子,顷刻间,整个屋子四不播,朝着众人围着盛满食物的桌案奔去。
    倒的倒。
    摔的摔。
    跑的跑——冲出房间,赶紧往楼下去,而耗子也跟着他们去。
    耗子出来之后,那散落的麻袋子,却依旧有东西在涌动。
    不大会儿。
    一群蟑螂从袋子里涌出。
    “啊——”
    又是一声尖叫。
    “蛇!有蛇,快跑啊!!!”
    当金满楼混作一团时,柳微正邀请李砚和越风的同胞大哥去铺子。
    路上,李砚问她:“为何立马发现他俩的不同?”
    “因为……”回答前,扭头看了眼不远不近跟在后面的冷封:“一来,气质不同,二来,他脸颊,眼睛下方有道疤。”
    “你眼神倒是不错。”
    “不然怎么看见鬼鬼祟祟的你俩?”
    “咳咳。”李砚假咳了两声:“何为气质?”
    “就是一个人给其他人的感觉,有些人看起来比较凶,譬如,刽子手,有些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因为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秀才,他们俩兄弟长得一样,给人感觉很不一样。”
    “你是第一个说这话的。”
    “怎么了?你生气了?”
    李砚不语,只不过脸色明显不大好。
    “你是不是经常让他俩换着干什么坏事?还以为没人发现,哈哈哈!”
    她自个儿笑了一阵。
    呃……气氛越来越沉闷。
    “你让越风扮冷封还可以,不说话,也不笑,不要有多余的眼神,应该还好,要是让这位冷封大哥学越风……哎呀,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要太计较,我请你们吃酒,你们从前面进去,我马上就来。”
    厨房外正有人探头探脑。
    她赶紧埋着头进去。
    顺着那个通道爬回房间,芳草已经出了一身汗:“怎么那么久?可是遇见了事?”
    一边换衣服,一边问道:“顾公还在吗?”
    “酒吃多了,人还在的。”
    话刚到这里而已。燃文网
    外面有人敲门:“柳掌柜?柳掌柜?”
    胡乱抓了一把。
    匆忙拉开了门,一面对着后面的芳草说道:“你自己的错,害我跟着算了半个多时辰,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这才转头看向门外的人:“周管事?”
    “顾公吃太多酒,我还是带他先回去。”
    “顾公吃了许多酒?”
    “那么多人前来敬酒,顾公性子一起,一时间也没能拦得住啊……”
    “哎哟,这样子回去,夫人怕是得发怒?”
    周管事叹息:“那可不是!让他少吃一些,他……唉,烦请柳掌柜借我两人,我先把顾公送回去。”
    顾凯芝来这里,身边就跟着个管事。
    在她去对面“核账”的一个小时期间,来了好几波人,要给顾凯芝敬酒,换做平时,他早该走了,可偏偏今日吃了不少酒,正在兴头上。
    等她回来的时候,敬酒的人才散了。
    她找了两个小侍,自己跟着一起,将顾凯芝送回了府衙。
    不紧不慢往回走。
    芳草等在门口,脸色有些奇怪:“姐,那两人来了。”
    “谁?”
    “就是……”
    “我把他俩差点忘了。”
    一路小跑上楼。
    李砚与冷封也差不多了。
    “抱歉,实在是抱歉,有个朋友吃多了酒,我给帮忙送回去了。”
    李砚扬起一边嘴角:“朋友?”
    “是啊,这不刚送走。”
    “柳掌柜整日里真是忙。”
    她在他身旁坐下:“你也别话里有话,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给你说实话。明明是我铺子今日开业,我为什么非去那里扔点耗子蟑螂蛇,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
    李砚看着她:“他们做了什么?”
    “昨晚深更半夜哦,派人来烧我铺子。”
    “阴谋被你拆穿?”
    “大兄弟,不是阴谋,已经是在实施的犯罪,昨晚隔壁铺子烧了起来,大家救火的时候,有人趁机潜入我铺子,想要往里面倒火油,这样一来,那不成了东风的祸主?”
    “据我所知,金满楼是淮安最大的一家酒楼。”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这铺子刚开业,他们犯得着跟你过意不去?你是哪个葱啊?但是,大兄弟,实际情况就是这样,你想想,我一个小铺子,用得着跟淮安第一酒楼过不去?其中那个过节,我也懒得说了。”
    “倒是委屈你了。”
    “哎呀,谁不受点委屈?玉皇大帝指不准还天天受委屈,何况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她拿了壶酒回来:“试试这个,话又说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他有些愣神:“酒?酒是好酒。”
    “其他的呢?”
    “你这铺子不输于金满楼。”
    “你去过?”
    他给了一个“废话”的眼神。
    “多谢李兄的评价,敬你一杯。”
    李砚不理会她,只是反问一句:“你一个女子,为何要做男子做的事?”
    “我问你,接生婆,是不是都是女子?”
    再次接收到一个“废话”的眼神。
    “我告诉你,给女子接生孩子的,除了女子,还有男子。”
    “普天之下,从未闻之。”
    “我再问你,普天之下,可仅大唐一国?”
    这下子,李砚愣住了。
    “凡事不可一概而论。就像我这铺子,是食肆,还是酒馆?我跟你说,都是,也不都全是。”
    “你是想说什么?”
    这次换她愣了愣,接着笑嘻嘻说道:“我想说,李兄,你要不要投个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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