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锦华歌》正文卷第135章都是大米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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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几个这是……在哪里啊?”
    柳微叉着腰,左右张望,最后选择了放弃。
    认为自己绝对不会迷路——然后被打脸。
    两天前。
    在一条岔道前,几人意见不一,陈志诚有自己的看法,孙大有自己的看法,就连张五黑都有他的想法,最终选择权在她。
    “哎呀,都听我的!”
    她做出了选择。
    成功走进了“死胡同”。
    倒回去吧——重来!
    出门在外,尤其是山路崎岖之处,地图是绝对不如经验,可有的时候,经验也不好使。
    “这条路狭窄崎岖,该是商旅通行之道。”
    “可是这里的泥巴印新鲜多了,明显,路也宽敞不少。”
    “黔中道,剑南道一带,那可是出了名的难行,瞧着宽敞,别是山匪的陷阱!”
    “近来多雨,山路被冲刷过,路过的商旅早踩阔了地!”
    “也是……兴许就是我们前面那批人,他们先我们两天。”
    上次走错道,同行一批人,恰好选了另外一个方向。
    他们还推了板车,路面应该被压过。
    可几人的说法各有各的道理。
    她是无法做决定了。
    “来吧,投票,咱们一共……十二。”瞅了眼倒腾什么草叶子的董杏林,换口说道:“十三个,投票吧。”
    投票结果,往左边那条道。
    然后。
    就是“呵呵”了——投票大多数,尴尬,少数人在说:“我早说了吧!陷阱!”
    还真是陷阱。
    宽敞的道路是一种假象。
    第二次遭遇山匪。
    比起第一次,那是一个“手到擒来”,这一次,几人配合更加默契,陈志诚几人与孙大几人几下子制服了一伙山匪,都用不着张五黑出手。
    回想上一次,混乱之中,张五黑那一拳,犹如定海神针,立马扭转了局面。
    继续往前。
    距离目的地,还有挺长一段路程。
    由于山路十八弯,再加上背着个海酱坛子,一行人前行的速度并不快。
    孙大问道:“咱为啥非得背着个坛子?”
    张五黑也说了句:“麻烦坨子。又不是装的金银,不知背这玩意儿作甚。”
    她瞥了眼张五黑:“你背了吗?”
    张五黑不说话。
    当然,她知道张五黑不过说出众人心声而已。
    “诶?那里好像有人?”
    几人朝着董杏林所在的地方望去。
    张五黑鼻子“哼”了一声,先她一步过去,立即怒骂:“忒不是个人!龟孙子!”
    匆匆瞅了眼。
    她赶紧去拽张五黑的胳膊:“大哥,咱管不过来。”
    张五黑抽胳膊。
    她连衣袖边儿都没能抓住。
    “你再瞧瞧,他们认识,那不过是他们的家务事。”
    “就算那是她男人,也不能……”
    张五黑突然没了声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内急,你们先走。”
    张五黑没看那个方向,往相反的地方去了。
    盯着他的背影。
    只能叹息一声。
    别看张五黑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起话来,往往不留情面,但却是一个正义感+的男人。
    再看了眼远处。
    她只好招呼其他人先走:“他自己知道跟上来。”
    大概走了十来分钟。
    张五黑一直没跟上。
    “柳掌柜,你们先行着,我去方便一下。”
    望了眼后面,她摆了摆手:“快去快回。”
    陈志诚点点头。
    对陈志诚而言,走山路并不方便,比其他人会费劲儿许多。
    见他往来时的方向去。
    她只是耸了耸肩。
    招呼其他人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话说,陈志诚与张五黑。
    张五黑是独来独往的性子,跟其他人不一样,也不需要解释,他跟陈志诚说过的话,或许不超过几十句,跟其他人更是几乎毫无交流。
    多是陈志诚找他说话。
    有人问陈志诚:“干啥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
    在她看来——主要是出于一种“欣赏”的原因。
    虽然,陈志诚不良于行。
    但是,作为陈记拳馆的继承人,一眼就看出她邀请张五黑一起“旅游”的真实目的。
    尤其是上次遭遇山匪。
    张五黑一出手。
    好家伙——此处省略一万字。
    陈志诚有意跟他切磋或交流一下下,可惜,对方似乎一丁点兴趣都莫有。
    她等了一小会儿。
    拉长脖子望了望。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边问石头:“饿不?”
    “饿了。”
    “那我们先找个地方整吃的。”
    不远处就有一条小溪。
    带了锅和米,有水就能解决,倒是不用吃那些保质期不明的干粑粑。
    溪边生了火,米下了锅。
    却还是不见两人回来。
    “掌柜的,要不,我去瞧瞧?”
    “你不饿吗?”
    那个陈志诚带来的伙计,郑雨,当即一愣,接着捂住自己的肚子:“饿了一个多时辰了!”
    几人围着等开饭。
    别说,一行人对海酱还是挺认可,一大碗饭,两勺海酱,就能解决一顿,别提还有些其他肉菜。
    等着开饭的空隙,她回想起刚才的一幕。
    看见了什么?
    通往另一个方向的道上,同样是一行人,队伍前后几个男人,中间是十来个女人,各个手腕被困住,前后相连,当时,一个男人正对一个女人拳打脚踢。
    张五黑也看见了。
    然后,尿遁至今未归。
    不用问。
    上面那一幕,并非什么官府押送犯人。
    而是……一种自古以来的灰色贸易,据说,岭南一带,比较常见。
    其实,这个时候,其中贸易量最大的是西域一带的“女奴”贸易。
    里面的东西不再细说。
    她也管不着那么多,仅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饭好了。
    揭开锅。
    顿时香味四溢。
    “掌柜的,这啥米,咋那么香啊?”
    “是啊,是啊,每次等吃饭,光是那香味,就能把我肚子里的蛔虫勾出来!”
    “哎呀,就是……”嘴里的话,还没说出,忽然,眼神暼向远处的草丛。
    紧接着。
    近处一棵树上,竟掉下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呃……是个人。
    前后也就几秒钟的事情。
    哦豁。
    他们被包围了。
    外围几个脖子上被架了刀。
    包括她。
    她警惕性这么低了?
    斜眼瞅了瞅挪了一步的男子,右眼罩着块黑布,他也正好挪了下刀,看了她一眼。
    独眼男说了一句。
    他好像是在说:“确实是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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