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神暴君》第7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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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来了！”克拉苏斯高声大叫，将双手举到空中，“是他们来了！”
    天空中到处都是虫的身影。
    有泽格红组、绿虫和提它虫族，他们是凯丽女皇、凯瑟拉，还有提它虫族的部族。两条守护巨虫飞在众虫的中间，他们的巨翼展开的距离相当于身旁体形相似的飞虫两翼的距离的五倍。
    巨虫一齐向恶魔大军冲去，而恶魔们还在将注意力集中到地面的敌人身上。
    “加洛德！”克拉苏斯迅速转向大军指挥官，喊道，“让士兵吹响号角，吹久一些，发起最后的总攻。我们还有获胜的希望！”
    加洛德抓住离他最近的坐骑，一跃而上，飞奔而去。在他消失在远方的时候，虫族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
    一排红色巨虫张开他们强壮有力的大嘴，射出熊熊烈火。火焰吞噬了燃烧军团前排的士兵，眨眼之间数以千计的恶魔灰飞烟灭。
    提它虫族们从恶魔大军上空飞过……随着他们飞过，前面的恶魔开始向后移动。这些恶魔的时间发生了逆转，而身后的恶魔则还是没有发生什么变化。紧接着，前面和后面的士兵相互撞到一起，场面一时极度混乱。
    突然一条提它虫族向地面坠去，身体扭曲到已无法辨认，原来是中了恐怖博士和雷兹姆的魔咒，这些恶魔竭力要扭转这种溃败的局面。但在凯瑟拉手下的绿虫飞到这里时，他们的咒语失效了，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这些绿色巨虫闭上眼睛，将噩梦移入这些易受影响的巫师的大脑里。巫师互相看着对方，把对方当成了敌人。
    他们随即作出了反应。恐怖博士开始相互杀戮，雷兹姆也开心地加入其中。困在绿虫造成的黑暗的白日梦中，这些恶魔残忍地相互残杀，甚至哈图都无法唤醒他们，让他们停止这致命的错误。
    地上一片混乱。凯丽女皇则飞到克拉苏斯等人站着的地方，他们都在那里等她。凯瑟拉也开始向他们飞去，但突然，令地上的人大吃一惊的是。看到战场中央那幕可怕的景象，这条守卫巨虫的眼睛突然睁得很大。她那双闪烁着光芒的美丽的绿色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具白色尸体。
    那是洛恩的尸体。
    绿虫发出一声哀号——不是嚎叫，而是十分凄婉的哀号——飞到雄鹿躺的地方。她随即暴怒不已，站在那里的恶魔们随即成为她攻击的目标。凯瑟拉一口咬死几个，还将几个恶魔碾成齑粉，最后用一只巨大的翅膀将剩下的抛到空中。
    找不到其他人来发泄她的悲痛，深渊之王落到雄鹿身边，脑袋靠在他已被扭断的头上。她悲从中来，一阵痛哭，身体都有些抽搐。
    “我们已经想到可能会晚来一步……”凯丽女皇挤出一句话。同情地望着她的同伴，“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卡兰琳之星半神还活着，”克拉苏斯说道，“我们应该让她知道。”
    凯丽女皇点了一下头，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凯瑟拉抬起了头，向他们望去。两条巨虫互相望着，凯瑟拉接着从玛洛恩尸体边上飞走。
    其他人纷纷向后退去，给她让出地方。她落在不省人事的卡兰琳之星半神身旁。凯瑟拉无比体贴地用前爪将俯卧在地的森林之王抱在胸前。
    “我要他们遭受噩梦的折磨，身体炸成碎片……”她咬牙切齿道，“我要唤醒他们心中的恶魔，使他们丧失理智。生不如死……但我要慢慢地折磨他们，不许他们这么快就死去……”
    她可以继续下去，实现她的诺言，但克拉苏斯贸然打断道：“燃烧军团必将不得善终，深渊之王，但请你想想艾尔行星的命运。玛洛恩和卡兰琳之星半神奋勇战斗都是为了它，而这个世界的未来仍然命悬一线……三个上古之神想利用恶魔首领帮他们重获自由！”
    “对此我们十分清楚，”还未等心烦意乱的凯瑟拉回话，凯丽女皇突然插嘴说，“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这里的战斗还要继续。但战火应推向艾萨琳……还有卡兰琳之井。需要虫族和凡人齐心合力，因为我们会在那里面对很多危险。”
    “将你的计划讲给我们听听，”凯瑟拉似乎是在与凯丽女皇唱对台戏，但红色巨虫绝不容许此事有任何拖延，就算是凯瑟拉也不行。“你知道他！只要看到他的心灵，你就明白他的话我们必须要听。”
    绿虫最终低下了头：“只要让恶魔痛苦就行。”
    “传送门如果成形的话，”执政官接着说道，“我们都会痛苦的……”克拉苏斯望着远方的艾萨琳，接着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传送门已快要成形了……”
    狄德罗斯感到了哈图内心的沮丧情绪。恶魔首领对他最信赖的属下备感失望，因为哈图以前从未失过手，但惩罚哈图以后还有时间。传送门差不多快要成形，狄德罗斯想不通自己为何早没能想到这个方案。一切都太简单了。
    不过从长远来看，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很快就会踏上艾尔行星的土地，如果这一切发生的话，那么这个世界所有飞虫加在一起也无法拯救他们的世界……
    三个上古之神感到自己马上就能重获自由。荒唐的是，那些曾经让他们恨之入骨的远古虫族中竟然有人会救他们出来！众多上古英雄齐心合力，好不容易才将上古之神打入监牢；等上古之神胜利归来之后，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就除掉这个倨傲的家伙，使他的战士为他们的事业服务。
    传送门变得愈加牢固。利用它的时刻越来越近。最让人可笑的是，那些与堕落远古虫族的战士鏖战不休的可怜家伙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可以夺回圆盘。现在，三个上古之神觉察到虫族正向卡兰琳之井飞去。
    迎接他们的将会是致命的攻击，他们死也想不到。
    卡兰琳之井上空风暴狂起，就连相隔遥远的泽拉图都可以感受到风暴的力量。这绝非一般意义的风暴，也不是这片神秘水域上频频出现的那种风暴。这股风暴源自并不存在于凡间的某种力量，与燃烧军团的力量十分相似。
    除燃烧军团之外……还有其他的力量。
    尽管受到古老的邪恶力量的影响，泽拉图还是不明白上古之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或者说究竟为何物。事实上，泽拉图根本不想知道。在前往暴君虫神的巢穴途中侵入他脑子里的力量邪恶无比，他当时就意识到绝不能让这些家伙进入艾尔行星……也许这要比阻止恶魔首领进入艾尔行星还要难上几分。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环视四周，看到了这个世界的希望。空中有十几条飞虫，凯丽女皇和凯瑟拉飞在最前头。另一条代表提它虫族的巨虫紧紧跟在后面。
    执政官骑在红色巨虫的身上，似乎陶醉于呼啸而过的大风。泽拉图知道执政官的真实身份，他猜想克拉苏斯一定是把自己想像成一条巨虫，在空中展翅翱翔。
    克斯骑在领头的提它虫族身上，罗生则骑在凯丽女皇的一个领主身上。泽格虫族的另一名领主——泰兰纳——留在地面组织虫族抗击哈图，而其他泽格虫族，除受伤的奥非罗之外，都跟随凯丽女皇向湖心飞去。泽拉图十分荣幸与凯瑟拉在一起。事实上，是她坚持要让泽拉图骑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