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神暴君》第7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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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卫队长，我们还不能见到我们的狄德罗斯大人吗？”艾尔萨拉坐在轿子上慵懒地问道。
    “现在还不行，光中之光……但也用不着等很久了。等这里的通道稳定下来，他就会来到这个世界。”
    她双眼罩着面纱，点了点头：“我希望他到的时候，你可以通知我。”
    “一切都会照常进行的。”瓦罗那许诺道。
    克斯想知道女皇是否真以为她自己会成为恶魔首领的配偶。他怀疑狄德罗斯可能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列入计划。
    当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执政官们施法的时候，他很快就将艾尔萨拉的**抛在脑后。执政官的阵形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劈啪作响的蓝色火球，火球还不时放出闪电。不时有微小的闪电击中阵形中的执政官，但不管被击中的是上层星灵还是萨特，他们仍然坚守岗位，没有丝毫退却。
    耳边传来阵阵施念咒语的声音，每个人念的咒语都有些不同。他们的咒语汇集到一起，开始从湖水中召唤能量。克斯看到召来的能量与执政官一样各不相同，与整个球体汇集到一起。随着湖水的能量源源不断地向球体汇集，球中射出的闪电也变得愈加明亮，越加强大……
    不久，在球体里面……那个大家都不陌生的开口又出现了。
    执政官们在卡兰琳之井岸边，又一次开启了通向燃烧军团盘踞的下层位面的传送门，狄德罗斯可以借机充分利用卡兰琳之井的能量。克斯猛地感到恶魔首领突然离他们很近。
    将传送门投到湖中……狄德罗斯命令道，他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袋里不停地回荡。
    “快点！”哈尔图拉斯跟着吼道，身影森然逼近那些执政官和萨特。
    执政官们随即一齐停止默念咒语，握紧了双拳。
    球体带着传送门嗖地飞向狂暴的水面上空，很快就从视野里消失不见。
    现在……那个圆盘……
    此时此刻，克斯心里一阵怦怦直跳。他很想从哈尔图拉斯手中夺走陈风的杰作，但迫于理智，他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双手还是放在身体两侧。现在还不是夺走虫之灵魂——或像听到泽拉图所称呼的万虫之魂——的时机。
    还需要耐心等待……
    与往常一样，克斯很快就将这种念头深埋于心底。令他感到庆幸的是，狄德罗斯很可能过于专注手上的事情，即使在克斯的意识没受到禁制保护的时候。大魔头也没有察觉到他奸诈的念头。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哈尔图拉斯将圆盘高举在空中。那个带翼的恶魔嘴里念念有词，声音消失在风中。
    这时，金色圆盘周围燃起了绿色的火焰。用“万虫之魂”称呼它真是再贴切不过了，克斯心中暗想。圆盘从哈尔图拉斯的掌心里升了起来……然后像含有传送门的球体一样疾飞到猛烈翻腾的湖水上面。
    “这样就行了？”艾尔萨拉迫不及待地问。
    瓦罗那还没来得及安慰她，空中的狂风突然停了。湖中的风暴似乎也停了下来，但天上黑压压的乌云仍然猛烈地翻腾着，好似有千条巨蟒缠绕在一起。
    克斯首先觉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陛下，我建议您让轿夫撤到山上。”
    为了证明他不是骗她，克斯转身开始往回走。卫队长恶狠狠地瞪着他，好像怀疑他不安好心。但不久他也命令士兵向后撤。
    见此情景，女皇优雅地挥了一下手，命令身边的恶魔守卫赶紧跟上。
    突然，卡兰琳之井中心的一个地方发出了震天巨吼，就如同一千只坐骑一同发出的狂吼。克斯回头瞥了一眼黑色的水面。脚下不由加快了速度。
    执政官和萨特吓得疯狂逃窜，他们任务已经完成，用不着再离岸边这么近了。只有哈尔图拉斯还守在那里，这个恶魔又一次张开双臂，好像拥抱自己的爱人一样。
    “开始了！”他欣喜若狂地叫道，“开始了！”
    一个飞虫一般大小的巨浪打来，淹没了这个恶魔站着的地方。
    潮水来势汹涌。具有摧枯拉朽之力，转眼之见整个湖岸已消失在无情的潮水下面。涌向岸边的潮水没有再流回湖心，而是继续向外冲去。岸边的废墟一下子就被湖水卷走，冲得一干二净。骇人的巨浪不断地冲击着陆地，卷走了上面的所有东西。地上的石碑被大浪拦腰截断，冲得遍地都是。地上还没来得及掩埋的死尸被潮水带到艾萨琳之外更深邃、更黑暗的地方。克斯知道它们不会再找到什么安息之所了。
    爬到山顶之后，克斯终于看清了发生在卡兰琳之井的真实一幕，他站在那里，看到遥远的狄德罗斯竟能如此轻松地施展禁制，不由惊呆了。
    这时。湖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看不到漩涡的全部，但漩涡从岸边开始向四面八方延伸，漩涡体积之大可见一斑。克斯第一次看到卡兰琳之井狂暴的能量竟然整齐划一地翻腾着……所有的能量都被吸向湖的中央。
    站在卡兰琳之井边上的哈尔图拉斯被这股力量淹没，他放声大笑起来。凶猛的巨浪继续将地上比恶魔还大的巨石卷走，却丝毫没有伤到带翼的哈尔图拉斯。哈尔图拉斯沉醉于接受主人力量的荣耀，狂吼着让狄德罗斯加快速度。
    站在岸上一处安全的地方，克斯开始用意识探索这个禁制的深处。他发达的感知力使他几乎就像亲身漂在水面上，他快速地移动着，很快就将陆地撇在了后面。与此同时，克斯的意识也升入了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狄德罗斯的这一壮举。
    他曾判断这个漩涡会吞噬整个卡兰琳之井，事实证明他这个知觉完全正确。尽管他只能看到漩涡的一小部分，但他心里清楚，卡兰琳之井一定是全部都被卷入其中。
    突然，前方一处微弱的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将意念向光源延展开去，克斯发现万虫之魂此刻正高高地飘在高空。圆盘射出一道金色光芒，照着下面的水域。克斯对万虫之魂十分了解，他明白狄德罗斯能像陈风一样对它运用自如，甚至比陈风用得还要好。即使是在遥远的下层位面，燃烧军团统帅还是能将圆盘难以置信的力量与卡兰琳之井狂暴的力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可是传送门到哪儿去了？克斯试了几次，也感觉不到它在万虫之魂的周围。狄德罗斯到底把它放在——
    骂了几句自己没用，克斯低头朝大漩涡的中心望去。
    不断向下望去……望到现实世界之外的一条通道，一直通向燃烧军团的领地。
    克斯本以为燃烧军团的大部队已经来到艾尔行星，但他此刻才意识到这里的恶魔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在那个未知世界里，数不尽的士兵在那里等候，到处都是急着毁灭一切的青面獠牙的凶残恶魔。
    目力所及，恶魔的队伍延绵不绝，没有尽头，队伍中还有一些面目可憎的恶魔尚未踏上艾尔行星的土地。这些陌生的恶魔有的长着翅膀，有的爬着前进，但不管长什么样子，他们与克斯遇见的那些恶魔同样都带有强烈杀戮的**。
    这时……克斯感到了恶魔首领本人。他只是感觉到狄德罗斯身体的一小部分，但这足以使这个星灵在看了一眼后马上逃走。克斯这才意识到，自己起初感觉到的狄德罗斯的意志只是他真实的一面的一小部分。燃烧军团的首领的实体存在于那个扭曲的空间，保护盾根本无法阻碍这个魔头看清克斯脑子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