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茫茫》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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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
    银标历1354年3月，银河共和国宇军第二舰队战列巡洋舰“格尔森”号，位于银河共和国首都科里萨星高轨道
    “应该是吧。[燃^文^书库][][774][buy][]”克里奇回答道。
    两人的对话在继续，不觉时间飞逝，舷窗外星辰依旧绚丽，只是那蓝绿色的美丽行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苍茫银河，空间站缓缓自旋，造就了这人造的斗转星移，一艘庞大的半球型飞船缓缓靠近，其尾部的主推进器已经关闭，仅靠姿控火箭一点一点吃力的调整着自身的位置，准备与空间站对接。
    “那你们那个……拜尔共和国怎样？”林薇儿问道。
    “唉，他们啊……”克里奇莞尔道：“一群氨基生物，跟我们的习惯格格不入，技术上倒是挺先进，只不过内部问题太多，一开始跟我们联合打击柯尔人，后来又觉得分赃不均，跑来找我们的麻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我们杀败。自那以后，拜尔人内部就没消停过，政变、兵变、内战，什么玩意都有，我们就冷眼旁观，等他们自己闹完了，国力全面下降了，我们就一举出兵把他们灭了。”
    林薇儿听得面露疑色，暗自思索道：“这拜尔人不也是共和制么？怎么会出现如此激烈的动荡与内乱呢？唉……外星人的行为真的很难揣测……”思索一阵，不得其解，只得继续问道：“那……拜尔人后来怎么样了？”
    克里奇叹口气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刚刚接受了拜尔人的投降，国内就出事了，于是我们都被赶出来了……现在帝国国内是什么情况我不得而知，不过猜测应该也没把拜尔人怎么样，柯尔人作为与我们同源的碳基左旋生物，尚且能妥善安置，一个不与我们争夺环境资源的种族，实在没必要去把它完全消灭，只要设立相关制度，有效管制起来就行了。”
    林薇儿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刺到了克里奇的痛处，只得赶紧换个话题道：“那你们那边，可有什么人发现过一些宇宙中奇特的东西？比如我们就有人发现宇宙之力，这个你知道吧？”
    “啊，知道的，普尔特中将出使帝国的时候就曾经提到过，虽然我当时没有直接跟他交流，但后来听维拉殿下说过，知道有这么回事，只是不知道具体内容。”克里奇说到此两手一搓，笑道：“奇特的东西倒是有，拜尔人搞出来的，叫做‘天能之法’，以生物之力凭空创造或消去能量，我也学过，要不要演示一下看？”
    林薇儿一听，大觉好奇，说道：“真的？好啊！”
    说罢克里奇开始运功，林薇儿凝神而望，只见一开始并无异样，正觉奇怪间，在两人之间的空中突然冒出一个小火球，悠悠然向她这边飘来，林薇儿心中一惊：“这是什么？球状闪电么？难道就是他凭空创造能量注入空气中产生的么？”但见那火球越来越近，林薇儿面对这种完全未知的力量，心中不免有些害怕，暗中将“宇宙之力”运起，随时准备抵御，以防不测，那火球却突然消失了，只留下后面克里奇憨憨的笑容。
    林薇儿还未完全从之前的惊愕中走出来，只是痴痴道：“这……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以‘天能之法’创造出能量，注入空气中，使其加热并等离子化而已。”克里奇说起来似乎相当轻松，全然不顾林薇儿惊愕的表情。
    “原来如此……可是，凭空创造能量，你们是如何做到的呢？能量守恒，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宇宙的铁律，不可打破，哪怕我们‘宇宙之力’破了热力学第二定律，能量可以随意转移转化，但也还没到能够使得能量凭空出现或消失的地步啊……”
    “这个嘛……”克里奇挠挠头，笑道：“具体的科学原理我也不清楚，反正训练方法是拜尔人发现的，如何实现不清楚，只知道它管用……”
    克里奇本以为林薇儿听了会觉得惊讶，但林薇儿却十分平淡，只是缓缓转过头，面向外面的星空：“看来宇宙中真的有很多事情我们还无法理解啊……别说这深奥的宇宙法则，就是那些我们已经接触了上千年的异星种族，我们也不见得了解多少。”林薇儿指着窗外那艘刚刚入港的半球形飞船：“你知道那是一艘什么船么？”
    “呃……这种船我之前见过，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那是一艘佩恩人的商船。”林薇儿道：“你知道它里面是什么样的么？你可曾见过一艘破损的佩恩船只？”
    “不知道……从没见过……”克里奇点点头道。
    “佩恩人很少让外族登上他们的舰船，即便允许，像我们这样的种族也不太愿意进去，那里面完全是个水世界，数以万吨计的海水一般的溶液充满整个舰体，模拟出佩恩人原来母星的环境，所以佩恩人的船都是这样圆滚滚的，而且十分笨重，因为要有足够大的结构强度，才能抗得住内部的巨大水压。我在之前与海盗的战役中曾经见过一艘被海盗火力击穿了装甲的佩恩商船，那水流如喷泉般射出裂缝，在外面先是冻结，然后迅速失压汽化逸散开来，装甲被水流冲击，裂口越撕越大，幸好我们及时救出了船员，船体本身虽然报废，好歹没有人员伤亡。”
    克里奇搔搔头，不知道林薇儿为什么给他讲这些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随意敷衍道：“天啊……”
    “在此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佩恩人的舰船内部是什么样的，见他们依靠外骨骼设备似乎也能很好的适应陆地生活，佩恩人平时又不让我们上船，很自然的以为他们舰体内部跟我们差不多，结果那一次生死攸关，他们也不得不让我们登船救援，我才意识到那其内部跟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是啊……”克里奇道：“我想起随我们而来的柯尔舰队指挥官卡琪的一句话：不同种族有不同的习俗、道德和判断标准，如果将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即便是善意的，恐怕也难逃种族主义之嫌。”
    林薇儿没有回头，依旧看着斜挂天际的银河，叹道：“也许生物就是这么狭隘吧，总是以己度人，凭以往经验行事，难以接受不同的观点与事物。这也是为什么‘宇宙之力’无法广泛传播的原因之一。”
    克里奇道：“哦？是么？我还以为‘宇宙之力’在共和国转播挺广的啊，听说很多军官都会使用，还在教授徒弟呢？唉，相比之下‘天能之法’才是真的难以广泛传播，之前在拜尔共和国被定性为邪教与恐怖组织，现在在我们马维恩帝国又因为帮助维拉殿下和我们逃脱而被宣布为非法，会长先生努昂斯特更是为掩护我们撤退而牺牲……”说着克里奇低下头，冷哼一声：“如今‘天能之法’群龙无首，完全处于无组织的分散状态，恐怕很难再有大的发展了……”
    “‘宇宙之力’在军中流传甚广，但政府和军方却禁止向民间传播，唉……如此强大的力量不能为大众所用，真是可惜……你说你们的‘天能之法’也面临同样的问题么？看来果然，还是我们太狭隘，无法接受一种强大力量被广泛使用所带来的冲击与改变吧。”林薇儿叹口气，继续道：“更麻烦的是，在他们的鼓吹之下，很多人根本不愿意相信这种力量，认为只是某种障眼法在故弄玄虚，仅仅是因为这样的力量与他们的经验格格不入罢了，我也是一个‘宇宙之力’的导师，我教过的学生中，就有许多人因为无法改变相关的信念，导致训练无效，最终只能放弃的。”
    克里奇闻言，却并没有像林薇儿想象的那样感伤或是叹息，却见他稍露疑色，似乎很有兴趣，说道：“你是‘宇宙之力’的导师？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啊！能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么？我能学么？”
    “你很有兴趣么？”林薇儿笑道：“‘宇宙之力’估计跟你们的‘天能之法’差不多，只不过它不是凭空创造能量，而是可以不受热力学第二定律限制，随心所欲的操纵能量的位置与形式。来吧，我演示给你看。”
    说罢林薇儿伸出她那蓝绿色的芊芊素手，托在空中，不像克里奇演示的那样还要延迟一段才有效应，克里奇几乎马上就看到她手掌周围的空气似乎开始凝结，水蒸气迅速冻结，变为霜雪，掉落下来，还未落地，却已经融化不见，而她掌中的空气，也异于平常，透过那团空气，克里奇看到林薇儿那手上四指都似乎扭曲变形，随着气浪泛起波纹，克里奇知道，这正是那团空气被加热，造成密度不均的表现。
    那空气团越来越热，似乎也变成了刚才克里奇创造的等离子体，主动发起光来，周围的空气凝结也越来越厉害，正当克里奇看得入神，却见林薇儿将手一摆，那发光气团骤然不见，却变成一道光束，疾驰而去，“轰”的一声，打在舱壁上，烧出一道小小的划痕。
    克里奇目瞪口呆，暗想道：“根据她说的原理，肯定是她将周围空气的内能抽调过来，然后再变成光能发射出去……我以‘天能之法’虽然也能发射光束，却远没有这般灵活快捷！看来‘宇宙之力’亦有其可取之处，如果两者能够合一，将宇宙万物的各种能量玩弄于鼓掌，岂不无敌？”
    林薇儿见克里奇愣在当场，似惊讶，又似有所思，不觉叫到：“克里奇？”
    克里奇想得出神，这才被林薇儿的声音拉回现实，叹道：“天啊！太惊叹了！之前你说你是‘宇宙之力’的导师，我能拜师学艺么？”
    林薇儿道：“唉……这个嘛……非常遗憾，现在不行……我已经有徒弟了，共和**有规定，一个导师不能同时带两个或以上的学徒，现在雷伊正在我手下学习，只好等她出师毕业，再来教你了……”
    克里奇嘴一努，脸色一暗，一副怨念的样子，心想道：“为啥非要拘泥于师徒名分呢？直接教几招不就好了？”可是尽管这么想，却没有把话说出来，到底双方是还不够熟悉的人，林薇儿又是上司，克里奇不好意思提出这样的要求。
    看着克里奇失望的表情，林薇儿也非常难受，她知道克里奇被此法深深吸引，非常想学习，同时克里奇身负“天能之法”，她也想藉此了解对方的神通，所以她很想收这个徒弟，但受限于共和**规，只能感叹时运不济，相见恨晚，这事唯有暂时作罢，以后再说。
    两人又闲聊一阵，结束对话，克里奇离开瞭望舱，返回自家寝舱，一路上克里奇都在回想刚才与林薇儿的对话：“她的气质果然跟这艘船上许多人不一样，与初次见面的下属都会迅速拉近距离，这种特质在科里萨人中也不算常见，钦柯少将说她是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