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蝴蝶》第四章万世重开太平(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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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发怒之前,迅速地退回了队列之中。身为一名圣森地位崇高的护民官,她不愿在此低头;她估计,现在的马急律也不会在这样战况危机的时刻,因为礼节上的问题迁怒于她——据嘉雯推测,这位马副帅也并不真的像他表演的那么刚愎自用。
    果然,马副帅只是冷冷地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就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面前众将身上。
    “敌军的援军是横渠近卫一部,以及第十四自由师‘诸海’,其酋首高贼,自称少将,其统帅兵力约相当于一个渠帅,下属五营兵力。就这么区区五营兵力,就把你们吓得不敢进攻了吗?!”
    没人敢接话。今天上午卫道军的进攻比起昨天还要贫弱,几个营头拉上去都是一触即溃。相反得到生力军增援的自由军反而分外活跃,最远的一次反击连破三营,在新到的工程法师和修士的协助下,险些就攻破了马急律昨天驻扎的大营。如果不是马副帅昨晚将大营后撤了一里,现在西岸所有忠于张复土的军队怕是都要崩溃了。
    事实已经证明,在一只坚定的敌军面前,用炮灰部队轮番进攻无法收到什么效果。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这条防线如果不投入嗣师大人的卫道亲军,就现在这个情况是打不下来的。”
    人们惊讶地望着他们的最高长官;星壶。马急律从来不以体谅属下的难处而出名,这段话令他们想起了张复土嗣师大人。
    果然,马急律继续说道:“昨夜我就紧急去信给嗣师大人和都奸令大人,并得到了他们的认可。我不会强求你们拼死在敌人的防线之前。感谢正道和嗣师大人的看顾!”
    说完,他向着东面一跪到底,再三叩拜。见副帅做出如此举动,所有人立刻跟着一起叩拜。就连嘉雯也不得不跟着伏低了身子,但她只是用手撑在指挥台的地板上,坚持不让自己的双膝着地。
    “就当是做肌肉和柔韧的练习好了。”女精灵在心中这样想着。
    直到马急律站起身来,人们才一同起身。站在台下校场上的营官们全身都是红土,但也没人敢去弹掉。
    “但是,这并不代表敌人是无敌的!红夷贼的兵力仍旧只有我们的几分之一,而他们所依仗的,不外乎三件事情:强大的火器、坚固的防守和训练有素的纪律。我想问一下在场的各位,倘若敌人没有了强大的火器,离开了他们的土墙、壕沟和栅栏,又失去了整齐的阵型和纪律,各位还会害怕他们吗?”
    台下有人抢先喊了出来“绝不害怕!”,然后平日威严的军官们也高呼起来。
    “现在就是这个机会!嗣师大人已经在东岸安排了祈雨的术法,在红夷军再次出击的时候,就会让这周围整个区域内降下暴雨!到那时,离开自己阵地的敌人将会失去他们所有的优势!”
    又有人高喊着“代天行道嗣师万岁!”,军官们纷纷高呼起来,杂乱无章地向东方叩拜着。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人后退,休怪军法无情!”马急律抓起一把令箭,将命令逐一分发下去,“诸君奋战!”
    军务分配到一半时,从南方敌阵的方向传来了火炮轰鸣的声音。稍后,卫道军的火炮也轰鸣起来。两名传令兵从不同的方向赶来大营,他们的坐骑跑得气喘吁吁几欲倒毙。
    “大帅!那四营兵马反了,意图投敌!敌将已率队外出接应他们!”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马急律大喝道,“前军各营出击,中军、后军各营列阵!雷客将,炮营就拜托你了!”
    “遵令!”
    嘉雯接过令箭,如蒙大赦一般地夺路而逃。她可不想再碰到一次所有人一起高呼嗣师名号下跪的景象。
    “为了圣森人民和元老院的利益,可还真是不容易啊……”
    骑马离开马急律的大营,女护民官这样对自己说。
    此时,更多的军队已经开始列阵,她背后的道路上已经枪炮声震天。
    统帅自由军此次进攻的是刚刚赶到的杜布雷·高霍少将。在自由军的传统战术之中,便是以装备、训练较差的国民军作为盾,以精锐而装备精良的正规自由军作为矛的。敌人的攻击锋面撞在国民军上,消耗了锐气,然后再以养精蓄锐、准备精良的正规军在反击中消灭敌人主力。
    “既然有人主动来投靠,那就一定要保护下来。这些道国的部队虽然很难独自防守阵地,但如果别人看到这些例子,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投靠我们。”
    听完克里夫的担心,老将高霍大笑道:“那是当然。你也和他们交手多次了,就算不胜,难道他们还能把我们这么多部队留在外面不成?”
    须发灰白的少将师长一挥马鞭,带着亲卫骑兵追上步兵大队。在他身后,作为支援火力的六磅炮车也离开了阵地,前夜立下大功的横渠近卫骑兵则掩蔽两翼。
    那叛乱的四个营队本已陷入混乱,其中一个营官都已经战死了,另外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妖女无心。但自由军主力的到来却令这四营来自远峰行省的行省卫军声势复振。
    “将军大人,不必后退!现在大多数营官都在马贼的大营里,准备迎接张复……张逆渡河而来!在我天兵面前,只有旧营里的三营马贼亲丁尚可一战!只要横渠大军向前,今日必能生擒马贼,大破张逆亲卫与河滩之上!”
    剩下的两名营官同高霍少将会合之后,提供了几乎一样的情报。既然军心如此,高霍便派出传令兵和传讯法师通知克里夫,自己率领主力直奔马急律昨日的旧营。
    营地正前方已经有几营卫道军列阵防御,但在拥有充足魔法部队、随军还有六磅轻炮的诸海师面前不值一提。只用了两刻钟,正面的敌人就土崩瓦解,纷纷向后逃去。
    营内的卫道军几乎逃空之后,杜布雷·高霍指挥部队进驻到这个较大的营地暂做休整。他已经能看到半公里之外那面高达五、六米(一丈八尺)的道国帅旗。
    “休整片刻,炮兵自由射击后方有组织的敌人……”
    一滴雨水落在高霍少将的鼻尖上。他抬起头来,眺望头顶的阴云。
    “啊,下雨了。”
    他并没有感到奇怪。在这个被称作初旱季的时节,穆雷曼的中部和南部也仍会有突兀的暴雨。在之前深雨季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会下雨;即便已经进入了初旱季,积雨云也仍会经常出现。
    此时,在东岸的黄巾军营地内,负责祈雨的道士们已经开始作法。东方帝国的整个历史都是由水利和祈雨组成的,这也是他们的中央政府最主要的两项工作。
    高霍并不知道这场雨是对方的魔法使用者召唤来的。但是,敌军的行动让他意识到,卫道军的将军认为这场雨是个好机会。
    雨水越下越大,从小雨转成中雨。
    大约八营黄巾军在雨水中列成了阵列,背后的那些已经被打退到两侧树林中的溃兵也重新出来列阵,试图阻绝诸海师和龙枪师两部之间的联系。
    那两名刚刚投靠的营官脸色变得很糟糕,横渠军派来的军官们也显得非常紧张,只有高霍和他的参谋军官们显得信心十足。
    “他们是不是以为,下雨了我们就不能开火了?”
    “太平道国恐怕不知道,我们的火药一般都配防水布,火枪和火炮也有防雨罩的吧?”
    “别说笑了!敌人的攻势很可能不止这么一点,让所有魔法军官警惕,对面很可能有以水、酸、毒、冰等为核心要素的魔法,随时做好迎击准备!”
    高霍一边喝骂着,一边激活了自己身上所有的侦测魔法和防御魔法。身为一名在总部长期任职、以作战小心谨慎出名的军官,他也有将官平均线以上的魔法战水准,特别擅长防御性的魔法。
    自由军的阵地上支起了防水油布披风和伞,所有的魔法师都进入了阵地,严阵以待。
    卫道军的先锋在雨幕的对面摩拳擦掌,在营校尉的一声厉喝后,先锋各营呐喊着冲向了敌阵。马急律站在雨中的指挥台上,没有支伞,也没有披雨蓑,紧张地观望着两条战线上的战况。
    面对着密集的冲锋,重型火枪特有的响声响起,连成一片。
    “哈哈哈,垂死挣扎!这恐怕就是红夷人最后一批干燥的火药了吧!”
    见敌人已经中计变成瓮中之鳖,马急律的部将们终于也没那么严肃了;一路飞仙。这两天的战斗让他们失去了许多同僚,军营中已经许久不见如此的笑声。
    轻火枪的声音紧跟着重火枪响起,六磅火炮的声音也夹杂在雨声之中。
    “垂死挣扎还能有如此纪律,真是强军啊。丢掉如此强军,还怕那横渠贼不灭吗?”
    卫道军的部将们还在笑着,但笑的人好像比之前少了一些。
    重火枪、轻火枪、火炮、轻火枪、重火枪、火炮……
    笑的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人人噤若寒蝉。
    “呵呵。呵呵。通知东岸,加大雨量!”
    马急律面目扭曲地冷笑着,运起正道之力,沛然正气纵贯双手,一点点将那把“精制附魔望远镜+2”拧成螺旋形状,形似东方帝国的一种名为麻花的传统小吃。
    “督战队!退后者自营官以下,皆斩!如果今天这样都打不下这支红夷,谁都不要想活着回去见嗣师大人——”
    接着是更大的爆炸声。那是重炮、攻城炮和臼炮的声音。
    “敌人到底有多少炮!”马副帅重重地把望远镜扔下高台,“所有斥候队的军官都是吃屎的吗!统统军法处置!”
    “将军,且慢!那是我们的炮击!”
    马急律闻言一惊,劈手夺过那部将的普通望远镜,望向敌阵。
    在诸海师的阵地上,巨大的弹坑和爆炸的泥幕赫然在望,更多的炮弹落在红夷贼的炮兵和步兵队列正中。各种各样型号、前后年代差距超过百年的大小重炮都砸在营地周围,可见发动炮击的部队准备已久。
    “是森胡佣兵吗?!他们竟然从一开始就在瞄准我们的旧营?!”
    一丝愤怒掠过道国将军的心头,但又随即为狂喜所代替。
    “火枪火炮被压制了,看你们怎么办!擂鼓……不,用道术传递雷鼓声!退后者皆斩,皆斩!”
    如果马急律能看到此刻诸海师阵地的情况,恐怕他就无法这么高兴地狂笑了。
    杜布雷·高霍少将身上闪着黯淡的银色光芒,在炮弹激起的泥雨中走着,在每个阵地前停下脚步,将银色的长钉打入地面。
    一发又一发重炮弹以十五秒钟左右的间隔在阵地中爆开,却被这些银色长钉和他身上的防御魔法激起的共鸣抵消掉了绝大多数威力。失去所有炮兵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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