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蝴蝶》第一章万军之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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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
    ***时间地点仍旧不明***
    还是想不起来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
    就连思考中,似乎也很难构建起“我”这个概念的存在。
    “既然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吧,”对自己这么说着,“就以现在的情况进行推理好了。”
    镜子里的倒影看起来熟悉又陌生。
    面前的人不管用任何标准来看,都是个美女;嫡策。
    金色的长发很久没有打理过了,蓬乱地一直披散到腰间,发质却还很好。
    思考却出乎预料的冷静,就像不是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一般。
    是个美女这件事情并没有给现况提供任何安慰,只是让分析更加复杂了。
    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个房间有多诡异。
    房间没有窗户,连天窗都没有。
    只有监狱才会这样压抑。不,连监狱都不会刻意建造没有窗户的房间。
    更像……高塔中的公主?
    但这里却有光。
    柔和的光从四面的墙壁上射出,不是电灯的光,也不是油灯,更不是蜡烛。
    失去的只有一切个人记忆,而不是知识。在知识的部分里,还有这些单词。
    但她知道这个房间并没有使用这些技术进行照明。
    “是魔法。”
    说出这个词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用信念改变自然法则的方法。
    “我”应该是会魔法的。
    仔细回忆起管家的样貌,那是用魔力构成的无形仆人,连智力都没有的魔法造物。
    无论怎么看,这栋房子里都没有人的气息。
    只有魔法。充溢在整栋建筑物之中的魔法。
    “不……我应该也是会的。”
    不是“我”,而是我。
    重新把目光投在玻璃床上,里面充盈的魔力简直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存在感。
    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手指按在玻璃床的边缘,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就像有电流从全身冲过。
    指尖感受到了魔力。
    在回想起魔法的力量的同时,那些魔力沿着手臂疯狂地涌入,在向她请求许可。
    “这是……魔网?”
    说出这个词时,脑海里有某处响起了警铃。
    不知道为什么而泛起的警戒心。
    但好像能思考出为什么来。
    “静止场……”
    在念出这个魔法名字的同时,就知道了它的效果。
    那是用来保存没有灵魂的*的魔法——或者用来关押最危险角色的魔法。
    知道这些事情并没有让谜团变少,反而变得更多了。
    现在连自己的年纪甚至都无法估计了。
    这里大概应该确实是个监狱——一个即便是顶级魔法师也难以突破或到达的监狱。
    不管是谁因为什么理由完成了这一切……
    “那都是个强大而危险的角色吧;战魂之金麟天下Ⅱ。”
    低声这么对“自己”分析着。
    不管完成这一切的是谁,自己醒来对他或者她来说,都是个意外事故吧。
    更糟糕的是,并不知道该怎么回到之前的状态中。已经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ii)
    *********
    一六六六年九月十三日
    佛提堡西侧罗伯特·艾尔战备通路水兵哗变中
    *********
    被叛乱水兵挟裹的“领袖”,达罗·萨拉米海军少将半蹲在仓库坚固的大门背后,透过射击孔窥视着外面广场上的动静。
    对一名少将来说,这个举动称不上雅观,但他实在是很关心这次关系到自己未来还能活多久的谈判。他那群刚从叛乱水手头目“转职”的“参谋们”也趴在百叶窗上,透过缝隙观察着对面的行动。
    在十分钟以前,他们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并向对方提出了谈判要求。
    在那些趁火打劫的乱兵被宪兵团一扫而空后,这些叛乱领袖才想起来,作为自由诸*政权的中心,佛提堡不光有着来自十二自由师和七舰队的大人物,还驻扎着五万陆军和五万海军。现在掀起叛乱,确实有机会争一口气,可更大的可能性还是被视为乱军一网打尽。
    为了确保自身的安全,他们急吼吼地商议出了毫无新意又狮子大开口的谈判条件,又在这个由仓库改建的饭馆里折腾了一番,把饭馆改装成了“正统第五舰队临时旗舰”。
    然后,他们提心掉胆地等着对面宪兵指挥官的回复。这等待不过区区十来分钟,漫长得就像几天一般。
    “对方同意进行谈判。”
    听到这个回复,有些人松了口气,有些人反而紧张了起来。
    不知是谁低声说着:“他要来了。”
    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是在说谁。宪兵部队的指挥官,是这次自由战争中最有名的英雄。
    仓库门前的小广场并不算太宽阔,本来被伤员和溃兵挤得水泄不通。
    但一看到那个人走来,这大片的人群便慌慌张张地从中分开,为来人闪出一条道路。哪怕是身负重伤的哗变水手,也被他们的同伴拖到了路旁。
    “这幅景象,简直就像镰刀划过麦浪。”
    “他甚至没有带卫兵。一个也没带。”
    “就算不带卫兵,我们又能拿他怎样呢?听说连帝国皇帝的本队他都敢阻挡,真是个疯子!”
    “就算是疯子,也是个很可怕的疯子。你想拦在一个疯子高级军官的前面吗?”
    听着身边参谋们近乎绝望的议论,达罗少将也不禁受到了这些情绪的感染。这简直就像在一次最重要的商业谈判前,突然听说对手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所有底牌一样——不,比那更糟。这是在听说对手已经掌握了自己所有底牌的同时,还听说了对方绝对不会退让。
    “都安静点,”少将咳嗽了两声,“如果你们还想活着见到下一次日出的话,把大厅腾空出来,‘好好’迎接我们的贵宾;末世桃源记。别再让我听到‘疯子’什么的,那不是我们的谈判策略。”
    这时,他们所谈论的“疯子”正在走过广场,端详着四周倒下的“麦浪”。
    耐门·索莱顿并没有兴趣去揣测哗变水手领袖们的想法。吸引着他注意力的,是周围这些参与了哗变的水手们。
    在那些海军水手的瞳孔里,映出的是恐惧,绝望,不满和无助。那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里面只有冷漠,无穷尽的冷漠。那些不是他想象中狂热而贪婪的暴徒,而是自认为已经被整个世界抛弃的人们。
    在陆军这么长时间了,耐门从未在官兵们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一次也没有。
    “这就是世界最强的自由海军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情绪?”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却说不出来。面前的水手们确实犯了罪,但是……
    接受职位时宣誓的回忆和眼前的场景起了共鸣,不受控制地闪过耐门的脑海。
    “……督军使是剑鞘,而宪兵队是皮鞭……”
    “……我发誓为了全体自由公民的福祉,为了建立更好的自由陆军和自由海军而努力……”
    他微微张开嘴唇,将回忆中的誓词重复了一遍。
    “更好的自由陆军和自由海军”。
    耐门知道自己不会下达“突击并歼灭”的命令。
    年轻的军官在由仓库改装的酒楼门前停下脚步,举起右手,有礼貌地敲了敲门。透过仓库上架设的射击口,至少有10柄以上的火枪瞄着他。
    “我是来谈判的代表。”
    过了好几分钟,厚重的镶铁仓库大门才“吱呀吱呀”地慢慢打开了。
    出现在耐门眼前的,是一条在几盏黯淡的魔法灯照耀下的走道。这条走道通向大厅的尽头,在那里有个用木箱堆叠起来的演出舞台。
    舞台上本应是穿着暴露的东方舞女,如今却换成了草草搭建的指挥台。魔法灯的指向被集中在舞台中央,三五个木箱拼起来构成了长桌,长桌上面摆着几张海图,还竖着一架六分仪,也不知道是这些哗变水手从哪里找来的。
    哗变水手们“肃立”在从门口到舞台之间的走道上,仿佛通俗戏剧里神圣帝国皇帝的廷臣一般。他们的立正姿势以陆军的标准来看,十分业余,还显得有些可笑。
    但耐门没有笑。他闻到了浓烈的鲸油气味。
    所有桌子上的油灯都已经被熄灭了,餐桌也被劈成了木柴,布置在大厅的四周。那些餐桌和木箱上,都撒了鲸油,随时能把这栋餐馆烧成火海。他也注意到,不止一个人拿着火种。每个人的视线都钉在他身上,死死盯住他的左臂。
    “红色独袖军服……”
    能听到窃窃私语的声音。
    为了防止刺激这些精神紧张的水手,耐门将左手从腰间的手枪上移开了,慢慢地向着对方的指挥官走去。
    “站住!报上你的身份,少校!”
    叛乱水手的头目就坐在指挥桌的侧面。他没穿军服,看起来是个将官,但口气非常不客气。不管是四十多岁的年纪,微微发福的肚腩,还是那打理得不错的络腮胡子,都证明那是个平日过着养尊处优生活的人物。
    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领导这次哗变呢?
    耐门心里这么揣摩着,又向前走了两步,摊开手:“不要那么紧张;娇妻凶猛。我是来帮助你们的。你们知道我是谁。”
    达罗少将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头。面前的年轻人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进入他的谈判节奏里。
    这令他略有点不舒服。但还没等他开口,旁边的一名水手就暴躁地插了进来:“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冒牌的?!如果你真是那个人,你的勋章呢?”
    “啊,要看证据吗?”耐门微笑起来,用轻松的口气解释着,右手慢慢地移向腰间,“别紧张,只是给你们看证据而已。”
    海军少将的眉头又皱了皱。
    年轻人手中之剑慢慢地出鞘,散发出温暖的橙色光芒,几乎照亮了整个房间。
    这柄剑在最近这段时间的市井流言中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每个水手都听过它的描述。
    “我想,这足以证明我就是独立宪兵团指挥官,英特雷督军使,耐门·索莱顿少校了。”
    耐门用剑尖随手在地上一划,橙光环绕的剑身切进地砖里,就像餐刀切进奶酪一样流畅。这在周围的人群中激起了一阵骚动。
    “现在,我已经确认了我的身份,让我确认一下人质的安全吧。这个要求不过份吧,这位将军?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不问您的身份。”
    达罗少将犹豫了一下,立刻就有哗变的水手鼓噪起来。他微微叹了口气,回答道:“第五舰队后卫舰队……不,第五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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