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蝴蝶》第四章能与你邂逅便是奇迹(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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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直指核心。
    “比如说,我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句话,耐门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微的汗珠。但安妮并不打算就此停止,她要把她所有的问题都问出来。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还在路上的时候,薇伦修女就表现得她好像见过我一样。我想知道,到·底·是·谁从薇伦修女手里收了这枚勋章?”
    她摆出参谋站在军用地图前的姿势,双手同时拍在桌子上;位面无良奸商。
    由魔力水晶构成的左手力量比一般的手掌更大,硬度更高,在桌面上砸出了沉闷的响声,听得耐门浑身一颤。
    耐门发现,安妮已经把桌面所有的活动板都关了起来,魔法阵已经重新变成了一张普通的桌面,更方便拍出响亮的响声。他默默地走到桌边肃立,开始陈述自己的答案。
    “昨晚确实有人以你的身份到薇伦修女这里来了,她是黛妮卡。在耶拿军击溃了她的部队后,我们俘虏了她,但她通过伦尼传送点逃到了伦尼。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冒用你的身份,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坚持在那一边不回来。然后我追着她去了图书馆,结果碰到了皇帝的偷袭部队。在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安妮的表情完全就像开军事会一样严肃,也没说她是相信还是不相信,只是追问道:“那枚胸针是修女送给她的,对吧。我想知道,它为什么会在你的手里。”
    耐门的表情也充满迷惘。“我也不知道。她只是把那胸针留在了房间里,我只好把她用来冒充你的军服和胸针一起收起来。”
    “所以修女才觉得她是把胸针送给了我……我倒是大概明白她的想法了。”安妮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露出了微笑。“好吧,该你了。”
    耐门走到桌旁,想学安妮一样把双手撑到桌上增加自己的气势,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撑下去。他稍稍放松身体,用一只手扶住桌边,手指轻轻地敲击着。
    “安妮,我想知道,你之前的昏倒,嘴里说的退场,还有‘这个身体已经是最后’……是指什么。我想那应该不是我理解的意思。”
    虽然没能摆出进攻性的姿势,可他的问题丝毫也不缺乏进攻性。
    “我本来应该说我没有欺骗你的……这也是事实。我之前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安妮神色如常地说着。
    听到这样的表态,耐门忍不住瞟了一眼她的十字星指环。
    令他惊讶的是,指环上的阶级星完全没有发光!
    耐门愈发不能理解了:“都是真话?这不可能,可这个秘密基地,你的昏倒,退场,这些……都和这里的景象对不上啊。”
    “可恶啊。”安妮咬了咬嘴唇,“逼着别人亮出魔术的答案是不道德的。我从来没有说过‘福利院的秘密基地已经被毁了’,我只说过‘在这里已经不可能更换备用身体了’。这是事实——因为我的备用身体必须在英特雷才能更换,我的备用身体当然不能存在距离战场这么近的地方。”
    耐门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那,那些退场和昏倒呢?”
    “我所有的句子,用的主语和隐含主语几乎都是‘身体’和‘这个身体’啊。‘这个身体’在伦尼不能更换,不就没有明天了吗?”
    剩下的部分已经不用安妮再说了,耐门自己也能推理出来。
    “可是这里有通向英特雷的传送阵……只要不知道这个前提,你的话就能被我理解成一个悲剧。所以你不告诉我这里有通向英特雷的传送阵。这确实是个魔术,别说我没用测谎魔法,就算我真用了测谎魔法我也识破不了真相。”
    “而且,我也没打算隐瞒你到底啊。等出发之前,我们还是要用这个传送阵的。事实上,它不仅仅是一座传送阵。”
    安妮的这句话引发了新的疑问。耐门隐约猜到了面前少女的心意,但还是不敢相信这个推理结果。他必须确认一下。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安妮?既然不是为了欺骗,那难道是为了……”
    安妮低下头去,盯住自己的右手:“如果非要说出口的话……这算是一个测试吧?”
    “测试?关于什么的……”
    耐门知道自己知道答案;一护“妹妹”的综漫之旅。
    他留意到,安妮的脖颈再次变得通红,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颤抖着。
    “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喜不喜欢我。顺便说一下,它也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
    安妮猛地抬起头来,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眼神清澈透亮。
    耐门一时间哑口无言。
    真是漂亮的反击,太漂亮了,他摸着自己右手的戒指这么想。
    这才是她召开这个作战会议的真实目的。
    上尉低下头去,看了看那戒指上的十字星。
    说谎是没用的。她没能通过陷阱和诱饵得到的答案,可以通过巧妙的对质得到。他现在也带着测谎戒指。
    可惜,你不该问的,安妮。你不该问我这个混蛋的,他想。
    耐门·索莱顿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答案。
    “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答复,安妮的眼神立刻往耐门右手的十字星上飘去。
    “这也同样是我的最后问题,我也想知道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你。”
    耐门仍然说着,他的十字星当然没有亮。
    “所以,我无法做出一个确定的答复。我以前以为我知道什么是喜欢。我现在不知道了。相比于我所经历的一切……我已经无法知道什么是喜欢了。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喜欢你。我也不知道我配得上配不上你。对不起。”
    这完全是真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安妮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左臂一滑,险些整个人都磕在桌子上。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最大的错误出在哪里。
    “一个生活在启蒙时代的年轻男子,没有读过现代小说,没听过收音机,没看过电视,他当然无法判断“喜欢”的意义!笨蛋!安妮·塞菲尔,你是个笨蛋!“
    在安妮的时代里,每个人,无论男女,都熟知各种各样的爱情故事,对一切的暧昧桥段如数家珍,所有的台词都可以是男人和女人们*的工具。
    可在耐门·索莱顿的世界里,不是这样的。这是个缺乏大众娱乐传媒的年代。
    “按理说,我的下个问题本应是问你喜不喜欢我……”
    安妮脸上的羞涩浓厚地就像要滴血一样,低下了头。
    “……可是,喜不喜欢又怎样呢!”
    耐门右手撑住桌边,闪电般地伸出左手。
    他的左手覆盖住安妮的右手,掩盖住那枚测谎戒指的灵光,将她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
    安妮的身体一下失去了平衡,过重的水晶手臂揪着她的身体向前倒去。
    “就当是对你这些设计的报复吧;[修真]被穿成筛子的世界。”
    他在她的耳畔轻声说着。
    “就算这都是你的陷阱,这个诱饵我也吃定了,塞菲尔小姐!”
    然后,他将她的手又向前扯了扯。
    两人的脸构成了一个绝妙的角度——
    这次,耐门·索莱顿没有错过这个战机。
    他果断地用自己的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
    那不能算是一个深吻,可也不是一个浅尝辄止、礼节式的贴唇吻或贴面吻。
    如果一定要描述的话,那就是你会在恋爱电影结束时,看到的那种不长也不短,正好够放完主题曲的几个关键乐句,留下悠长回忆和绮思的爱吻。
    那完全出于对方的意志,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更不是命运的捉弄。
    安妮甚至搞不清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感觉上它是如此持久,超越了所有的时间与空间。
    实际上?实际如何又怎样呢。
    *********
    终于,耐门结束了吻,放开了她的右手。
    安妮的右手就那么悬在空中,身体僵硬得就像雕塑一样,许久回不过神来。
    “结、结束了?”
    终于,她咳嗽着从唇缝之间挤出这几个字。
    “嗯。就到此为止吧,我们都别再追究这些问题了。”
    耐门摘下了她指环上的十字星,替她镶回她的肩章上。
    安妮的脸又变成了深红色。吻了。他真的吻下去了。
    可耐门这个混蛋又说他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个怎样的测试结果啊?
    有些男人真是变得太讨厌了,安妮想。
    而且,这种突如其来的吻……
    她气愤地一把抓住了耐门的衣领,大声呵斥道:“混蛋!混蛋!混蛋!耐门你这混蛋!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
    “你应该不是真的生气吧,安妮?”
    听到这句话,一股青气在安妮的脸上一闪而过。
    “我不是在生气!别干这种会增大自己风险的事情啊!你不知道这种行动之前的吻是很不吉利的吗?在电影编剧们的理论中,这种故事形态可是被称作死亡之旗的啊!”
    “死亡之旗,是指大荒原那些亡灵的旗帜吗?为什么?”没有看过任何现代娱乐作品的年轻男子歪着头问,“一个吻和他们的旗帜有什么关系?”
    安妮烦躁地甩开他的衣领,扭过头解释道:“不是一面具体的旗帜,而是说在这种事件发生之后,后面的故事就会急转而下变成悲剧,没准是生离死别。”
    安妮低下头去,盯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不行。这太不吉利了,我得做些什么。”
    她在桌面上按了几下,整张桌面突然分开,露出了下面结构复杂的魔导回路;良田秀舍。
    “还好,我确实能做些事情。我刚才说过吧,地上的这个大魔法阵不是传送定位法阵。这是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个基地存在的另一个原因。”
    “我发现了。”耐门说,“它不是传送定位点和配套的传送法阵,那种简单法阵不会这么复杂难解的。它肯定不是这个时代的技术。”
    “它是利用了奥术和神术的基本力量,结合了我们那个时代所有魔法学派的知识而构成的技术产物。这大概会是个很好的保险。”
    安妮将左手摆在了侧面刚刚伸出的另一块金属板上,魔力的蓝光通过她由水晶构成的左臂,渗透进桌面的回路,以及地下的魔法回路之中。
    “或者换一种说法,它就是奇迹。”
    她静静地说着,右手在旁边新浮现出的几块隐藏金属板上绘画着魔纹。
    “你可能知道,在这个时代,有一派魔法理论认为魔法的力量来自一个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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