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中的蝴蝶》第四章结束所有战争的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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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六六年八月四日mday+125凌晨
    梅斯河畔布莱尼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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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设立在梅斯河北岸的费戈塔军阵地,是围绕着两个两个小农业村庄组织的。上罗素和下罗素的庄园主们负责着布莱尼姆的粮食供应,他们的粮食也向盛产葡萄酒的耶拿狭地供应。
    在帝*到来之前,这里的存粮几乎被疏散一空;直到自由军北上,村民们才重新把粮食拿出来供应军队,自由军的征集员们行动甚至比他们的攻击部队还快。对费戈塔人来说,这里可以说是片充满恶意的土地。
    不过,对费戈塔家的长子,阿特拉斯·冯·费戈塔(a)来说,以上这些似乎都不是什么威胁。他的指挥部设置在下罗素村外的磨坊周围,在一座巨大的风车下面。
    “我想说,这一幕真是太和平了!这就是真正战斗的魅力啊!”
    透过两片打磨精致的望远镜片,阿特拉斯眺望着河对岸。深夜的南岸沉睡着,只有自由军后勤部队的征集员们偶尔押送着大车从河边悄悄经过。
    在十个小时前,他留在南岸的一千五百人遭到了卢瑟部毁灭性的打击。由超过四十门自行炮、一百六十门固定炮和两百名战略法师组成的火力覆盖网异常强大,最远的攻击甚至延伸到了梅斯河以北,充满毒气和酸液的魔炮弹直接就在他的指挥部前炸开……
    但他仍然充满了斗志;农女红豆。用三万两千人对抗五万人,如此大的兵力劣势,也没有让他陷入绝望。
    “从常理来说,我们应该在组织撤退了吧?如果是往日的我们,自然会选择拒绝会战,并且将敌人引开,以便最终在我们选择的战场上形成夹击……所以,我们发动突袭才会有突然性啊!这真是个连孔提·福克斯也会为之感到惊讶的奇袭!等等,你有在听吗,卡文迪许?”
    阿特拉斯那夸张咏叹调版的发言突然中止。他的弟弟,卡文迪许·冯·费戈塔(a)推了推眼镜,继续读着手里的书。在他胸前闪耀的不是法师徽章也不是牧师徽章,而是皇家科学学会的徽章。卡文迪许的部队和“标准”或者“兵法”一类的东西完全绝缘,他的部队从武器到魔法全都是独自有一套运转方法的。
    “费戈塔第三军已经全部准备好了。我知道总司令你一定会选择正面作战的,第三军从下午就开始进行诱敌作战了。布吕歇尔的第二军此时应该已经在准备攻击展开了。”
    费戈塔三兄弟的长子一时失语。“你们两个什么时候……”
    “当然是在大哥你忙着在前线战斗的时候了。就算你是医护骑士历史排名第三的人,也不能瞒着全军冲到南岸去吧?你知道对面有多少南方人么?”
    这次说话的是刚刚带着两名女仆走进门来的英俊青年。他身边所有的军官都是女性,而且都穿着独此一家的制服——女佣制服。与其说他是强行给这些女军官穿上制服,倒不如说他是努力要让自己的女仆成为杰出的军官。从结果来看,他的部队不能说有多高效,但却也不比别人的部队差。很多帝*人都认为布吕歇尔·冯·费戈塔(a)实在是一个被自己的嗜好耽误了的大军事家——如果他肯用普通的方法管理自己的军队,使用普通的军官,费戈塔第二军早就是能和近卫军相提并论的强兵了。
    “那么,想必第二军已经渡过了梅斯河了?”阿特拉斯急忙转移了话题。
    “卡特蕾亚,准备浓红茶,加两勺糖。”布吕歇尔一边吩咐自己的女仆副官泡茶,一边在一张舒适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还没有,但先头部队已经在上罗素以东渡过了梅斯河。预计在起雾时分,应该能和敌军的左翼交手。我从卡文迪许那里调了他的科学队来。”
    卡文迪许合上了书:“顺带一提,我的部队在北岸向东运动,打火把,作为二线预备队。”
    “装作撤退的样子吗……说起来,你们都干完了,给我还留了点什么事情去做吗?”阿特拉斯有些生气地站起了身。
    “守好北岸。”卡文迪许回答道。
    “另外,别忘了炮火准备。军属炮兵旅都在你手里呢,大哥。”布吕歇尔补充着,“当然,我已经派维莱拉过去通知他们了。开火时间定在四点四十五,使用二十个基数。”
    听到这个数字,阿特拉斯的脸部肌肉都痉挛了。“二十个?别开玩笑了,我们把所有炮弹都打光了,拿什么供应皇帝陛下……?!”
    “嗯啊,如果我们在这里惨败了,也就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而且,我们应该相信陛下能在汇合之前彻底解决南方问题。”
    阿特拉斯无视于老三的嘲讽,掏出怀表瞟了一眼,急忙冲出营帐去想找传令兵来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由四十三枚炮弹和五十一道魔法光芒组成的火力网渐次出现在空中,果决地砸向梅斯河的南岸,打在敌人的右翼营地上。即便从这么远的地方,也能看到那里骤然亮起的火把之海,以及照明术产生的人造白昼。
    “敌袭!值岗部队列队!”
    “一级警备的各连依照自己判断后撤,二级警戒的各连队展开;妾的养儿攻略!”
    “第三级警备部队有接敌报告!”
    混杂着儒洛克语和英特雷语的吼叫声沿着光芒前方展开,自由军的岗哨全都被惊动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士官们冒着炮火将自己的属下从床上揪起来,让这些打着哈欠的手下穿上军服冲出军营。
    日出前最后一次换岗刚过,伦尼军在外的岗哨绝对力量并不小,但他们却缺乏足够的警惕性。在第二费戈塔军凌厉的冲击下,自由军最右翼尽头的六个营地直接燃起了大火,惨叫声和枪炮声此起彼伏。在人群中激起的波动掠过农场、水车磨坊和城外的集市,直指向布莱尼姆的自由军指挥部本身。
    “将军!将军!敌袭!!再不行动,右翼就要崩溃了!”
    木屋的门被一脚踢开,传令兵喘着气冲进门来。
    在布鲁托·卢瑟将军的床上,被子看起来异常地蓬松宽大。被子里的人舒服地在床上蠕动了一下,翻了个身,用撒娇的声音抱怨着什么。那传令兵犹豫了,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他的长官用果断的行动给了他答案。卢瑟从黑暗中坐起身来,左手毫不犹豫地把身边女子的头压进了枕头里,把那些抱怨声和娇喘声变成了难以听到的闷哼声。女人的身体挣扎着,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卢瑟发布命令。
    “立刻通知洛佩斯长官。右翼各部队按自行判断迟滞敌人,至少坚持到日出。中坚各部队组织精锐力量作为预备队,日出时全线反击。让所有人都动起来!”
    “遵命,阁下!”那名传令兵瞟了一眼被子,慌张地又敬了一个军礼,“抱歉,阁下!我什么也没看到!”
    邦妮目送着他走出营帐,松了口气,放开了压着身边女人的手,第一件事是把自己的胸部用魔法隐藏掉,第二件事情是去找自己作为卢瑟的将官军服。
    “你、你想闷死我吗?!”女人咳嗽着爬了起来,发出了严正的抗议,“我差一点就——”
    等待她的是一发定向的沉默术。
    “稍等。我记得很清楚。昨晚我开了作战预备会议,然后看了情报,然后入睡。一个人。”邦妮披上军服,弹指解开沉默术,“你现在可以解释了。请——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被子里,姐姐?”
    安妮打了个哈欠,开始摸索自己的军服,用流水帐的方式开始回忆。
    “让我想想,因为连续两天熬夜组织补给,我昨晚很困。在河边的营地上遇到了敌人的零星魔法攻击,可能是受雇佣的冒险者。我觉得很烦,就把他们冻成了冰块沿河丢了下去。蚊子很多,而且河边似乎有带麻痹的变种。小腿上很痒。我懒得用魔法,就念了个传送魔法,回到自己的定位饰品那里。然后我就摸上睡觉了。”
    “我想起来了。你前几天说定位饰品放在自己那里怕有危险,拜托我保管。这真是……算了,反正在这时代这也不算什么丑闻。”邦妮按住额头,“关键的问题,是我们还能挤出多少人去援助耶拿。”
    安妮正目光呆滞地反复试图把手臂伸进军服袖子里,听到这句话突然醒了过来,眼神恢复了正常:“等一下。为什么要分兵去耶拿?”
    “确切地说,是分兵留在这里。用最小限度的兵力防御,让主力回转到耶拿。”
    安妮顾不上穿衣服,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如果我没搞错,外面敌军正在进攻吧?后勤部可是会坚决反对一切安排敌前撤退的企图的。”
    “是,而且很猛烈。右翼垮了一半,就算能从中央部分组织起骑兵,反击回去也要明天了。”邦妮一丝不苟地戴上肩章,“你是后勤参谋,你知道现在不可能组织起反攻。”
    安妮点了点头:“这时间骑兵应该正在喂马,而后勤部队已经出发去搜集草料了;第一法师。用号炮召集的话,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只能用步兵了……到正午的时候,运气不好就要丢掉五千人吧?”
    “五千人的预估恐怕有点保守。”邦妮听了听营帐外的炮声,“现在损失应该超过一千了。右翼后方的四个团是刚动员的,老兵只占两成,靠不住。如果我没猜错,敌人之后应该还准备了一次中央突破,就等着我把预备队投入到右翼的那一瞬间。当然,如果我们进行敌前撤退,结果也是一样的。”
    “在这样的条件下,你还是坚持要分兵到耶拿去?”听到邦妮的论述,安妮又问了一遍,“那对这里的战斗来说,会是场灾难。”
    “如果我还有别的选择的话。毫无疑问,敌人会在二十四个小时内对耶拿展开全面攻击。就算把非战斗人员全都加进去,耶拿的守军也不会超过两万人——”邦妮的语气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而你知道在耶拿有什么,后勤参谋小姐。”
    安妮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晨雾渐渐涌起,自由军的火炮也开始了还击。两军的炮声夹杂在一起,尖锐的啸叫此起彼伏。
    “供应六万五千人的生命线。但听听这炮声,就像大陆战争时的德兰一样,毫不停歇!你真的判断敌人还有余力进攻耶拿?”
    无视于姐姐提到的数百年后的战争,邦妮·塞菲尔推开了营帐厚重的魔防门帘,走了出去。附近的营帐里已经没有哨兵和军官了,所有人都下了部队去为日出后的反击做准备。就连敌人也知道,在这里指挥的是一名南方教会的督主教,他们没有在这里浪费宝贵的炮弹。
    “在法忒斯的时候,费戈塔军从来没有主动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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