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长讲故事》作品正文卷地铁往事(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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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摔死额咧~疼额~”
    等到大家陆续进到了“黑洞”中,“黑洞”立即被一束束手电光照的亮如白昼,直到这时,众人才慢慢看清“黑洞”内空间的轮廓。这里约莫有一百余平方米左右大小,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特大号的神坛,坛分三层,最上面是一尊半人高的被火烧的黑漆漆的“神像”,虽说是被烈火煅烧过,可是“神像”上那一张俊美男性的面容还是依稀可辨的,身上穿着紫袍金带,风度翩翩地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手中捧着一尊三足金蟾;左足下踏着一只形似骷髅的黑马,右足下踩着一只双头的猪怪;再往下却是形态各异的裸露女子的造像,虽说是形态各异,但大多是跪着叩拜或是半躺在地上,被开膛破腹,同时双手高举着自己的内脏向着那尊“神像”谄媚的笑着。
    神坛的周边黑漆漆的却没有一丝黑色的阴气,那神坛之前有一尊四足青铜方鼎,鼎的四足上分别镌刻着晦暗难明的奇怪符号,那鼎的正上方是用五条锁链悬挂的一只巨大的青铜盖子,随着年代的变迁,那青铜盖子上早已是锈迹斑斑,但是那盖子的边缘隐隐能看出有黑褐色干涸的液体的痕迹。青铜鼎四周,洞顶倒挂着破破烂烂的幔帐,上面的字迹早就变得模糊不清。再看那从地铁隧道中灌入的阴气,全部向着那青铜鼎下方的地里汇聚,那铜鼎下方的地面上,隐隐约约升起一团一团的白色雾气,若隐若现,似乎还在不断的扩大。
    在那铜鼎与我们之间的位置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躺在地上哼唧着。这时,魏道爷悠悠地说道:“老杨、老王?你们过来看,这神坛上究竟供奉的是个什么神?”
    我与王道友各持法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尊神像,但却不敢挨那铜鼎太近,生怕出现突发状况,这里的隧道实在是太过诡异了。这时候,王道友悄声问我:“老杨,这神像忒也古怪,我在茅山这些年从未见过类似的塑像,就连《道藏》中也没有记载过这种诡异的东西,你向来精通经史,能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紧锁着双眉,仔细地思索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犹豫不决道:“我大概知道这是什么了,但是不敢确定。”
    王道友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急忙道:“不论确定与否,先说出来大家分析一下吧!”
    “这东西应该是《战国策》中记载的‘古申国‘的一种邪神,’”我闭目沉思道,“据记载,这种邪神多幻化为相貌俊美的青年男子,他的三魂是‘一马二猪’的怨灵所化,而且只有一魄,此魄却是‘三眼三足蟾蜍精’历劫失败后怨气所化,据说此物性最嗜淫,常常勾搭大姑娘小媳妇的,而且惩治起来非常之难,通常在遇到危险时候,这邪神会‘魂魄分离’进行逃窜,而危险过后却又重新聚合。并且,在每一次受到惊吓和冲击以后,其将变得更为怨毒,所作所为也会更加凶残。后来据传说,此物在东汉末年被‘祖天师’斩杀殆尽,后来即便再有这种邪神作祟便不再会形成气候,而五胡乱华以后,此物则被归于‘五通神’的范畴之内。《聊斋志异》中似乎也有他的记载。”
    “着啊!”这时背后响起来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这娃子所说的不差,这东西却是有年头了~本道爷觉得这小娃娃说得颇有道理。。。”我们扭头看去,却是那白胡子老道被他的记名弟子勉强搀扶起来,捋着胡子故作高深地说着。
    “老杂毛,”魏道爷不禁一声怒叱打断了他的话茬,“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你那两把刷子不过如此,抓个‘耗子’都能把自己折进去,还有脸说话嘛?”
    那白胡子老道一脸铁青,狠狠地说道,“小娃娃,额老人家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可知道我老人家是谁吗?”但见他抖了抖满是灰土的道袍,一脸高深地道,“我便是‘塞北剑仙’汤镬韧是也!”说罢,一脸不屑地看着众人,把鼻孔崛起老高,继续哼哼道,“怎么样?怕了吧?赶紧跪下来,给我老人家磕三个响头,否则,我老人家。。。”
    “哦~?”王道友此时一脸吃惊地说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塞北剑仙’汤老,汤镬韧?”
    “然也~!”汤镬韧自傲地说道。
    “没听说过。。。”王道友说罢咳出口浓痰,吐在地上。
    “。。。”汤镬韧听了本以为会是一番夸赞或是软话,却没想到是这么一句,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还待要说什么,此时却听微缘瓮声瓮气地说道,“喂!汤老头儿?刚刚那一杵是不是力量不够啊?要不要再来一下?”说罢,举起降魔杵在汤镬韧面前晃了两晃。这世界上,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那汤镬韧见了微缘,顿时吓得一阵激灵,缩着脖子抱着脑袋藏到人群最后面,不再说话了。
    这时在众人的哄笑中,响起了一阵嗲声嗲气的男音,“师父,王叔,魏叔,你们别笑了,”却是微柔急急叫道,“你们快看那鼎下的白雾,越来越多了。”
    可不是么,经汤镬韧这一搅和虽然现场的气氛得以缓解,但是我们没注意的是那四足铜鼎下的白雾居然越溢越多,堪堪已经看不清鼎后的神像了,同时那铜鼎中,发出了骨头相撞的“咯咯”声响,以及“桀桀”的怪笑声。
    便在此时,王道友率先抖足了威风,掣出法扇在手就做好了战斗准备,我却一把将他拦住,急道,“道友且慢!”
    王道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好似在问我是什么原因,我急忙解释道:“首先,这个邪坛处处透着古怪,我们没有想好对策便贸然动手,容易吃亏;其次,这白雾自地下涌出,如果我所料不差,这铜鼎之下必是有‘地宫’一类的存在,而这白雾应该是地宫中经久不散的怨气凝结而成的,我们这次下来没有带足够的符咒,如果贸然打开地宫,我们没有十足的安全保障;最后,这里的铜鼎中究竟是什么古怪我们并不而知,而且现在我们已经人困马乏了,不如先出去修整一日,来日准备好一应事务再打开地宫为时不晚!您说呢?”
    “诶!也罢,”王道友回头看了眼疲惫的众人叹息道,“只是,我们现在想要撤出谈何容易?况且,明日打开地宫应该如何应付呢?”
    “从这里撤出自然不难,”我低声道,“趁着这怨气没有扩散太远,现在立即在这神坛的东南巽位点‘降真香’三柱,这巽位本是五鬼方所在,插上‘降真香’可以吸引周遭数里内的鬼物尽皆来此汇合,届时,此处原有的鬼物自顾尤且不及,何谈对付我们,同时再在铜鼎上拍‘镇尸符’一道,以混天之力暂时压制住鼎中的怪物,我们最快速度跑出去就是!”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明天嘛,只有一个法子。。。”
    “难道是。。。?”
    “北帝伏魔!”
    “。。。”
    说到此结,王道友派出弟子懋湛去巽位燃香,我则亲自去青铜鼎上安好“镇尸符”,同时,魏道爷一马当先掣宝剑飞身形跳出洞口,其他人自是鱼贯而出,堪堪没有其他人了,我才闪身离开这邪性的鬼洞。一行人,出了鬼洞自是马不停蹄的向地面狂奔而去。
    到了地面驱车赶回会议室按下不表。
    会议室中,众人强打精神,喝着七叔早就吩咐准备下的碧螺春,向七叔陈述着一夜的经历,七叔一直皱着眉听着,一言不发。过了好一阵,七叔缓缓地开口问道:“既然各位已经说到前期准备并不充分,不知道,还需要我们提供什么吗?”
    这时,我自是当仁不让地站起来对七叔抱拳道,“我们需要四根木制六棱简,各长三尺三寸,一根为桃木、一根为乌木、一根为铁木、一根为黄杨木,并准备一丈三尺长竹竿四根,一丈长、三寸三分宽黄绢四块,其他朱砂、松墨等应用之物若干。”
    七叔听罢,明显一愣,惊诧地望了我一眼,但还是让助手最快速度准备好我所提出的物品,不在话下。而后闲聊了几句,七叔便让众人各自取了房卡回房补觉不提,在我将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七叔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沉声问道,“你的师父是?”
    我听到七叔的问话,也是一愣,随后简单地说了一句,“家师姓蒋。。。”
    “他还好吗?”七叔有些激动地问道,
    “家师已经羽化多年了。”我叹息一声道。
    “。。。哦,这样的啊,”七叔惋惜地说道,“年轻人,做事注意安全。”
    “您认识家师?”我惊异地追问。
    “该你知道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七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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