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闉鬼浮屠第217章幽兰女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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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随行的人员安洁却三缄其口不愿多说,只告诉我等到西安后会和考古队见面。张毅恒教授和钟来别教授似乎对进疆的人员也不甚清楚。另外从安洁口中得知这支考古队还有部队里的人,我以前的老首长也为安洁介绍了两个高手,不过安洁也没见过这些人,还要等到西安才能对人员进行甄别筛选。照这么看的话,考古队人员可能不在少数,起码二十人左右,而且各方面都极其神秘。
    我心里泛起嘀咕:“安洁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会认识部队里的人?”这一点的确让我费解,不知道她有什么能耐能请到部队里的人帮忙。这两天我得找机会问清楚缘由。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安洁哪里来的兴趣,约我去夫子庙照壁旁边二楼的淮南茶馆,说是有要事相商。我匆匆换了一身衣裳,把油头垢面胡寇收拾了一番才动身赴约。
    上茶馆那是我爷爷的爱好,我论辈还不至于和一帮老爷子下棋闲聊,我也耐不住那无聊劲儿。一上淮南茶楼,安洁摆了一盘围棋,正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琢磨着怎样左手打右手,黑棋围白棋,弄个你死我活,我站在她对面她都没察觉,只好自己坐了下来,为自己沏茶喝了。
    “你来了,你迟到十二分钟,我看许先生不守时!”原来安洁早就看到我来了,不过我现在倒觉得她还是在装神秘,举着一颗白棋犹豫不定。
    这时候我不说话为妙,免得打扰到人家的清雅,我就这么品茶不语,正好也给她来点“神秘感”尝尝。
    安洁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不过好像吓了一跳,手中的白棋落到棋盘上,滚了两圈终于停稳,我喝了一口茶,指指棋盘说:“黑棋输了,前五步就没下对,固步自封,想要封住白棋,反而被白棋锁死了。”
    “许先生,我约你来不是和你下棋的,另外你别告诉我你来晚是为了换身行头。”安洁似乎对我任何语言和行为都很抵触,甚至不屑。
    淮南茶楼名气虽然不大,但也属于文人墨客谈诗论辞的地方,我许默粗人一个,不懂什么儒雅,但还不至于有辱斯文。这一点美国出身的安洁根本理解不了,我更没义务和她阐释。
    我脾气就是这样,能相惜我加倍投入,若不屑我许默也不会舍命迁就。“安洁小姐,你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么委婉!”
    安洁冷冷盯了我一眼说道:“许先生,我跟你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像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成就?”
    “哈哈哈……我许默小人物一个,成功什么的能和我扯上半点关系,那真是天理不容!”
    估计安洁真没心思和我说话,无奈地把一个信封丢到我面前,我知道里面就是那两万美金。我没必要装清高,先把信封放到一边,不紧不慢问道:“不知道票子想知道什么?”
    安洁目光仍有冷淡,慢条斯理说道:“昨天说过的人皮劘灯,既然是墓室结构图,那我们还得商量一下路线。不过这路线我已经找了高人带队,我只想你帮我在墓室内找到一颗牙齿就行,这钱就是你的!另外任何路线和人员的情况不许你插手过问,我本来是不想帮你这个忙的。”
    安洁言下之意是说她完全是在对我和点点无比同情的情况下才做出的让我随考古队进疆的决定。我许默又被人可怜了一下。
    我镇定喝了一口茶说道:“有纸笔吗?”
    安洁眼睛都没看我一眼,从公事包里翻出纸笔递了过来,我伸手接过,看看白纸大小刚好,在纸上凭记忆画起一幅“宄人沙坜图”。安洁看我画了半天,开口问:“你画什么?”
    “我得把事情给你交代清楚,到时候我怕照顾不到你!”
    “谁照顾谁还说不定呢。许先生我发现你真的不像正常人,什么事都很神秘,不知道你是不是装神弄鬼!我不喜欢油腔滑调的人。”
    我边画边说起了《盗鬼经卷》里对于宄人的传说。盗墓四大派系有没有存在,势力、手段成熟不成熟我无以考证,在中国西、西北部边疆曾经是游牧民族的天下,在汉武帝时盛传有西域三十六国,至今也有考证证实的。
    如果按照地理位置划分,盗墓手段应该是四派之一的西畿宄人。任何一个部族,丧葬形式就有别,想要寻找到古墓得按照祭祀手段和风水诀位的点藏点位才能找到。天下墓脉你们考古的基本都已经熟络于心,没什么神秘的。不过这是在中国,不是埃及也不是你美国老家,千万别碰上中国四大盗墓派系的墓葬。没有高人指点,发现了你也没那能耐破解,多死几个人而已。
    我聚精会神构思着我那副宄人沙坜图,嘴里继续讲解:西域战乱纷争,各种宗教盛兴。匈奴人经常犯汉边境,烧杀劫掠,多有被俘虏者。被俘虏也就是阶下囚,奴隶了。他们的脸上会烙上“宄人”两个字以示辨别。“宄”在汉语里有“坏”的意思。但女人却不会印上这两个字。
    后来在河西走廊一带这些宄人借助汉军得以存活下来,活动范围就在高昌国附近。后来形成一股以专门埋葬战乱中死去的人为职业的神巫群体,也可以说是一种谋生的职业。到晚唐时,宄人所造的墓穴就和其他地方的埋葬方式形成区别,盗墓贼以此技术开创了一个盗墓派系,就称为“西畿宄人”。
    宄人因为战争是他们唯一的生活收入来源,名声并不好,况且男丁脸上烙印的“宄人”二字太过显眼,老百姓一见就知道有战事发生,视“宄人”为瘟疫……哈,画好了,你看看,希望对你安大小姐有帮助。
    安洁随意接过我绘画的草纸一看,问道:“画里为什么都是女人?”
    我点上烟接着叙述:宄人很难通婚,男丁死完后就只剩下妇孺,不能繁衍生息,没经过多少年,宄人就逐渐没落,他们的历史就埋葬在了万里黄沙之下,直到最后一个宄人后代死亡,所以画里就都是女人。
    “安大小姐看过《西游记》没有?”
    安洁抬眼看了我一眼回答:“看过,许先生不会说宄人国就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吧,那都是神话里的故事,不能当真。”
    “我可以告诉你,宄人国无法考究其真实性,但她们的习俗是有世流传的,丧葬形式独特,和你现在要去寻找的墓穴很相近。你所说的牙齿应该叫‘女王殛怼’,是和牙齿一样形状的黄金面具,这东西在中国盗墓世界里流传数百年,从来没有任何人见过。”
    “好了,许先生,我想知道拜月教和宄人之间的联系!”安娜打断了我往下的叙说。
    “宄人男丁全部死亡后,仍然然有上千余的女部族人存活下来,为了繁衍生息,不致以后代断绝,当时就有一个拜月教徒在罗布泊沿岸的绿洲中发现了这个神秘的国度,结果这拜月教徒见色起意,造成了宄人国的灾难,拜月教徒一百多人入侵宄人国,女王为了不至于全国妇女遭受玷污,就用她的怨恨产生的力量将拜月教徒全部杀死,封存在地下河里,永世不得出来。
    宄人在最后一个女王时代已经处在了人口凋零的边缘,她带几名仆人乔装进入中土,可惜那时处于五代十国战火弥漫的年代,女王终究没能找到一处文明国度可以容纳宄人的到来。在她学到了中原一带的文明后,她深知宄人家族已经无法存留于世,毅然学识创造了高超的造墓术打算把整个部族的人掩埋在黄沙之下不让后世之人发现,女王最后又被割据王侯将相胁迫,四处掘墓,终于在遇到喾族人后示为最开明的民族,可惜喾族人已经面目全非,女王耗尽精力仍然无法破解,最后在云南和西藏的交界处和喾族人一并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最后一代宄人国女王叫牧严……
    安娜终于认真听我讲完了这段尘封的故事,她似乎仍意犹未尽还想继续听听我的见闻:“许先生,你是说罗布泊如果存在城郭应该是宄人国的都城,而不是拜月教徒创造的城池?”
    我没有回答安洁,伸手按在装有两万美金的钱袋上说:“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值不值两万美金了?”
    安洁冷笑,毫不掩饰她对我的憎恶表情,冷冷地说:“许先生除了钱就不会想其他的事了吗?”
    我根本就不想理这美国妮子,要不是她是雇主,为了能有机会带点点去国外治病,我一个字都懒得和她说,反正我这也不招她待见:“有钱,我可以逍遥过下半辈子,万一这次进疆解不开点点身上的谜团,我可以带她去国外。我许默就是这么现实,您担待!”
    安洁最终发火了:“许先生,别逼我取消你这次进疆的资格!”
    好人我当不起,坏人我来当,好歹我那把地官拜月刀能卖个十万美金,为了点点老子命都可以搭进去,还舍不得这把刀了我。我也不用客气把钱袋丢到安洁面前说道:“你雇错人了,我许默不干了,有本事自己去,操,老子心情不好,还真不愿意随你进疆了,我看谁能先找到宄人墓。”说完转身就走。
    下楼看了一眼照壁,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心情真不好,我也不知道怎么着,还真骂人了。
    走着走着,手臂被人扯住,我回头一瞧,还是安洁,她好像软了脾气:“许先生,算我说错话行吗,我道歉,你能不能把你的脾气改一改,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能帮我,因为我知道你对墓室的了解多过于我,有一点技能的人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还想问你点事,我请你吃饭。”
    我在想,我脾气怎么就这么大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真不喜欢安洁这口气吧。眼下人家也道了歉,我没必要再纠结了,不过这气氛尴尬了些。
    安洁见我半天没说话,把包里的那袋钱塞到我手里说:“我没见过许先生这么委婉的脾气,或许我也能帮到你不是吗,我只有一个要求:路上别给我添乱,进入墓室后有你指点的时候!”
    我赧然傻笑,抓了几下头皮,把笑脸给挂上,不好意思地说:“这就对了嘛……不知道安大小姐请我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都行,我付钱,我还得问你些事!”
    “哈哈,好说了,余下的有事你尽管问,保证知无不言言不不尽,而且免费的……”安洁最终扑哧一声笑了,我差点晕过去,她的脸上也有一对漂亮的酒窝……
    我们就近在夫子庙东门附近找了家饭店吃饭。安洁让我点菜,我这只要不拉肚子的都能吃从来不挑嘴,张口就冲服务员说:“来盘手抓花生,两瓶白酒……这个……”余下我也不知道该吃什么了。
    安洁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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