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闉鬼浮屠第050章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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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重新遥观了一遍满壁的妛畏魔罗形象,加上不语在旁详加讲解,壁画的内容我已了如指掌,多半跟身后锲而不舍的鬼影有莫大的关联。
    之前“阴阳爵”的出现或多或少印证到这点,相信那些清朝时代的崶宇玄圣在进入此地时,遭遇到了鬼影的毁灭性惊吓,在山谷中吓破胆,迷失神智,在恐惧的折磨中慢慢死去,最终尸身被妛畏魔罗给完全占据。
    紧追不放的鬼影便是妛畏魔罗透射出的影子。
    众人对著壁画小声议论,这妛畏魔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妖魔鬼怪,竟要将人活活吓死才享用其肉身,未免太过惨绝人寰,如何才能逃脱它的魔爪。
    此时我惊奇地发现,这一路蛇虫绝迹,腐泥之下也没有任何的阴腐昆虫生物藏身或者出没。感觉整个山谷像是受到过邪恶力量的诅咒,岩石泥土都笼罩在丝丝“怨念”之下,俨然是个生灵不敢栖身的死亡禁地。
    这种诡异的气息很容易就感觉得到,但又触碰不到它的根源所在,直到我想起前面的一幅壁画。这幅壁画十分特别,刻画的是一个虚实相叠重合的妛畏魔罗的形象。
    同一幅壁画有数个妛畏魔罗,前面者眼角分别流转著一条冒著黑雾的链子,链子一直垂到地面,地面上各种面目狰狞,刻画得很小的人顺著链子往上爬,一直钻到妛畏魔罗的眼中,然后在这妛畏魔罗的身后立马多出一个容貌大致相仿的另一个妛畏魔罗,形体比前面者大了一圈。
    我指著那幅奇怪壁画问道:“蚊子,这讲的什么故事。”
    不语看了一遍,讲解道:“这些链子上的人刻画得较为虚幻渺小,应该是死人,或者说是人的灵魂,他们面目看上去很惊恐,又不得不被妛畏魔罗的双目吞噬。之后便多出一个妛畏魔罗……讲的好像是,前面这个妛畏魔罗用眼睛吃了这些因恐惧而死,带有怨念的人的灵魂,然后就可以生出更多的妛畏魔罗,不过这也有可能示意妛畏魔罗力量的增加。”
    我随即明白过来,妛畏魔罗与其说是嗜食怨念的妖魔,倒不如说是由冤死的亡魂凝聚而生的幽灵。每死一个人,它的怨念就加重一分,力量也就成倍的增长,最后能在悄无声息之间夺人性命,换句话说,它或许就是“天劫之疾”的缔造者之一。
    不语边给我讲解边自己暗自揣摩,想到关键点,急忙对大家出言相告:“如此说来,魔女眼魂真名应该就叫妛畏魔罗,它是从石棺那里就寻著咱们从心底生出的‘恐惧’尾随到这里来了。”
    之前在封印魔女眼魂的竖井之中见到的场景我还记忆犹新,记得当时我们下到最底层的“三界罗盘”时,身后传来物体落地的怪声,想来衒在鬼面狐狸嘴里的眼魂在那时掉落,怨气被打碎,相继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声,最后形成妛畏魔罗现出身影。
    葫芦惊道:“蚊子,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魔女的眼魂长成人身兽首的怪物模样了,这不大可能吧。”
    根据目前细微的线索推测,眼魂只是个具有强大邪力的诅咒,本身是无影无踪的飘渺之物,肉眼是无法见到它真容的,但经过人心的臆想,在脑海中具象化,浮现在眼前的大概便是妛畏魔罗的形象。
    不过蹊跷的是,魑城宫崫内的妛畏魔罗不再仅仅是个由心而生的幻象,它已转化成实质之物。之前所见,能将一众阴阳爵噬成灰烬的粉雾极有可能便是它的真身。
    这一切看似唯心主义且异常的玄幻,几乎超出人类所有认知的范畴,实则铁证如山不容置疑。既然能从中领会到这点,就意味著妛畏魔罗是真实存在之物。或许是人还没进入生死的临界点,逼出的恐惧没有达到某种程度,所以还不能让妛畏魔罗现出原形。
    由此可大胆推测:活人越是恐惧,妛畏魔罗现身的越快,如果心中对它没有畏惧,或许它便会自行消失。不过这都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葫芦不停地思考,听我们说到这里,他开口说道:“魔女眼魂就是这妛畏魔罗,而妛畏魔罗是那些粉雾,粉雾又化成人身兽首的妛畏魔罗……乱了,乱了,书到用时方很少,我感觉脑子不够用啊。”
    不语一直托枪警觉地盯著身后不远拐角处,妛畏魔罗身影依旧在角落背后闪现徘徊。他斩钉截铁地对葫芦说道:“妛畏魔罗不是一个个体,而是由那些唯据鬼母眼魂所生的无数怨灵(粉雾)生物构成。”
    我绞尽脑汁极力思考,想通了一些事,妛畏魔罗可以说是群居生物,构成它身体的一部分怨灵(粉雾)会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人体内,催生出某种可怕的怨力,使人内心深处在不知不觉中被无比凄厉的恐惧控制,最后神经崩溃自己把自己给活活吓死。
    妛畏魔罗据尸体内腔温床中寄生,随著逐渐将尸体皮囊之内的血肉不断噬食吸收干净,怨灵生物数量便会越来越庞大,最多可以长到和尸体个头那么大,甚至可以重新构成另外一个妛畏魔罗。
    随后会逐渐因为怨力补给消耗而萎缩,在这个过程中,它还会继续吞噬经它吓死的人畜动物的血肉,如果短时间内吃不到血肉,就会慢慢干枯萎缩,化作粉雾重新散开,钻进尸体空囊里面藏匿起来,直到再找到新的死尸,如此循环往复。
    这种可怕的东西喜欢在地底深窟幽暗之地借尸而生,只在黑暗中出没,它们所发出的青光万不是人们所认识的无害鬼火,而是它们活跃要吃死尸血肉的征兆。
    它们吸收了尸体内的血肉,变得跟尸体一样大,密密麻麻的黏在死尸的内腔或者表皮之上,相互集结以此保住怨气不散,从它们自身散发的青光所透射出来的影子,看上去样子丑陋恐怖,因此古书上才管它叫做“妛畏魔罗”。
    我猜想它可能是一种在千万年前早就灭绝的吸血微生物,在地层裂开形成极深洞窟的地质构造过程中,逐渐演变进化成了在地底生存的形态。
    天下万物躲不开相生相克的法则,传闻妛畏魔罗唯一的弱点是惧怕活人双目发出的光芒。两千多年前,新疆沙漠周围的绿洲,夜间时常有妛畏魔罗破沙而出,一度酿成人畜动物死伤无数的惨剧。在新疆苏巴什古城出土的《魔谒经》残卷中,对这件事有过详细的记载。
    至于妛畏魔罗是不是真的惧怕活人的眼光,这点无法得到考证,也没谁敢在这时候去跟后边拐角处的妛畏魔罗之影对峙。总之,此事再次和眼睛牵连到一起。
    我在想,藏地鬼母击钵图中魔女邪眼,被“木萨”分别瘞塟到不同的地方分别化制,每一处埋葬的魔女之眼都不尽相同,触犯到引起的“天劫之疾”也就各有分别。
    运棺客青海遭遇的“鬼瞳之眸”;四公他们西藏阿里引发的“蚀血之患”都指向四十九座巫官墓,这些不治之症是随机发生,还是另有特指就不得而知了。
    云南魑城宫崫内埋葬的是魔女之眼其中的妛畏魔罗,到现在我都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正常,总感觉有某种可怕的东西纠缠著我不放,似乎我也触犯到了它,还不知道今后能不能活命下去……
    我带著不安之心对著壁画浮想联翩了半天。这时顾笑之问我:“许哥,你见多识广,这里可有上百幅的壁画,是不是说巫官墓内已经有一百零九个妛畏魔罗藏身。”
    妛畏魔罗形象纷繁复杂,模样神态各不相同,可能是修建巫官墓的匠人见过一些,但妛畏魔罗形象并非单一,因此匠人才由一生百,依葫芦画瓢,将妛畏魔罗可能的形象都雕刻在了石壁之上,很大程度上是“心领神会”描的画,不见得这里真有这许多的妛畏魔罗。
    壁画上最特别的是那口红漆棺材中之人,不用多想,必是能克制妛畏魔罗的“木萨”无疑。只不过她面容全被轻纱遮盖,构图有何用意,实难料想得到。
    不经意间,时间大概划过了半炷香,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大家都对妛畏魔罗有了些直观的了解。妖异的壁画群雕刻在这里并非偶然,似乎另有所指,是在对进到这里的人预示著什么,只不过我到现在也没弄明白。
    目前线索虽然细微,但不至于空手而去,这时候大家便都带著疑问,意犹未尽地趋步准备离开此地。我却偏偏鬼使神差的胡乱念了一句:“妛畏魔罗,我记住你们了……”
    身旁的不语投来异样的眼光,那眼神分明在对我说:“默默,你没出什么事吧?”
    我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吩咐肖自在在前边引路,带大家往山谷前边搜寻深处的巫官墓。
    但是,我们每走出一步,后边的妛畏魔罗光影便闪烁一下,好像跟我们的行动存在纠缠不清的关联。或者说它们还准备跟随而来,欲趁我们松懈之时,发起致命一击,吞噬这里所有人的生命。
    双管猎枪只剩四发子弹,留有后用暂时收起,同时托出焊洋手枪防身。
    还是依之前的队形,我和不语留在最后,等跟他们拉开五十步左右的距离,我俩才转身后退,稍时,我俩也跟幽光拉开了不少的距离,或许超出了妛畏魔罗警戒的范围,只见拐角背后的光影渐渐暗淡下来,好像就此熄灭不见了。
    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过我根本就高兴不起来,不知道该是庆幸还是该沮丧。因为直觉告诉我,妛畏魔罗不可能会放过进到此地的任何一个人,它们不敢接近我们,是惧怕这里的一个人身上的一件东西。
    妛畏魔罗惧怕活人的眼光,是众人的眼睛之光让它们畏惧不前吗?答案显然不是。
    它唯独惧怕的是“木萨”那双有无界法力的眼睛,或者说我们这里有一个人的眼睛异于常人,但不可能是运棺客的鬼瞳之眸。此时垫在最后的只有我和不语两人,要么是我,要么是不语,我们两人的眼睛有一个可能由于某种原因,长得跟木萨一样了。
    不语何等聪明,早就从我的眼神中准确无误地看透我的心思,于是大胆推测道:“四公之前说‘劙天地恏瘞图’是传承之意,默默,会不会是‘木萨’通过某种神秘的方式,让你……比如‘逆地经象轮’……”
    坦白说,眼睛异常的这个人只能是我,毕竟那销声匿迹的“催命音符”是从藏著妛畏魔罗的阴阳爵身上发出来的,这个声音从一开始就跟我紧密相连,在感觉到它长到我身上之后才不闻其声。
    催命音符是由妛畏魔罗触动才做声的,也就是说这个声音能察觉到生死的气息,它一旦响起,就意味著妛畏魔罗要活动吃人血肉,而我却能让这催命音符销声匿迹,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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