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魑城宫崫第007章骷髅将令[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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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倒挂金钩”,躲过我一脚的同时,反倒把葫芦踢得撞向了墙头。
    但是我一招落空,跟着便已追踢一脚,李建国闪避不及胸口中招,倒身即地,又以一招“乌龙纹柱”翻身而起,稳稳的站在旁边,优雅的拍落粘在胸口的灰尘,刚才那一脚好像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葫芦就显得十分狼狈,跟贴到墙里的纸人似的,半天不能抽回身子。
    这一切只发生在三十秒内,众人看罢一脸愕然,都不敢相信李建国会有如此凌厉的身手。就连葫芦都惊讶得丧失了“不死不罢手”的脾气,反观自己的肩头,不知道刚才是如何挨了李建国那一脚。
    李建国久闻我跟葫芦非是善茬,心知动了手便无要回雁子的可能,便说:“算了,不跟你两一般见识,为一只雁子大打出手非好汉所为。”说罢转身离去,身后几人见没捞到好处,也只得悻悻而去。
    以往我跟葫芦打了胜架,还须加以鄙夷的笑声继续摧残敌人的心灵,可这次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赢的太不光明磊落。只好心气低落的简单收拾工具,上山赶生产队伐木,休提这次有点龌蹉的胜架。
    山上一望无际的绿色林海起伏不绝,林中有生产队趟出的一条小道,我们顺着小道曲转几回,赶上了生产队。伐木场在临江的悬崖边上,伐下的木料用麻绳捆绑到一处,推下悬崖落入江中,另一拨生产队会在龙水江下游打渔接应。生产队专门制作了钩江中木料的铁爪。铁爪扣住麻绳,把木料拖上岸。
    伐木是件苦差事,许多树木的浆汁有酸腐蚀性,落到身上能致皮肤起疹。本来就没多余的衣物,伐木后连一件干净的衣服都没的穿,上集市就跟叫花子差不了多少。
    丛林中野果子极多,随随便便能找一袋子,打包回家不入生产队的账,不公摊,谁拣到算谁的。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野果子必须做完活后才能拣。我跟葫芦脸皮厚,反其道而行,到了山上先不着急砍树伐木,专挑味道好,个头大的果子吃饱存够再说,后来生产队只能拣我跟葫芦看不上眼的剩果子了。
    葫芦围着一棵笔直粗壮的冷杉转了好几圈,黠笑对我说:“就弄这棵,格要得?”
    这棵冷杉少说有三十来米高,几年前就没人敢挑它砍,我跟葫芦勉强能把树干给抱圆。我对葫芦说:“格能拣细点的砍?这么粗得砍到猴年马月。”
    葫芦却说:“太细,生产队那帮老爷不收,回头还得再来,不如弄个以一敌五的。省的支书说我俩好吃懒做,不为社会主义新建设添砖加瓦,有损公社的名声,开会还不把你我两家批到天桥底下克。”葫芦说得头头是道,我不禁连连点头称是。说干就干,两人学李逵操起板斧只管往树干上抡。
    冷杉质地密实坚硬,尤其是这种老树,跟石头似的,一斧子下去,树伤一万也自损八千,振得手心生疼发麻,只能吐两口唾沫缓解。如此砍了三个多钟头,手心老茧都破了皮,累得满头大汗,最后竟瘫倒在地,抽起烟来歇神。
    我说你出的什么馊主意,竟拣粗的砍,蚂蚁搬大象忒心厚,你看人家早砍倒两三棵了,回克准被支书收拾。
    葫芦喘着粗气,吐吐舌头说:“早干嘛克了,也没见你拦着嘛。下次还是你这狗头军师做决定,省的自己智商不够还赖我出难题,嫑指望我。”
    我也实在累得够呛,说话都费劲:“这是体力活,跟智商没多大关系。照这菲砍下克,天黑都放不倒这棵冷杉,就等挨批得了。”
    葫芦吐吐烟雾不同意我的观点:“这叫破釜沉舟,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棵树岂是人家那烟筒小竹可比。得追求质量,数量不重要,明明白白的智商问题嘛。”
    我无可奈何赞道:“葫芦同志,你觉悟高嘛,党和组织就需要像你这样的有为青年,知识分子,公社美好的未来就托付给你建设了!”
    两人说话间,扛了伐木锯架到树隙上,一人一边,来回拖拉锯条,比用斧头砍是快了许多。待日头正中,总算把树干削缺了一半,收工前必能将这棵冷杉放倒。就在此间听到叮当的敲打声,村长“鸣锅”通知休息吃午饭了。
    葫芦觉得下山吃饭路途漫漫,不如在山上打点野味吃,我自然同意。山林中多有野物藏身:野鸡、野兔、獐子、马鹿、麂子、狍子、山雀等等,无一不是美味佳肴。可在山上转了半天野鸡野兔见到不少,苦于没带枪,用石块又不好使,稍微靠近,猎物早发觉跑个没影。
    葫芦追丢几只野兔,一屁股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大发牢骚:“老天啊,生产队规矩咋个这菲多,还不让带枪上山,一梭子的野兔都跑光了,叫我饿着肚皮干活不成。”
    我自不必理会葫芦,取出一根尼龙绳,一头系于短棍上,另一头打个结放石子。手握短棍甩动,绳子结头上的石子即能飞打出去,距离打的远,用习惯了准头高,打野鸡野兔搓搓有余,这便是猎户善使的“绳枪”。
    葫芦见我三两下制个绳枪出来,眼睛大放光彩:“哎哟,这家伙我见过,不就是西藏乌朵嘛,我咋个没想到呢?”说着将绳枪抢了过去跃跃欲试。他试了几次手,偌大的树干都没打中,嘟囔着嘴对我说:“这哪点行嘛,抽牛赶路还管用,打野兔我只能哼哼歇了。”
    我领头翻过一小山沟,见不远处一只野兔在从林中溜达,可怜它即将成为我的肚中餐。葫芦跟在我身后,见野兔尚且活蹦乱跳,却已垂涎三尺,低声对我说:“默默,你这招失效,可就算饿死个仙人了。”
    “吃饭有你的事,干活你连个屁忙都帮不上。”我说着舞起绳枪,适当位置,力道一顿,石子飞打出去,可怜那小野兔脑袋中弹,都没挣扎便已死的透彻了。
    “老天开眼,这也得行嘎,哈哈……”葫芦见我得手,兴奋的跑过去,将野兔拣起拴在腰间,抢过我手中的绳枪寻猎练手。到最后有一只倒霉的小野兔不幸被葫芦打断一条腿,葫芦撵上去一杆子抡起便打,结果了它的性命。
    那野兔本是山中灵物,活得逍遥自在,与世无害,现如今死于非命,我不由自主单膝跪地拜了三拜。葫芦见状奇道:“默默,你不至于把野兔当爹吧?”
    “天下飞禽走兽尚有灵气,天地间虽是弱肉强食之则,却不可不对万物生灵心存敬意,若非这些小生物,你我即便是强者,也实难立足。”再往下说我也没词了,只好胡诌:“今天这两只野兔牺牲自己,供你我吃饱,它们才是圣者,对他们应该心存感激。”
    葫芦听懵了,似懂非懂又点头又摇头只说:“那也总不能改吃草,抢牲口的饭碗啊,你这很容易挑起人畜之间的矛盾……”叹了口气又说:“这都是它们的命,咱们佛性在心,吃了就当是超度它们了……”
    我跟葫芦一人打了一只野兔,还有一只野鸡。葫芦收拾出一块空地,拣些干柴烧起火。野兔野鸡剥皮退毛,取了内脏,将它们的“灵魂之首”埋于黄土下。野兔架到火上烤,野鸡埋到火堆底下做叫花鸡。
    正当肉香四散飘溢之际,只见矮树丛晃动,一颗小脑袋窜了出来,原来是小吼吼。小吼吼身上背着一个小竹篮,竹篮里装着糯米饭团、酸腌菜、辣椒、盐和香料,竟还有一瓶甘蔗酿酒,另外还有一张字条,原来是村里的三妹弄的。本来想野味少了佐料,味道逊色,这回都齐全了,甚是欢喜。
    野味撒上香料、辣椒粉以及干盐,顿时香味扑鼻,禁不住哈喇子直流。先卸下一只烤兔,两只腿子肉给小吼吼吃,小吼吼汪汪叫两声,啃将起来。我跟葫芦再分吃剩下的。一番狼吞虎咽,再灌两口好酒,那滋味简直神仙都羡慕,我跟葫芦到最后叫花鸡都没赶上吃,已经撑得肚皮翻包,躺在地上睡午觉。
    正当我俩迷糊入梦之际,却听得咚咚伐木声一阵好吵,我跟葫芦撩去睡意,循声去看,只见坡下三十米外一个人正抡斧伐木,正是李建国。
    葫芦兴冲冲跑下去便说:“真是冤家路窄,不是蛤蟆不惦记天鹅,哈哈……”
    李建国并不恼怒,脸上不屑一笑,慢条斯理的回道:“怎么,还想再打?”
    我以为葫芦二话不说抡拳头就跟李建国厮打,正要出言制止,葫芦却效仿起戏班那套说辞:“休要见怪,我葫芦最爱结交天下英雄好汉,见你稍有本事,心中佩服,咱们不打不相识。”
    我见李建国脸上淤青,衣衫不整,好像跟人打过架。之前他率一伙游手好闲之徒来跟我和葫芦要雁子,失手不得,八成即是那拨闲杂人等反水为难与他,能出头的只剩下村长之子——王和。我问他:“建国,格是王和打的你?”
    建国笑而不答,倒是一旁的葫芦甚是恼怒,“竟敢欺我兄弟,非跟他算账不可……”说着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死拉硬拽,将建国拉到山头坐定再叙。
    王和是村长的儿子,气焰很是嚣张,在年轻人中数他最大,谁都给他点面子,多数游手好闲的青年都喜欢跟在他后头鞍前马后;建国虽是支书之子,却不愿与人结怨,甘于与世无争。王李两家彼此素有微词,虽说都是领导,可脾气没走到一处。
    我跟葫芦不同,懒得去搭理他们这些娃娃家子气,所以没怎么受欺负,当然最主要原因是,我跟葫芦打架使横不怕死,专打要害下重手,所以人家怕上三分,万不得已不敢轻易冲撞我俩。
    葫芦拍着大腿笑得前俯后仰:“啊哈哈哈……笑死我了,村支书的儿子被村长的儿子给揍了,你说嘛,你两家旗鼓相当,咋个还被敲得落差如此之大。”
    建国不想跟我和葫芦再说下去,提起斧头就要去干活,我拉住他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生产队一天有一天的任务,到半夜你都未必交得上木料,还是一起吧,我跟葫芦盯上一棵好树,够咱们三兄弟分的。”
    建国这种过于“知书达理”的人,将气节看得比命还重,自是不愿占人便宜,也不肯轻易欠人人情,我跟葫芦你一言我一语,好说歹说费尽口舌,又撺掇葫芦拉他去据那棵冷杉,他这才勉强留下。
    眼看那棵冷杉又下一圈,建国不再那么拘谨,已跟葫芦有说有笑,我才寻机对他说:“建国,估计你还没吃饭就被那帮蠢货给揍了。我跟葫芦这还剩半只烤兔,趁热吃了,肚皮不饱,革命无力。”说着将他换下。
    葫芦指指地上说:“建国,火堆下有叫花鸡,我跟默默还没赶上吃,篮子里有吃剩的佐料和酒,你将就吃光得了,拿回家克被人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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