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尊地藏》魑城宫崫第005章崶宇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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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绘声绘色给我讲述了祖上许天的传说,精彩之处不由得让我鼓掌喝彩连声叫好,原来我家祖上还有如此重情重义、本事过人的人,当真倍感自豪。
    我摆出自认为最好看的姿势问爷爷,兴许我就是那怀子文的转世,你瞧我像不像?
    爷爷挤眉弄眼,瞅了我一眼,喝了一口酒,捋捋胡须才正儿八经对我说,就你那穷酸样子,能跟怀子文的相貌相提并论?嫑臭美了。
    我装出不悦的神色,猛灌下一口好酒说道:“爷爷,您瞧你孙子我有鼻子有眼,多讨人喜欢,十里八乡可就我这么一个帅锅呐!”
    “哈哈哈哈……”爷爷指着我大笑:“就你这破损的老脸还敢蹬鼻子上眼自称好看?爷爷还担心你找不到一门亲事打光棍,竟还这菲嘚瑟。人家怀子文才高八斗,仪表堂堂,少说有一米八的个头,瞧瞧你矮钉子,一米七五都还差丁点,实属三级残废。”
    “呵呵,爷爷,我一米七四九九九,到夏天,经过热胀冷缩的变化,也能到一米七五了嘛,看样子你还不喜欢我这个孙子嘎?”
    “我孙子乖巧岂有不喜的道理。不过那怀子文绝不可能是你、你爹或者我。要真是的话也应该是你的祖父了,许天说不好是你的祖爷爷!”
    我对祖祠传承不太了解,只从长辈口中得知,祖籍在南京,其余知之甚少。爷爷对此也讳莫如深,少有对外人提及。这时说到兴头,便问爷爷咱们家没有族谱吗?
    那年头读书人很少,爷爷能识文断字便自恃才高八斗高人一等,说到他的强项本事当即乐坏了:“族谱,从爷爷这代才有记载,你爷爷我亲自编录成卷。祖上自许天之后,鲜有识字的嘛。”
    爷爷酒喝多了,话头也跟着多起来,他故作神秘掐指一算,才郑重其事地交代:“默默,你今年正十九岁,是时候把祖传下来的宝物交给你保管了,据说是你祖爷爷许天留下来的手迹。”说着不顾腿脚之便,拄着拐杖翻箱倒柜,片刻后手里就多了一个黑漆木匣子。
    等待祖传宝物亮相,我心里别提有多激动。不过等瞧见爷爷手里提着剥落了不少漆层的木匣子,这好奇心顿时减半,这破匣子能装什么宝物?我家家徒四壁,就剩下土坯房安身了,哪里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这木匣子我已见过多次,每逢酒过数巡,爷爷便不愿其烦的将这木匣子交给父亲,父亲总是说,里面那本老古董趁早塞茅房里受用,便没了下文。
    祖传宝物就这样开玩笑似的,被爷爷置在我的面前,我恨不得里面装的全是金银珠宝,只可惜当匣子打开时,里面居然仅仅是一本旧得发黄的书本子,还好书页边角没有褶皱,看样子爷爷把这本书当成宝贝收藏得极为小心。
    爷爷煞有介事庄重地说:“许默听训,这本传家宝物从今天起交由你保管,一定好生保管,不得怠慢,紧记代代相传,不得有误!”我只好收起笑脸,摆出虔诚的态度,庄严地接过那本书。
    我迫不及待借着煤油灯照光,待看得清楚不免吃惊,出人预料的竟是爷爷讲的那本《盗鬼经卷》。难不成我的祖爷爷当真是许天,那些鬼故事难道都是真的。
    “《盗鬼经卷》!”我脱口而出,爷爷点点头讲起盗鬼经卷的由来。
    《盗鬼经卷》原属《灭棺盗尸卷》中的《天地遗冢卷》,是极其厉害的灵说书卷,出自五代十国时一名巫师之手,后世在南京西郊一座坟冢内盗出,传到清朝年间被我祖爷爷许天所得继而收藏。
    《灭棺盗尸卷》共分为五卷,分别是《欺师灭祖卷》、《患罹瑟簌卷》、《经佛除诛卷》、《天地遗冢卷》和《汇河百川卷》。《天地遗冢卷》包涵诸多灵异怪说,奉为五卷之首,而其中的《盗鬼经卷》乃循尸斗鬼的法门,是其经典著说,之后《盗鬼经卷》独立成卷,因此《灭棺盗尸卷》实为六卷。
    据我爷爷说《灭棺盗尸卷》中的其他五卷均已烧毁,现仅存《盗鬼经卷》手抄残本。爷爷说起为何要将其余五卷焚烧殆尽时面露悔恨之色,眼角渗出泪来:“你父亲不信这些,家里将来单你研读《盗鬼经卷》,你年少气盛,我怕你惹出祸来,其中的厉害关系有必要跟你论一道。”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我已将这本《盗鬼经卷》视作宝贝。兴许书中藏有天地精妙,日后漫漫人生路上或许用得着,便迫不及待地问爷爷:“爷爷,你格学过里面的……妙招?”
    爷爷失神似的摇了摇头,思考片刻后突然一惊一乍地说:“学会还了得,不跟你祖爷爷一样见鬼了嘛——你爷爷我就小学文化,书里好多字认不得,学的不全,看图还可以!”看来爷爷对书中的奇异内容也是一知半解,当年他可能仅仅是从《盗鬼经卷》里的插图上学了些皮毛就当算命先生去了。
    爷爷眼睛眯成一条线,不顾泪眼婆娑,说道:“默默,你好歹是个初中生嘛,识的字比爷爷多,破译这本书还得靠你这年轻人,哎,可惜你父母都是知青,认的字多,就是不愿意看呐,苦了我老倌了!”
    我打开经卷,一目扫视,他娘的全是篆体文字,看得我晕头转向奇怪不已。我认的字是多点,但用篆体笔画书写,我跟文盲也差不了多少。爷爷点上旱烟诧异地看着我说:“默默,你可嫑告诉爷爷,书上的内容要等你孙子到来时才能破译嘎,我老倌等不到那个时候,我等着看内容的嘛。”
    我哑然无言以对,好好的一本书,干嘛非得用篆体书写,繁体我勉强还能看通全文,用篆体,看得费神且不得要领。不过当下可不能让爷爷小瞧了,于是打算滥竽充数蒙混过关:“爷爷,好歹我是个初中生,高考还没恢复几年嘛。现在我也算是稀缺文化人,早七八年得跟老爸老妈一样上山下乡当知青嘞。就这些字,我认得,准格你翻译全了,你就等着看简体中文版的《盗鬼经卷》嘎!”
    没等我打完如意算盘,爷爷已戴上了老花镜,迫不及待就想让我给他念上一段:“默默,先格爷爷念叨念叨,看看里面说些哪样?”
    我差点没接上话,这不寻我开心吗,爷爷也太过于心急,好歹让我先买本《篆文通译辞典》才行啊,要不然我也念不完整。不过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一试,省得爷爷追着不放。
    我将《盗鬼经卷》小心摊开一页,摆到煤油灯底下费劲地研读,正想念出声,爷爷突然插话:“哎呀,这么厚一本书哪哈(什么时候)才念得完嘛,直接念最后一篇格要得。如此就晓得结果了嘛。”
    爷爷以为是看故事小说,只顾结果,开篇和过程都给省略了,我当然求之不得,随手即将《盗鬼经卷》翻至最后一篇。可目光刚落到书页上,却险些跌破眼镜,当中只聊聊几行字。我在脑海中默默细究了一遍,又吓得不知道该不该念给爷爷听了。
    爷爷张着嘴巴等着我念出书中的内容,见我在旁断了言语,以为失神,猛地拍了我一记后脑勺,骂道:“兔崽子快点念嘛,磨叽整哪样?你可当着毛主席的面发誓认得这些字嘎!”
    我愣了一下说:“我哪哈在毛主席面前发过誓了?”
    “臭小子,快点念嘛,不准耍赖嘎,毛主席说过要把人民的事当成最为紧要的事!”
    “爷爷,不对吧,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周恩来总理说的嘛?”
    “哎呀,默默,你就不能专心点嘎,才三行字都念不全,你格是上初中的时候打架玩克了,没好好学习,认不得字嘎?”
    这哪跟哪呀,好歹我许默初中三年全当班长,一帮学弟学妹最爱听我讲学问,怎么就被爷爷否定成文盲无学份子了:“爷爷,您嫑后悔嘎,我当真念了嘎,到时候嫑怪我没提醒你!”
    “小默,你真够啰嗦,比你奶奶还会唠叨,赶紧念嘛!”
    我把书页合上,开口说道:“上面写的是文言文,我说成白话。《盗鬼经卷》最后一页说的是:得经卷者,于冥鬼相近,终生弃之不得,平生多有涉及诡异事端,以经卷内述,可得破解之法,但功劳须苦难相抵。”
    我念完摊开双手,示意让爷爷给个评论。爷爷张着嘴巴似乎有所不解:“不是说白话嘎?咋个还学古人念文言文了么?”
    我不得不稍微放大声音再说一遍,好让爷爷听清楚,听明白:“爷爷,意思是说,看这本书容易见鬼,带阴阳眼啦!”
    爷爷一听我这话,傻愣了半晌,突然猛地喝完端在手上的一碗白酒,道一声“睡觉,再不睡见鬼咯!”就匆匆拄着拐杖,却速度奇快地钻到房间里,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我举着酒杯,张着嘴巴,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跑到脑袋之中,心想,爷爷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做事完全毫无征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独自喝酒顺便再看看《盗鬼经卷》里还写些什么。
    我翻开第一页想秉烛夜读,无奈书中的字不仅生僻,而且是篆体,一行二十多字,我只认出三五个,看的费劲不说,还捞不到正文的意思,白费了不少功夫。我有一个脾气,一件到手里的东西,当下不弄点明白事,心里总觉得憋屈难受,眼下也就晚上八点来钟,兴许村子里的人还没完全睡下。
    我有一个朋友叫葫芦,他脾气暴躁,且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闲着也能惹出祸来。刚搬来没多久便冲我卯上了劲,我俩一顿好打,彼此鼻青脸肿,之后却成了十分要好的朋友。记得他家两年前从西安迁到这里时,我还去帮忙收拾屋子,隐约记得有一本《篆文通译辞典》,何不趁热打铁借来一用,研究研究这本《盗鬼经卷》,说不定有所收获。
    事不宜迟,我披上外套跳出门外,径直朝葫芦家方向奔去,到了葫芦家门口,见灯火未熄,便敲开了门。葫芦揉着犯困的双眼问我:“默默,你又犯傻了嘎,还不睡克,长夜漫漫,睡觉可以打发时间嘛,你瞧瞧,黑灯瞎火……”
    “哎呀,一边克,挡着门了,出来,外面等着!”我边说边跳进葫芦家中。
    葫芦傻站在门外,揉揉眼睛,恢复神思在我后面狂喊:“哎,这是我家,咋个还把我轰出来了。默默你到底找哪样嘛,我家嫑得值钱的东西。”
    我不好意思地说,上你家借字典用用。葫芦听我说完,迈步钻进房间,不一会儿就拿着一本损了页码的半本《康熙辞典》递给我。
    葫芦疑惑地问:“默默,你发神经嘎,平时不好好学习,现在大晚上的要念书,年纪也不小了,何必折腾嘛?”
    我看看葫芦手里的康熙辞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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