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局档案》第二百零三章死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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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的女孩好像被我的声音震住了,停止了吞食,向前走了两步将手伸向我,从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是你把它留的太长了,我不吃掉怎么行呢?太长了,太长了……”手就要触碰到我的喉咙。
    我惊恐的喘不过气来,脑子里想起了李师傅的话,它不会放过我的,感觉自己就要被它扼杀,瞪大了眼睛绝望的盯着眼前的女孩。
    突然,女孩望着我的身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惊悚起来,然后面容迅速的扭曲,变回了那张紫红色的死胎脸,然后痛苦着大叫一声消失了。
    身后,我的身后是什么?怎么会将它吓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轻轻的扭过头去:一张血痕纵横的碎脸出现在我面前。“啊——”我吓得大叫一声,向后一窜从床上跌落下来,掉到地上。
    车窗外是一张极其恐惧的面孔,或者说根本不能称之为面孔,脸上的肉支离破碎,五官难辨,好像被一把玻璃片划了无数次,每一寸肌肤都已经没了本来的容颜,那一块块的碎肉有的黏在一起,有的翻了过来露出暗红的刀痕,还有一些呲楞着翘了起来。两只眼睛已经从眼眶里掉了出来,被两条没有隔断的筋脉拽着,耷拉在削平的鼻孔两侧。
    心想怪不得刚才的那只死胎会逃走,这样的面孔简直比它恐惧千百倍。
    再抬头时发现那两只脱出来的眼珠子轻轻动了下,似乎在望着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湿湿的紧贴在寒毛耸立的肌肤上。
    “你——”割裂的红唇抖动了下,一句嘶哑的声音从那张碎脸的喉咙里发出来,这感觉就像一个吞了沙子的老太婆。
    竟然会说话!我吓得又向后挪了挪,不知道这张破碎的脸要干什么。
    “你——”碎脸沙哑的喉咙又叫了一声,并且向我靠近,就要穿过玻璃。
    我惊恐的朝地上摸去,希望能抓到什么东西,让自己有反抗的寄托,突然一个硬硬的东西被我抓了起来,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那把折叠刀。我大叫一声将手中的折叠刀向那张恐怖的碎脸投掷过去。
    “啪——”折叠刀打在了车窗的玻璃上,将玻璃砸出无数道裂痕。那张恐怖的碎脸似乎也被定格在了破碎的玻璃上不动了,只是那脸看起来更破碎了。
    我大口的喘着粗气,死死盯着玻璃上的那张碎脸,生怕它会瞬间穿过,飞到我面前。
    很奇怪,玻璃上的碎脸在变,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终于变成了一张我熟悉的面容——筱雨。我惊奇的站起来,慢慢地挪向玻璃,是的,我没有看错确实是筱雨。
    “筱雨,真的是你吗?”我禁不住叫起来。
    窗户上的筱雨没有回答我,而是在慢慢地远去,渐渐地越来越远。我将手向前猛的伸去,想要留住她,可是一阵疼痛迅速的从指间传来,让我痛的睁开了眼。
    手砸在了车窗玻璃上,原来是个梦。
    窗外依旧是漆黑的夜,窗内一点声音没有,看来他们也都睡着了。我轻轻的坐起来,将床头上的饮料拿起来,拧开盖咕嘟咕嘟的喝起来,喝完之后胃里凉凉的心里也舒服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做这样一个梦,难道是筱雨在责怪我,怪我没有去找凶手给她报仇。
    我怅然的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头有点混乱想出去透透气,下了床。走在车厢里,感觉怪怪的,停了下来发现怪怪的竟然是声音,从脚上传来的声音,为什么走路的时候脚上会有拖泥带水的哗啦声。
    我蹲下身子,仔细一瞧,脚下竟然是一滩暗红的血水。我惊骇极了,大叫一声。
    车厢里的熟睡的他们被我的声音惊醒,全都坐了起来,不对,好像少了谁。
    “怎么了阿飞?”强哥从床上下来走向我。
    我向地上的血水指了指:“你看!”
    强哥来到我旁边,也发现了地上的血水,脸上大吃一惊,迅速的走到门口将车厢里的大灯打开。强烈的白色光亮下,地上的血颜色更突兀和鲜红起来。
    我蹲下里顺着血渍转眼看去,发现血顺着床腿流到地上的,而那张床上躺着的就是那个小产的女孩,原来刚才的不对劲就是少了她。
    所有的人都来到女孩的床边,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担忧和惊恐。
    “掀开被子!”李师傅从后面叫道。
    最前面的强哥和我用手抓住被子,抬了起来,只是这被子好像出奇的沉重,就像吸了水的海绵。被子是抬起来了,但是里面的血不停的滴落在下面红色的另一床被子上。下面的被子已经被血浸湿,有洁白变成了艳红。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或者出生,好像生怕惊动了什么。
    我和强哥将上面的被子放到一边,又抓住下面这床被子的两端,掀了起来。一张脸率先出现矮我们面前,是女孩的没错,只是眼睛紧闭着,似乎极其不愿意看见什么东西,但是嘴巴却莫名其妙的张得老大,似乎想要拼命吐出肚子里的某个东西。
    我的手一抖,被子掉落在地上,这表情熟的不能再熟悉,和那只从马桶里冲下去的死胎一模一样。
    “阿飞,你怎么了?”强哥的问话让我回过神来。
    “没,没什么。”说完我重新向床上的女孩看去。她身上的裤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撕了开,下身毫无遮掩的裸露着,只是那个地方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咬过,很是残忍,血还在顺着她的腿流下来。
    “赶快报警吧?”米姐从后面率先开口道。
    见我们都使劲的点点头,米姐拨通了火车上的紧急电话。
    不一会,七八个乘警匆忙赶了过来,见到眼前的一幕也惊得瞪大了眼珠。其中一个列车长模样的干部用警惕的眼光扫了扫我们一行人后,又向他身后的几个乘警嘀咕了几句,然后冲我们正色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趟车的列车长,下面想问你们一些问题,希望你们配合,没问题吧?”
    “没问题,你问吧。”我们都点点头没有异议。
    “你们的终点站是哪里?”列车长摆出一副审讯的架势。
    孙教授走向前来:“我们十个人的终点站都是成都。”
    “怎么你们全是到成都的?”列车长眼睛里满是狐疑,似乎没想到整个车厢的人全到一个地方,不禁警觉起来。
    “对对对,是到成都,我们都认识,这节车厢就是我们包的。”阿三抢着回答道。
    列车长望了望阿三,质问道:“既然这节车厢是你们包的,那这名女子也是和你们一起的了?”
    “不不不,她不是!”我赶紧纠正道。
    “怎么回答的一人一个样,刚才不是说你们是一起的吗?”列车长明显已经怀疑我们是罪犯了。
    “我们十个人是一起的,您刚才听错了。”米姐上来解释道。
    “那这车厢是你们包的总不会听错吧?既然车厢是你们包的,这名死者又不是你们一伙的,怎么会躺在你们的车厢里?”列车长反问道。
    “这——”孙教授犹豫起来,用眼睛瞥了我一下。
    我知道孙教授可能不好开口解释,因为他对女孩的很多具体情况不了解,只知道是我带回来的。我接着孙教授的话继续道:“是我将她带回来的,我是在洗手间的门口遇见了她,她当时很虚弱,所以我就将她扶到我们车厢休息。我们询问后才知道,很不幸的,她的孩子流掉了,我们很同情她,觉得这里是卧铺条件好点就让她睡在这里了。后来大家都困了就睡觉了,睡醒之后就发现是这样了。”我尽量既不撒谎也努力轻描淡写,让列车长相信我们没有嫌疑。
    这时候从车厢门口又挤进来两个人,不过不是乘警,是列车上的急救人员。这两个急救人员是年轻的女孩,估计也就刚毕业没几年,见到床上死状恐怖的女子,都怔了一下,然后用手捂着嘴,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
    列车长好像很生气,对那两个急救人员训斥道:“别磨磨蹭蹭了,赶紧看看还能救吗?是怎么死的?”
    两个女孩带上手套,将脸尽量远离床上的尸体,抖着双手检查起来。连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戏谑道:“能看就看,不能看赶紧回去,找法医来。”
    列车长见这两个女医生实在不像话,只好叹气道:“你们两个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走吧,到站后就转业吧,你们不是这块料!”
    这两个急救的年轻女医生,听完后好像得到解脱般,赶紧闪到一旁。
    “我以前学过一点医术,能否准许我瞧瞧吗。”李师傅上前一步向列车长请求道。
    “你?既然你懂医术,刚才为何不赶紧救她?”列车上质疑道。“这是命案,你们不来我怎么敢乱动?况且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呼吸了。”李师傅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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