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瀚》二三三章:聚焦于战俘(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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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的事情,小也忍不住有些生气:“龚叔,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战争如乱世,药铺只要不怕被抢,生意一定好。药铺有龙门客栈为背景,单单那些常来常往的佣兵就足以震慑宵小;加之龙门客栈消息灵通,广结善缘,龚老板有一手好医术,越发受到伤、病者尊敬。
    最近这阵子,准确讲自从那日药铺里死了人,生意出奇地差,仿佛全世界的人突然间恢复健康,那些砍砍杀杀的凶徒也都纷纷蛰伏一样。龚老板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连日来西区发生的争斗比以往更多,只不过新进的杀神实力强悍,斗杀干净利落,伤者几乎没有。
    “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心里嘀咕,龚老板合上账本对小也说道:“去隔壁看看我要的肘子炖好没,再叫老王炒两个小菜,咱爷俩儿喝点。”
    “不是说戒酒?”已经迈出的脚步停在门槛,小也神情关切。
    “没事。”
    “龚叔,您的肝”
    “去还是不去!”龚老板懒得和他啰嗦。
    “好好。您得少喝。”小也无可奈何,心里琢磨着待会儿拿那瓶兑过水的,嗯,一开始不能那么干,得到龚叔喝到七七八八才行。
    小也一心为其健康着想,然而龚老板自己就是医生,心里知道自己的肝病源于空气,只要留在这个地方,多半逃不过坏死身亡的结局。
    既然这样,何必吝啬口腹。
    “带瓶新酒回来,上次那瓶味道不对,过期了。”
    “酒能过期?龚叔”小也哭笑不得,转身时候脚步微顿。“你”
    “过期了过期了,买新的回来。”
    龚老板先是得意地笑,忽然间感受到什么,身体陡然挺到笔直。
    “谁!”
    瞬间功夫,沧桑老人变了样子,目光凌厉,身体凭空拔高一截,隐约能听到噼啪爆响。
    “买药的。”
    平淡声音传来,自小也身前转出三男一女,女的是麻古,三名男青年,一个神情冰冷曾经见过面,一个英俊带有书生气,居中那个外表朴实,唯独眼睛异常明亮,一看就难以忘掉。
    除此外,那名神色冰冷的少年背后背着长方形皮盒,似乎颇为沉重;英俊青年腰间跨着某种仪器,目光警觉,时刻留意身边周围。至于眼睛格外明亮的那位,他的最大特点是衣着单薄,视凄风苦寒如无物。
    现身后,他的视线首先落在龚老板的双手,略微点了点头。
    “好。”
    不是你好,不是老板好,只有一个“好”字。
    被他这样看着,龚老板仿佛被烫了一下,身体微躬,下意识地将双手背到身后。
    一个姿态,身前一堵无形墙壁。
    对面四个人皆有感觉,轻重不一,反应不同。麻古神色惴惴,英俊青年视线转回,冷漠少年轻哼半声,反手摸向腰间。
    “没事。”
    眼睛明亮的那个阻止了他,若无其事向前踏出一步。
    距离五米,一步推动无形壁垒。。
    “呼”
    屋内起风,老板侧身,提脚,换位,眼底有火焰升起。
    “贵姓?”
    “牛。”
    微风加剧,放在桌上的账本掀开一角。对答间青年再上一步,目光与老板视线相接触。
    有凉意传来,如水潭边的润味,缓缓压下快要升腾的火焰。
    “从哪里来?”老板再度抬腿,风力加重,眼眸的颜色亦在加深。
    “外面。”青年看着老板,再一步将水潭变作池塘。
    “怎么知道小店?”三次提脚,老板背在身后的双手轻轻颤抖,眼里浮现出血丝。
    青年脸上流露出慎重的神情,但其步伐没有停下,将池塘变作深湖。
    “龙老板介绍。”
    “龙老板?哪个龙老板?”
    老板楞了一下,心神失守,壁垒顿时摇摇欲坠。青年及时走出第四步,将深湖进一步扩展。
    老板有所察觉,匆忙准备反击时,青年的视线落在其脚下,忽然开口。
    “八卦不是这样走。”
    “什么!怎么走”
    老板愕然,纯粹本能反问一句。
    青年趁机第五次落足。
    耳边似听到“砰”的一声,短促而清脆,清晰但又好像发生在梦中。
    深湖变成大海,不大的屋内被清凉的气息充满。桌子上,翻开几页的账本重新合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变的只有老板,他愣愣站在原地,神情失落、怅然、期待、忐忑,异常复杂。
    青年平静地看着他,身姿如山,眼眸似海。
    沉寂的时候,英俊青年靠近过来,轻轻说了声“楼上有人”。
    “嗯。”朴实青年神色不变,只看着老板。
    对视良久,老板一声叹息。
    “后生可畏。”
    “谢谢。”青年没有谦逊的意思。
    “你和谁学来这些”老板的心情极为矛盾,欲言又止。
    “解释起来有点复杂。”青年用最合理的方式回应,可以看成敷衍,也可以看成留待以后。
    老板吸了口气,再问道:“刚才你说的龙老板,到底是哪个龙老板?”
    青年回答道:“卡其拉,龙门。”
    “他还好吗?”
    “刚刚经历一场风险,现在应该好多了。”
    牛犇叫来旁边冷漠少年,说道:“冷彬。龙老板是他义父。”
    “呃”
    老板又是一愣,目光在冷彬身上仔细打量,刚刚有所平复的神情再度复杂,感慨起来。
    “是他吗?上次来倒没注意。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唉!”
    “我很好。”冷彬冷冷看着他,仿佛对着的是一具僵尸。
    牛犇微微皱眉,问道:“老板认识彬仔?”
    “呃,关于这个”
    老板支支吾吾,忽然用力一拍脑袋,如大梦初醒。
    “客人来了怎么这样,进来坐,都进来坐小也,泡茶!”
    除了刚才感觉气息古怪,小也至今不知道发生过何事,心里很不理解,往日不近人情的龚叔为何如此隆重,心情如此振奋。
    “不用了,你去忙吧。”
    看出老板暂时不想多谈,青年宽慰地拍拍冷彬,接着示意小也不用忙,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到老板手上。
    “麻烦你,看看这个方子。”
    快速离开酒吧,福生没有叫车,而是在夜幕的掩护下靠双脚穿行。
    夜色下的街头人流渐多,霓虹闪亮,看不到砍杀,耳边听不到枪响,与其它区、尤其西区相比,这一带的景象就仿佛外面的繁华世界,热闹中体现出生活的平静,让看惯了厮杀的人很不适应。福生知道这是因为军营的原故,在其周边,即使最强大的黑帮也没有生存空间,除了军营里的士兵,谁都不敢造次。
    战争时期,军队对城市、尤其周边的控制进一步加强,会生事的人要么退到别处,要么已经被捉进大牢,现如今,无论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是那些有条件来此享受生活的人,大家都已经了解规矩,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
    除了有人被酒精烧昏了头,这一带连打架的人都很少,即便遇到一两个不开眼的人生事,也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被那些无处不在、随时可能出现在任何角落的军人制服。
    在这里,每个地方,每一辆车,每一个人都知道两件事。
    第一,看到穿军装的人保持尊敬,不要招惹他们。
    第二,当有军人朝你下令,服从,并且主动配合。
    福生知道,从这里背向军营,直线行走十里才有空思考如何应付这次发生的事情,在那之前,任何多余举动、包括多余的思考都可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增加更多危险。
    十里,跑步只需二三十分钟,走路约一小时。如果走的是小道,拐弯绕行,时间便会拉长。
    福生低着头,调动全部注意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形,遇到人少的路段,他会跑上几步,视野中出现军人的身影便停下来调整呼吸,以快速但不显得慌张的速度在街上行走。没过多久,他在路过一处会所门口时看到有军人手拿对讲机与人通话,起初抱怨,很快变得严肃。
    “搞什么名堂,今天老子休假”
    有军官大声吆喝着,神情渐渐恼怒。
    “操!有这种事?”
    “吗的,给我搜!”
    如此几次来回,当酒吧杀人事件以消息的形式传开,上层尚未决策的时候,街头巷尾已经有军人自发行动起来,开始按照有限的几条特征提示寻找凶手。
    这个时候,福生的行程刚刚过半,前进骤然变得艰难。
    星盗的军队良莠不齐,军纪涣散,但如果把那些正牌星盗挑选出来比较个人素质,没有人、也没有那支军队敢忽视。这些特点由经历决定,一方面,这些纵横星海的家伙每个人都有一两手绝活,性情更是毒辣阴狠;另一方面,野惯了的人真不适合条条框框,纪律松了管不住,管紧容易出事。最致命的一条,星盗具有军队无法比拟的流动性,感觉不舒服大不了撒腿走人。
    这些特征决定了,星盗成军后虽然不怎么样,但如果是小股星盗,比如三五人、七八人的队伍,无论实力还是办事情的能力皆不逊色于正规军队,个别甚至远远超出。眼下情况就是如此,虽然军营尚未发动,但那些外出寻欢的士兵已经开始设卡、拦车、寻找可疑对象,令福生感受到强大压力。
    反应真快!
    福生并不知道这只是外出士兵的自发行为,将其看成军营的动作。行走中他略想了想,拐入弯道,准备绕道去走小路。
    巷道昏暗,三拐两绕后喧嚣被甩在身后,福生正想穿出巷子,迎面过来一条蹒跚老人的身影。
    相向而行,双方不断接近,十余米处,蹒跚老人突发感慨。
    “年轻人不肯脚踏实地,靠几根毒针就想包打天下不过那针上的毒确实厉害,不会是偷来的吧?”
    声音浑浊,就像泥潭中冒出的气泡,咕噜咕噜上升缓慢,最后一下子裂开,显得极其突然。
    福生脚步不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前进,仿佛那人、那声音都不存在。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此刻不断接近,蹒跚老人轻轻摇头,感慨变作叹息。
    “呵!连、我、都、想、杀。”
    六个字,次次加重,黑暗中,蹒跚身影仿佛变成巍峨高山,连天空都被顶开少许。一股迫人的气息油然而起,最后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张开的虎口紧贴面门,吼声如雷。
    福生正要在摆臂加速,双手擦身时突然停顿,身体凝固在原地。
    事有大小、轻重、与缓急,最牛犇来说,当前最大的事情是结束战争,最重要的是解救战俘,当他最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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