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瀚》二二一章:一战成名(再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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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肠的孩子面对面。被俘、受审这么点时间,所有人都认识了这个变态娃娃,与之相比,屠夫都可以称之为善良。
    受伤的俘虏在脚边悲嘶,牛犇看都不肯多看一眼,随手指点一名高个壮汉,问出同样的问题。
    “别装傻,你们一定接到过这方面的指令。”
    与之前那个不同,这名俘虏神情嘲弄:“我不告诉你。”
    “哦。”牛犇点点头,转身走向下一个。
    身后,得福毫不犹豫再起一脚,大披挂,高踹在俘虏裆部。
    壮汉的表情凝固在脸上,身体仿佛被折断了一样,猛地弯下腰。“莫装%逼,遭雷劈,傻啊你!”得福紧跟着一记上钩,将他的喉结、连同下巴一起打到稀烂。
    一条性命就此终结,那边第三人依旧不肯屈服,反而愤恨朝牛犇叫骂。
    “呸,你这个”
    “砰!”
    一声枪响,俘虏倒地,小托马斯大步走过来,一边向得福陪笑脸。
    “他骂人。”
    “算了。”得福大度摆手。
    转眼间两死一重伤,俘虏们彻底清醒过来,咒骂着蠢蠢欲动。这边十几名军人随即围上去,以森冷的枪口制止骚乱。
    牛犇神色如常,走到第四名姬鹏俘虏面前,不再提问,只是静静看着他的面孔。
    那是一张颇为英俊的脸,军装虽脏但很整齐,站与坐的姿态很注意形象;和别的人不一样,从头到尾没有咒骂。类似些细节能够看出,这位年轻人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颇有涵养。
    凛风呼啸,年轻人竭力控制着情绪,试图让自己看上去不要太狼狈,但其双手微微颤抖,脸上全是汗。
    “我们是军人,是战俘。”
    “我知道。”牛犇看着他平静说道:“等这一切结束,你可以举报我。”
    “你”年轻人颇为机智,他从嘲弄中找到别的意思,眼里浮现出一些希望。“我们可以活下来?”
    “不说算了。”牛犇转身,得福狞笑着上前。
    “我说!”山田陡然大叫起来。
    “山田,你敢”旁边有人怒喝。
    “砰!”小托马斯及时扣动扳机。
    枪声响起,阻止的人轰然倒地,鲜血与脑浆染红了山田的脸。
    “啊!啊啊啊啊!”苦苦压制的恐惧如潮水般反扑,山田尖叫着跪坐在地上,精神趋于崩溃。
    “装疯卖傻。”又一次被小托马斯抢先,得福愤愤不平,撸起袖子准备动刑。
    牛犇伸手拦住他,蹲下来,用手捏住山田的下巴,强迫其抬头看着周围:“其实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一来不算军事机密,而且我知道答案。退一步讲,即使不知道,问问他们就可以。”
    示意山田看星盗与霍夫曼的那两撮人,牛犇说道:“你觉得,他们会和你们一样?”
    视线落处,只有躲避与畏惧,无人反驳。
    无人反驳代表态度,山田被捏住下巴无法尖叫,脸上的汗水更多。
    牛犇淡淡说道:“问你是想给条活路,你可以勇敢地选择不要。但是,请不要哭。”
    正面与那双清澈而又漠然的眼神对视,山田莫名打了个寒噤,神智变得清醒起来。
    “活,活路?”
    “先回答问题。”牛犇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这一次,周围没有俘虏再试图打断。
    “我说。”山田用力咬牙,“为了计划顺利实施,防止意外,进军期间遇到军营、村寨,一律摧毁,人员格杀勿论。”
    周围一片安静,三十八师的战士们脸上多流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并无多少意外;学员们则都显得愤怒,刘铮阳又想开口质问,但被大托马斯用强壮的臂膀拽住。
    “乖孩子,省点力气。”
    目光从小狐狸精身上掠过,大托马斯叹息说道:“被抓之后能够干干脆脆死掉,算不错的了。你应该想想,如果被抓的是是我们的话,现在会怎么样。”
    周围人注意到这个举动,先是一起去看小狐狸精,又纷纷转头向别处。
    女人,战争中永远绕不开的话题,用脚去想也知道,小狐狸精落入敌手会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小狐狸精同样听得出话里意思,很不高兴地甩开拉住刘铮阳的手,拧腰转身,自个儿走了。
    “我说你吧,不干正经事,就知道瞎操心。”韩林儿埋怨着,屁颠屁颠跟在小狐狸精身后,轻声细语着安慰。“芳芳,哎哎,我说芳芳”
    以小狐狸精的条件,身边从来不缺少追求者,韩林儿是其中最热切的那个,同时也是被拒绝次数最多的那个。
    “爱你个头!”正愁没地方发泄,小狐狸精勃然大怒。“去爱你的天山青莲。”
    “天山青莲”有出处,所有华龙人都知道指的是谁,联邦最当红的少女歌手,与秦梦瑶并列三大女偶像之一。
    “你看看,误会了不是。”韩林儿神情哀怨,连忙解释:“喜欢青莲的人没有十亿也有八亿,不多我一个。再说我也没干吗,不就是”
    “不就是对着照片流口水,是吧?”
    “这个你怎么知道?”
    最亲近的战友离开身边,刘铮阳体会到孤独,脸不知不觉变红。
    外人不理解他的举动,即便心里对牛犇的“决定”有意见,也不会这样当众质疑。当初那段灰暗的日子里,刘铮阳全家被国安局调查,险些背负叛国罪名,心里一度也产生过“做人就应该卑鄙冷漠,老实人没好报”的念头。然而后来,对他的调查最终在一些人的帮助下了结,还因此结识一帮信得过的伙伴,峰回路转之后,他的性格中坚韧不拔的那一面受到锤炼,同时坚定了某些信念。
    因为听上去有些幼稚,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信念,不敢对人说出来。
    人应该做个好人。
    今天的事情,其他人顶多是一次道德挣扎,唯独在刘铮阳这里是对人生信念的改写,过不了那个坎儿。
    仅仅因为麻烦就杀俘是野蛮行径,好人不应该这样做。
    就是这么简单。
    现在,刘铮阳心里好受不少,但仍有疑惑难解,忍不住要刨根问底。
    “死掉算是好结果。既然这样,这些战俘为什么还要投降?”
    大托马斯大皱眉头,心里想学生娃真是麻烦,以我堂堂一介莽夫,哪有这么多功夫陪你绕圈。
    “战俘与投降是两码事。”牛犇和俘虏之间的谈话趋于顺畅,小托马斯没了用武之地,走过来嘿嘿冷笑道:“真投降就应该有问必答,对不对?”一边对大托马斯摆手:“去忙吧,这孩子交给我。”
    “呃?”刘铮阳紧皱双眉,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
    “得。你慢慢想。”
    大托马斯叹了口气,松开手,招呼几名士兵一道离开。
    “该修的修,该换的换,快点准备。荧光弹弄好没。没有?那还有空看戏。”
    牛犇上位,最先与之结识的托马斯兄弟成了红人,虽无军衔、也无职位,但已事实上肩负起领导者的责任。平时遇到事情,兄弟两个尽心尽责,大有马为伯乐而跑、士为知己者死的架势。对于这种变化,别的军人都很配合,一方面兄弟俩的资历够硬,拳头够大,同时大家也都希望自己的老战友能在新师长身边占据一席之地,别被那些学生压低了头。
    学生与军人,终究存在几分较量的心思。对军人来说,这种较量更多体现在战功、任务完成、以及脾气和性格上,而非寻常所见的争宠。
    吆喝声中,本就忙碌的军营越发火热,士兵们一边整理装备,不时回头关注牛犇与俘虏交谈的状况,相互打听、猜测着。
    “看意思,还有硬仗要打。”
    “废话,用得着说。”
    “听说还有三千,这回整大了。”
    “嗯,整大了。”
    王牌就是王牌,只要上面敢打而且不是废物,动员什么的基本不需要。另一边,小托马斯伸出长臂,将挣扎在内心世界的年轻人半搭半抱着走到一旁,摁到一块石头上坐下。
    “心理疏导,小马哥最在行了等会儿说通了道理,得跟你打听点事儿。”
    “你想问什么?”对这个力能拔山、舌如毒妇的大块头儿,刘铮阳有些警惕。
    “不是什么大事儿。”小托马斯亲热地楼着他说道:“来来来,咱们先谈战俘。关于投降的真与假,战俘该不该杀,何时该杀,这些很有讲究。”
    接下来一番嘀嘀咕咕,面红耳赤,争论反驳,喝彩骂娘。
    带着疲惫和汗水,魁梧壮汉与青俊少年坐于山前论道,周围迷雾飘散聚合,光线迷离,宛如世外仙人讲解人世浮华,难言的玄妙,道不尽的沧桑。
    很多人对这一幕觉得不爽。
    “瞧不出来,这家伙有几分神棍潜质。”
    不是太喜欢刘铮阳,更不喜欢小托马斯抢自己风头,得福有些闷闷不乐,撇嘴表达心中不屑。
    没想到,这番话引来屠夫共鸣,拧眉瞪眼目光阴毒,愤愤附和道:“就是就是,大块头儿不是好东西。”
    “嗯?”得福歪过头来看着他,问道:“怎么着,你被小马骗了贞操?”
    “噗!”屠夫一口老血。
    得福正愁没事做,瞅着他转转眼珠,问道:“没注意呢,你们俩啥时候有的奸情?”
    屠夫想骂不敢,欲说不能,悲伤苦闷,我见犹怜。
    “您就饶了我吧,二爷!”
    “到底咋回事?”
    “是是这样。”
    几度迟疑,屠夫最终道出实情:“前两天,小马和牛大吵了一架。”
    “嗯,当时我在场。”得福点头。“怎么了?”
    “我现在觉得那是假的。”屠夫留意着得福的神色,试探说道:“故意做给我看的。”
    “哦?”得福差点失笑,问道:“为什么吵架给你看?”
    “为了”屠夫扭扭捏捏说道:“要不然,我怎么能相信牛大有意叛国,不不,牛大根本不会叛国,他们是想让我相信,牛大有意拉大旗,做星盗。”
    一番话令得福诧异万分,难以置信的目光望着屠夫。
    “我说中了?”屠夫的心沉入谷底,矮小的身体微微颤抖。
    得福忽然笑了,笑容温和,目光怜惜,还伸手拍了拍屠夫的肩膀。
    “你是担心自己暴露身份,没有价值,牛大过河拆桥?”
    “哎”屠夫
    “你想多了。”得福收敛笑容,严肃说道:“将来某个时候,牛大肯定会去闯一闯蓝色海。”
    “呃?”屠夫的眼睛重新发亮,连忙追问:“为什么?”
    “你担心那些都是真的,牛犇手里有联邦必得的东西,得防着点。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要去蓝色海,但是我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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