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瀚》第四十章:小美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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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舅舅?”
    听到这句话,小护士的眼睛鼓得更大,等到她的脑子里反应出“这是一个爬墙翻窗的陌生男子”,牛犇已快速朝屋内扫视一眼,翻身入内。
    “啊!”小护士眼里终于流露出惊恐,开始尖叫。
    “嘘!”牛犇急忙捂住她的嘴。
    截至目前,牛犇的运气不错,不仅跳窗的时候没掉下去,还刚好进入一间更衣室;放眼四望,周围空间不大,错落摆放着几个衣柜,除了这个年龄不大的小护士,再没有别的人。
    心里暗暗松了口气,牛犇准备安慰一下小护士,等回过头顿时傻了眼。
    光的?
    入眼一条玲珑玉体,全身上下仅着内衣,事实上牛犇并不确定这点,只看到白花花一片后就赶紧扭头,心若击鼓。
    还好还好,不是全光。
    本想安慰别人,现在成了安慰自己,牛犇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等了一会儿,不见身后传来动静,双手却感觉到了沉重,于是再度小心翼翼地回过头,却发现小护士并没有看着自己,而是用惊恐到极致的目光瞪着屋顶,靠在衣柜的身体缓缓下沉。
    她快要晕了。
    牛犇赶紧用手扶住,入怀柔嫩与滑腻的感觉,眼前白晃晃不停颤动,难辨其形貌,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
    他也要晕了。
    急中生智,牛犇随手从衣柜里拽出一件护士长裙,把小护士的身体重要部位盖住,再把她放到墙边坐倒,头靠在衣柜上。之后,牛犇才敢把身体转正,同时没忘记顺手把窗户关闭,窗帘拉上。
    “呼”
    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牛犇用左手擦一把头上的汗,发现额头滚烫仿佛发高烧一样,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太没出息。
    “不就是个人”
    赌气不能帮助心情平复,但能带来勇气,牛犇看着小护士,发现她并没有真的晕过去,此刻已主动把身体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见她这副样子,牛犇心里涌出怜惜,想了想,看着小护士的眼睛说道:“我放开手,你不要叫,好不好?”
    小护士点点头。
    于是牛犇把手放开。
    “救命”小护士放声尖叫。
    牛犇赶紧又把她的嘴巴捂住,用两只手。
    “你别叫啊!”
    害怕被人听到,同时心里还有些委屈,牛犇严厉说道:“咱们说好了的。”
    听到这句毫无力量的狠话,小护士楞了下,望着牛犇,眨眨眼睛,眼眶里轻易地涌出一条小溪。
    牛犇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心想我又没把你怎么着,刚才没哭,现在怎么反倒哭上了。
    “别哭了,我不会伤害你。”牛犇对她说道,语气真诚。
    小护士泪流不止。
    “我说真的,不是骗你。”
    小护士照哭不误。
    “嘿,你怎么这样啊。”牛犇无奈叹息,感觉束手无策。
    小护士越发悲痛,鼓楞着眼睛看着牛犇,鼻子哼哼着,样子似乎在问:怪我咯?
    牛犇看懂了她的表情,不知该说什么好。
    事情总要解决,他想这样不是办法,干脆,硬来吧。
    “别再哭了,不然,我只能把你绑起来,塞住嘴巴,然后”
    听着这番话,小护士的眼睛越瞪越大,仿佛没有极限一样,让人感觉不可思议,当她听到还有“然”,似能无限膨胀的眼圈终于定格,连忙做出回应。
    “额嗯哦啊喔”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音节,牛犇听得一头雾水,但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变得躁动难安,脸也变得滚烫。更奇怪的是,战后消失的那些肿胀再次出现,虽不像先前那样充盈强烈,带来的刺痛却更强;照理讲这是好事情,然而对这时候的牛犇而言,它们就像一只只恶魔悄悄冒头,刚一出现就使得内心的躁动成倍提升,直冲脑海。
    进一步反应随之而来,手掌与小护士的脸颊接触的位置,仿佛有电流来回穿梭,他的手指开始颤抖,心里不知不觉有一股冲动,恨不得狠狠捏上几把。
    隐隐知道这样意味着什么,牛犇一面祈祷它不要发生,一面狠狠咬牙;然而冲动如此强烈,并有体内数十道热流牵引,如洪流拍打岸礁,一浪高过一浪。
    “嗬!”
    情不自禁低喝出来,牛犇猛地收手,朝自己的头上狠狠一拳。
    “别叫!”
    “”小护士看着他的举动,傻了一样。
    “呃,嗯,不要叫你的表现很好。”牛犇对她认真说着,一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样子多么愚蠢。
    小护士看起来明白了,点着头,呆滞的眼珠渐渐恢复活力。
    没有接触就没有冲击,虽然不是那么彻底,但已不至于让牛犇心神失守;发现情况得到控制,他先是深深吸了口气,脑子里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忽然看到小护士伸出一只手,怯生生竖起两根白生生的指头。
    “两次。”
    “什么?”牛犇莫名其妙。
    “我今天,被绑架两次。”小护士看着他说道,委屈的泪水再次流淌。
    牛犇张口结舌,心里觉得小护士的经历的确悲惨,同时不禁觉得好笑,暗想我要是绑匪的话,你和我说这些有何意义,难道希望得到同情。
    随即,牛犇脑子里闪过念头:两次!
    “上次”
    “上次”
    相同的内容从两人嘴里说出来,牛犇与小护士都为之愕然,相互看着对方的眼睛发愣。
    如此呆了片刻,牛犇强迫自己不要心急,放缓声音道:“你先说。”
    小护士“哦”了声,说道:“上次我差点死了,可是没有人相信。”
    这句话的意思不太清晰,牛犇心里想了想,决定任由她自己讲下去。
    小护士继续说道:“他们都说我说谎,还骂我。”
    牛犇依旧不太明白。
    小护士又说道:“我快气死了,正好要下班,干脆不理他们,来换衣服回家,然后又”
    到此不敢再说,小护士眼神无辜,满满全是郁闷可怜。
    牛犇叹了口气,帮她接下去:“又被我给绑了。”
    “是啊是啊。”
    “还有什么吗?”
    “没有了”小护士应着,突然反应过来,神情一下子变得惊恐,双手扯着护士裙把自己捂紧:“你想干什么?”
    “”
    牛犇有些无奈,还有些郁闷。他渐渐发现,如果双方正常交流,自己的感觉也很正常,一旦小护士流露出惊恐的样子,做一些惊恐的举动,发出惊恐的声音,自己的情绪便会起伏,身体内那些滚烫位置随之蠢蠢欲动,恶魔再次探头。
    难道我是变态?
    究竟如何,只能等到回家去问得福,牛犇默默呼吸稳定心情,安慰道:“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
    小护士看着他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牛犇眼神里的真诚,慢慢又平静下来。
    “说话算数?”
    “算数”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孩子气,牛犇压下焦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美大家都叫我小妹。”
    “是够小的。”牛犇心里嘀咕着,问道:“上次你被谁绑架?”
    “不认识啊!”
    听到如此理直气壮的答复,牛犇不知该说什么好。
    “真不认识。”看着牛犇的表情,小美以为他不信,赶紧补充道:“当时我太害怕,忘了问他名字”
    “知道了。”牛犇无奈摆手,说道:“那你总该记得他的样子,年龄多大?多高?还有,你是什么时候被绑架,在什么地方?他为什么绑架你,要你做什么?现在人在哪里?”
    一连串问题,小美瞠目结舌,半响不知如何回应。
    牛犇又一次在心里叹息,暗想自己的运气到底是好还是坏,这样下去,等把事情弄明白,怕是连黄花菜都凉了。
    就这样出去?似乎也不妥当。催促只能让事情更糟,他耐着性子说道:“别着急,你慢慢想,慢慢说。”
    “呃”
    小美点着头,皱着眉,用心回忆着牛犇的那些问题,断断续续的声音开口道:“是这样的,大约一个小时前,我正在上班,忽然说有人要来急救,还说是很重要的人物,然后就是准备,没想到一下子来了很多人,很多伤员,很多人护送总之人很多,于是大家都很忙,来来回回的跑我这边接到一个年轻人,说是思达酒店的二少爷。对了,思达是城内最大的酒店,你听过没?”
    牛犇很是无语。
    “然后?”
    “然后就朝手术室里推后来,郝医生被叫来主持手术,我们推车的推车,拿药的拿药,还有准备器械啊什么的,又是忙,再然后我发现,那个人姓王的少爷其实已经死了。”
    “什么?”牛犇大吃一惊。
    “是真的。”看他不信,小美信誓旦旦说道;“当时我也不肯定,后来想想,他的确是来到这里就已经死了。不过我当时没叫出来,心里想总归要抢救啊,没准儿还能救活。”
    “死因是什么?”牛犇追问道。
    “说是中毒,毒针扎的过很久才查出来。”
    事发到现在总共也没有多少时间,小美口中的“很久”太不可靠,考虑到她今天的经历,时间很难熬,情有可原。
    牛犇问道:“既然王汉已经死了,你怎么还会被绑架?”
    “你知道他叫王汉?”小美好奇反问道:“他死了,为什么我就不会被绑架?”
    “思达名气大。”自知失言,牛犇敷衍一句:“后来呢?”
    “后来就是抢救啊,那时还不知道他死了,也不知道中毒只知道情况不妙,所以就抢救啊,心肺复苏,电击,试过很多法子都不行。知道吗,当时我们都吓坏了,郝医生说要是抢救不过来,大家都会倒霉”
    “说绑架的事。”
    “呃。”
    自己也知道跑题太远,小美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看起来,已经忘了自己的处境。
    “后来,郝医生说情况不对啊,明明通知的是肩膀骨折,了不起因为疼痛导致休克,怎么也不至于连心跳都没有;他让人出去再问问情况,是不是伤者还有别的伤不知为什么,大家都不敢去,那我就说我跑的快,让我去吧其实我是害怕,不想留在那里。你不知道,王汉的样子好可怕啊,眼睛一直睁着,死不瞑目的样子,真的是”
    “后来。”牛犇只能催促。
    “后来,后来我就出去,问那几个送来的人,都说不知道。我说那怎么办啊,他们说家里要么你去问问先哥,我说先哥在哪儿呢,他们说在门口等人”
    将其经历,小美全情投入,神情虽着进程不断变换,时而还用手比划,以至于遮挡的衣物散开,露出大片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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