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瀚》序章:杀出个黎明(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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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丝毫停顿,她一拳打在警卫的腰肋,顺势转身,反手一记手刀,砍在第三人肩颈。
    “砰!咔!”
    响声沉闷,响声紧密并为一道,被拳头打中的警卫身体弹到空中,另一个肩骨被劈碎,依旧阻止不了掌刀行进。
    掌过,声停,那名警卫的头歪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极快地吐了下舌头。
    身体自空中回落,水花四溅,腰腹凹进去一块的警卫大张着嘴,一口口吐出血块与破碎的内脏,再一口口往回吞咽,不由自主,不能自主。
    他是队长,这批人的头儿,兢兢业业,从未出过差错。现在的他,生理状态比较奇特,眼前漆黑,心跳缓慢,听力和思维却保持正常。
    接连几次碰撞的声音耳边回荡,急促相接,难分彼此。
    没有拳风呼呼,没有人声喝骂,没有枪栓拉动,没有电击棒激发特有的滋滋穿梭,耳边除了重击落在肉体,没有一点多余声响。
    队长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自己手下十几名队员正被人屠杀,不仅没有能力制服对手,连一两次还击都做不到。
    他的感觉有些困惑,不理解这一切如何发生,更难理解的是,在他的认知中,女人无论多么强大,怎样凶狠,没了衣裳,战斗力便会直线下降,然而零号给人的感觉是完全没有这方面概念,身体不着寸缕,但没受到一丁点影响。
    难道她不是人?
    带着无法理解的疑惑,队长慢慢失去意识,心内不停呐喊。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样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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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沉寂,她站在尸体与血水中四下观望,目光冷漠,内心微惘。
    人是她杀的,反思不因为后悔,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刚刚会有那么大杀念?
    杀人事,有杀念看起来很正常,然而在她这里并非如此。回忆过后她知道,自己刚才杀人并非因为被挡住去路、或因为他们拿枪对着自己,而是原本就要杀。换句话说,即使那些人什么都不做,甚至排着队来送行,她还是会痛下杀手。
    不仅如此,此刻她的脑海中有个念头:接下去碰到人的时候,还要杀;她甚至觉得,即便自己决心放过,身体也会自动做出反应。
    这不对,一定不对!
    她本能地感受到一股潜在危机,凶险程度远比警卫、警卫手中的枪更强烈。
    首先找出根源,之后才谈得上解决。
    她用力思索,几番努力,结果非但不能成功,反触碰到某个不该碰的禁区。
    “吼!”
    脑海疼痛骤然加剧,强悍如她也承受不住,她在嘶吼声中摔倒在地上,眼睛里青芒为之狂涨,灯光般灼亮。
    苦想没能找到原由,但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她意识自己身上有一重隐形枷锁,需要找到某个人特定的人,通过某种特定方式才能解开。
    会是什么人呢?
    也许碰到时能够认出来。
    若找到他,应该怎么做?
    也许是杀掉?
    头又开始疼了,不同于其它伤痛,头疼不止伤害身体,还影响到反应与战斗,于是她放弃了关于那个人的追索,转而想些别的事。
    她知道,自己在追求自由的道路上才刚刚迈出第一步,万不可就此放松。
    她重新反思之前的战斗,或者叫杀人的过程,随即发现自己犯了很多错,比如衔接不够紧密,动作还不是太流畅,出手时所取的部位时有偏差,导致有些人需要双击才毙命。
    这些错误中,有些因为她的身体状态,属“不需要改进”的那种,有些则可以通过反思得到进步,从而帮助她变得更强。
    除了追求自由,变强也是她的本能,不放过任何机会,不浪费半点时间。
    反思的时候,她的效率超乎想象的快,脑海中把战斗过一遍,就已经宣布结束,经验随之如烙印般刻入脑海。这样的她,完全可以做到在战斗中进步,只是因为这仅仅是她的初战,没摸透自身能力罢了。
    同样的错误,下次战斗不会发生。
    然而有一个问题,她发现自己很难改进:用力过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指战斗时应有的态度,而不是真的使用全部力量。兔子与野牛生来不同,杀兔子和杀牛注定不会一样,同样道理,她与那些警卫之间实力悬殊,没必要浪费力气。
    攻击头个目标时,她就留意到这点,那一拳几乎将警卫的下半身打掉,死相凄惨不成人形,然而这有什么意义?即便收回大部分力气,那人一样会死。
    省力意味着战斗能力更持久,她知道这很重要,很愿意改进。
    然后,当她攻击第二个目标的时候,力量还是那么大。
    这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无结果,她最终只能摇摇头,心神再度转移。
    这个时候,她眼睛里的青光慢慢褪去,直到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她的目光四下游走,挨个审视那些尸体,很快,她找到自己要找的:一个相对矮小的警卫。
    她迈步走过去,低身扒尸,很快将那一身湿漉漉沾满鲜血的制服脱下来,穿到身上。
    挑出来的衣服并不合身,穿起来的样子自然不会好看,她毫不在意,因为“穿衣”的目标仅仅是遮羞,如今已经实现。
    警卫队长的看法是错的,她还是人,并非不在乎身体暴露。
    穿上外套,她看看警卫脚上的鞋子,发觉不合适后摇了摇头,接下去,她看看被胡乱丢在地上的枪,还有警卫们挂在腰间来不及取下的电击棒,再度摇头。
    她好像生来就懂得这些东西,能用,会用而且擅用,只是不怎么喜欢。从实际情况讲,那些枪没有配备实弹,电击棒的射程短,用处着实不大。
    这样一番举动耽搁掉不少时间,忽然,她听到警卫身上带的通讯器响了,几声呼喊通知变换通讯频道,便又陷入沉寂。
    没有价值了。
    心里想着,她站起身,赤着双足迈步走出大门,走出那个待了不知多久的白色牢笼。
    门外一条狭长通道,刺耳的警报响成一片,远处有人大声吆喝,伴随着枪栓拉动的声音,朝这边压过来。
    “杀光他们!”
    脑子里念头适时浮现,刹那间,她的眼睛再放青芒,身体仿佛得到指令一样,直接朝人声传来的方向迎过去。
    随着几声尖叫与惊呼,通道内划过几道赤色流火,夺目而且显得妖冶,并有咻咻声相伴。
    那是能量枪械特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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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快!”
    连电梯都不等,劳伦斯教授顺着楼道直上三层,速度之快,完全不像个花甲老人;他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冲回到自己的私人房间,身后,紧紧跟随的德普神情紧张,脸上汗水流个不停。
    “教授,这样走行吗?”
    “行?当然行!不行也得行!”
    终究年纪大了,狂奔让教授喘不过气,但他没有停顿,进房间后直奔卧房,一把扯去床对面墙上的那张山水画。
    所有人都知道,那张画是劳伦斯教授钟爱的至宝,时常向人炫耀,谁都不可以触碰。他曾戏言,每天不欣赏一会儿就不能入睡,哪天这副画若是毁了,自己的命也到头了,根本活不下去。
    此时此刻,劳伦斯教授一把将那副视若生命的画撕下来,毫无怜惜之意;并于随后在墙上找到某个位置,轻轻一拍。
    “啪!”
    墙壁开了,露出一个老式保险箱。
    很常见的存物手段,很难想象劳伦斯教授这样的人,手里掌握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科技,最高端的人才,用的竟然是这样普通的法子。
    “公司里那些蠢货,格策那头猪,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想要什么。”
    拿出钥匙插入锁孔,拧上半圈,劳伦斯教授握住密码手柄开始转动,一面用愤怒而得意的声音宣告。
    “要我一辈子为他们卖命,做梦!”
    身后,德普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随即变成钦佩。
    “真是这里啊!”
    人人知道教授有一副画,知道他格外重视那副画,自然能够想到画背后可能有玄机,也因此,没有人相信他会把真正重要的东西藏在里面,反而安全。只要没有撕破脸,没有谁傻到派人来此查看,万一留下痕迹被教授发现,后果难以预料。
    只要人在,藏点东西怕什么,公司有无数种法子让最顽固的人吐出心底最深处的机密,遑论一位暮年老人。
    这样想着的时候,劳伦斯教授嘴里唠叨不停,面孔因为振奋涨得通红;他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个银色箱子,紧紧抱在怀中。
    看他的动作与神情,仿佛抱着整个世界。
    “我亲自设计、制造出来的东西,怎会不知道什么样?怎会不知道将发生什么事?”
    “格策那个蠢货,他以为试验真的出了问题,险些被我掐死,哈哈!”
    “嗯,我要是不那么干,他也许就想到了。”
    “零号,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基因战士,呵呵,基因战士算什么,她是终结者,融合不成也就罢了,一旦成功,她就是末日!”
    “后手?哈哈后手!格策不会想到,终结者的使命就是摧毁这里,杀光所有人,唯如此,才能为我制造机会啊!”
    “这个鬼地方,没有人帮忙谁都无法离开,以为这样就能困死我,哈哈!等我到了外面,重建实验室,会有源源不断的终结者,到那时,我自己做主宰!”
    “教授。”望着教授癫狂的样子,德普有点担心他会不会疯掉,忍不住提醒:“我们现在还没有出去,而且您的东西都带齐了?别拉下什么。”
    劳伦斯教授醒悟过来,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还没出去,不过,就快了!终结者正在大开杀戒,格策那个蠢货留在下面,哈,他以为我真的”
    “教授”
    “嗯嗯,不说了不说了,赶紧走。对了,飞机怎么样?”
    “飞机没有问题,正等着接格策离开。”
    “能量?”
    “满的。”
    “定位追踪装置?”
    “放心,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那就好,走吧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嘴里说着,劳伦斯教授抱着箱子准备举步,陡然间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神色突变。
    同一时间,娃娃脸德普豁然转身。
    “谁在外面!”
    “是我。”
    回应低沉而浑厚,听起来就像牛打呼噜的声音,接着,从门外挤进来一头庞大黑牛。
    近两米的身高,宽宽厚厚,黑漆漆的脸上泛着油光,几可鉴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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