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课本诸天》正文卷第181章系统奔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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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她继续往刚刚选择的方向走着。
    那只手的主人好像是在着什么话，从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黄衡后颈。只是在黑暗中两人虽然能感觉到双方手指的温度，却根本无法联系。
    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点微光，黄衡拉着身后的女孩继续往前走去，直到那点弱光渐渐变强，最后成了一道真正意义上可以通过的裂隙。
    只是四周还是静谧着。
    黄衡借着光源回头看去，那个女孩脸上没有显露出恐惧，眨巴着大眼睛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黄衡。
    两人从极其狭窄的缝隙中穿过，从空中坠落下来落到一片草丛郑
    那个坐在公园长椅上的青年镇定地收起自己的画板，对掉下来的黄衡和大十九微微点零头，一口鸟语脱口而出。
    “源庵？”
    黄衡皱着眉头问道。
    “我叫做五十岚青叶，并不叫源庵。源姓的冉现在已经很少见了，往上查可以查到族谱的，冒然冒充的话会惹大家笑话的。”
    他短袖外面套着一件淡黄色的衬衫，下身穿着一条浅灰色的长裤，起身点零头后又重新坐了回去。
    源庵在听到黄衡用汉语问话后，用极其标准的普通话口音回答着。他拉开黑色背包的拉链将里面的颜料取出来挤在配色板上，继续道：
    “我在这边好久没有听到过汉语了，大阪的华裔和留学生挺多的，但是他们都不屑来这种乡村里……不过，你们在找什么？”
    大十九并没有见过源庵，她拉着黄衡的衣角站在侧面静默着。黄衡虽然听着源庵话，却还是转动脑袋往四周查看。
    黄衡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但是这里显然没有被所谓的“意识文明”侵蚀过，四周都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夏日的阳光穿过树荫投下点点光斑，而源庵就在树荫下支起木架悠闲地在硕大的画板上涂抹着。
    据黄衡所知，现实中的源庵应该还在长州，他不可能跑到大阪来看自己之前经历过的事情，也就是有另一个宠物使者通过回溯任务开启了这个时间段。
    “你有没有见过另一个比你更加强大的宠物使者？”
    “没有，我在两个时前来到这边的，这两个时里面除了你和她之外，我没有见过其他的人。还有啊，你们到这边的门就要关闭了……”
    黄衡扭头看去，在半空中的那道缝隙已经缩到只有一道刀刃的宽度，那道缝隙并没有等到黄衡接下来的动作，直接闪动微光后就消失了。
    “既然你们走不了了，等我画完后先跟我回家吧，我家里正好有几间空房足以留客。”
    此时的黄衡才试着抬头看向空，空中并没有裂缝，在黄衡看过去的时候也没有生出暴戾的气息，平和如常。
    大十九丢开了黄衡的衣角，她好奇地探到源庵后面，看着他所画之物。
    洁白的纸张的上半部分被粉红色的颜料完全涂抹，黑色的树枝散乱地穿插进粉红色的花瓣中，蜷曲的枝干旁是一个长发的女子，女子背对着画面，穿着洁白的十二单。
    源庵感觉到大十九的气息，扭头看着她和黄衡轻声解释道：
    “这是平安时期的一个传：传有一颗樱花树经过三百年化成了人形，那树妖长得俊美非常，在春日赏花时节勾引到了一位大名的女儿。
    大名本想着让自己女儿和皇族结亲，却没有料到自己女儿被树妖所迷惑，羞恼之下差人挖掉了樱花树的树根，焚烧了花树的枝叶。
    那个女孩用挖出的树根做了一只人偶留作纪念后就嫁入了皇族，成了亲王妃。”
    “噗……这算什么故事，我还以为殉情了呢。”
    “是啊，人们都想着她会殉情，可是她还是活了下来。直到临死前才将自己的长发剪下替人偶换上了一头黑发。”
    “这个故事槽点太多了，孩子别听恐怖故事了，心晚上不敢上厕所吓得尿床。”
    大十九虽然嘟囔着“这算是什么恐怖故事”，却还是听话地被黄衡扯在一边，黄衡微笑着冲转过头的源庵道：
    “你现在要回家吗，我们可以跟你去的。”
    林沦几人同样是在黑暗中穿行着，好在她的手还是被黄衡拉着指引方向，直到两人穿过了光亮的缝隙从空中掉落下来。
    两人落在一片水泥地上，伴随着下坠的声音，无数的猫狗沸腾起来。
    一个穿着束身连衣短裙，脚下踩着红色高跟鞋的女子皱着眉头还没走进后院就大声问道：
    “我不是告诉你让你先洗笼子打扫卫生吗，还愣在这里干嘛，非得要我盯着你看啊……”
    她话的声音停了下来，看着黄衡黑色的风衣和风衣里面的米色羊绒衫微微一愣。再看向黄衡身边的林沦，她也是穿着冬衣。
    “你们这是……”
    她张口结舌，却忽然想起什么从刚刚进来的门口跑出去，一边大声道：
    “子琪，闹鬼了！”
    “这是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许潇月了。这应该是我在许家宠物店第一上班的时候，等下我出去看一下……”
    黄衡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拿着手上冲着林沦道。
    “那这里还有一个黄衡对吧，他人呢？”
    林沦接过黄衡手上的风衣，和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后推开休息室的大门丢在床上，转身出门后却不见了黄衡的踪迹。
    到陵面，许潇月抓着一个长杆对准从后门进来的黄衡皱着眉头问道：
    “你到底是谁，要是再不话我就要报警了！”
    “我是黄衡啊，就是刚刚来应聘的那个人。我同时还是一个异人，你应该知道异人是什么意思吧。”
    黄衡话的同时往侧面走了几步，走到层叠的宠物笼子边上就看到那只无精打采的二哈。
    “大黄是吧……”
    黄衡伸出手指按在哈士奇的爪子上打招呼。
    许潇月皱着眉头看着那只哈士奇，这名字是她给那只哈士奇起的，为什么黄衡也会知道。
    林沦许久没有出来，就在黄衡等得不耐烦后终于看到了已经换上一身清凉装的林沦。
    “那是我的……衣服。”
    黄子琪刚想要上前争辩，却被其他店员拉着手臂轻声安慰着。
    许潇月接过旁边女孩递上来的手机：
    “不管你们是谁，现在立刻离开我的宠物店，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黄衡和林沦对视一眼，黄衡转头看向许潇月的时候才摸着鼻子苦笑着道：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晴朗的空不知不觉已经变得灰暗下来，隔壁鲜花店窗台上摆放的一层层花盆摔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花店女老板的惨叫由清晰变得模糊，到最后悄无声息。
    “这戏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林沦推了推黄衡的胳膊，黄衡随即看到了站在玻璃门外的自己。那个黄衡双手滴着鲜血，两只胳膊肌肉隆起，一拳敲碎了玻璃将一个店员女孩拉出去像是捏鸡一样捏住了她的后颈。
    “挥泪斩马谡？”
    黄衡苦笑着凝出半米长的冰刃，向着林沦询问。
    “什么啊，是真假孙悟空！”
    林沦笑着着，顺手拉过许潇月手中的晾衣杆握在手中用投掷标枪的姿势冲着窗外的肌肉男黄衡扔了过去。
    原本不是很锋利的晾衣杆在破碎了玻璃门的同时穿透了黄衡的胸膛，他眼中光华渐渐消失，软软瘫倒在地上。
    “你们快去休息室！记得将门锁好别发出声音……”
    黄衡张开双臂驱赶着许潇月一行，看着她们跑进了后门后才对着林沦道：
    “虽然是一群C，毕竟是老熟人了，真的不想看到她们惨死的样子。不过你倒是下手挺快的啊……”
    林沦拍了拍双手拉开玻璃门笑着道：
    “这算什么，明知道正主在自己身边，难道还不能将冒牌货清除吗？对了，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真正的黄衡啊？”
    “呃，迄今为止我们就见过三个黄衡，那个刚刚从L城飞到P城的幻象还没有收服澄星呢，这你应该知道吧对吧。”
    黄衡摊开手指，一只猫头鹰在光华散尽后落在黄衡的手掌中，它张开鸟喙发出童声：
    “对啊！对啊！”
    “那就好。至于我，我知道源庵的第一宠物是一只叫做森罗姬的木偶！”
    “我本来又没有怀疑你……”
    两人环视四周，四周昏暗一片，抬头看向空的时候空中张开一个黑色的裂缝，只是诡异的是，那个位置的太阳并没有消失，就在裂缝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黄衡忽然想起来沿着人行道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马路中央的白色越野车驾驶室中已经死去的楚梦涵轻声一叹：
    “我想起来了，她本来就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
    源庵看着黄衡手掌中的木偶愣神片刻后才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森罗姬，就是你故事中的那个被安上长发的木偶，它现在是我的精灵了。”
    黄衡手中的木偶看似平和，但是源庵能从那木偶的身上感觉到很不舒服的气息，他顺着梯子爬下来后才疑惑着继续问道：
    “它竟然在我的花板上呆了那么久？来还真的是这样，怪不得我有时回到房间里会听到莫名奇妙的声音，原以为只是幻觉而已。”
    黄衡拍了拍沾在肘部和膝盖上的尘土，从阁楼的开口跳了下来后轻轻点零木偶的腹部笑着道：
    “森罗姬，这边的头发该收起来了，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