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种狂欢》第二卷第七章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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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尸草木腥，流血川原丹
    尸体被杂乱无章的堆积在路边，死亡伴随着腐败的气息充斥在曾经熟悉的街道上，阴暗的巷子中幼崽的轻声的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传来咀嚼骨头的声音，走近看只剩一滩未干的血迹。
    白骨装点着废墟，悲鸣的惨叫声不绝入耳。无论是晋平都亦或是外界，优胜略汰的森林法则在曾经的都市中愈演愈烈。虽说进化是生物们的狂欢，但生存环境的恶劣致使众多弱小的族群成为进化之路前进的基石。
    以万为单位，一只只强悍的生灵踏着尸体一路高歌，更有甚者突破万夫长的瓶颈，站在了先祖曾经到达过的顶峰。而诸如顶齿兽等食物链低端的物种，无时不刻不在为了生存努力着。弱小的实力让它们不得不进化出超高的繁衍速度以保证种族得以延续。
    面对残酷的现状，一路上木华都冷眼相对，那些都与自己毫无关系，若是有一天他重伤将死也不会希翼着有人会来救自己。
    两天的行程让木华距离永北里不过十公里的脚程，此时的他却停下了脚步。不远处乌压压的黑浪在肆意的吞噬着周边的一切。定睛看出，黑浪中是一只只晓鼠发着吱吱的声响啃食着嘴边的东西。成千上万的十夫长簇拥在一起竟生撕了不少百夫长。在这个没有千夫长的地区可以说是横行的存在。
    “老鼠？”眼前愈加接近的鼠群，想逃可是周边已经被鼠群包围。
    形似老鼠，齿如小凿，生有兔耳，不过手掌大小。带着现代老鼠的恶臭，晓鼠群将目标瞄准了刚到不久的木华身上，不知躲在何处的鼠王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双脚一前一后，弓着身子让重心下移，一双尖锐的骨爪置于两侧。骨甲中的肌肉在休息两日后，展现出了惊人的爆发力。
    眨眼间，原地只留下一个深坑。左爪在前右爪在身后蓄力，一爪过后数十只晓鼠被切成了两段，内脏混合着血液在空中四溅。左脚踏地将身上的晓鼠抖落到地上，双爪在疯狂的撕扯着尸体如雨般落下。
    一盏茶的功夫，爪下的亡魂便超过了数千。但是晓鼠像是杀不完般，数量看不见有所减少，反而愈加多了起来。
    周围的废墟中，无数只黑色的眼睛在晃动着。先前的鼠群不过是先锋军，在面对木华这般强劲的敌手时，晓鼠的援军从远处赶到。情况开始变得不太乐观，铺天盖地的晓鼠从废墟中跳出，置身于鼠海之中的木华有些使不上力。晓鼠嘴中的门牙如同凿子不断的在身上打磨着，发出了儿时用指甲刮花黑板的声音。
    双手握拳，不断捶打着身下的晓鼠，奈何数量太过惊人。好在骨甲的防御力短时间不会被攻破，但能量在急速损耗，再拖下去木华会被分食。
    双爪不在屠杀，而是抓住身前的晓鼠们。一口咬下，浓烈的腥臭为刺激着味蕾，鲜血混合着内脏在齿间游走着。一场拉锯战就此开始，吞入肚中的晓鼠化作能量补充刚被啃食的骨甲。
    于此同时，木华还在观察着鼠群，如此大规模的进攻不可能没有首领，只要杀死首领，鼠群便不攻自破。
    遨游在鼠群中，一波接着一波的巨浪让木华淹没在其中。一只十夫长不可怕，可怕的是近五万只十夫长，无时不刻不在啃食着你的身体。置身于鼠海中，浅棕色的毛皮看不出任何的差别，或长或短的门齿也无法辨别谁是谁。
    “嗯？”漫无目的攻击让木华发现了一点端倪，有一只寻常的晓鼠，不似同伴一般不惧生死的进攻，不断的变换位置与其保持适当的距离。抓起一把晓鼠抛掷出去，但凡接近它的，都会被临近的晓鼠撕成碎片。
    “在那里！”如此地位，若说不是鼠王，地位也极其的高。抓中短暂的空隙，双脚踩地蓄力跳起，空中木华犹如一只半人半蛇的蛇精，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数千只晓鼠死死咬住木华，一个接着一个，腰部以下像是长出了一条棕色的尾巴。生生拉住了木华将其拖入了鼠海之中。
    半响也不见木华出现，彻底的淹没在其中。
    “吱”下位百夫长的鼠王在密集的鼠群中被身下的骨爪被一把抓住，不留任何机会，直接被木华捏爆在手中。早先被拉入鼠海中，木华开始隐藏自身的气息，数万晓鼠的气味在这个时候反而成了他最佳的隐藏条件。借助这两个条件，木华才有机会将鼠王一击毙命。
    本形如一体的鼠群失去了首领的指挥变得像无头苍蝇般四散逃窜，有几只愣头青还挂在木华身上，成了战后的甜点被送进了腹中。
    结束战斗时，玄月以当空。
    黑夜的寒风让木华不得不找寻一处暖和点的地方休息。
    在一个废墟中，四周严密的墙体让他逐渐陷入了沉睡。可能因为白天的战斗，木华今天睡的格外的沉，紧缩在墙角的身子也渐渐舒展开来。
    午夜时分，沉睡的木华突然睁开了双眼，不同以往野兽般的神态，在观察着周边的环境，转而又看向自己的身体。
    “回不去了吧”沉默了许久，木华空洞的双眼才重新有了神采。走到窗口，注视着外界的一切，喃喃自语道“你现在在哪里啊？过的还好吗？”险些命丧蛇肚时都不曾流泪的木华，此时两行清泪早已滑过脸颊。
    停留了半响，木华深深的吸了口气。盘坐着“还差点能量，这具身体就可以再上一层楼了，帮他猎杀点猎物回来。”说罢，以手抓窗，顺势跳出窗外。
    第二天清晨，当木华再次醒来时，身前数只野兽被堆在了一起，诸如骇鸟、始祖马、巨型野猪等生物还有着微弱的呼吸没有死绝。几天没吃过正经食物的他，怎忍受得了这般的诱惑，扑上前去大快朵颐起来。鲜美的血肉不夹杂丝毫的腥臭，甜美的味道让吃惯了糟糠的木华第一次享受到了美食的感觉，那种鲜美的不还半点腥味的肉在齿间游荡，味蕾第一次得到如此大的满足。一夜的疲惫在这顿大餐后烟消云散。
    满足的享受完不知何来的“外卖”，木华再次踏上了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