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骸之墟》混沌时代第二十章我想要的,时光都给我了(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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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推开莫俊青,狠狠的砸向了那个女人。
    我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当时的场景,只记得那个女人凄厉的尖叫,以及她浅色的裙子染满了刺眼的红色。
    周子沫从我身旁快速的跑走了,我看着被他撞落在地上的冰棍,慢慢的融化,把干燥的地板弄的潮乎乎的。
    莫俊青满脸焦急的抱着还在不停哀嚎的女人走了,妈妈扶着吴春芳也跟着去了,
    临走前,吴春芳面色惨白的对着我乞求:“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的,陈晓洁,你和小白关系好,你去找找他好不好。”
    吴春芳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我虽然很生气她刚刚说的那些话,但又觉得她可怜。
    现在的吴春芳,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莫俊青常年工作在外,压根不来西安,导致周子沫在小的时候常被人骂是没父亲的野孩子,
    那时候周子沫还带着一群人,把那个几个小孩堵在角落里一顿狠揍。
    说起来吴春芳也是可怜,她和莫俊青两是大学同学,学生时代的爱情总是单纯美好,
    据说当时是莫俊青追的吴春芳,追了一年才抱得美人归。
    大学毕业后,吴春芳就和莫俊青结婚了,
    两个人明明是因为相爱才结婚的,因为相爱才有了周子沫,因为相爱吴春芳选择做了家庭主妇,
    但是现在看来曾经的相爱却变成了笑话一场。
    我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找到周子沫,给他打了许多电话也人没接。
    这是第一次,我发现我对周子沫的了解是这么少,我不知道他没我的时候爱做些什么,他一个人的时候喜欢去哪里呆着。
    给周子沫的许多朋友打电话,都说不知道,有的甚至已经不在西安,出国玩去了。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找周子沫,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早知道刚刚看见他跑的那一刻我就该一起跟着走的,我不该丢下他一个人的。
    在外面兜兜转转找了两三个小时还是没找到周子沫,我有些灰心丧气的往回走,没想到在家门口看见了蜷缩成一团的周子沫。
    周子沫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下了头,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低低的说:“我无处可去了。”
    我难受的看了一眼就在隔壁的房子,走上前,把门打开,招呼着他进了屋子。
    “你吓死我了。”
    我握着周子沫发抖的手,带着他到沙发前坐下。
    “陈晓洁。”周子沫一把抱住我,声音发颤的说:“他们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凉意,
    这是我认识周子沫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掉眼泪。
    说到底,周子沫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罢了,
    就算他敢拿着凳子砸那个女人,也只是因为他害怕罢了,害怕失去他的家。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能让他被吴春芳和林震伤到的心好受点,只能紧紧的抱着他说:
    “不会的,周子沫还有陈晓洁。”
    “真的?”
    周子沫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下来,松开我。
    我重重的点头应了一声是。
    周子沫听后反而更委屈:“那你刚刚怎么不跟我一起走?”
    我难受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走路慢,你又不等我。”
    周子沫突然就笑了:“你个慢慢。”
    周子沫的情绪稳定后就嚷着要去医院,我本来是不想他去的,我不知道现在这个情况我该怎么帮他,我只是想尽我自己的可能,护着他,不让他受伤。
    但是他固执的要求去医院,没办法,我只能陪着他去了。
    到医院的时候我拿着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清楚那个女人在哪个病房,
    听妈妈说,那个女人的孩子有六个月了,不过还是没有保住。
    照理说,那个女人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就算被周子沫砸了一凳子,受了惊吓,也不至于让她的孩子流掉的。
    但是医生说,那个女人做过太多次流产手术,导致子宫膜非常薄,根本承受不了再次怀孕,就算今天周子沫不用凳子砸她,这个孩子还是保不住的。
    周子沫和我到病房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睡着了,吴春芳和妈妈正坐在病房外面的凳子上,
    莫俊青刚从病房里拿着热水瓶出来,看见周子沫,上前就是一个耳光。
    周子沫的头被打的半偏,我看着他红肿的半张脸,第一次做了与我家教不符的举动,一把推开了莫俊青,吼着:
    “你是神经吗?”
    “怎么了?我打不得这个不孝子了?”
    莫俊青似乎很怕把病房里的女人吵醒,声音居然还没我的大。
    “那你就别要我这个儿子啊,反正这么多年来,我见你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周子沫头也不抬的说。
    吴春芳走过来,一把把周子沫拽到她的身后:“莫俊青,我可告诉你,这是我儿子,那个破鞋也就你稀罕,孩子没了就没了,谁怪她自己保不住,你再敢动周子沫一根手指头,咱们法庭见。”
    莫俊青原本还气势汹汹的脸立马就变了,真闹到法庭上的话,他是过错方,事业名声都会受到影响的。
    “这不是孩子做错事了,做父母的也得教育啊!”
    莫俊青态度瞬间变的很是温和。
    “不需要,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你什么时候陪在我跟前,管过我什么。”
    周子沫说完以后就牵着我走了,丝毫不理会在他身后咆哮的莫俊青和急切的叫他的吴春芳。
    周子沫说过,虽然家境优渥,但是他总有一种只是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孤独感,他的世界只有吴春芳,没有林震,因为莫俊青参与他世界的时间太少了。
    他都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生活,可是他不能忍受,不能忍受让吴春芳伤心难受的事和人。
    他很难受,他一直以为他和吴春芳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可是到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吴春芳并不是非得和他相依为命不可。
    吴春芳和莫俊青最终还是没有离婚,不过却已经是两地分居的状态了。
    那个女人除了醒来后哭哭啼啼了几天,后来大概是怕闹起来太过难堪,又或者她没了太多个孩子了,已经不在乎了,竟然也没有怎么闹,就这么安静的和莫俊青走了。
    这一年,我十五岁,周子沫十六岁。
    随着夏天的渐渐远去,这场闹剧也随之落幕了,
    虽然我竭力的想要告诉自己这一切已经过去了,时间会抚平一切的。
    可是周子沫却越来越孤僻了,也越来越不爱说话了。
    吴春芳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匆匆忙忙的应聘了上海的一家广告公司做主管。
    她走的那天,还有一天就是我和周子沫开学的日子,她走的很决绝,周子沫一直站在她身后不发一言,看着她上车,挥手,笑着离开,眼睛里是一团浓墨。
    高中正式开学,妈妈送我和周子沫去了学校报到,周子沫选择了寄宿,而我却是每天都回家住。
    这一次很可惜,我和周子沫没有在同一个班里。
    不过很幸运,我们两个的班级在同一层楼,只不过他在最左边,我在最右边。
    妈妈帮我们办好报名等事项以后就回去了,周子沫把我送到了我的教室门口,摸了摸我的头说:“要乖乖的,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就来找我,知道吗?”
    我乖乖的点着头,努力的扯出一抹让他安心的笑。
    在没有周子沫的环境中,我真的很害怕。
    男孩子本来就大大咧咧的,所以周子沫就算知道我害怕,也以为是因为刚到陌生环境,我不习惯罢了,也没多想,见我乖乖的点头也就放心的离开了。
    我看着周子沫背着双肩背包一步一步向前走的背影,鼻子一酸,突然想叫住他。
    其实当时周子沫也是害怕着的吧,那时候独自一个人在西安的他其实也很害怕吧。
    我有问过周子沫,独自一个人在陌生的环境,他到底会不会怕,周子沫说,只要他一想到身后有我,他就什么都不怕,他最怕的就是回头再也看不见我。
    高中的生活很忙碌,也很紧张,和初中有着天壤之别,也有着神奇的相似。
    吴春芳一离开就好像石沉大海,再没了音讯。
    不过好在,莫俊青不算是一个好父亲,但也算得上是一个负责人的男人,周子沫每个月的生活费他都会准时打过来。
    每次我陪周子沫去银行取钱的时候,他总是像看着仇人一样的看着刚从柜台取出来的钱,狠狠的朝地上啐一口。
    周子沫总是说,明明这么恨莫俊青带给吴春芳和他的伤害,却还是不能装作很硬气的不用他寄过来的钱,更不能假惺惺的对莫俊青说他不稀罕用他的钱。
    端午节这一天,学校还是照常上课,压根没有什么放假过节,
    妈妈包好了粽子装了一些在饭盒里,让我带到学校里给周子沫。
    我第一次去周子沫的教室找他,不过去的不是时候,他不在。
    我有些局促不安,想着过一会儿再来找周子沫算了。
    站在教室门口的一个女孩突然一把抓住我,笑着说:“陈晓洁?你是陈晓洁对吧?”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她,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后犹豫的点了点头。
    “周子沫给我看过你照片,他说只要看着一个女孩呆呆的,傻傻的,就是陈晓洁。”
    女孩很自来熟的在我跟前一通说,最后见我有些傻了,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叫暮雪菲,是周子沫的同桌。”
    暮雪菲个子很高,比我高出小半个头,皮肤很白,头发很长,五官很是精致,笑起来也很好看。
    我笑了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你知道周子沫去哪儿了吗?”
    暮雪菲摆摆手,“指不定又和简云去打球了。”
    我知道简云,周子沫经常跟我提起这个人。
    其实我是认识暮雪菲的,她是我邻桌的女神。
    领桌是一个看着很富态的小胖子,尽管他一直强调他那叫强壮并不是胖,但我还是觉得他是虚胖。
    “走,我带你去找他。”
    暮雪菲说着话就很是热情的拽着我走,对于她这突如其来的自来熟我有些傻愣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操场边了。
    周子沫穿着背心满头大汗的和一个光着膀子的男生正在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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