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象》第二十一章圣眼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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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年前，一群长着六只眼睛的妖族趁着大周内乱之际占据了淮南郡，在淮南建立圣眼妖国，他们认为自己的六只眼睛是神圣的代表。
    “哇呜，有点吓人呢，这看守城门的士兵居然浑身通绿，还长着六只眼睛，手和脚都是爪子的形状。”刚来到淮南的李星梦就好奇地说道。
    “什么人？”守城门的六眼妖族斥责道。
    “家师道生，洛阳藏书阁大学士。”星空连忙说道。
    “不认识，交钱，不交钱就滚。”其中一个六眼妖族的士兵嚣张道。
    “眼睛多，见识少，见鬼了。”星空见老师的名头居然用不上，忍不住骂道，在别的地方，哪个主人家不是礼遇自己等人。
    “臭小子，你敢骂我，找死！”哪个六眼妖族听见了星空的话，瞬间大怒。
    正当其要动手时，城里一个穿着华丽的六眼妖族的官吏跑来对那个士兵道：“瞎了你的眼，这位是天下闻名的道生先生，陛下的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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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廷内，看着一桌子的酒水，李星梦将满满的酒水倒在地上的水壶里抱怨道：“还说淮南都是美食呢，这全是酒水，肉都没几块，真是的。”
    一旁的一个六眼妖族的官吏笑着说道：“星梦小姐，多喝酒，少吃菜，这是我们六眼妖族的传统，没考虑到你们喜欢吃菜，真是抱歉了。”
    一开始有人向李星梦敬酒时，李星梦还会出于礼貌回敬，可是，酒水喝多了属实恶心，于是后面开始直接把酒水倒掉，要不是为了礼节，李星梦压根一点酒水都不想喝。
    这时，还有一个不长眼的六眼妖族官吏对李星梦劝酒道：“星梦小姐，我们来喝一杯，您可是道生先生的学生，以后您可就是我的贵人。”
    “我喝不下了。”李星梦嘟囔道。
    “您这可就是看不起我了，我虽然只是圣眼妖国的小官，但也请星梦小姐莫要如此，这杯酒，您可得喝下去了才行。”六眼官吏依旧劝酒。
    “你那么喜欢喝酒，你自己喝就是了，干嘛非得拉着我喝，而且你酒杯里的酒水还没我的酒杯里的多，干嘛还来找我喝酒，哼！”李星梦特别讨厌喝酒，更讨厌别人劝酒。
    见两人似乎有要吵架的趋势，星空连忙出来说道：“我师妹不喜欢酒水，我替她喝，来来来，我们来个千杯不醉。”
    “将来我若是主政一方，一定要把酒水禁了，不好喝的东西还非得逼着客人喝，一个个的有毛病一样。”酒宴结束后，李星梦满满都是怨气，什么酒桌文化，她最讨厌了，一群喜欢喝酒的人非得逼着不喜欢喝酒的人也喝酒，什么毛病。
    酒宴结束后，六眼妖王本想邀请道生为自己讲道，不过一群衣着光鲜亮丽的人的到来让六眼妖王取消了听道的打算。
    “下邳商会，十三大股东之一，孟家长女孟涟漪见过大王。”这群人中为首的一个美丽女子向六眼妖王行礼道。
    原来是六眼妖王想要攻打吴郡，但是苦于自己不会治理，导致淮南越来越穷，根本没钱出征，于是前不久邀请下邳商会派代表来和自己商谈贷款之事，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下邳十三大股东家族中孟家的长女，这孟涟漪也不过二十岁出头，却已经被家族委以重任，屡屡代表孟家甚至代表商会外出谈判。
    “贵使请上座。”六眼妖王也客气道。
    那孟涟漪看了眼也坐在上座的道生，于是行礼道：“想必这位便是道生前辈了吧，晚辈孟涟漪有礼了。”
    “孟姑娘客气了。”道生也回礼道。
    “孤欲贷款一百万贯，不知贵会觉得如何。”六眼妖王直入主题。
    “大王在上，我下邳商会向外界贷款，皆要有所抵押，不知大王可有能抵押之物。”孟涟漪轻轻笑说。
    六眼妖王陷入思虑，一旁的侍者提醒道：“我王，您不是无意中得到了一颗凤凰血石吗，或许可以用来抵押。”
    “那是本王用来辅助修炼的圣物，怎能拿来抵押。”六眼妖王小声道。
    “待王上取了吴郡，再以吴郡之财富偿还债务便可，凤凰血石并不会离开大王。”侍者说道。
    “大王可想好了？”孟涟漪依旧满脸都是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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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南郡的黄石县，大干事博涛看着眼前的孟涟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干事：六眼妖王占据淮南后，为了统治这里的人族百姓，设置大干事一职，挑选忠心的人担任大干事，帮自己管理一县的百姓。）
    “孟姑娘真的愿意助我推翻六眼妖族的统治？”博涛有些激动，虽说自己向六眼妖王效忠，但是在权力的诱惑面前，效忠也就不存在了。
    “我孟涟漪同为人族，又岂能为妖作伥，不过。”孟涟漪说道。
    “可是淮南水道关税？”博涛问道。
    “正是，待博大人取下淮南后，淮南水道的关税管理，我希望能转交给我孟家，我孟家在淮南享有片面最优惠者的待遇，就是不知道大人准备的如何？”孟涟漪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我已经让人在淮南各地散布圣人救世的传言，待时机一到，便可起事。”博涛自信满满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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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满都是怨气的李星梦来到了淮南的乡野游玩，只见田野中一群人族的百姓在几个六眼妖族的鞭打下幸苦地耕种。
    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来，由于李星梦出门的时候换上了平常百姓的衣服，所以中年妇女以为李星梦是哪个老农的女儿，于是对李星梦说道：“小丫头，可是来这里找家人的？”
    李星梦正无聊，见有人找自己搭话，便随口撒谎道：“是呢。”
    “小丫头，你回去后，告诉你家里人，圣人已经降世，圣人会拯救淮南的百姓，驱逐残暴的六眼妖族。”中年妇女对李星梦说着一段莫名其妙的话。
    “啊咧？哦，好的，我知道了。”李星梦假装听懂了。
    “干嘛呢，还不过来干活。”不远处的几个六眼妖族对这个中年妇女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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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孤入主淮南已有数年，没想到人族还是不死心。”有属下告诉自己，最近淮南的民间出现了许多圣人降世，驱逐六眼，除妖救人的传言，六眼妖王知道，这是人族对自己的统治感到不满。
    “属下怀疑此事很有可能是黄石大干事博涛所为。”那个下属说出自己的猜测。
    随即六眼妖王召见博涛。
    博涛来到王宫，对六眼妖王下跪道：“臣，黄石大干事博涛，见过我王。”
    看着恭敬如往的博涛，六眼妖王用温和语气说道：“涛，当初你本是淮南经略使的幕僚，但淮南经略使凌辱你的妻女，你不堪其辱，故与本王联手里应外合杀死淮南经略使，孤才能占据淮南建国称王，如今已有数年了。”
    “为大王取得淮南，乃臣之荣，臣不敢居功。”博涛更加恭敬。
    但是，六眼妖王突然语气冷漠道：“可是，孤听闻民间有传言，圣人降世，驱逐六眼，除妖救人，有人举报，这些传言都是你散布出去的，虽然孤并不信，但也请爱卿能解释一番。”
    博涛吓得冷汗直冒，不停地磕头，以至于头皮都破了，地板被鲜血染红了一小块，博涛胆战心惊道：“臣，对王上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不轨，这些年来也一直想办法让我人族同胞坦然接受圣眼妖国的统治，极力宣言人妖一家亲，两族共同繁荣，臣对王上绝无二心，请我王明察，这定然是有人诬陷臣。”
    “既然爱卿不是此事的主谋，还请爱卿大力镇压那些起事的人族刁民。”六眼妖王冷漠道。
    “臣，定不负我王重托。”博涛行大礼，随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