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屋的秘密》正文卷第四百零五章推理篇:真相之前的夜幕四十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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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过家庭或者爱情的甜蜜。”
    “另一个是穷困的打工者,他每天每天都在为了养活自己和家人而奔波劳碌着,根本就体会不到多少人世间的温暖。这样的两颗心,就像两块磁铁一样,很容易就紧紧吸附在了一起。”
    “恽先生,你猜到工人是谁了吗?”婆婆眼眶里含着热泪,嘴角却在微笑,他用一种似泣非泣的语气问恽夜遥。
    恽夜遥反问道:“他就是管家先生,对不对?”
    “是的,他就是管家先生,也是我隐藏的15年之久的爱人于泽。”
    “不对,婆婆,我家先生不可能是于泽,于泽到现在已经是60多岁的老人了,他的年龄应该比你还要大。而管家先生,比你小的十来岁。我可以肯定,于泽和管家先生根本就不可能是同一个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听到于泽的名字,颜慕恒突然站起来说道。
    他用的是那种不容置疑的语气,直接就反驳了厨娘婆婆所说的话,在他边上的恽夜遥其实也是这个态度,当然也包括一直在控制着场面的柳桥蒲。
    柳桥蒲接下颜慕恒的话头问:“婆婆,于泽这个名字是管家先生自己告诉你的,还是有人说给你听的?”
    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到偏屋去了,我想只有这样,小于才能真正平静下来,我也才能拥有真正的幸福生活。
    这件事我不能让小于知道,还要避开女仆的眼睛,我一步一步酝酿着,寻找着合适的机会。就在这个过程中,小于发现了那老家伙的日记,从日记中,他窥视到了过去的一点秘密。于是他约我第二次到书房离去谈心,希望我能说出真相。可是说出真相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好不容易抓回手心里的财富,我要再次拱手让人吗?
    其他的权利我都可以让给小于,唯独财富我不能。我知道,房子的管理权和财富都是我留住小于的砝码,但房子的管理权需要付出,而财富却需要紧紧握在我自己的手心里,所以我指责小于,说他因为日记,所以起了贪婪之心。这让小于看上去非常难过。同时他不知道的是,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很难过。
    我是多么想和他像一对普通的夫妻一样,任何食物都共享共有,可是,那老家伙对我的伤害太深了,我只求安心,没有办法做到小于希望的那样。
    一点点的伤害我知道动不了根基,所以我无情地离开书房,将小于一个人留在那里。随后,我就躲进了女仆所在的厨房里,偷偷观察小于,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呆呆做了半响,离开时并没有拿走桌上的日记。
    我看着他走出偏屋,立刻回到了书房里面,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决定当天就把老家伙的尸体放到最合适的地方,然后第二天就放火,将偏屋烧个干净。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我居然在自以为无人知晓的地下岩洞里,遇到了一个‘幽灵’,一个同那老家伙非常相似的‘幽灵’。
    最终,我依然没有摆脱傀儡的命运,被那个‘幽灵’控制了大半辈子人生,直到,演员和刑警到来为止……
    当我发现那个女人代替我位置的时候,她还没有满30岁,却依然与我相差了整整十岁以上,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学未毕业的孩子。根本不明白父亲的用意是什么?当时明镜屋还没有建造起来,父亲也没有成为人人追捧的预言家。
    但我完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孩子和我是一样的,我是那个最最特殊,最最孤立的一个,我又为什么要为其他人着想呢?所以,我也同管家先生一样,变得越来越阴沉了。
    我的人生,就像是被擦干净的黑板一样,再也不会有任何波澜,再也不会有人在上面留下字迹,因为,这块擦干净的黑板,虽然使用年限还不长,但却即将面临着废弃的命运……
    在此后的许多年里,我一直都在生病,管家先生也不再出现了。我手边的那两本黑色笔记本,代替了他给我的所有玩具,每天每天,我把自己的不开心和生活点滴记录在笔记本上,还有我那永远也流不尽的眼泪。
    在这样阴暗狭窄的空间里,我反而开始喜欢睡觉了,也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吧,我的大脑越来越昏沉,我看着自己骨瘦如柴的双手,很多时候都会想象,这双手变成白骨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手指一定很细,白色的尖端就像是针尖一样,谁碰到都会流出血来。
    然后呢,我环顾这四周的墙壁,虽然没有灯光,我看不清楚它们的颜色。但我可以想象,将来,这些墙壁之间厚厚的砖瓦层中,也许就会腾出一片空间来,成为我的坟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如果父亲不把我带离这个阴暗之地的话,他能把我安葬到哪里去?
    ——
    这里说道的管家先生,并非我们现在所见到的那个管家先生,两个人是不同的,至于他们之间有些什么不同,请大家按照年龄自己去猜测吧,但是有一点,可以明确告诉大家,这个管家先生是一个让安泽也感到害怕的人,是一个控制着安泽和诡谲屋女主人命运的人。
    听完厨娘婆婆叙述的过去,除了关于于泽的那一段之外,其他听上去还算是合理。恽夜遥对此也没有办法提出更多的异议,不过,于泽的年龄问题确实非常不合理,而且,厨娘婆婆所说的于泽,和他们从唐美雅嘴里听到的于泽是不是同一个人?目前也不能下定论。
    恽夜遥对颜慕恒说:“小恒,你先不要着急分辨,过去的事情还没有全盘调查清楚,再说,厨娘婆婆到现在再对我们来说谎,也应该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管家先生都已经死了,所以,我们还是稍安勿燥。
    柳桥蒲沉默片刻之后,开口问道:“小遥,你认为曼曼会不会等我们走后,从小卫生间那边溜出去?”
    “不太可能,因为楼梯间的墙壁都是封闭的,文曼曼要躲藏到哪里去才能避开我们的视线呢?当时我还回去看过,那个楼梯间里面根本就藏不住人。唯一的墙洞又那么小,她也不可能通过墙洞钻到隔壁房间里去啊!柳爷爷,文曼曼的事情您觉不觉得和怖怖有些相似?”
    “怖怖吗?确实,”柳桥蒲回答说:“两个人都是时好时坏的,一直都在被另一重人格反复控制,我有点搞不清楚,她们这个到底是来自于遗传,还是后天造成的,文曼曼有可能是当年被抛弃而造成的多重人格,但是怖怖呢?难道是因为寂寞吗?”
    “不,柳爷爷,我想还是和血缘有很大的关系。”恽夜遥说:“您觉得如果说她们都是安泽的孩子,这种说法合不合理?”
    “小遥,我觉得不像,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些孩子的性格迥异,相貌也没有相似之处,表面来看真的不像是兄弟姐妹。”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关于文曼曼和怖怖的事情,有转移大家视线的嫌疑。但做得如此明显,又不像是柳桥蒲和恽夜遥的风格。他们完全不去关注一直在房间里胡乱移动的颜慕恒。其他人想不明白,他们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枚小小带着两个男人,不停在雪地里寻找着,他们必须用最短的时间找到西西,要不然的话,所有的人都会葬身在严寒和大雪之中。
    也许是老天爷眷顾,当枚小小感到精疲力竭的时候,她插入雪地中的手,突然之间摸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那不是雪,是比雪更有韧性的,不会融化的东西,而且,还能感受到上面的一丝丝温暖。
    枚小小赶紧对后面两个男人说:“小航,小泽,快过来,西西可能就在这个下面。”
    “真的吗?”两个男人一起跑过来,立刻帮着枚小小手忙脚乱刨开她手臂四周的积雪。当地上的白色洞口几乎可以埋进去半个人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被冻僵的西西。小姑娘此刻身上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连口鼻都被封冻起来了。枚小小顾不上喘气,拼命用手打碎西西口鼻上的冰层,然后对着两个男人说:“快点,快点把她抬出来,或许还有救。”
    ‘你不要再拿这种话来威胁我,’梦中的女孩轻声讫语,依然在反复拒绝着男人充满爱的话语和心意。‘你不要威胁我,你每次都这样,为肉的对待我,然后,从我口袋里掏走所有的钱之后,再把我丢在一边,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一次也没有,我现在只爱小于。’
    “小于!!”男人突然之间直起身体,惊愕地问道:“是诡谲屋中的小于吗?”
    梦中的西西只是拼命摇头,她的脑子还陷入在那深邃的白色幽暗森林之中,根本不能完全理解男人所说的话。
    “你不要着急,慢慢来,西西能够有意识已经是奇迹了。”躺在西西边上的杂货店老板娘安慰男人,她因为刚才出去勉强行动,现在身上的伤口重新裂开了,杂货店老板正坐在床的另一头,顾不上自己手背上的冻伤,在给老婆换药,换纱布。
    看到西西又陷入昏迷之中,抱着她的男人,也只能将疑惑咽回肚子离去。这里只有一间卧室,所以,两个女人只能躺在一起,而且下面的空调坏掉了,他们也没有办法到楼下去。
    厨房里所有一切用电的设备都被杂货店老板拿到了上面,还有那些方便煮食的食品也都拿了上来。暂时,他们在这个小空间里挨个一两天,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不断电,空调不坏就行。
    柳桥蒲和恽夜遥假装分析案情,替四处走动的颜慕恒作掩护,好像他们已经和颜慕恒达成了同盟,充分给予他信任。不得不说,他们这样做和之前柳桥蒲所说的话背道而驰。
    之前柳桥蒲还是一副很不信任颜慕恒的样子,对他进行警告。现在,却又不去管他的行为,万一颜慕恒趁机在房子里动些什么手脚怎么办呢?当了大概五六分钟的看客之后,陆浩宇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问:“颜先生,你到底在干什么?”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众人质疑的阀门一样,桃慕青和夏红柿这两个小姑娘也立刻跟着说:“这里就这么点摆设,桌椅柜子看上去一目了然,颜先生到底在找什么?能告诉我们吗?”
    两个小姑娘询问的对象是老刑警,而陆浩宇则是在直接质问颜慕恒。
    这两个小姑娘之中,桃慕青稍微胆大一些,她眼神游弋着,开口问道:“恽先生,我觉得按照厨娘婆婆刚才说的话,我们现在所在的主屋三楼上,就应该住着当年安泽真正的女儿安茜,这些年大概管家先生和怖怖照顾的也是她吧?你是不是想让厨娘婆婆说出真相之后?帮忙一起找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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