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三十年》雄才大略第230章两大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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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你怎么看?”
    “上将以为呢?”
    邙山之巅,飞廉和子仲哈哈大笑。
    他们居高临下,把战场看得很清楚。
    姜尚摆出的蝎子阵,并没有什么出奇,根本瞒不过这两位殷商战神。
    再说了,双方交手也不是一场两次了,彼此都非常了解。
    当岐周军团摆出蝎子阵的时候,子仲就了然,这一次,依然是姜尚在指挥。
    看来,姬发还真是对姜尚非常信任啊。
    “根据情报,岐周这次出动的兵力不足十万,应该介于七万到九万之间。”子仲思忖道,“这符合岐周的出兵规模,但比以往时候要少一些。”
    “岐周军团呈品字形部署,正面部队兵力最多,气势最盛,然而真正的杀机却在两边的侧翼。”飞廉点评道。
    “这是姜尚摆出来的阵法。”子仲说道,“上一次,姜尚也摆了一个同样的阵法,不过我没有理会。”
    “哈哈!估计姜尚会很生气的吧?”
    “谁知道呢?不过,他认为那家伙不会很生气。在我不予理会之后,他就果断变阵了。”
    “……”
    “当时,我并没有仔细去分析他使用那个阵法的图谋。不过,在战争结束之后,我琢磨出来了。”
    “……”
    “上将军,那个阵法,也就是我们眼前看到的这个阵法,是一个很凶险的阵法。”
    飞廉吃惊地看着子仲,道:“敢问二爷,你真的是在战争结束之后,再去研究出来的嘛?”
    “啊。”子仲点了点头,“的确如此,因为我在当时并不做过多的思考。任他什么阵法,我只要守住孟津就行了。我无意去打他们,但是,他们也没有机会来攻破孟津防线!”
    “二爷真是稳呐!”
    “实际上,镇守孟津,本不必需要太多谋略。事实很清楚。岐周就是想孟津的防线,把他们的旗帜插到孟津撑头。我只需要阻止这一件事就行了。”
    “大佬,大佬!”
    “本来就是啊,想再多也没用。反正,岐周是想要拿下孟津,我就是不给他机会。”
    “果然还是二爷。”
    “所以我在战场上就不考虑什么东西,唯一想的,就是把侵略者压在防线之外。”
    “嗯,很纯粹。”
    “那我也就没有必要和姜尚耍心眼了。他摆什么阵,对我来说无关紧要。只要他不接近我的阵地,我就不予理会。无论他摆什么阵,都是徒劳。”
    “感觉好从容啊。”
    “或许因为我打的是防御战吧。本来,防御战的套路就不多。”
    “话虽这样说,但能够把防御战打到这种层次,二爷之外,我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
    “哈哈,这话说的。”子仲哈哈大笑,“连我自己也要信了。”
    “这又不是我乱说。这就是事实啊!”
    飞廉和子仲同时大笑起来。
    子仲今年五十岁。
    他来到孟津,已经十八年了。
    十八年来,他见证了孟津自贸区的欣欣向荣,也打了几次大仗。
    最刻骨铭心的,还是首次对战姬昌的那一战。
    那一战之前,姬昌是西方战神,从未败过。
    那一战之后,他子仲是殷商二哥,从未败过。
    也正是那一战,让他完成了自身的蜕变。
    他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殷商王子。
    他是殷商二哥!
    他是殷商二爷!
    那一战,他记得很清楚!
    当时,姬考还没有死。
    姬考和姬发,在开战之后,还在孟津。
    姬昌实在是歹毒,不召回他的两个儿子,就悍然发动了战争!
    有许多人像子仲提建议,建议子仲把姬考和姬发捉拿起来,以便对姬昌施加压力。
    更有甚者,建议子仲在姬考和姬发之间择其一,而杀之。
    干脆果决地告诉姬昌,反叛大商是什么后果。
    然而,子仲并没有那么做。
    他不是不知道,那是很好的建议。
    但是,姬考是他的朋友。
    他们共同建立了孟津自贸区。
    孟津自贸区的成功。有姬考不可磨灭的功劳。
    姬考,不应该死。
    那么,姬发应该死吗?
    看起来好像是的。
    不过,子仲想到了自己。
    他看到姬发,就看到了自己。
    姬发是姬考的弟弟。
    显然,姬发是姬考的影子,是关键时刻要替姬考死的人。
    这让子仲唏嘘。
    他是子启的弟弟。
    虽然他并没有被要求替子启死,但在他加入叔侄系的那天起,他就知道,他要为子启贡献自己的力量。他用实际行动衬托子启的英明神武,就是最大的贡献。
    那种感觉并不好。
    哪个人喜欢暗无天日、默默无闻呢?
    每个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梦想。
    一览众山小,总是令人向往。
    可惜,那样的机会,不属于每一个人。
    子仲如果杀了姬发,就是在否定自己的价值。
    他杀姬发,就相当于在杀自己。
    他和姬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扮演着同样的角色。
    况且,杀一个姬发,甚至杀一个姬考,并不能阻挡姬昌的兵锋。
    唯一能阻挡姬昌兵锋的,只有他——子仲。
    他是孟津镇守者!
    他被赐予了天子之剑!
    “子仲,你是殷商王子。这把剑,是孤的征战之物。现在,孤将它赐予你!”
    天子之剑,是帝辛对他的重托。
    “子仲,你在孟津,就是孤的代言人。如果军情危急,你就代孤捍卫孟津!这把剑,可斩一切不从之人!”
    这是给了子仲生杀大权。
    “孤希望,这把剑永远不会出鞘!孟津,永远不会危急!剑若出鞘,必要饮血!它会啜饮敌人的鲜血,也会汲取执剑者的鲜血。子仲,保重!”
    子仲没有忘记自己的回答。
    “臣,将镇守孟津!为殷商效力,为天子尽忠!”
    他是殷商的王子,他将捍卫殷商的每一寸土地!
    既然如此,杀一两个人,并没有什么用处。
    所以,他决定把姬考和姬发放回去。
    在他看来,不捉拿姬考和姬发,孟津也能战胜姬昌!
    这是他的信心,也是,他的觉悟。
    时隔多年,子仲对那一战还是历历在目。
    现在,飞廉提前来到了孟津战场。
    这比当年的情况好了很多。
    当年的孟津,真可谓是风雨飘摇!
    无论是兵力,还是名将,孟津都比不上岐周军团。
    孟津的兵力,没有岐周兵团多。
    子仲的名气,也没有姬昌的名气的大。
    那是一场非常危险的战争。
    在当时,谁也看不到最后的结果。
    子仲清晰地记得,子启过来劝他跑路。
    在孟津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那个大哥要他弃孟津于不顾。
    他拒绝了。
    是,他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他没有什么闪光点。
    他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
    但是,他可以选择自己的死亡。
    他没有选择和子启一起跑路,因为他不再是可有可无的了。
    他是孟津的镇守者。
    他持有天子之剑!
    他有选择为殷商尽忠的权力!
    如果要死,他要像崇侯虎那样死去。
    崇侯虎死在了他一生战斗的土地上。
    他,也要死在自己的战场上。
    这样的决心,是他当时产生的吗?
    不是,是在更早的时候,他就下了这样的决心。
    因此,当子启来劝说他的时候,他才与子启决裂。
    “飞廉,实际上,我在当年的第一战,并没有很从容。”子仲淡淡道。
    “我知道,那一战,不仅是你,还包括殷商的所有人,都很有压力。”飞廉赞同道。
    “不,不仅仅是压力的问题。我甚至没有想过会活下来。”
    “这正是我最佩服的一点。”
    “你知道吗?那一战,大哥曾经找过我。”
    “子启吗?”
    “他要我跑路。”
    “那个家伙!”
    “我不想揣测他是何居心,姑且往好处想吧。”
    “还能有什么居心?当时,比干和箕子正好被放出来。他们与西伯侯过从甚密。”
    “唉——”
    子仲长叹一声。
    他又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他又看到了那个摇摇欲坠的时刻。
    “二弟,跟哥哥跑路吧。”
    孟津大本营,子启过来劝说子仲。
    “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看着你死在这里。”子启甚至要哭了,“是谁把我从监狱里保出来?是谁为我散尽家财?是谁带着我远走朝歌?”
    子仲把身上的金甲紧了紧,没有说话。
    “都是哥哥我拖累了你。”子启掩面而泣。
    “大哥,你走吧。我不会怪你的。”子仲淡淡道。
    “不!我要你一起走!”子启吼道,“看看外面的形势!西伯侯军威鼎盛!而孟津,独木难支。帝辛举兵东征,根本没有援兵来解孟津之困?听哥一句劝,走吧!不要替帝辛死在这里!”
    “不——”
    子仲扬起了头,一股英雄之气油然而生!
    “我,不能走。谁都可以走,但我不能!我是孟津镇守者!我是殷商之将!”
    “哎呀!别傻了!帝辛就会欺负老实人!他那一套,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要你守在这里,就是让你为孟津陪葬!”
    “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子仲!”
    “大哥,你赶紧走!现在就走!我已经无法再保护你。”
    “子仲,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家眷着想。让你的子女、你的亲属,和我一起离开吧。”
    “不,他们,也不能走。”
    “你这个傻逼!”
    子启生气地大吼,他气得来回走动,不断跺脚。
    “你……你……”
    子启几次三番地抬手去指子仲,却说不出什么话。
    无论子启如何劝说,如何闹腾,子仲都无动于衷。
    “唉!”
    最终,子启负气离去。
    而子仲,则握紧了手里的双剑!
    当时的情况,大抵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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