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云山》第59章入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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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祖，为什么当年袁乘志没有把你救出来呢?还有这里的宝藏是被何人搬走的?”承一凡见老祖语毕，继续问道。
    并不是袁乘志不想把我救出来，而是他没办法深入到潭底。这寒潭底下乃极寒极冷之地，凡人之躯根本无法进入。
    当年我从袁乘志的口中得知这崖顶之上长有一株火莲雾，而他俩也是因为吃了这火莲雾，摔落下来时才不致于被冻死。
    这火莲雾当年结有十颗果子，十颗果子都未成熟；他俩当时饥渴难耐，顾不得成熟于否，硬是摘了其中相对成熟的五颗。这未成熟的果子，苦涩无比，难于入口，他俩不识宝物，各吃了几颗后，便也没去采摘。虽然这果子难以入口，却已有七分的成效。
    掉入溶洞后，袁乘志从遗留在这里的六件宝物中习得了一身本领，而且还习得了灵魂术中的灵术。
    灵术大成的他，在探索出路时，感应到了潭底的我，之后我俩以师徒相称。而我也将魂术心经传授给了他。
    他曾试过把我救出，可用尽全力也只能深入到寒潭的一半，到不了潭底。尝试多次无果后，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崖上那株火莲雾上，希望三百年后株果成熟，能借助它深入潭底。
    他俩离开时，陈青将心爱的破魂笛留在了这里，一方面是用来镇压这里五件宝物的魂识；另一方面则用来连接我与他们之间的感应。而他们离开没多久，我就又再度沉睡了去。
    至于宝藏被何人搬走，我确是不清楚，我猜想应该是袁乘志有更好的用处，才搬走的吧？这里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非金银珠宝，而是那五件封有我朝开国大能灵魂的宝物。
    五个魂识因常年被封印，淚气十分的重，如果不会灵魂术，很难臣服他们。能解开玉笛的限制，并不惊动我，除了他们自己，应该没人能做到。
    “那老祖你凭什么认定承一凡会把您救出来呢？就凭一个故事，承一凡就得拿命去救你?”赵雅文依旧没好声气的问道，她是真不想让承一凡去冒险。
    “女娃儿，你尽管放心就是，他吃了那么多火莲雾，其中有一颗还是近千年熟透了的火莲雾，下这冰潭救我，就如探囊取物，举手之劳而已。”老祖焦急的解释道。
    “雅文，不用担心，我下去看看就上来。”承一凡说道。
    “不行，万一它骗你呢？”
    “没事，不行我就上来，顺便看看这出口能不能出去。”承一凡执意要下去，因为他觉得如果这老祖对他们有恶意，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杀死他们，不用大费周章的让他下这寒潭。
    赵雅文其实也知道这个事实，只是他担心承一凡，不想让他去冒险。另外她感觉这个所谓的老祖，有很多事都隐瞒着他们，她并不敢完全信任于它。
    “那你小心点！”赵雅文没有再坚持。
    “哈哈，不错，不错，有点魄力。”老祖高兴的笑道。
    “扑通”，一声水响，承一凡憋足了一口气，跳入潭里。刚入寒潭时，承一凡感觉一股寒流袭来，寒流自四肢体表而来，流向五脏六腑。然而在寒流流经五脏后，他的肚心处传来一阵暖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快跑遍了全身。感觉到寒流消失，承一凡又向潭里游了一小段距离，每次都一样，寒流刚刚袭来，很快又被肚心处传来的暖流击退。
    大约游了十来秒钟，承一凡发现寒潭的西南面，也就是书房洞窟的底下，有一个一米左右宽的口子，口子里连连不断的向外流出水来。
    承一凡猜想，这便是老祖所说的出口。因为火莲雾的作用，他感觉不到潭水的冰冷；但他认为凭老祖的实力，到这里应该不难，为什么它不直接出洞，而是选择往寒潭深处去呢?莫非这寒潭底下有比出洞更重要的东西?会是什么呢?
    就在承一凡走神的一刹那，一股冰刺的感觉又从四肢传来，紧接着他的手指开始僵硬。
    “集中精神，不要糊思乱想，意守丹田，用意念把你肚心处的暖流，引向全身。”老祖的声音在承一凡的耳边响起。
    承一凡按老祖的指示用意念运行着暖流，没一会工夫，暖流又遍布全身，手指也恢复了正常，更奇怪的是，他本来快用完了的氧气，像重新换了一口一般，顿时没了憋闷感。
    恢复知觉后，承一凡没有停留，径直的向潭底游去。
    其间潭水越来越冷，承一凡虽感受不到水温，却能从周围冰状的水体猜测出来。他不停的引导着肚心处的暖流。
    很快，承一凡便游到了潭底。和承一凡想像中的不一样，潭底没有泥土，到处是白灿灿的一片，不是因为潭底有光，而是因为整个潭底都是冰，看不出厚度的寒冰。除了冰，整个潭底别无他物，也找不到所谓的老祖。
    承一凡运行着暖流，口吐气泡，问道：“老祖，你在哪里?”
    “在你脚下踏着呢，小子。”老祖的声音再次在承一凡耳边响起。
    承一凡急忙把脚抬开，俯身查看，除去冰块还是空无一物。
    “我说你小子，怎么跟你祖上一样笨呢，我在这里被困了六百多年了，怎么可能还在冰面上呢，去找个东西挖开吧？”可能是着急，老祖没好声气的说道。
    “求人还这语气，要不是我人好，才懒得理你呢，早又不说，现在去哪里找工具啊？”承一凡不满的在心里滴咕道。
    “工具！”承一凡想起之前高家的金血剑，猜想金血剑可能随它掉入了这潭里了。
    “你是指那把封有灵识的金剑吗，在你的左前方。”老祖仿佛能听到承一凡的心声般说道。
    承一凡朝左前方寻去，果然有一把类似剑状的冰柱半插在冰层里面。
    这寒潭果真历害，才短短几个时辰就能让金剑结冰。
    承一凡用了好大气力都没能拔出金剑。
    “把暖流灌进去。”老祖说道。
    承一凡不敢担搁，他下来已经有两分钟了，如果不是肚心处那股奇怪的暖流在支持，他就算不被冻死也被闷死了。如今他感觉到暖流在减少，它估计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暖流灌入，金剑上的冰块快速的散去，化为冰水，承一凡再次用力一拔，金剑如悬空一般，不费吹灰之力就拔了出来，承一凡一时没站稳，竟摔了个跟头。
    “哈哈哈，小子，你不但笨，功夫也不行。”老祖笑道。
    承一凡没有搭理老祖，而是直接拿着剑在刚才的那一片冰层里开挖，奈何剑小冰厚，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你把剑插进去，然后像刚才一样运功。”老祖估算着承一凡的体力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也不敢再开玩笑。
    暖流住入，金剑周围的寒冰开始散去。一圈接着一圈，承一凡连连不断的输送着自己的暖流，像个高压水泵一般。
    很快金剑的周围就被开了一个大窟窿，首先露出的是一付尸身，尸身保存完好，面目清晰可见，只是尸身的四肢，面容都被大火烧过，十分难看，让人触目惊心。
    承一凡心想这应该就是老祖的肉身，估计它所说的那只生物也在这里了。承一凡异常的虚弱，已经无法继续灌输暖流了。气力透支的他打算就此停下来。怎料此时，冰层之内一条白色的小虫正慢慢的儒动着；小虫泛着白光，把承一凡释放出来的暖流尽数吸光；暖流剧烈的流出，小虫仿佛要把承一凡吸干一般，贪婪的吸食着。
    “老祖，你这是干嘛?”承一凡大叫一声后便晕了过去。
    寒潭上面的赵雅文此刻焦燥难安，她总觉得老祖有事隐瞒着他们，而潭底也并不像老祖说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