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云山》第18章高家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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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药堂”便是高家内堂。内堂不大，约莫六十平方左右，内堂两侧共有六个厢房。
    承一凡被安排在左侧厢房中休息。
    内堂后面是一座高台，高台上面建有一座一百平方左右的厅堂，厅堂大门紧闭。承一凡猜想那便是高家祠堂。
    而平台的后面正是那五云城的北门。现在的承一凡终于知道为什么刚进城时看到的北门会是在城墙之上了。那是因为高家平台太高，离地有十几米，从远处望来这城门便是在城墙之上。
    “站在高家的平台上应该可以看见整个五云城的全貌。”承一凡这样认为。
    “一凡，上来啊，在下面愣着干嘛？”站在平台上面的高云亮朝承一凡招手叫道。承一凡放好行旅，一出房门便看到高云亮和黑子在平台上面。
    “我不上去了吧，你家祠堂我上去干嘛？”承一凡冲高云亮叫喊道。
    “没事，这平台上面景色好，再说你明天上山也要经过这里，你先上来再说。”高云亮再次冲承一凡招手叫道。
    承一凡本来就对上面的高台很感兴趣，只是怕坏了高家的礼数，不敢随便上去。如今听高云亮这么一说，他也就没什么顾虑了。很快，承一凡便顺着十几级青石铺成的石阶，登上了高台。
    站在高台往下望去，确实可以窥见五云城的全貌。此时，从高台向下而望，华灯初上、炊烟四起、熙熙攘攘、云烟缥缈、整个五云镇一片祥和安静，宛如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
    承一凡朝高云亮笑着说道:“你家先祖不会是这五云城的城主吧，你不觉得站在这里有一种君临天下，傲视全城的感觉吗？”
    高云亮没有回答，而是把承一凡的身子转了个180度，说道：“抬头看看。”
    承一凡抬头遥望，只见五云山黑压压的一片，仿佛一张恶魔的脸，居高临下的朝他看来。明明离山很远，却感觉就在眼前。承一凡只感觉到自己像一只蝼蚁站在一巨形恶魔的下方。再往上看，五朵黑色的乌云如盘旋在高家上空一般，挣拧恐怖。
    “你觉得城主会住在这么一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吗?如果我是城主，我一定找个又亮敞，又舒服的地方住，哈哈……”高云亮笑着继续说道：“我倒是觉得高家像是这座城的守护者，或者说是这座山的守门人。”
    “高家之所以建在这，是因为高家精通毒术，跟山里的毒物打交道比较多。一来是方便进山采药，二来是可以防止山里的毒物进城伤人。”
    承一凡毫不怀疑亮子的话，但是他隐约觉得不只高云亮说的这么简单。自他踏进五云山起，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既熟悉，又不安的感觉。祖屋的那封遗书，胸前的轮回珠，还有处处透着诡异和神密的五云镇，承一凡觉得自己和五云山肯定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紧接着，高云亮提议道：“跟我一起去祠堂上柱香吧。”
    “我不去，你家祠堂我去干嘛？谁家祠堂能乱进的啊！”承一凡赶忙拒绝.
    “哈哈……”高云亮看出承一凡的担心，说道：“都怪我没说清楚。”
    “不是让你去参拜我家祖先。而是五云城有个规距，借道而入，必须给别人先祖上一柱香，以征求别人先祖的同意，以免惊扰他人先祖的魂灵。”
    “就算你从叶家或金家通道进山，也一样要上香借道，这跟祭拜祖先是不一样的。”
    这个叫“借道香”，明天其它人要从此处过，也是要上香的。只是你今天刚好也在这里就顺便让你先上了。
    “那不上会怎样?”承一凡不解问道。
    “这是祖规，不上香我自然是不会让你进山的。”高云亮一脸的严肃。
    承一凡心里暗想：“这不就是收过路费吗？”只是没敢说出来，怕对高家先祖不敬。
    高云亮对承一凡坏笑的摇了摇头，好像看穿承一凡的心思一般。
    “一凡哥，一会你在外面上香就是了，高家祠堂外人确实进不得！”黑子一边打开祠堂的门，一边说道。
    “好的，我知道。”承一凡接过黑子的话，回答道。
    “本来就是别人家的祠堂，哪能乱进。这给别人祖先上香已经很过分了，又怎能乱进人家祠堂呢。不过就当是交个过路费，办个手续，总不能闯卡吧！”承一凡心里暗笑道。
    承一凡远远望进祠堂，心想这高家不但祖规奇怪，就连布置都奇怪。一般人家的灵堂会放于正中，而高家是放于左右两边，正中则是摆着两副画像，由于距离比较远，承一凡看不到画像的样子，猜想应该是高家先祖的画像。
    高云亮和黑子各自走向一边，分开向两边的灵位上香。“这因该就是药堂和武堂的各自的祖先吧！”承一凡心想到。
    做完这切，高云亮手里拿着三根香从祠堂走了出来对承一凡说道:“上柱借道香吧！”
    承一凡接过香，心想这高云亮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迷信了。不过这世人对魂灵都是很敬谓的。孔子都说了敬而远之。现代科学解释，魂灵或许是某种物质形成的特定磁场。
    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本来就有限，有人曾开玩笑说过，科学的尽头就是神学的开始。这世界无奇不有，谁又能一一解答呢？或许真有魂灵呢？
    单膝下跪，承一凡高举三根香，学着古人的语气说道:“晚辈承一凡，沿海人士，今欲进五云山，借道高家，如有惊扰之处，请高家先祖海涵。”
    话音刚落，五云山又是一阵电闪雷鸣，此时一阵怪风像是平地而起。怪风从高台吹过，吹进祠堂，祠堂两旁灵堂上的灵牌顿时全部倾倒。
    “这这...”高云亮和黑子脸色大变，本就呦黑的脸此时如炭，惊讶、芒然之色俱显。
    承一凡也是一脸的惊吓，“难道是他心里的那些玩笑话惹怒了高家的祖先？”
    “黑子快去把爷爷和我爸叫过来。”高云亮回过神来对黑子叫道。
    承一凡一脸芒然，弱弱的问道:“亮子，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山里风大而已，应该没什么事？”高云亮一脸沉重的解释道。
    约莫过了三分钟，高天和云亮的爷爷匆匆的赶了过来，这次过来的还有黑子的父亲，一身白衣的高风。他们三人一起走进祠堂，面面相窥。半晌后，高云亮的爷爷盯着那两副画像发呆。高天，高风则是把两边倾倒的灵牌扶正了来。
    扶好灵牌后，他们三人又在一起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承一凡他们没能听到。随后，他们三人一起从祠堂走出，关紧了祠堂大门。
    高天略带宽容的微笑道:“山里风大，没什么事，你们不是要去李家吃饭吗？天色不早了，早去早回吧。”
    承一凡料想此事没那么简单，肯定是自己哪里惹怒了高家亡灵或禁忌之类的东西。本以为会招到高家的责怪，却没想到高家人竟然没有怪罪于他。
    承一凡转念一想。“也对，自己又不会招风唤雨，刚才应该只是凑巧在他跪下时，刮了一阵风而已，这怎么能怪他呢？”承一凡一笑置之，嘲笑自己最近太过敏感了。
    而高云亮则非常的清楚，别说是狂风，平时这连微风都没有。还把两家灵牌吹落，如此不寻常之事，肯定和承一凡有关。父亲他们肯定是知道原因的，可能是当着承一凡的面不好说。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宜过问太多，不如先这样退去，等晚上回来再单独找个时间问一下父亲。
    想到这，高云亮大笑的掩饰道，“哈哈……是我们太大惊小怪了。就一阵风，瞧我们紧张的，哈哈……我们这就出去。”说完高云亮便拉着黑子和承一凡一起下了高台，朝李家而去。
    高正、高风，我现在可以确定此人，定然和袁家有关。你们让云亮和黑子好生照顾，说不定我们高家等了几百年的人就要到了。高云亮的爷爷绺了绺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
    “明白，父亲。”高天、高风，异口同声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