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瓷祭》正文第二百六十三章徽济城之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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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一个人进去，他们把人杀了也可以说是妖把人杀了，然后就说妖逃离出房子！”人群里有人站出来反对末无闻的提议。
    “对对对，天师你把妖押出来让我们看看，我们不进去。”
    “走开，走开。那么多人命的要案，怎么由得你们胡乱起哄。天师的话就是命令，谁在违背的话全都给我抓起来！”从巷里走出的头领在哪小五耳边悄悄说着，威严的哪小五下令驱赶围在巷子看热闹的城民们。
    “刚才起哄最凶的人，是谁？”哪小五犀利的眼神扫射着人群。
    “是胡掌柜。”
    “胡掌柜，人呢？造谣生事，把他给我抓起来！”哪小五怒气冲冲的喝道。
    哪小五如此蛮横无理，人群倒是立刻安静下来，没有胡掌柜带头起哄也再没有人要求看被抓住的妖。
    人群散去，哪小五走入巷子便和末无闻一起走入屋门说道“天师，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人群中刚刚有几个跟着胡掌柜起哄的人看到情势不妙，也是悄悄的离开。而他们却不知道他们已经被哪小五的人跟踪着。
    其中一个人走在路上不时频频转头看，终于在扇门前停下来，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便轻轻扣了三下门环。
    半天之后还是无人反应，他又扣了三下门环，还是无人应。怒火的他嘴里不停的喃着什么便转身就准备离去。
    吱嘎声门被拉开，胡掌柜从门缝里有点不太高兴的对着他说“不是说过不要轻易来这。”
    “不是事关重大我也不会来，哪小五下令兵士捉你。“
    “捉我，凭什么捉我，我只不过说几句话就抓我？”胡掌柜伸出头看看四处无人便拉开门让那人进屋说话。
    “是有点奇怪，哪小五一反常态，有点不讲理。”
    “快走。”胡掌柜听到来人这么一说便是急急离开家，往着城北方向走去。一路上他们都沿着偏僻的巷道走，每次拐弯的时候都回头看看是否有人跟随。
    被妖毁后重建的徽济城到处都是破木砖瓦房，废墟成堆。城民们也都是各自忙碌着修建着房屋没有人注意匆匆而过的胡掌柜他们俩到达城北效区一个破旧小院。
    胡掌柜也是看看四处无人轻轻的扣了门环三下，立即从屋内响声”谁，天长不长？”
    “我是胡掌柜。地有多久，天就有多长。”
    吱嘎声门便被拉开道缝看清胡掌柜的面目便拉开大门说道“快进来。”胡掌柜他们一进门，大门便是立即被重新紧闭。
    “胡掌柜，不是说不是十万火急都不要来这里！”胡掌柜刚刚入门便见到个人背对着他说道。
    “是真的急，哪小五下令兵士抓我！”胡掌柜惶恐不安的说着。
    “为什么抓你？”那人转过身来急急问道。
    “啊，是你，董掌柜。你不是死了吗？”胡掌柜被吓了一跳，眼前的人正是在徽济城外小树林被箭射死的恓云坊董掌柜。
    “我们天地盟的人怎能那么轻易死，那边情况怎么样？”
    “本来一切都按我们的计划行事，哪知哪小五不按套路出牌，忽然蛮横霸道起来把城民的情绪强制压下去。你也知道那些该死的城民都是懦弱的家伙，对着哪小五的强硬他们反倒是不敢吱声，蔫了。
    ““但是纸包不住火，要让民众们信服他们手中得有妖，我看他们从哪里抓来妖来。我们继续派人去煽动民众看他们怎么下台！”董掌柜说道。
    “可是我们进不去巷子，那些胆小的城民们更不敢进去。久而久之真相就会被人忘却。董掌柜，我有个更好的计划引蛇出洞～～”胡掌柜脸上浮出奸诈的神情。
    “好主意！”董掌柜立即心领神会。
    “什么时候动手？董掌柜。”
    “胡掌柜。趁热打铁，今晚我们就行动。”
    天暗灰之后夜幕降临，呜咽的风吹过凄凉的徽济城。当淡灰色的月被灰云遮住的时候，董掌柜拉开院子的大门东瞧西望确实四处无人，便悄悄带着胡掌柜换上夜行衣戴上面罩走出门往着城南方向走去。
    快到城南的那条巷子，人间火的灯笼高高挂着屋檐下摇晃着橘红色的光芒。一个醉汉摇摇晃晃的从街道往着巷子走去，“呃～～”醉汉倚在巷口墙角下呕吐不止，脚一软轰隆声便是倒地不起。
    董掌柜和胡掌柜相视一眼便是悄悄接近着醉汉，“喂喂喂，起来起来。”胡掌柜的脚踹了踹醉汉，醉汉被踹过返身继续鼾声彼伏。
    胡掌柜便附下身体将醉汉扶起坐在地上，而董掌柜便是从怀里掏出铁手套戴在手上，高高举过头顶对着醉汉的天灵盖就是猛戳下去。
    刷的声，董掌柜只见眼前灰光一闪，他的铁手套对着醉汉的天灵盖戳下却是戳个空。醉汉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消失不见，只有胡掌柜傻呆呆的看着他。
    “人呢？”董掌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问着胡掌柜。
    “人呢？不知道。”胡掌柜摇了摇头说着。
    “人在这里。”有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是你！”董掌柜转身看到伫立在风中的末无闻惊悚万分撒腿就跑。可是董掌柜还没跑两步他便感到颈部冷风袭来，他立即转身看也不看便将戴着铁手套的手对着半空戳过去。
    “哎呀～～”董掌柜感到自己的手臂被双铁钳住似的，疼痛让他站不住脚，差点就痛晕阙过去。
    而胡掌柜是朝着街道的另外个方向逃窜，也是没跑几步，面对着一把把灰冷的刀光在他的眼前晃动着，胡掌柜只能是站住束手就擒。
    “你把他们押起来，我们去端他们的老窝！”哪小五对着头领说完之后便驾马和末无闻直奔城北方向而去。
    马蹄声声起，在末无闻的带路下，没多久哪小五便是带兵包围了董掌柜曾经藏身的院子。兵士们撞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立刻被吵醒纷纷准备出逃。
    肥头肥脑的徽济城怡春院掌柜手拿着斧头从房里窜出，便对着冲上来的兵士砍过来，哪小五的长枪可比斧头的速度更快刷的刺中掌柜的手，斧头哐铛落地。
    满身油脂的徽济城典当行掌柜看到赶紧持棍过来救急，人咔嚓声棍被末无闻抡过来的铁棒打成两段，惊惶的他立即和怡春院掌柜逃入房内。
    “束手就擒的话饶你们一命，谁再反抗格杀无论！”哪小五对着人群喊道。
    持着刀剑准备负隅顽抗的人听到哪小五的喊话便是停下来，与哪小五的兵士们相持着。
    “没有逍遥游，你们也话不过今晚。咳咳咳。”从屋内传出沙哑的声音。
    持刀剑的人愣了一下，刀刀如风啸，剑剑如雨花。霎那间似乌云密布狂风骤雨对着哪小五的人袭过来。
    这时，一阵飓风袭来。哐铛哐铛哐铛声声响起，瞬间那些人还没有明白是什么回事，手中的刀剑便被击落在地。等他们惊悚的睁开眼睛，看到末无闻手持着长枪威风凛凛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天师。救我，我们都是被逼的。”有人迅速对着末无闻跪地磕头求饶。看到同伙跪下，其他人也是纷纷都跪下求饶。
    “居然敢背叛我们天地盟，找死！”典当行掌柜从屋里冲出来拿着斧头劈向跪在地上的人。嗖的声，哪小五的箭不偏不倚正好射穿典当行掌柜的胸膛，血，如注般喷涌。斧头，在半空划出道弧线哐铛落在地上。
    “点火！”哪小五一声令下，被火油倒满的房子燃起橘红色的人间火，火焰霎那间便吞噬着房屋。可是奇怪的是屋内的人却没有逃出来也没有听到他们在烈火中的惨嚎。
    “天师，房屋里会不会有暗道？”哪小五也是感到奇怪。
    大火依旧在燃烧，末无闻急急上前对着哪小五说“我先去阻止火势蔓延到附近的房屋。”
    “天师，天地盟的据点还没有被烧毁。”
    末无闻也不说话把屋旁的那株树倒拔起来，举在半空对着火势拍打着，渐渐蔓延开来的火焰被扑灭。不过天地盟的据点也被烧毁成残垣断壁，散发着浓浓的焦臭味。
    哪小五带人走到废墟，找到几具烧焦的尸体也分不清是谁，废墟上到处都是烧断的木头和损坏的砖头。
    “看看这是不是你们的头领？”哪小五对着惊恐万分的天地盟喽啰说道。
    “不知道，哪元帅。我们只见过那个典当行掌柜，己经死了。”
    “房屋有无暗道？”哪小五问道。
    “不知道，哪元帅。我们都被天地盟的人逼的，他们让我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哪敢知道其他的事呀。”
    哪小五挥手下令兵士们“把他们给我先绑起来，你们去将废墟上的砖木清理干净，寻找是不是有暗道通往别处。
    “哪元帅。天地盟在徽济城的据点可能不止一个，这座房屋有无暗道。那俩个被我们抓住的人应该知道，哪元帅你去审问他们。”末无闻说道。
    “天师。别喊什么元帅不帅的，别扭。”
    “众人之前你就是灰界的哪元帅，”
    “可是，天师～～”
    “别计较什么称呼，哪元帅。当务之急是让那俩人说出天地盟的秘密。”
    “哪元师。大事不好了～～”一个兵士策马如箭般的疾冲而来。